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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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與縣尉任君诏從間道饋軍亦擒馘有差於是賊無噍類矣得其渠酋左證具乃磔之脇污者置保伍使持田器為良民無一人叫詉者夫以吳侯之智勇聞於世遇大寇辄克而平此草間倔強之寇宜不足書蓋鏖兵萬裡從枕席上過師此必勝之術至於深林阻險欲戰不得非善用兵者出奇以奪之未可驅而奮也不然何蟠拏峒窟十有六年出沒數郡之間而官軍不能取哉數郡之民得免於亂功大事特實始我邦班師之日堂适告成可以閲軍實可以陳燕豆於是飨吳侯於堂侯不自有其功而美縣令能修其職使不淹日而破賊錢侯不鄙陋其邑盡力於其職之所當任軍無乏事财不橫歛而去此大慝民實德之客有吉文李君尚義題其楹曰靖共蓋取詩雲靖共爾位好是正直坐客鹹欲志其事而以文屬盧溪王某因飨士之日落堂之成故叙賊之所以起滅鑱諸堂上俾繼此而理者鹹得安其位而桀黠不敢複芽蘖雲紹興十四年仲秋日記 西峯寺重修三秀亭記 亭始作於元豐六年豫章黃魯直為前大守夀春魏侯記一時之事名之曰三秀亭識瑞物也建炎間官兵更戍於此而亭遂堙廢厥後二千石孰不欲複前賢之故迹率歎息遺恨而去亦誠有所未遑耳後元豐七十有六載當紹興二十八年秋天子以銅獸符授鄱陽魏侯安行來守廬陵下車興弊補廢修起學官增養弟子員彬彬文學之士盛於一時積獄滞訟迎刃辄剖耘鋤強梗化為善類窮山長谷宿盜積數十年不讨者悉縛緻麾下境内遂甯時方憂旱甘雨連霔郡人大悅謂此數物者非太平之嘉瑞耶芝草不得專美於前矣政既多暇明年春始攜客遊西峯尋三秀遺址在蒼松篁竹之間林麓幽遠複得舊碑於隤垣之下字畫尚新魏侯讀之喜曰吾家譜鄱陽夀春同出於婺源乃知前三秀主人吾宗人也可不因其舊而新之乎蓋物之當興必有所遇決非偶然者若岘山亭不遭羊叔子蘭亭無王逸少則襄陽風景與從事中郎俱湮滅而無聞清湍茂林不着見於山隂矣亭既成遊觀者輻湊兩魏侯之名當與此山俱傳不可不記複興之歲月紹興二十九年五月十八日也盧溪王某記 龍須山轉輪經藏記 佛在西域時遠中國僅二萬裡華人未始聞其言彼方之人聞有震旦之國負其書重譯而至者槖駝相屬也其說使人見性成佛謂法界寶藏吾所自有是以華人說而奉之積其書至五千四十八卷於是其徒作華藏之居建大軸兩輪以藏此五千四十八卷於輪間者往往遍九州也吉州龍須山昔有異僧法登禅師自曹溪得法來遇長者龍須於此地築庵而留之遂為登禅師道塲後人因以龍須名其山舊無大藏經紹興甲寅長老秉雍領衆始募置滿五百函欲建法輪而屋之會移錫隆慶而以懷宗踵其席始謀建藏室於寺之西隅度其費莫知所出有居士劉存正胡瑾張孝友聞而樂趨之各出錢百萬以上由是施者摩肩而至以故功易成藏之前後神物瑰偉其像設規置於他處不類觀者歎其異未嘗覩也工将畢而懷宗示滅厥後繼住者數易卒無以紀其成郡侯以藏經實始作於秉雍而雍前住江西湖南所至必莊嚴佛土複俾住龍須雍即以書來求論輪藏之雄麗求文以記藏經之歲時問其日則紹興甲子四月八日也於是乃為之記而究其說之所以然夫掇拾西方貝葉之文為一大藏用法輪以轉之遂始於傅大士然所謂法界寶藏從無始來固存不可以色相求使凡夫忽然見道於一念項遍十方界則虛空中法輪常自轉也昔人有念經一萬部而祖師不以為勝有老宿下禅牀遶一匝而轉藏了或有見於此則道之廢興不系乎藏之建與不建也蓋此寶藏凡夫皆具足而莫能自證如衣中寶珠必因人指示而不到曹溪安知不失今之所以聚佛書轉大法輪以張皇其說者蓋不為諸佛說法為凡夫說法爾此藏之所以宜建也盧溪王某記 寄軒記 武陽鄧晉卿學有本源而於黃帝老子方外貝葉之書無所不觀軒其屋於所居之偏名之曰寄屬盧溪王某求文以記之某因謂晉卿曰吾所以有大患為吾有身不有其身則無患而可以有為今夫所謂身者其初未始有物而偉哉造化特範君之形而寄之也所謂軒者君又以造化之所寄者而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