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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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安陽集卷二十三     宋 韓? 撰雜文 題栁仲塗天平山記後 林慮天平山者天下絶勝之境也山有僧院曰明教餘三來守相欲一觀而未得每僚屬出按縣與夫過客之好事者悉能徃而遊焉回必大詫于餘曰是實雄偉秀拔不可圖畵雖東南諸山素有名者皆所不及餘侄壻栁材者本朝大儒仲塗公之孫也餘嘗得公所撰遊天平山記于材家見其所叙遊覽之勝凡山之諸峯與岩洞潭谷澗谿泉石之名無不具載而聞今之所稱類多與公所記改易不同于是餘益欲徃周訪其實續為説以明之而院之主僧智因者得美石欲先以仲塗公之文刻而傳之故餘未克如其志噫公之此文不傳久矣非餘得于其家而因師之勤如此是必沉郁而不顯抑公之文固有神物所護使卒能傳之也邪既刻石餘因舉其大略以書于後具位韓某題 無友不如已解 或曰聖人之為教也人苟有心而進焉豈有拒而不與之者乎而語載孔子之言曰主忠信無友不如已者然則劣于已者既不可以為友優于已者又安得而友諸于聖人之教無乃隘而不通乎曰非是之謂也聖人之教人也必使知其本此其擇友之本與曰擇友何本曰學學然後能修身身修然後能擇友學明矣身修矣則知其能忠信而循道者親而友之其不能忠信而違道者亦知其莫已若而不可與之為友矣曰人之求友也切磨而相成于善者也必俟乎彼此知道而後友焉何益曾子聖門之高弟也而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曽子尚猶不自知其忠信而友于人況其下者邪曰不然學而知道得友而相成以趨乎聖人之塗其益豈少哉夫聖人而下所謂大賢人者皆擇善而固執者也曾子之雲者蓋懼執之不固而失友道其修身擇友之至者與若顧已一行之高一能之長謂人有心而進于道者皆莫已若而弗之友中人猶且不為豈聖人教人之意乎 策問 問李唐以前禦天下者皆寓兵于民有事然後調發之已而複歸于農故耕戰相須國用不屈國家因五代之制總天下之兵以籍于官坐仰度支之給茲實外懾四夷内安億姓之長算也然而殚海内之賦盡酤關征之利而不充其費自西師之興伍符日增縣官之用益窘今以西北二敵之盛備豫為急銷兵之防固不可陳之于今矣欲民不加賦而飬兵有餘其術如何 問國家養天下之兵以制四海其所患者财用不充而已昔漢氏有口賦之科算缗之法過更之直賣爵之令皆兵之所資也子大夫宜條舉舊式可施于今者悉着于篇其議行之 問孔子曰吾觀于鄉知王道之易易焉者明射鄉之禮尊賢尚齒浃乎仁恩王者教化之大本也而茲禮之廢歴祀雲遠詳其制度者蓋亦稀矣本朝守臣好古或叅酌舊典以勸于境内衆反傳而嗤笑以為不近人情豈禮之異世不可複興邪将風俗之薄未明其本欤子大夫其條舉古制複道自漢至唐能修而行之者有防着之于篇庶摭其可施于今者以助治焉 問孔子沒能傳其道者孟荀揚王韓五賢而已矣其著書立言與六經相左右執卷者皆知之矣昌黎氏以謂孟氏醇乎醇者也荀與揚大醇而小疵後之學者從而是之至于王氏當隋季作六經中説以拯将墜之教其門人之高第者皆為唐輔相而不能尊大師説昌黎氏複無一言以稱之其于孔子之道有所未至者邪文公去聖最遠卓然奮起與四賢者并驅而争先排斥佛老而躬踐其言後世無加焉五賢之事業于孔子之道固其先後子大夫明乎先聖之術願次其優劣着之于篇毋讓 問中庸曰自誠而明謂之性自明而誠謂之教然則誠而明聖人之性也明而誠賢者學之所至也夫聖人之性果學而能至必由何路而後及焉 問尚書省郎官之職歴代以來廢置不一至唐室而後大備故有二十四司之目天下之事無不總焉五代多故其制遂隳今唯鹽鐵度支戶部铨筦數職其體尚存它皆列為閑曹殊無吏責國家欲悉複唐舊議者或謂煩而寡要因仍五代又曰草創非古揆今之治何者為宜 問親蠶之禮廢之久矣今欲舉而行之則患歴代防革之儀未能折中願條其當今可行者着之于篇庶稽參而用焉 五賢贊【并序】 餘既新夫子之宮乃繪諸弟子及左氏而下釋經諸儒于東西序又圖孟荀揚王韓五賢于書樓之北壁遣人自國庠得前人所撰孔子弟子暨釋經諸儒之贊署于其側獨五賢者無贊焉諸生欲其速備也亟請鄙文以補之餘惜其缺諾焉而不敢讓既而歎曰夫五賢者聖人之亞學者之師諸生姑欲速一時之備使餘不暇求當世能文者為之辭而辄易言之世且譏我諸生豈愛我哉雖然孔孟之道堯舜之德而塗巷之人亦能稱誦之同推其善而己矣知我者宜恕焉 孟子 昔周之衰仲尼已矣戰國相圖唯利之喜諸子紛紛乗弊而起聖道之塞實生荊枳其誰辟之獨我孟氏堯舜吾吭仁義吾齒芟楊翦墨路平如砥驅彼後覺一趨聖軓惟先文公盛道其羙存而醇者孟氏而止欲觀聖人必自孟始較其大功蓋禹之比嗚呼賢哉道孰可拟孔子之後一人而已 荀子 諸子之興實自周季各持其言求售于世六國好權遂甘其説或嵬而師或而位吾道日昬斯文将墜時則荀卿力攘衆僞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