卷之二萬四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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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熙元年十一月七日,诏将吏職副尉職名,依舊法隸都官。

    二年二月十日,福建提刑葉南仲言,郡縣獄吏,推行重祿。

    今職級押隸之下,有推司,疑司,之下有代書,貼司,自推司以上,行重祿,代書貼司無祿也。

    是以每有獄事,則推司主行之,而賄賂公行,則在乎代書貼司也。

    獄成而無詞訴,則衆分其賂。

    有詞訴,則貼司當之。

    又相與營救,止抵微罪。

    乞诏有司立定郡縣獄吏額數,應在獄者,,并行重祿。

    如敢額外增置無祿人吏,并以違制論。

    令監司按察以聞。

    從之。

    四年九月二十八日臣僚言,乾道七年,太府寺丞王全福申請,乞将州縣吏人,就提刑司試中,方許補充。

    近來州軍循習,久例,皆不試補。

    乞令諸州軍法司習學,并知曉法律。

    不系習學人,解赴提刑司,令檢法官依條收試。

    逐州不限所取人數,将試中人籍,記姓名行下本州。

    元習學人外,其餘人數,,如諸州無合格人,及日後阙少,諸司許名申提刑司選差。

    诏諸路州軍,每歲專委通判試補。

    将試中人籍記以備差補。

    五年四月八日,诏諸路提刑司,行下所屬應州縣承勘人吏,并從上名選差,谙曉鞫獄人。

    從大理評事周請也。

    紹熙三年五月二十九日,臣僚言,伏睹法文,應州縣分為等降,許置吏額,皆有定數。

    近者所至,多于額外。

    巧作各色添置。

    乞行下監司守令,照應見行條制,額外一人不許存留。

    揭示姓名,使民通知舍是。

    許人越訴,庶内民不被其侵漁之害。

    從之。

    慶元六年六月二十四日,臣僚言,州府吏人,資級自正額,手分遞遷都孔目官,及點檢文字。

    其衙前職員資級,自客司客将遞遷押衙等。

    昨來臨安府,陳乞本府,系車駕駐驿之地,事務不一,委是勤勞,竊見兩浙轉運司人吏年滿,已降指揮補承信郎。

    緣本府與外郡不同,比漕司尤重,乞比附開封府格法,上降二等補承信郎。

    欲乞除兩浙轉運司,臨安府,自依見行條法指揮外,今後諸路監司州軍人吏,并衙職等,并不許解發所有已保明部之人,亦不許補受。

    庶免攀援僥濫之弊。

    仍乞令敕令所循立成法。

    從之。

     館職 【祖宗官制】:舊制:館職有三等,所謂直昭文館,直史館,直集賢院。

    直秘閣号正館職。

    其次集賢校理,秘閣校理,為初除職外,若選人入館,則秘閣校勘。

    又有校勘黃本之外,為館職之基也。

    國朝選除館職,若三人及第,并制科,或經筵台谏官方得之。

    自餘須宰執被诏,各兼所知。

    方召試賦論各一篇,但方理粗遣無犯者,皆不落。

    或上知名而付召試者亦外。

    乃為仕途之榮遇,故号登瀛。

    而卿相之貴,鮮有不出此途者。

    逮熙甯中,王安石當國,喜用新進少年,主行新法。

    遂不由召試,而直除館職。

    由是茸輕薄之士,得以濫廁儒館,時已不知貴。

    況崇甯而後,肪增為九等職,以為賞功之格。

    自是俗冗不學之徒,及嬰兒孺子,或胥吏之後叨竊館閣之名,孰為貴哉?至元豐更官制,以著作秘書郎為□等,其次佐郎校書郎,又其次以正字待。

    未口朝官及選人,皆取時學名士,無複召試矣。

    至于崇甯後,多處恩幸。

    至于伎術之子,戎狄四裔,皆預此除,豈止茸不學之徒耶?由是儒館養賢之名掃地矣。

    詳見試字。

     【黃氏日抄】:館職三路,進士高科,大臣薦舉,歲月疇勞。

     【石林燕語】:寇萊公初入相,王沂公時登第,後為濟州通判。

    滿,再歲,當召試館職。

    萊公猶未識之,以問楊文公曰,王君何如人?文公曰,與之亦無素,但見其兩賦,志業宏遠。

    因為萊公誦之,不遺一字。

    萊公大驚曰,有此人乎?即召之。

    故事,館職皆試于學士院,或舍人院,是歲沂公特試于中書。

     【讀通鑒長編】:仁宗慶曆五年,翰林學士王堯臣等言,奉诏詳定選任館閣官,請自今遇館閣阙人,許帶職大兩省以上舉官有文學行實者二人,在外舉一人,更從中書采擇,召試。

    共進士及第,三人以上,自如舊例。

    诏凡有臣僚奏舉,并臨時取旨。

     【麟台故事】:宋明道年間,武甯軍節度使,兼傳中夏竦,武勝軍節度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程琳,所試止于詩賦,非經國治民之急欲,乞兼有兩制薦舉,仍罷詩賦,試論策三道,問經史時務,每道問十事,以通否定高下去留。

    其先召試人亦乞通新法考試。

    诏兩制詳定以聞。

    其後翰林學了士承旨王圭等言,宜罷試詩賦,如申言。

    于是诏自今館職試論一首,策一道。

    至元佑中,複舉試館職,則試策一道而已。

    故刑部胡尚書嘗雲,祖宗時,館職暑月許門角門,以大慶殿廊納涼。

    因石曼卿被酒,扣殿求對。

    尋有約束,自後不複開矣。

     【耆舊續聞】:故事,館職每洛陽貢花到,例賜百朵,并賜南庫法酒。

    此二者,麟台故事不載,因志之。

     【魏泰東軒筆錄】:宋朝赤縣庫,猶差館職人,故錢易知開封縣,孫僅知浚義縣,韓魏公琦監左藏庫。

    館職也,經慶中為館職,一日飲于相國寺,僧演房語笑方洽,有一人箕踞于旁睥睨,經曰,禍作矣,僅在頃刻能複飲乎?陸大怒,欲捕之,為演勸勉而止,薄暮飲罷上馬,而追牒已俟于門。

    陸惶懼不知所為,複見箕踞者行且笑曰,無苦,終複故物。

    既而陸得罪斥廢累年。

    嘉佑初,乃複館職,本朝狀元及第不五六年,即為兩制;亦有十年至宰相者。

    章衡滞于館職甚久,熙甯初冬月,聖駕出館職,例當迎駕。

    方序立次,衡顧同列而歎曰,頃年迎駕于此,眼看凍倒掌禹錫,倏忽已十年矣。

    執政聞而憐之,遂得同修起居注。

    苗振以弟四人及第,既而召試館職。

    一日谒晏丞相,晏語之曰,君久從吏事,必疏筆硯,今将就試,宜稍溫習也。

    振率然答曰,豈有三十為老娘,而倒繃孩兒者乎?晏公亻免而哂之。

    既而試《澤官選士賦》,音員押有王字。

    振俾之曰,率土之濱,莫非王。

    由是不中選。

    晏公聞而笑曰,苗君竟倒繃孩兒矣。

    欲掃編舊制,召試館職詩賦各一篇。

    治平中,東坡被召,自言久去場屋,不能為詩賦,乃特诏試論二篇。

     【宋史】:王安石擢進士,佥書淮南判官。

    舊制秩滿,許獻文試館職。

    安石獨不獻文,遂再調知鄞縣。

    《列傳》:王居安遷校書郎,居安乞召試,言祖宗時,惟進士第一不試,蘇轼以高科負重名,英宗欲授館職,韓琦獨執不從。

    執政謂居安曰,朝廷于節度尚不較,況館職乎?居安因言,節钺之重,文非位極,武非勳高,胡可妄得。

    丞相言不較,過矣,時蘇師旦命且下,故居安言及之。

     【容齋五筆】:建炎南渡,稍置館職。

    紹興初,始定制。

    除監少丞外,以著作郎佐郎,秘書郎二員,校書,正字通十二員為額,效唐瀛州十八學士之數。

    其遣出它司,非郎官郎禦隻,唯林之奇以疾,五十朋以論事,皆從越府。

    太宗正丞自乾道以後,有旨須曾任知縣,始得除台察。

    曾任郡守,始得為郎,三館之士,固無有曆此者。

    于是朝廷欲越次擢用者,乃以為将作軍器少監,旋進為監。

    既班在郎上,則無所不可為。

    欲經阝齊清要者,則由著廷秘郎,而拜左右二史。

    不然,不過兼權省郎,年歲間,求一郡而去。

    而禦史之除,皆歸六院矣。

    爾後頗靳其選,再遷寺監丞簿,然後命之。

    向時郡守召用,雖自軍壘亦除郎。

    今資淺望輕者,但得丞及司直,或又再命始入省雲。

     【馮太師集】《代範憲子功謝館職表》:恩光至厚,盡出于天心;職任兼優,實形于望表。

    俯循僥昌,重集兢惶。

    中謝臣文匪出于天資。

    學不通于世務,早預三雍之盛會,遽塵群俊之名科。

    退懲迂疏,思見原本。

    聖經堂奧之所在,治道川途之可行。

    見彈過求,辄輕于銜鬻,不龜非望,誤置于等差。

    人言劇而靡當,天禍生于非據。

    念自殒滅,敢期奮興久之,試交力于天畿,尋亦召臨于帝。

    親奉堯言之溫厚,與最漢法之更張。

    特分使權,凡在宸斷。

    俾接刑于江表,尋易地于漢中,蔑著事功,仰酬覆載。

    力中途而不足,迹故步以思還。

    私誠未通,優命先及。

    況三館清華之地,皆一朝英俊之遊。

    文章三代之餘風,禮樂百王之舊貫,首此圖治,要先得人,獨聖神最重于東求,雖輔相不參于拟議。

    豈茲盛選,猥及微臣。

    且人情樂近于鄉扮,而地望素稱于東梓,渙然華劇,被此荒愚,此蓋伏遇皇帝陛下,造化獨運于天,生成無私于物,念臣以一日顧問之舊,察臣以四方奔走之勞,惠然卑矜,全以終始,期有收于末交力,俾漸緻于榮途。

    敢不奉承寬條,安慰遠俗,盡斷斷之一節,少區區于萬分。

    筆硯家傳,固不忘于舊學。

    江湖身遠,思有補于盛時,庶成芒發之勤,上答乾坤之施。

     【趙清獻公集】《奉乞罷豫召試館職狀》:臣竊聞召周豫試充館職,緣豫素乏時才,兼無仕譽,在大名幕府,以日阿谀昵狎,結人之知,故宰臣陳執中因而舉奏。

    夫朝廷待才用之地,館閣清要之局。

    凡預選者,号為登瀛。

    苟非其才,則公議不許。

    伏望陛下,特賜宸斷。

    罷豫恩命,以破邪幸之黨,激知恥之風。

     【宋劉元城盡言藁】《論館職乞依舊召試狀》:右臣伏見祖宗初定天下,首辟儒館,以育人材。

    累聖遵業,益加崇獎。

    處于英俊之地,而勵其名節;觀以古今之書,而開其聰明。

    廪食太官,不任吏責,所以成就德器,推擇豪傑。

    名卿賢相,多出此途。

    得人之盛。

    無愧前古。

    然自近歲以來,寝輕其選或緣世賞,或以軍功,或酬聚斂之能,或徇權貴之薦。

    未嘗較試,遂貼職名,漸開僥幸之門,恐非祖宗之意。

    伏望陛下,明诏執政,今後館職,無俾輕授,必求文學行誼有聞于時,審察其才,可長肓。

    然後一依近降條制,召試而命。

    庶使名器漸重,不容幸得。

    循緻賢能,以備官使。

    《再奏狀》:右臣近嘗奏請,今後館職,欲乞并依元立條制,召試而授,已奉聖旨施行。

    然臣伏觀所降指揮,尚有未盡。

    轍複論列,庶口小補。

    臣嘗謂祖宗以來,新進入館之人,鮮有不試而命者。

    推是礻晉紳宿望,治效顯著。

    或累持使節,或移鎮大藩,欲示優恩,方公貼職,令陛下過聽臣言,追複舊制,雖雲大臣奏舉,到館職并依召試,方得除授,而繼雲,其朝廷特除者,不在此限,則是不問人才之如何,資曆之深淺。

    但非奏舉,皆可直除。

    名為更張,弊原尚在臣愚,欲乞特降指揮,依放故事,約自轉運使以上,資序特除者,方得不用此制。

    庶能塞僥幸之門,重館閣之選。

     【楊傑無為集】《賀吳司谏館職》:向審光奉寵書,榮陛秘館。

    伏惟慶慰某官,修誠端本,造道資深。

    擢自賢科,任當谏列。

    盡忠補阙,增帝衮之文章;執節彈邪,聳王朝之繩墨。

    聰明春注,中外樂趨。

    會芸閣之掄才,慶蓬山之得路,牙簽钿軸,緝唐室之遺經,金馬石渠,踵漢儒之故事。

    豈圖謙德,先辱珍函。

    曩屬居憂,久稽馳慶。

    惑悚之至,并集所懷。

    《回賀王敏甫學士館職啟》:竊審光被寵恩,進膺華秩,自開成命,彌切心,伏以圖錄秘藏,上帝名之冊府,賢能叢聚,前古謂之蓬山,豈徒收較籍之勤,蓋所重育才之地,文章翰墨,得士為多。

    輔弼公卿,由此其選,時髦顯擢,輿論佥歸。

    恭維判院學士,國器宏深,天資茂粹,彩衣就養。

    業詩禮以趨度青雲,緻身角英雄而入彀,識高衆譽,名重上知,方挺秀于相門,再假途于儒館。

    金匮石室,誰千載之遺文,钿軸牙簽,傳一家之舊物,經綸有素,步武曷量。

    固宜自負以軒昂,敢謂不遺于鄙賤。

    連城至寶,過僻陋以暗投;萬裡亨衛知扶搖之遠到。

    銘深肺腑,留示子孫。

     【張舜民畫墁集】《代賀河州通判解于師中授館職啟》伏審進秩書林,易官河右。

    伏惟慶尉國家,恢複土寓,遴選才良。

    惟茲智者之慮,能克協明王之賜。

    貝夫湟中遠俗,暫贊貳于六條,藍省清遊,甯趣承于二節。

     【翟忠惠先生集】《謝除館職啟》:蒙恩授前件職者,奉對西清,凜天威之咫尺,策名東觀,近雲漢之昭回,顧影自惟,無顔以寄。

    惟石渠天祿之府,金匮玉版之藏。

    翰林墨客之文章,河圖洛書之典訓,怪如齊諧之所志,微至稗官之所收極備。

    至于方言其流,及于瑣語。

    煨燼竹簡,發羽陵汲家之編,科鬥添書,雠魯壁淹中之蠹。

    蓋古人禮求諸野,而失官學。

    在四夷,僅有典刑。

    推亡古昔,仲尼之悼借馬,猶及阙文。

    夏禹之尚遺聲,以存追蟲蟲豕。

    自非網羅百氏之學,貫穿千載之間,約六藝以成章,洞九流之領略,則孰能删除繁穢,訪失舊聞。

    得商頌十二篇,考次逸詩之阙取武成二三策,緒正古書之遺,至于曉幼婦之微文,釋血蟲之訓纂。

    讨論窮識,辨岐周鼎之銘,義證古文,迹東漢顯陵之策。

    唯時遴選,亦歎才難。

    固捋廣豪傑之儲,須以待朝廷之用。

    心如前哲,增重此名,而況切近禁嚴,雍容嘯諾。

    虞章鳳阙,望帝極之太微,策府玉山,應星躔之東壁。

    欲掄材于人物,聊仰望于歲時。

    某意廣才疏,心勞志大空懷憂國,見謂狂生。

    中捐末路之差池,未分昔人之憂患。

    言從宰掾,入造書林。

    汗清簡于表季,絕韋編于卒歲。

    初無聞于是正,獨能問于何如。

    恭惟司空仆射相公,德盛阿衡,師為尚父。

    服衮衣繡裳之命數,寵冠上公,偉龍章鳳資之儀刑,照映群辟。

    略《春秋》責備之法,得天下英才之歸。

    雖此妄庸,不忘教育。

    孰雲晚出,得與斯文。

    乃卷篷山,世惟舊物。

    慨流波之未遠,怆風木之纏悲。

    再命維新,相望鐘武。

    惟先人嘗賞掌斯事,獲繼前修。

    卒父業複總群書,敢期故。

    永言陟岵之感,終廢蓼莪之篇。

    然而以先儒之熟訓诂,而誤爾雅之彭蜞。

    大夫之識,具教而名先。

    君之獻武,況如淺陋,無乃阙疑。

    庶幾農馬之專,可與魚蟲之注。

    述陶唐至于麟趾,安所發明。

    頌聖主之得賢臣或能論著。

     【韓駒陵陽集】《謝館職啟》:右某啟,召開西垣,無裨善政。

    校書東觀,有玷明恩。

    上愧訓詞。

    下慚公議。

    始周置圖籍之史,至漢增仇正之官。

    必取長才,以參妙選。

    洪惟治世。

    益重儒生。

    地接陛龍,陋諸司之褊迫,榜開回鳳,生三館之光輝。

    備銮辂以親臨。

    寵上公而兼領。

    然而覽昔人之政事,詢前輩之遺風,授職尚輕。

    加東海釣客之号,禮賢未備。

    有步行學士之稱,空存稽古之名,豈盡育才之意。

    簡編朽脫,難分寫虎之訛,俸祿酸寒,不免騎驢之诮。

    自元豐更制之後,及主上崇學以來,侍遇頗隆,英髦相繼。

    未有朝脫身于草野,暮投于藍台。

    初下诏除,極腼面目。

    何則?世皆談道,而某獨守于舊聞,士貴通經,而某粗明于大義。

    為已之學博而不精,自好之言華而少實。

    曆觀秉筆之士,罕遇好文之時。

    故赓載之歌,止聞于前世;因而是離騷之作,每出于羁臣。

    方今聖谟協于兩儀,藻穹于六義。

    有君如此,士肯分于山林?奏論何功,诏俾跻于仕版。

    已铨材于吏部,更試藝于中書。

    窮語易工,對從臣而思拙;野某則獲,趨禁省以神驚。

    虛忝淮南之食時,終愧江都之條對。

    擢公孫于下等,錫以殊科;取逆旅于新豐,處之延閣。

    念素迷于青簡,必著謬于金根。

    始終皆自于聖知,推借實資于公舉。

    某官識高絕俗,德厚鎮浮。

    學貫九流,最遂通于儒術;身兼數器,尤擅美于文章。

    黼黻帝猷,蓍龜國是,義先推毂。

    韓退之題僧孺之門,認可吹生。

    皇甫谧序左思之賦,陰憐長物。

    猥賜餘光,欲酬國士之知,惟厲匹夫之志。

    伏惟某官,陳禹谟而協舜躬尹德,以暨湯四海九州。

    識周公之制作群工庶尹,誦夫子之文章,謂立功全在于得賢,而報國莫先于認士。

    已大分于邪正,猶雜進于妍媸。

    念其志切彈冠,義或難于自衛。

    察其器無它有,少惟喜于觀書。

    起于徒步之中,諸無競之地。

    夫施而望報,固君子之所不為;而受則懷恩,亦鄙夫之所深恥。

    謹當廣所未見,益其不能。

    英攤并遊,傥少依于日月;筆研淺事,應該奚寂于絲毫。

    謹啟。

     【陸佃陶山集】《除館職謝丞相荊公啟》:乘槎問漢,孱妄意于英踬,入館登瀛遽叩名于仙籍。

    載循蹇淺,彌切兢慚。

    國家乘有赫之炎圖,紹無疆之賓曆。

    笃生睿主,登用真儒。

    壯武烈于文谟,贲唐文于皇質。

    恭以宮使相公先生,道承三聖,德冠群倫。

    既流膏澤以下民,更翼詩書而造士。

    至言不出賜也,僅聞其文章。

    大象無形,參乎才見。

    其忠恕成功弗處,秉義甚高。

    将集聖人之清,忽辭天下之任。

    而某曲蒙獎育,最号迂愚。

    早聞咳唾之音,晚在爐錘之内。

    回膛目乎其後,每望車塵;疏攘臂于其間,更縻廪賜。

    比登詞館,實出師門。

    緩三年而為儒,竊嘗承學;鳥九寫而成烏,猥預校文。

    點礫甚功,銜珠曷報。

    秋陽以暴,緬懷滌漢之清;春服既成,遐想浴沂之樂。

    仕欲行義,進思盡忠。

    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