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補侍兒小名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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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晉陽溫豫 撰 二書所載,共一百七十六條,猶未備也,乃複續補焉。

     初,莽妻以莽殺其子,涕泣失明,令太子臨居中養焉。

    莽妻旁侍者原碧,莽幸之,後臨亦通焉。

    恐事洩,謀共殺莽。

    臨妻愔,國師公女,能為星語。

    宮中偶有白衣會,臨喜,以為所謀且成。

    後貶為義陽王,出在外第,愈憂恐。

    會莽妻病困,臨手書曰:“上于子孫至嚴,前長孫、中孫,年俱有三十而死。

    今臣臨複适三十,誠恐一旦不保中宮,則不知托命所在。

    ”莽候妻疾,見其書大怒,疑臨有惡意,不令得會喪。

    既葬,收原碧等考問,具服奸謀殺狀。

    初莽為侯就國時,幸侍者增秩、懷能、開明。

    懷能生男興,增秩生男匡女,開明生女捷,皆留新國,以其不明故也。

    (《王莽傳》) 皇太子《詠武陵王左右五皓傳杯》詩曰: 頂分如兩髻,簪長驗上頭。

     捉杯如欲醉,疑殘已複留。

    (《玉台新詠》) 楚春申君有愛妾曰餘,春申君正妻之子曰甲。

    餘欲君之棄其妻也,因自傷其身以示君而泣曰:“得為君妾甚幸。

    雖然,适夫人非所以事君也,适君非所以事夫人也。

    身故不肖,力不足以适二主,其勢不俱适。

    與其死夫人所者,不若賜死君前。

    妾以賜死,若複幸于左右,願君必察之,無為人笑。

    ”君因信妾餘之詐,為棄正妻。

    餘又欲殺甲,而以其子為後,因自裂其親身衣之裡以示君而泣曰:“餘之得幸君之日久矣,甲非不知也。

    今乃欲強戲餘,餘與争之,至裂餘衣,此予不孝,莫大于此焉。

    ”君怒而殺甲。

    (《韓非子》) 劉曠,豫章海昏人。

    義熙二年,病困頓二十餘日,手足皆冷,正腹微暖。

    二日二夜,蹶然起坐,雲:“有人著平帻喚曠,西北向有樓,其上有彩女團坐作樂,見曠住樂,相指而笑。

    遊曆未遍,不知所從而出。

    倏忽至此,病于此都。

    ”愈後月餘,黨輩于平澤射獵,留曠守舍。

    因晝眠,聞語“何女郎通使”,便覺飒然已至。

    自說“東海何氏,八歲而夭,于今十歲。

    應為君妻,故來修好。

    ”何女郎曰:“昔日樓上之擊節,我也。

    衆以君見棄,是以相笑。

    智瓊、杜蘭香,鹹吾曹也。

    ”婢名采薇,奴名邊羅常,以九石合拌奠果,問家中吉兇及晴雨之占,必驗。

    曠母妻嫌之,被妒日滋。

    女曰:“應為君妻妒嫌,已至三年,而無子,何以見忌?”後留信宿,曠家以湯澆之,慘然而言曰:“苟不我容,便與君辭。

    既去之後,慎勿相憶為君累也。

    ”(《幽明錄》) 炀帝自到廣陵,沉湎失度。

    每睡,須搖動,或歌吹聲齊,方就一夢。

    侍兒韓俊娥尤得意,每寝必令振舉支節乃得睡不厭,賜名為“來夢兒”。

    蕭妃密令訊之:“帝不舒,汝能安之,豈有他媚?”俊娥進言:“妾從帝自都城來,在何妥車,車行高下不等。

    妾态自搖,帝就搖洽悅。

    妾後得以侍寝,私效車中之态成寝,非他媚也。

    ”他日,蕭妃谮去之,帝暇日登迷樓憶之,題柱二篇雲: 黯黯悲侵骨,綿綿病欲成。

     須知潘嶽鬓,強半為多情。

     又: 不信長思憶,絲從鬓裡生。

     閑來倚柱立,相望幾多情。

    (《大業拾遺》) 唐思元大夫崔義起妻蕭氏,蕭铿女也。

    為人妒忌多瞋,好打奴婢,不信業報。

    麟德元年,從駕洛陽,至二年九月身亡。

    蕭所愛婢名閏玉,信樂佛法。

    家為夫人設三七齋,僧正食時,夫人自來看齋,枷項鎖腰,獄卒衛從,唯閏玉見夫人靈。

    着此婢使傳語家内大小雲:“吾适崔氏,為性多瞋橫。

    不信因果,今至地獄受罪極重,願汝眷屬,将吾平生受用資具速舍,至七七日為設齋雲雲。

    (《法苑珠林》) 餘媚娘者,才婦也。

    夫亡以介潔自守。

    陸希聲時為正郎,聞其容美而善書,巧智無比,俾行人中善言者遊說之。

    媚娘乃約媒曰:“陸郎中若必得兒侍巾栉,須立誓不置側室及女奴,則可為陸家新婦。

    ”希聲諾之,既歸二年,夫妻敦睦。

    無何,希聲又獲名姬柳舜英者,姿殊麗,逾于媚娘。

    媚娘知而深怨之,密銜不發,異日令迎入宅,與之同處。

    比間,候希聲他出,即召舜英閉私室中,手刃殺之。

    (《餘媚娘叙錄》) 蜀青石鎮陳洪裕妻丁氏,因妒忌打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