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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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懇欵深厚有古鄉飲酒之遺風焉及暮而退皆曰我國家設科以來聲教洽海宇江浙一省應诏而起者歲不下三四千人得貢于禮部者四十三人而已出於三四千人之中而立乎四十三人之列雖其知能得失有不偶然蓋亦難矣唯其難也故喜之喜之故樂之接之以情辭合之以飨禮期之以爵祿望之以勲庸是豈闾裡之榮抑亦邦家之光也哉斯會也不可以無紀廼悉叙時人姓名字邑于編以為江浙進士鄉會小録 燕台嘯詠序 吳君仲雄之始來京師居佛寺中蕭然一室人未有知者偶作墨龍壁間風雲生于倏忽雷電興于白晝見者驚異以為真龍之窺室也于是京師之人盛傳吳君墨龍而吳君不自以為能也餘聞其名久與四明倪子靜過之援琴為餘鼓樵歌微聲清切泠泠乎太古之音淵乎其若思忽乎其若遺轉而為宮聲舂容而重遲則清都之操是已坐客大悅于是又知君之能鼓琴也餘竊樂之請學焉君授予忘機然予蚤衰心手扞格雖成聲終莫能得其妙當是時京師之公卿大夫四方賓客與其貴遊子弟之造門者唯琴是聽不知其又能為詩也餘一日于幾上得小詩數首問而知為君之作求其餘則皆棄其稿矣蓋吳中士君子多工于詩君自視不如故漫不以經意殊不知詩本性情政不以雕琢組織靡麗為工乃所以為得也何可及哉因搜其稿得若幹篇以示豫章塗叔良叔良稱其能既和其古詩十首又為手録一通題曰燕台嘯詠以授之餘為之序嗟夫人有一材一藝不自矜衒以求知于世者鮮矣況多能哉餘與吳君遊三年未始知其能為詩則其所藴蓄有過于詩者餘固不得而知也不得知則雖多才多藝亦何以知吳君哉使吳君得行道于時臨民而施政其不幹譽以取名也審矣餘故叙其詩而論之以告夫欲知吳君者吳君蘇之嘉定人名元英今襲父祖爵為海道千戶雲 東岩王公集後序 右東岩先生王公文集若幹卷餘為校正并以私箧得公詩五篇集中遺者補焉叙之曰大德四年春公宰廣德之建平餘幸得備員邑庠凡其學道愛人之政得於目擊者為詳公于書無所不讀才識高明而剛正志操公亷而仁厚為政以洗寃澤物為先立教以明倫習禮為重先是戶無定名田無定數令民粉壁自實就收草檢為冊民不敢欺而賦役自此均察詞訟變易於吏手積年不決公判狀令自勾至則立剖庭無留訟獄為之空舉行開荒例勸民築濱湖地為圩田使貧民得耕以為己業遇旱絶淫祀之禱嚴社稷之祭有求必應兵卒放鷹牧馬鄉落小民被其橫斂無告公給官印業空簿付社長令凡有取於民事無大小必書一月一報兵卒見簿望風遠去民得以安雖古循吏之政不能過此耆舊鹹謂邑宰之有實在人心者百二十年間得二人焉前有施公德懋後則公也士久習浮靡剽竊之文公谕令明經學道必宗朱子風俗丕變三十年間後進知讀書之法休沐之日領文雅好修之士泛郎溪登赤山飲酒賦詠動成卷軸畫詩書民間稱三絶得片紙持去傳以為寶嗟夫建平江左小邑赤山郎溪亦未嘗名聞四方蓋以公之流風餘韻藹然被茲邑去之三十年思之者深迹其舊故溪山之名亦得以着鄒湛所謂羊叔子之名當與岘山俱傳者是已公位不稱德而卒今其季子元戴居攬辔澄清之任繼洗寃澤物之志天之所以報之者豈必三槐之植而後驗哉某受公知愛最厚又辱與元戴讀書赤山精舍者有年俯仰之間已成今昔幸得複讀遺編不勝岘山之感豈惟公之儀型不可複見如某之得在當時為樽前之鄒湛者亦已老矣嗟夫 寶林編後序 寶林越之名刹也倚山而并湖雄跨一郡飛來峯上有塔數層高切雲漢遠覽江海神靈之迹詭異之觀照耀耳目四方之士莫不遊焉今禦史府移治於越而主山僧講師别峯同公又有道德能文章好賓客故遊者滋衆去年冬餘以王事過越望其塔心竊樂之不暇登也頃者屏迹江幹師以扁舟邀餘宿方丈會足有疾又不得登是塔窺鳗井嘯歌盤翠之軒以寓遊觀之目焉既而得師之弟子泰來所録寶林編者讀之則前之所願遊而不得者曆曆在目矣不徒見當時之盛又若親見古人輯杖屦而與之上也不徒覩文辭之富而佛氏之元機妙用深宏簡密載諸經律論疏者亦可得而略聞也故嘗以為天下之名山大川前王之宮先賢之宅不歸之佛氏則歸之老氏故二家得托以為重文人才子又相與鋪張而羽翼之其徒率多魁奇卓絶之士得有所藉以奮而道於是乎久傳亦理之宜無足恠者況許元度房次律之事不偶然乎餘以越之山川雖不得一登覽為恨實喜寶林之有是編也故書之告夫欲遊而不得者觀是編如遊寶林焉至正戊戌二月之望 張克寛義聚序 昔者聖人制五服禮有親疎隆殺之節而其情則無窮也父而子子而孫孫而曾曾而元以至而仍而雲猶木之根幹枝葉一本耳然五世而服盡者非聖人恝然也以義割恩使人可繼雲耳非人之情盡於服也聖人懼人之情盡於服也於是治大宗小宗之法以屬之自大宗小宗之法行而人知己之所自雖疎而親雖遠而近而風俗厚矣餘助教國學伴讀張生克寛偕兄子汝遴從予遊嘗詢其家世則曰缌服外猶同居共?餘百口無間言餘矍然曰是知一本者欤知服有盡而情無窮者欤餘聞培其根者枝益蕃厚其本者末益衍張氏之自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