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關燈
之際公能左右之俾決應天順人之舉脫一郡生聚於鋒镝公時倅郡即退休讀書教子鄉人所取法先人見懷可學日進歸即以之訓饬不肖兄弟且言活千人者必封今次山豈止活千人而已其子又能力學任氏之興也必矣兩家憂患之餘懷可從?調四為遊徼於海濱而餘亦走四方以幸鬥食别去逾三年今秋懷可訪餘驚餘之衰病餘視懷可雖胷中之浩然者不衰而須鬓白矣相視怃然者久之曰今征商鉛山與子别餘謂委吏聖人所盡心筦庫士趙文子舉為大夫自後世君子恥理财而民益困懷可之盡心所職豈俟餘言今世豈無文子者懷可艱而後通抑在此行也欤懷可有子又能力學守家法任氏之興不在懷可則在其子也欤 送趙悅道經曆緻仕歸序 仕未七十而謝事高節也得謝而歸樂自漢二疏至宋範歐曆曆輝映史冊夫人知慕也往往不自決至贻不去之譏昔朱子發問出處之宜胡康侯曰出處不宜問人且非人所能決旨哉言也信都趙公悅道以高材厚德讀書學古仕州郡風憲所至可紀前年來經曆宣慰元帥府於浙東方以精練望一府年六十六一旦謝事去噫公之高節配古人豈非出處決於平日之素者為之欤且公能教其二子皆以文學行誼名長已賜同進士受泰州判官廼以父?官讓其弟一門詩禮之澤藹如也然則公之歸遂其野服杖履水竹阡陌故人遊飲之樂凡得謝者所同也若夫老而傳傳而樂有子此又公之所獨得者欤鄞士能詩者詠歌其事而餘叙於卷首雲 送張縣尹緻仕序 禮稱七十緻仕蓋以人之氣血既衰可以告老而為吾休息之計不過就其人所自處者而論之耳而後世因之以為例凡登茲年者息不為世用夫當齒德俱尊之時正有以決大疑定大謀而例去之則無老成人矣故國朝惟翰林集賢與它官之精力未衰者不在緻仕限良有以也然翰林集賢既非勲舊人不得與而所謂精力未衰者或非盡恬退之人至有諱其年而苟祿者焉大丈夫與廉恥俱生廉恥既虧何以事上治民哉博平仁甫張君之尹鄞也務寛厚去矯僞吏民安之邑迩淛阃庶務繁劇君應之無倦色言談舉止若壯年在邑二年而以緻仕告人愕然曰張君精力如此而引年甚力其廉恥重而自處厚欤古之人雖老而不忘其君然其進退之際必以其道苟知進而不知退正吾所謂無恥人也其自處厚者非薄於其君也惟如此然後可以事君雲耳然則張君其庶乎彼諱年苟祿之徒聞君之風能無少愧乎於其行大夫士鹹詩之餘亦書其得於自處者於卷首 送衛縣尉緻仕序 吾觀韓退之上表論孔戣緻仕以為朝廷故事年雖八九十但視聽心慮苟未昏錯雖求退罷無不殷懃留止以明尊賢敬老之道以當時許孔戣之去為非又觀其送楊巨源序以為中世士大夫官罷則無所於歸巨源能年滿七十白丞相去又為攀援二疏事以誇美之然則緻仕乃人臣之節留之國家之禮也自後世有昏耄悞事貪之不止故有緻仕之條是固其待之之薄亦其有以緻之也方今承平日久資給一定士雖一命無遽得者使進取少遲至為簿尉之日則已白首入仕既與古異似未易以緻仕律之今人且禮七十緻仕止曰大夫亦未嘗曰士也建平尉涿郡衛公正父莅事期年政平盜息邑人方利賴之一旦上章告老解印绶去鹹謂吾見仕吾邑者自非贓汚罷去雖耄甚無不三年終者如公之去三十年間未之或聞莫不歎美驚唶邑長老疊進留公曰緻仕雖漢唐以來人臣偉節如二疏孔揚輩皆早歲入仕久為大夫於朝或以先見或以知止得謝而去朝廷為之賜金且祿之終其身今公自廵檢調茲任辛勤之久始得一命年雖及而精力尚強家之仰食者近二百指貧無以為田園資似未宜忘祿而決然去也公笑不答将行邑士傚送巨源故事為歌詩以頌而某為之序 送奉化吏目陸千裡序 餘友朱景陸來述雲屋孫千裡之言曰骥幼讀書急親養不得守先業由刀筆吏以進積月日今将吏目奉化惟是不學無以事大夫之賢贊循吏之治是懼我祖之交程先生幸歸裡願為我請焉求一言俾得以自朂敢為之請餘謂雲屋陸君讀書弗遇以其才思一寓於詩其苦吟深入詩人畛域能與秋岩葛君齊名其遊婺也餘嘗以詩送之今又見其孫之仕俯仰四十年為之感歎老矣無能何言之贈且仕顧所行何如耳千裡以入仕由刀筆自愧則惑之甚矣周官府史與下士同祿取士多塗振古如茲漢尹翁歸王尊起獄小吏朱邑鮑宣起啬夫趙廣漢龔勝起郡吏其功業照映史冊去之千載使人歆慕在於以治得民而已奚入仕之足雲此古人也請又以今之人為衆所共知者明之吾鄉大嵩裡有黃良輔者起刀筆前年都目溧水廉公有威州民恃之如親父母遠近上下稱之日所行州事夜必一一乎手記露香告天所服焚香之衣百衲閱四十年近七十或勸之曰宜少取為田園資不答餘留金陵所親見者其高風苦節無愧古人是皆足以為千裡法矣景陸曰唯唯 送薛學正歸永嘉序 餘至元間教鉛學友人祝志道歸自獨峯為餘言學官之盡心職業者曰永嘉薛君在心其録括學缺長官講學勸誘以新士習廟學隘且壞拓而隆之學田十餘頃沒於浮屠氏訟而複之米廪充而藏修遊息者益衆士論歸焉明年志道又歸言在心今正明學往來者言其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