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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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俾其孫刻石于隧以永君之揚【一作賜】 内殿崇班薛君墓表 公諱塾字宗道姓薛氏資政殿學士兵部尚書簡肅公之弟薛之世德終始有簡肅公之志與碑公官至内殿崇班以某年某月某日卒官于蜀州其子仲孺以其喪歸葬于縧州之正平先葬而來乞銘以志予幸嘗紀次簡肅公之德而又得銘公其銘曰公躬直清官以材稱惟賢是似不愧其兄既葬而仲孺又來請曰銘之藏誠【一作者】以永吾先君于不朽然不若掲于隧以表見于世之昭昭也予惟薛氏於縧為着姓簡肅公於公為兄弟而公之世德予既見之銘而其子又欲揭以昭顯于世可謂孝矣然予考古所謂賢人君子功臣烈士之所以銘見于後世者其言簡而着及後世衰言者自疑於不信始繁其文而猶患於不章又備其行事惟恐不為世之信也若薛氏之着于縧簡肅公之信于天下而予之銘公不愧於其兄則公之銘不待繁言而信也然其行事終始予亦不敢略而志諸墓矣今之揭者無以加焉則取其可以簡而着者書之以慰其子之孝思而信于縧之人雲 連處士墓表 連處士應山人也以一布衣終于家而應山之人至今思之其長老教其子弟所以孝友恭謹禮讓而溫仁必以處士為法曰為人如連公足矣其矜寡孤獨兇荒饑馑之人皆曰自連公亡使吾無所告依而生以為恨嗚呼處士居應山非有政令恩威以親其人而能使人如此其所謂行之以躬不言而信者欤處士諱舜賓字輔之其先閩人自其祖光裕嘗為應山令後為磁郢二州推官卒而反葬應山遂家焉處士少舉毛詩一不中而其父正以疾廢于家處士供養左右十餘年因不複仕進父卒家故多赀悉散以賙鄉裡而教其二子以學曰此吾赀也歲饑出谷萬斛以粜而市谷之價卒不能增及旁近縣之民皆賴之盜有竊其牛者官為捕之甚急盜窮以牛自歸處士為之媿謝曰煩爾送牛厚遺以遣之嘗以事之信陽遇盜於西關左右告以處士盜曰此長者不可犯也舍之而去處士有弟居雲夢往省之得疾而卒以其柩歸應山應山之人去縣數十裡迎哭争負其柩以還過縣市市人皆哭為之罷市三日曰當為連公【一作當與處士】行喪處士生四子曰庶庠庸膺其二子教以學者後皆舉進士及第今庶為夀春令庠為宜城令處士以天聖八年十二月某日卒慶曆二年某月日葬于安陸蔽山之陽自卒至今二十年應山之長老識處士者與其縣人嘗賴以為生者往往尚皆在其子弟後生聞處士之風者尚未遠使更三四世至子孫曾其所傳聞有時而失則懼應山之人不複能知處士之詳也乃表其墓以告于後人【一作雲】八年閏正月一日廬陵歐陽修述 尚書屯田員外郎張君墓表 君諱谷字應之世為開封尉氏人曾祖節祖遇皆不仕父炳為鄭州原武縣主簿因留家焉今為原武人也君舉進士及第為河陽河南主簿蘇州觀察推官開封府士曹參軍遷着作佐郎知陽武縣通判眉州累遷屯田員外郎複知陽武縣以疾緻仕卒于家享年五十有九君為人剛介【一作毅】好學問事父母孝與朋友信其為吏潔亷所至有能稱其在河南時予為西京留守推官與謝希深尹師魯同在一府其所與遊雖他掾屬賓客多材賢少壯馳騁於一時而君居其間年尚少獨苦羸病肺唾血者巳十餘年幸其病少間辄亦從諸君飲酒諸君愛【一作惜】而止之君曰我豈久生者邪雖他人視君亦若不能勝朝夕者其後同府之人皆解去而希深師魯與當時少壯馳騁者喪其十八九而君癯然唾血如故後二十年始以疾卒君雖病羸而力自為善居官為吏未嘗廢學問多為賢士大夫所知乃知夫康強者不可恃以久而羸弱者未必不能生雖其遲速長短相去幾何而強者不自勉或死而冺?於無聞弱者能自力則必有稱於後世君其是已君嘗謂予曰吾旦暮人耳無所取於世也尚何區區於仕哉然吾常哀祿之及於親者薄若幸得不死而官登于朝冀竊國家褒贈之寵以榮其親然後歸病于原武之廬足矣乃益買田治室於原武以待君自河南蘇州累為名公卿所薦乃遷着作為郎官贈其父太子中允【一作舍】母宋氏京兆【一作司氏永安】縣太君於是遂緻仕歸于原武營其德政鄉之張固村原将葬其親蔔以皇佑五年十一月某日用事前四日君亦卒遂以某日從葬于原上予與君遊久記其昔所謂予者且哀君之賢而不幸又嘉君之志信而有成於其葬也不及銘乃表於其墓君娶祝【一作竹】氏封華陽縣君有子曰損試将作監主簿至和二年三月七日翰林學士尚書吏部郎中知制诰充史館修撰歐陽修撰 龍武将軍薛君墓表 薛姓居河東者自唐以來族最盛宋興百年而薛姓五顯資政殿學士尚書戶部侍郎贈兵部尚書簡肅公當天聖中參輔大政以亮直剛毅為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