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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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是呆滞的,既沒有仇恨,也沒有希望,她知道自己隻能忍受。

     (啊,地獄,我為什麼會落到這活地獄之中呢……)她的大腦朦胧了。

     窗外已是夜幕沉沉,由紀在伺奉着左門和真紀子,這是一間面臨大海的浴室,靠海的一面嵌着巨大的玻璃,左門和真紀子同時泡在浴池裡,由紀仔細為真紀子擦洗着身子。

    真紀子動也不動,任她擦洗着全身的每個部份。

     由紀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她知道自己逃不出他們的魔爪,要是關守活着或許還有一線希望;但關守一死,她必死無疑。

    現在她隻祈望自己在處刑前能從容不迫,但是處刑的時間拖得越長,對她的折磨也就越深,她擔心自己承受不了。

    白晝間她還能挺住,真紀子打她也好,左門和他的同夥奸污她也好,但這畢竟是肉體上的折磨,她忍受得住。

    到了夜間,他們把她的手腳捆得緊緊地關進地下室倉庫,全身動彈不得,完全不能入睡,隻要一閉上眼睛,各種往事伴着惡夢将她驚醒。

    醒來以後,等待她的是比惡夢還殘酷的現在,漫長的黑夜實在難挨,她害怕自己精神失常,但是對自己挺過了這麼多開她又不敢相信。

     給真紀子洗完後,她又幫左門擦洗起來。

    真紀子突然一把抓住由紀的頭發把她拖進了浴池,她把由紀的全身浸到水裡,騎到了她的背上,手裡還抓着她的頭發。

     “好了,快松開,小心憋死了。

    ”左門看到由紀掙紮的手臂不動了,這行制止真紀子。

     真紀子拉起了由紀,看到她的臉色憋得青紫,趕忙幫着左門把她擡出浴池,攤放在地上。

    真紀子用腳在由紀的腹部粗暴地踩了幾下,由紀嘴裡吐出了不少的溫水。

    剛剛吐完,真紀子又揪住了頭發把她拉起來,由紀大腦是昏沉的,她聽到真紀子還在身邊叫喊着,要她繼續為左門擦洗身體。

    由紀在朦胧中抓起浴巾,又摸到肥皂開始為左門擦洗起來。

     真紀子冷冷地站在一邊看着由紀為左門擦洗,真紀子又一次把由紀拉了出來,把她葡伏在地面,真紀子指着由紀的肛門要左門進去。

    由紀疼得大叫一聲,身體扭曲着,真紀子走上去抓住她的頭發将她的臉死命地按在地闆上。

     真紀子面目猙獰地凝視着左門的行為,雖說她也是一個女性,但卻是一個失去了人性的、暴虐的女人。

     由紀又被關進了倉庫,她依然赤身露體,一絲不挂,她記得真紀子拽着她的頭發把她拖進了倉庫,左門找了兩截細尼龍繩捆好她的手腳,現在她全身還是濕淋淋的,被關進來後,寒氣馬上悄悄地包圍了身體,由紀呆呆地想着,可能今晚自己就要死了,或是明天早晨她就會活活被凍死了,被浸到浴池裡肺部進了不少水,現在呼吸困難;整個下身被那幫野獸折騰得麻木不堪,剛才被左門粗暴地穿入過的肛門受到裂傷,此刻也是火辣辣地疼痛,由紀真想快些死去,隻有死才能解脫這一切痛苦,反正是一死,倒不如早些死去,由紀在暗夜中瞪着眼睛默默地想着。

     太陽落山了,關守充介在山路上行走着,他沒用手電筒,而是一步一步摸索着前進。

    那天他與冢本在飛機爆炸前的瞬間,打開飛機頂蓋跳下飛機,他們正好落到了海裡,于是冢本詳細告訴他左門在伊豆半島的天城山中有一棟别墅,關守決心生擒左門,不管花多大代價也要逮住左門。

     夜晚九點左右,關守趕到别墅,這是一座形同堡壘的别墅,除了攀登鐵門以外沒有别的辦法,關守跳了下去,腳跟一着地,警報裝置就發出了撕裂大地般尖利的叫聲,剛才還是燈火通明的房間,此刻突然變得一片漆黑。

     什麼地方傳來女人的低聲驚叫,立即就象是被什麼東西切斷了似的,嘎然而止。

    關守一腳踢開大門,打開手電筒跨進了房間。

    突然他看到窗外平台上有一個巨大的東西正向黑夜滑去,那是一架巨大的滑翔風筝,轉眼就從視野中消失了。

     關守找到爬上平台的備用樓梯,平台很寬大,關守發現在角落裡有一間形狀怪異,好象儲藏室一樣的小屋子。

    關守向小屋子走去,使勁砸開門鎖着的倉庫,手電筒光的照射下,面前躺着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雙手、雙腳都被細尼龍繩捆着。

     關守急忙為她解開繩子,把她抱了起來,這就是由紀,是他連日擔心的由紀。

    此時的由紀全身冰涼,人象死了一樣身體僵直着,她竟無知覺,嘴唇的顔色也是灰白,就這麼躺在關守的懷裡。

     關守把由紀抱進房間,在她身上裹了一條棉被後,又開始為她按摩,漸漸地由紀的嘴唇有了些血色,心髒的跳動也越來越清楚了,由紀終于張開眼睛,她看到關守,然而眼裡沒有一絲光彩,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關守看着由紀,他的腦海中又浮現那隻消失在夜空中的風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