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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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亷又以仲弓之言而行之不亦善乎 贈種牙陳安上 韓平子問叔向曰剛與輭孰堅對曰臣年八十矣齒再堕而舌尚在老萊子曰齒雖堅固卒以相磨舌柔順終以不敝而子思以為吾不能為舌叔向老萊曉人以處世之法本非正論子思之言則有意于剛也陳生術妙天下凡齒之有疾者易之以新才一舉手使人終身保編貝之美吾于此有感焉豈惟已人之疾是喜抑使人知剛者之不必亡也 從子渢改字景劉 劉渢字處和南陽人父紹仕宋位中書郎渢母早亡紹納路太後兄女為繼室渢年數歲路氏不以為子複為奴婢輩所苦路氏生溓兄渢憐愛之不忍舍常在牀帳側辄被驅捶終不肯去路氏病經年渢晝夜不離左右每有增加流涕不食路氏病差感其意慈愛遂隆溓有識事渢過于同産事無大小必谘而後行 【以上節錄南史孝義傳之文】 渢數歲時伯兄尚無恙既奉名于二親而立名使鑰字之是時取季劄觀樂歌魏曰美哉渢渢乎大而婉故字曰大之伯兄下世且久嫂氏鞠三子如一日渢既冠将授室上則欲其幹母之蠱下則欲其教率二季因閱南史劉君傳實有感焉改字渢曰景劉而告之曰劉君之事可謂難矣後母不以為子而孝益甚溓非其同産而愛益笃又況奴婢從而困苦之惟其至行不移母反慈愛而弟亦終能敬于事兄此天理也伯嫂既非前後之不同而慈祥盡愛又非路氏比二季亦能惟兄之聽渢居其間當慕古人之用心思尊長所以字我之意孝友二事行之惟謹二季亦當如溓之事其兄則雍睦之盛無媿于古人矣尚勉之哉 姜子謙以試邑锺離請益 鄉人有為宰而請教于外祖汪少卿語之曰作縣無他切勿作大【音做馱】或疑其太簡而又雲百裡獨專易得作大才作大且先與丞簿尉等情不通漸至養尊則去民寖遠 龔公滂善宰劇邑或問其要雲此如浙江踏浪兒投身怒濤中旁觀亦為之寒心所以能濟者謹不可吃了一口水吃着一口便難脫矣 前輩有為縣公退以貫珠誦佛其叔父見之雲汝欲為佛耶對曰然叔笑曰汝既做了知縣更望做佛耶言造業之多也其人悚然謹不敢為殃民害物等事 子謙既挹世科以新制宰锺離以此冊請益鑰不曾作邑無以塞命況近世如呂觀文治縣法等書已多彭子複臨海一書尤精詳可取而觀也姑誦所聞一二以告言皆通俗易曉俱有旨哉淮堧事簡土風亦淳長民者惟相與安之而已 彈廣陵散書贈王明之 唐李琬聞樂工羯鼔謂雖精能而無尾工異而問之自以為求之久矣琬曰曲下意盡乎工曰盡琬曰意盡則曲盡又何索焉工曰柰聲不盡何琬曰可言矣使以他曲解之果相諧協餘嘗愛其說少而好琴得廣陵散于盧子嘉鼔之不厭然此曲多潑攦聲蓋他曲所無者二序正聲亂聲或以此始皆以此終小序為一曲權輿聲乃發于五六弦間疑若不稱屢以叩人無能知者王明之精于琴為餘作此小序獨起以潑攦雍容數聲然後如舊譜聞而欣然遂亟傳之耶婆娑雞得屈柘急遍而得其尾今廣陵不假他曲而得其首聲意俱盡古語真不虛也晉史稱廣陵散于今絶矣而韓臯論之甚詳且其所謂哀憤躁蹙慘痛廹脅之音始末具見而尤緻意于宮商二弦至亂聲而愈覺痛快必非後人能作餘所得數聲未必真出于古也以其深惬素懷故書以贈明之 贈寫照郭拱辰 藝無大小胸中有書者居然不凡三山郭君登晦庵之門而遊戲丹青挾寫照以示予若鄭公尚書晦庵數公展卷對之如欲笑語陋質不足煩君為貌武洞清神物能得其真有不怒而威之意勉旃更添數百卷書則顧陸不足進矣 贈筆工呂文質 四明呂文質居桃源谿上多遊浙右作筆殊佳在人品中則賈長頭也近筆工苦無兔毫文質深入淮楚始得之韓文公作毛穎傳及贊終始以中山為言意其為定武也傳雖寓言然其中雲蒙恬南伐楚次中山将大獵以懼楚則非定武也今溧水有中山去縣才十五裡元和郡縣志雲出兔毫為筆精妙此縣唐屬宣州今隸建康宣城筆舊有名于世豈以此耶文質試往訪求之 贈徐心鏡 師曠師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