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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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早寒禾黍既登草木漸變吾知懋學撫流光而饫大觀其所藴益充所發益工清曠之懷益浩乎其不窮豈以一世之榮悴為戚欣者哉昔宋陳亮負才卓荦俯視一世雖遇考亭亦不為窘其後卒魁天下而論者以亮經濟之策迄未得施為深惜士固不可知也矧懋學近更其字為敬學益将歛華就寔而慕為處子拂士不獨其制作然也其所至殆将有予不及知者乎於是西涯學士為作北觀二字于卷首予特序之而匏庵谕德諸君子繼聲其後焉 贈工部主事程節之序 我文廟徙北都以來國用悉仰給東南河防之臣每置司于要沖以專責之濟甯其一也蓋泗沂洸汶之水畢會於濟寜而分流於南北勝國時開會通河以漕東南之粟永樂初從而濬之置牐以畜水時其啓閉工費而事殷於是工部都水主事一人受命莅之兵民長吏有事於河者悉受約束牐壩庶官之進退丁夫衛卒之發遣湖泊津波之修葺木石茭泉百需之歛散皆受成焉得其人則安坐而事集非其人将委頓而事隳故主事之莅濟甯者必慎選也而吾宗節之适受命以行行有日其鄉之仕者曰是可謂得人矣乎相率而請贈言於予予觀節之以春秋魁淛江舉進士高第通經學古明於當世之務蓋無官不宜而況水部哉節之以進士觀政於工部有聲出其同行奉使于畿北于閩南于江之西無虛歲皆以公勤聞蓋無施不可而況河防哉諸君子以慎選得人為同鄉之光是矣乃诿言於同姓之鄙人其何足副之雖然予嘗往來河上得河防之詳成規燦然可按而行行之力弗力系其人不必論然事有出河防之外者不可不知也中朝士之往來有事於東南者南郡及江淛嶺海閩楚滇蜀之供奉于尚方者貴幸勲戚之家貿易於兩淮於三吳者聨樯大舶必駐濟甯旗鼓相望?若神人符檄追呼急于星火而有司之疲於應命從可知矣水部之臣受命而中處俯仰之間毀譽乘之榮辱系焉中人以下能無動乎處之難殆有甚於河防之常者矣節之行哉先正有言君子求盡其在已者爾在人者所不強也在已無愧則人之譽者不足為榮毀者不足為辱将自治不暇而又何暇于徇人也哉以是心求之慎選得人之慶又豈直同鄉之光而已節之先世自新安徙淳安與予皆出陳忠壯公之後而予於節之行稍尊竊意其名位所極行業所就當有亢宗之望焉故不得以同姓之私而已於言也 贈五官保章正周君序 古之傳經者有專門之學故其業精可以淑人其術良可以用世豈若中世之剽竊緒餘高自标榜偃然當其名而不虞有識者之議其後哉蓋經學之不克世也久矣縱有之而上之人取士不以此故經學益微而經學之中有曆象方脈二家猶有克世之者然上之人亦以此取士于二家故曆象方脈之術業自國初言之誠有其人私淑之餘引而伸之或祖孫相繼顯于鄉或父子相繼顯于朝若周君良輔則亦其一焉周君世家彭城自其先公以明玄象曆數受薦而興曆官欽天監副以終君少而誦法于家庭不自等於中世之士殆其業不底于精術不充于良其志未巳也監試其所學率中式乃者五官保章正缺員遂共以其名聞诏可拜命之日親知之士鹹以為榮其内之兄劉君佐亦予之近戚也間請一言予竊誦四代之書亦嘗反複二家之說方脈未暇論若曆象之學豈易言哉堯舜之初政也諸所未遑而兢兢于欽若敬授之令惓惓于玑衡七政之察彼誠知所先務矣我國家稽古正官立欽天監以總曆象之事有長有貳其分莅也有屬其受學也有徒且着令凡術業之在官者毋他徙不在官者毋傳習其慎之如此而保章氏在周官則掌日月星辰之變者也周君以世學膺慎選承渙恩是誠榮矣不思有以副之可乎曆象一也而象為重象所以察天也察其常以合於曆則下有所據以興作于事功察其變以麗于占則上有所警以勉修于德政?舛之失次或諱之取容則職非其職而失其所以為榮者矣周君朂哉曆象之得失固不系君一人然下淑其徒上輔其長益進于術業以求無玷其先且勵志于古人而無勤于士議庶幾足以稱朝廷選舉擢任之公月課歲計而有成績不自己焉将次第以進于長貳之列無難者區區經生之談又将不一書而已也 贈葉君與謙南歸詩序 故吏部侍郎崑山葉文莊公之貴介弟曰與謙君素以孝友聞而又喜讀書無纨绮之習蓋文莊公曆四朝出入中外三十年奉親理家皆於君是賴而君亦能副公之托公雖貴有勲名手不釋卷所蓄古書名帖蓋不下邺侯與歐公且校讐如法而文章制作亦傑然高出一時獨宗譜亡失未備蓋嘗以屬君君求之累歲得石本於松江由是阙者完譌者正而公久已下世不及見也乃者奉以入京請題于館閣諸公久之以太夫人高年在堂應例入粟赈饑恩授承事郎以歸國賓王公司言都督袁公冢器允功喜君之來而不忍其去與交遊缙紳繪圖賦詩以贈诿予序之予聞昔郭有道隐不違親貞不絶俗雖不求仕而間至京師憂人之憂未嘗立異千載之下想其風采蓋邈乎不可及也君将志乎有道者欤百世之譜既失而複以成文莊公之志俾無憾于地下又托名世之文以傳此君之所以來也高年之親雖無恙在堂而定省不可久曠又得官比于命士足以慰親庶幾如毛義者此君之所以去也所以來者弟道也所以去者子道也以是心推之則獲乎友朋而受麗澤之益濟乎貧乏而預活人之功非有道者不能也隐不違親貞不絶俗吾又安得不以是期君也哉先少保襄毅公與文莊公同在谏垣又并命為參政于山東西号最相契而文莊公尤愛予每有奇書佳帖必相視顧予之鄙樸不足以副其教為可愧也故因序贈君之詩而述通家之好焉 贈中書舍人楊君序 中書舍人楊君應甯官九載上其績于朝其同寅樂君之宦成而君乃請賜假歸展其先壟又不能無惜别之意焉以予辱交于君請言為之贈於戲仕必九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