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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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置信。

     他像個傻瓜一樣站在人群的中間,怔怔的看着前幾天還像隻小貓咪一樣縮在自己懷中,現在卻猶如劊子手般冰冷無情的方恩典,内心滿是不解。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子? 像是聽到他心裡的聲音,她開口給他答案,杏眸微微睜大,取笑的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在跟你玩真的吧?像你這種爸媽都沒有的孤兒,我們怎麼可能會有未來?我才不想跟着你吃苦呢!” 字字無情的叙述,如藤鞭般抽擊着範鈞剛的胸口。

     眼前這個清純美麗的女孩,他自認世間上唯一不會傷害到他的人,此時卻用這麼殘忍的語言擊碎他的心。

     “恩典?”好不容易,他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包廂靜默下來,有人點的歌也連忙被卡掉,沒人敢出聲的看着他們。

     面對他顫抖的質問,方恩典露出一抹殘忍輕蔑的笑意,“玩笑?!我現在說的才是真的。

    ” “那麼……”他臉色瞬間蒼白,目光冰冷的死盯着她,“在你的世界中,我究竟是什麼?”他不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一定有什麼原因,一定是的! 她無情冷笑,“消遣的玩具,僅此而已。

    ” 這種傷人的話,隻要一句,就足夠了。

     他閉上眼,又慢慢睜開,“過去那麼多年的感情,又算什麼?” 她聳聳肩,說得毫不在乎,“玩這場遊戲的籌碼喽。

    ” “那麼……那天晚上呢?”範鈞剛屏息等待她的說法。

     那晚兩人之間的契合,她被他完全的占有,細弱的嬌喘、十指緊扣,一聲聲愛語,那些都是假的嗎? 方恩典微微一怔,僅僅是那麼一瞬間,她整個人又變得冷漠起來,“當然也是籌碼之一。

    ” 這一刻,範鈞剛整個人仿佛都審美觀點擊潰似的,“值得嗎?”聲音輕得幾乎讓人聽不到。

     “我玩得很開心。

    ”她冷漠的吐出這句話。

     但更殘忍的,是下面這一句—— “範鈞剛,将來有資格可以娶我的男人,一定要是富家少爺,出身高貴,重要的是,他要有錢到爆,而你範鈞剛,不配!” 範鈞剛猛地從床上坐起,醒來時,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

     夢中的方恩典那絕情的笑容,冰冷唇瓣内所流洩出來的字字句句仍叫他隐隐做痛。

     這麼多年了,他依舊忘不了那個可怕的夜。

     看着眼前豪華的房間,屋子裡随便一個擺設,都是天價。

     他永遠忘不了那年的事,他當從受辱,那件事幾乎成了整個青立高中的笑柄,憤怒和恨意橫生心頭讓他退了學,仿佛為了鬥一口氣,徹底消失在方恩典的世界之中。

     經過多年的辛苦和努力,他終于爬上了今天地位,成了個商場上不改的戰将,擁有着神話般的巨大集團,随便跺跺腳,就能輕易影響全世界的經濟,如今的他,銀行的存款多到他拼命花也花不完。

     能擁有這一切,完全是當年方恩典的一句話—— “範鈞剛,将來有資格可以娶我的男人,一定要是富家少爺,出身高貴,重要的是,他要有錢到爆,而你範鈞剛,不配!” 現在,他還不配嗎? 他冷笑一聲,眼前的自己,财富和權勢唾手可得,方恩典那女人還有什麼資格在他的面前驕傲? 敲門聲響起,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先生,今天是你的婚禮,還有一個小時就到婚宴的時間了,剛剛秦先生打過電話,說客人都已經陸續到了。

    ” “我知道了。

    ”範鈞剛慢條斯理的梳洗穿衣服,一副完全不把這場婚禮放在眼中的表情。

     今天,是他和方恩典的婚禮,多麼諷刺而又可笑! 當他來到婚宴現場的時候,滿意的看着現場奢侈而豪華的布置,要是沒有他的财力,這排場絕對不擺不出來的。

     他就是要方恩典看看,他如今的權貴以及地位。

     他身着一襲純白禮服,名家專業手工縫制,突顯出他高不可攀的身份。

     秦偉明見他出現,暗處松了口氣,“範先生,客人都憶經到得差不多了,還有方小姐……”他示意不遠處身穿白色婚紗的女人。

     順着他的視線望去,出現在範鈞剛眼中的,是方恩典婀娜多姿的身影。

     顯然他聘請的造型師專業頂尖,即使方恩典已經二十六歲了,可仍将她妝點得一如從前的年輕清純,而她眉宇間的那抹憂郁,更是增添了她幾分韻味。

     心底像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似的疼痛難忍,多少年前,他曾盼望着可以将她迎娶時門,做他的妻,讓他呵護疼愛一輩子。

     可她卻親手打碎了他的夢,讓他變得憤世嫉俗,不再相信任何感情。

     方恩典的目光也向他這邊掃了過來,新郎新娘相互對望,本應該含情脈脈,但現在卻成了對峙的場面,兩人目光中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