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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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臨一時自天子大臣皆論以為國之器而闾巷之士奔走談說讙呼鼓舞以不及為恐會母夫人疾病請東南一州視疾英宗曰學士豈可以去朝廷也明日除翰林學士知制诰充羣牧使兼權判吏部流内铨判尚書禮部公雖去開封然皆以為朝夕且大用矣而遭母夫人喪以去英宗聞公去尤悼惜時遣使者追賜黃金而以金部君知蘇州公居喪緻哀寝食如禮以某年某月得疾杭州之墓次某日至蘇州而以某日卒年四十有三三男子六女中男恭嗣後公六日卒隆嗣延嗣與六女皆尚幼夫人陸氏封安定郡君公官右谏議大夫散官朝散大夫勲輕車都尉爵長安縣開國伯食邑八百戶有文集十卷公平居不常視書而文辭敏麗可喜強記精識長於議論世所謂老師宿學無所不讀通於世務者皆莫能屈也與人甚簡而察其能否賢不肖尤詳視遇之各盡其理為政号為嚴明而時有所縱舍於善良貧弱撫恤之尤至在杭州待使客多所濶略而州人之貧無以葬及女子失怙恃而無以嫁者以公使錢葬嫁之凡數百人於其卒知與不知皆為之歎惜某年某月某日葬公杭州某鄉某裡銘曰 沈公儀儀德義孔時升自東方其明孰夷視瞻歎譽無我敢疵正晝而隕嗚呼可悲序傳有史亦在銘詩 王深父墓志銘 吾友深父書足以緻其言言足以遂其志志欲以聖人之道為已任蓋非至於命弗止也故不為小廉曲謹以投衆人耳目而取舍進退去就必度於仁義世皆稱其學問文章行治然真知其人者不多而多見謂迂濶不足趣時合變嗟乎是乃所以為深父也令深父而有以合乎彼則必無以同乎此矣嘗獨以謂天之生夫人也殆将以壽考成其才使有待而後顯以施澤於天下或者誘其言以明先王之道覺後世之民嗚呼孰以為道不任於天德不酬於人而今死矣甚哉聖人君子之難知也以孟轲之聖而弟子所願止於管仲晏嬰況餘人乎至於揚雄尤當世之所賤簡其為門人者一侯芭而已芭稱雄書以為勝周易易不可勝也芭尚不為知雄者而人皆曰古之人生無所遇合至其沒久而後世莫不知若轲雄者其沒皆過千歲讀其書知其意者甚少則後世所謂知者未必真也夫此兩人以老而終幸能着書書具在然尚如此嗟乎深父其智雖能知轲其於為雄雖幾可以無悔然其志未就其書未具而既早死豈特無所遇於今又将無所傳於後天之生夫人也而命之如此蓋非餘所能知也深父諱回本河南王氏其後自光州之固始遷福州之候官為候官人者三世曾祖諱某某官祖諱某某官考諱某尚書兵部員外郎兵部葬颍州之汝陰故今為汝陰人深父嘗以進士補亳州衛真縣主簿歲餘自免去有勸之仕者辄辭以養母其卒以治平二年七月二十八日年四十三於是朝廷用薦者以為某軍節度推官知陳州南頓縣事書下而深父死矣夫人曾氏先若幹日卒子男一人某女二人皆尚幼諸弟以某年某月某日葬深父某縣某鄉某裡以曾氏祔銘曰 嗚呼深父惟德之仔肩以迪祖武厥艱荒遐力必踐取莫吾知庸亦莫吾侮神則尚反歸形此土 叔父臨川王君墓志銘 孔子論天子諸侯卿大夫士庶人之孝固有等矣至其以事親為始而能竭吾才則自聖人至於士其可以無憾焉一也餘叔父諱師錫字某少孤則緻孝於其母憂悲愉樂不主已以其母而已學於他州凡被服食飲玩好之物苟可以惬吾母而力能有之者皆聚以歸雖甚勞窘終不廢豐其母以及其昆弟姑姉妹不敢愛其力之所能得約其身以及其妻子不敢歉其意之所欲為其外行則自鄉黨鄰裡及其嘗所與遊之人莫不得其歡心其不幸而早死也則莫不為之悲傷歎息夫其所以事親能如此雖有不至其亦可以無憾矣自庠序聘舉之法壞而國論不及乎閨門之隐士之務本者常诎於浮華淺薄之材故餘叔父之卒年三十七數以進士試於有司而猶不得祿賜以寛一日之養焉而世之論士也以苟難為賢而餘叔父之孝又未有以過古之中制也以故世之稱其行者亦少焉蓋以叔父自為則由外至者吾無意於其間可也自君子之在勢者觀之使為善者不得職而無以成名則中材何以勉焉悲夫叔父娶朱氏子男一人某女子一人皆尚幼其葬也以至和四年祔于真州某縣某鄉銅山之原皇考谏議公之兆為銘銘曰 夭孰為之窮孰為之為吾能為已矣無悲 虞部郎中刁君墓志銘 刁氏於江南為顯姓當李氏時君曾祖諱某甚貴寵嘗節度昭信軍卒葬昭信城南皇祖諱某亦嘗仕李氏歸朝廷以尚書兵部郎中直秘閣終真宗時其墓在江甯牛首之北後秘閣再世不大遂然多名人在世議中尚書屯田員外郎諱某者葬丹徒於君為皇考故君為丹徒人君諱某字某嘗舉進士不中遂用皇祖蔭仕州縣以尚書虞部郎中知廣德軍歸卒于京師年六十一後卒之若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