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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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舊之情而已哉 祭邢邦用文 嗚呼子之於學笃矣質性淳固可謂有學之資兄弟雍和可謂有學之地壻于德門左右觀法則既知學之實遊於四方師友講論則益知學之方小試曹掾素懷得伸若使其信學之堅還歸郷闾儒風方起若多其共學之助天之相子者何其多邪眚菑狎至哭其二季未已而身從之奪之者又何其驟也大時不齊消息盈虛之理子其聞之矣全而歸之於子何憾一觞之恸蓋故舊之義婣戚之情所不能已也日者邦傑之喪其奠辭蓋曰将見仲氏而緻此哀焉庸讵知未及見子而複哀子耶嗚呼哀哉 祭林宗丞文 嗚呼昔我伯祖西垣公躬受中原文獻之傳載而之南裴回顧瞻未得所付踰嶺入閩而先生與二李伯仲寔來一見意合遂定師生之分於是嵩洛關輔諸儒之源流靡不講慶曆元佑羣叟之本末靡不咨以廣大為心而陋專門之暖姝以踐履為實而刋繁茂之枝葉緻嚴乎辭受出處而欲其明白無玷緻察乎邪正是非而欲其毫發不差昕夕函丈聞無不信信無不行前望聖賢大路九軌自詭以必可至三歲一诏士子莫重焉先生方上名於春官慨然惜會合之難而緒業之未竟也亟改轅解鞅而辍行其視内外輕重之分可謂審矣裡居之良若方若陸旁郡之士【一作老】若胡若劉更唱疊和於寂寞之濱韬積渟蓄固未有舍所為為人意也未幾聲光四出而不可遏州黨推擇居東面之席踵門請起至再至三不得已而臨之長樂之士知鄉大學知尊前輩知宗正論則皆先生與二李公之力焉嗚呼西垣公既不及公道之【阙】而二李亦皆以布衣死獨先生甫入東觀若将有為而病辄随之中原諸老之規模迄不得再白於世其用舍必有所系矣嗚呼心迹之判固非逹者之論區區專信耳目而量君子之用心則亦有大謬不然者先生所遇多迕少合意雖可尋而事不大見中雖無媿而外不及知悠悠斯世識此心者幾何人哉嗚呼先生之卧家左支廢右支緩手不能指授口不能劇談若無與乎世道之升降抑不知百圍之木颠童立枯猶足為丘樊之鎮一旦仆地則意象衰落無複故國之遺矣嗚呼痛哉某未冠綴弟子之末行期待之厚獨出於千百人之右顧謭薄安所取此實惟我西垣公之故施及其後人培植湔祓闵闵焉如農夫之望歲也齒發日衰業弗加修愚不自惜大懼先生之功力為虛施每腼然慙惕然恐也聞先生之喪念以辭侑奠而思慮不專條貫靡究筆屢下而複柅也既半歲矣而所言者乃止於是蓋至善難名至痛無文而迄不能成章也先生之存音問雖闊踈舉首南望猶有虞焉今遽撤其所畏幾何而不為小人之歸也惟當與二三子尊所聞行所知使先生未伸之志猶有考也鳴呼哀哉 祭張荊州文 昔者某以郡文學事公於嚴陵聲同氣合莫逆無間自是以來一紀之間面講書請區區一得之慮有時自以為過公矣及聞公之論綱舉領挈明白嚴正無繳繞囬互激發偏倚之病然後釋然心悅爽然自失邈然始知其不可及此某所以願終身事公而不去者也某天資澁讷交際酬酢心所欲言口或不能發明獨與公合堂同席之際傾倒肺肝無所留藏意所未安辭氣勁切反類世之強直者亦不自知其所以然夫豈士為知己盡自應爾欤我行天下愛而忘其愚亦有不減公者矣内反諸心豈敢負之乃獨勇於此而怯於彼抑有由也蓋公孳孳求益敦?懇恻有以發其冥頑勇於改過奮厲明決有以起其緩縱而不立已不黨同胷懷坦然無複隔閡雖平生退縮固滞之态亦不掃而自除也使我常得從公豈無分寸之進使公以愛我之心充而擴之馴緻於以虛受人之地公天下之身受天下之善則為社稷生民之福孰可限量邪嗚呼公今其死矣我無所複望矣雖然有一于此公在三之義上通于天養其志承其業油油翼翼左右彌縫不以存沒為二者公之事親也念大恩之莫報咎誠意之未孚雖身在外心靡不在王室鞠躬盡瘁唯力是視不以遠近為間者公之事君也義理之大一識所歸永矢靡它至於參觀徧考公而且博未嘗如世俗學一龜生之言暖暖姝姝不複廣求其進學之力不以在【阙】為勤惰者公之事師也公之此心蓋未嘗死我雖病廢猶有尊足者存亦安知不能追申徒而謝子産【阙】  豈複能文直寫胷中之誠以告公而已 祝文 立鄱陽府君後告廟文二首【代倉部作】 為人後者為之子禮也鄱陽府君無後今順考經訓參稽族屬以再從叔五十九通判位次子某為後練日之吉祗見於廟敢告 為人後者為之子禮也惟我叔父奠祀乏主于今十年是用欽承遺意肅若舊典簡稽族屬以再從叔五十九通判位次子某為後練日祗見敢告 東萊集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