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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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居高臨下看着那個跪在自己腳邊的小女人,捉弄之意再起,“為了避免她笨手笨腳洗壞本王的衣裳,先給她找五十件下人穿的衣裳做試驗,三個時辰内必須洗完,若完成不了,就罰她不準吃完飯,廖管家,可都記下了?” “回王爺,老奴記下了。

    ” 留下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李承瑄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

     跪在地上的阮小羽傷腦筋的蹙起眉頭,和滿臉嚴肅的老管家四目相對,片刻後,她聳聳肩,擺擺手,“說起來,你家主子似乎還滿難伺候的。

    ” 李承瑄半躺在長椅内,身上輕掩着一件上等蠶絲錦袍,劍眉鳳眼,玉般容顔,在溫和的陽光襯托下,泛着淡淡的光芒。

     一旁伺候的幾個小丫頭皆紅着臉,偷偷打量着自家王爺那好比天人般的絕色俊容。

     王府後院的涼亭處,清風徐徐,四周飄散着濃濃花香,幾許春意盎然,景色美不勝收。

     一個衣着華麗的女子坐在古筝前輕撫琴弦,用心的賣弄着自己的琴技,試圖吸引六王爺的注意。

     半晌後,那高貴的男人終于輕啟眼眸,兩旁搖扇的丫鬟頓時奉茶倒水,好不殷勤。

     “廖管家。

    ”低沉磁性的嗓音,不知吸引了多少姑娘家的芳心。

     “老奴在。

    ”從旁伺候的老管家趕緊前進一步,躬身等着主子的問話。

     “給本王說說,那個錢多多這些日子的近況。

    ”自從那日下令派她去洗衣房當差後,他每天忙于國事,倒是差點把那女人給忘了。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閑,在府裡聽聽小曲乘乘涼,閉眸假寐的時候,才猛然想起她的存在。

     廖管家闆着一張撲克臉,恭恭敬敬道:“回王爺,錢多多被分配去洗衣房不出三天,就與下人打成一片,據老奴所知,她性格開朗,待人熱情,樂于助人,做事勤奮……”一頓,冷聲道:“和王爺之前所形容的,似乎有着天壤之别。

    ” 李承瑄不由得蹙緊眉頭,陷入沉思。

    性格開朗、待人熱情這些字眼,怎麼可能會與錢多多那丫頭扯上半點關系? 就算一個人真的失去記憶,本性是不會變的。

    他記憶中的錢多多,嚣張跋扈,刁蠻任性,無惡不作,怎麼可能與廖管家口中那個樂于助人、做事勤奮的女人是同一人? “王爺……”廖管家忍不住小聲道:“是不是幾年不見,王爺不小心找錯了人?” 他在王府裡當差十幾載,又是親眼看着王爺從一個孩童長大成人,心底自然是向着自家主子的。

     可經過多日了解,那個曾被王爺恨之入骨、誓要拆骨扒皮的女人,不知使了什麼方法,居然讓府裡的下人皆不由自主的喜歡上她。

     “不可能!”李承瑄冷眼一瞪,哼聲道:“本王對自己的記性有信心,雖說已經過了五年,但本王絕對不會忘記那張臉的。

    ” 表情突然陰狠了幾分,五指收緊。

    五年前那段恥辱的記憶賢明得就像昨日才發生,他怎麼可能記錯人? 他和那該死的錢多多之間,的确有一段教他想忘也忘不了的孽緣。

     猶記得五年前—— 他與當時還是儲君的皇兄雖是皇後的親生子,地位高出其他皇子一截,但皇宮内院,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事件層出不窮。

     萬貴妃當年正值受寵之際,她的兒子,也就是夜熙國三王爺仗着自己天賦異禀,文韬武略,備受皇寵。

     一次狩獵大賽上,他那個三哥為了昭顯自己的能力,居然不惜設下重重陷阱設計其他皇子出醜,其中還包括他的胞兄,也就是東宮太子李承澤。

     身為太子胞弟,他李承瑄幼時便立下宏願,定要扶助太子登上皇位,因此勤練武功、熟讀兵書。

     對于其他皇子的肆意挑釁,他的解決方式隻有一個,那就是以暴制暴,不知有多少皇子因此挨了打,都因為父皇的過度偏袒,最終不了了之。

     可是三哥不同,他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

     因為設計了太子,害太子受傷,他氣不過,私下與三哥大打出手,最後三哥被他打得鼻青臉腫,慘不忍睹。

     萬貴妃看着兒子被打成豬頭,一狀告到禦前,龍顔大怒的結果就是,他被父皇狠狠訓斥一頓。

     母後和皇兄紛紛為他求情。

    父皇罵他仗着龍子身份為所欲為,隻知惹是生非。

     面對父皇嚴厲的指責,他自然不服。

    “兒臣雖貴為皇子,卻并非如父皇所說,喜歡仗勢欺人,恃強淩弱。

    ” “哼!每次惹了禍事,就知道找你母後和皇兄替你出面求情,虧你生在皇家,母親又是當今皇後,才保得你小命無虞,若是生在尋常百姓家,你還有什麼本事如此放肆無禮?還有什麼立場恣意妄為?” 他聽到這話可不樂意了。

    “若兒臣生在尋常百姓家,或許就懶得滋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