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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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恃為世用即不見物物亦安用為見之此如田更市傭其為袒膊而箕肱者傲物也與哉禮不足耳惟我固自有繁飾之具而以為無益躬化謂何而去之夫然後可埤堄曰安用是拘拘者為今天下沙門千百槁項黃馘其東投西蓦何關出處惟夫禅法之雄為龍為象既已披僧伽黎衣高眎人世将出其所學樹之大寶幢以告四遠而仍然诎處如面壁然此可謂隐矣公少通儒書一出而參諸方即付以大鑒之法年未及子淵而早聞大道宜乎高坐名山岸然揮麈以進退夫三皈之衆而乃退居一室詠歌以自娯吾嘗讀其詩觀其所為書而深慕乎公之才與公之道之廣也夫可以用而不用斯之謂才可以不及而無所不及斯之謂道之廣可以不處于此而猶處于此斯之謂隐公非其人乎若夫笑者舊所名而今複仍之曰吾以知靈山之笑之别有在也公笑曰記之遂為記 兩浙公建育嬰堂碑記 王者有慈少之文而順時行惠則春育幼穉與秋養衰老往往并布之明堂月令之間此後世漏澤之制所由養無告而先以孤也顧曩時育孤大抵在保抱以後如孟子所雲幼而無父者而至于胎娩之餘甫離苞絡則前此并未及焉自 國朝定鼎京師丁兵燹之後道多遺嬰益都相公曾啓之 章皇帝前開育嬰堂于崇文門外畿南數百裡車攜擔負口哺手綳者日踵踵至及益都緻政還裡而宛平相公複繼之其式遂遍于天下吾浙育嬰舊堂在吳山之麓地偏而棟陿所輸赀糧嘗不足以給日用乳婦各散處無所稽攝巡撫張公顧而恤之于公家之暇往往咨及而布政使馬公遂力任其事會方城五達有皇華舊驿本駐使節而鞠為茂草久矣乃址而堵之辟堂三楹而列甲乙舍于其傍分壞别牖設牀而鋪墼冬罏夏嬰料居乳婦于舍間有夫者共栖之使之忘内顧之憂凡竹車絮藉所以供兒之坐卧者無勿周具且延醫師之良者以護其疾其于保字之用心可謂極矣然又恐遲久不繼買田數百畝為儲峙需而立首事鄉官月稽而日核之嘗讀周書康诰以武王之聖康叔之賢治妹邦之地之大而當時寒煖燥濕饑渇勞佚口所不能言心所不能達而為之上者以己意而宣之達之予所好而去所惡有如嬰然則是合帝王保大之心而後可以養一嬰極都伯重臣上下經營之全力而後可以保一赤推之萬姓何異矣康熙壬申之三月甫載事而五月工竣當事者請為文以布之石使他日繼此者有所視因為之記某日某記 兩浙布政使司布政使遷江西巡撫都察院政蹟碑記 聖天子禦極之三十一年上郡熊公由兩浙使相進秩大中丞開府西江為外台垣翰之長建牙樹纛設笳鼓節钺一時士大夫鹹拱手為 天子稱得人慶而下民哀号謂奪我公去扳車卧轍不得已乃曆數公政蹟凡若幹條琢石雕朱于行省之門仰眎流涕一如羊開府之在襄陽者誠曠世事也夫善政在得民得民在獲上夫人而知之矣然而二者嘗不能兼京朝左右日親近帏幄而澤不下逮其在專城制阃去君門萬裡即曰禦屏多記注徒虛語耳獨我公由一轺使榷早合輿誦至 皇上南巡駐跸茲土親見公趨事勤敏所向無稽業而民之愛戴者衢巷歌呼無不曰我公賢我公賢以故公凡三進秩皆不出茲土以慰民望而終遷峻省重之都府以彰我懋簡從來方州大臣未有得君得民若我公者然則遷之者 君之恩而思之者則民之情也考之三代封建設官不同而郡縣相仍大率以兩漢官制逓為沿革漢法最尊者莫如宰相執法暨郡國相守故凡有大舉則必以丞相禦史列侯中二千石為之領袖今之大府即二千石也上而布政使司布政使即丞相之副後所稱參知政事者也又上而巡撫都禦史則禦史大夫也漢以丞相禦史隸之京朝而曆代重使臣則往往以京朝大僚出之為垣翰之長故使至執法則使之極事矣公自大府而觀察而行省而禦史中丞以一身備諸使而且得久于其地其獲上之專與得民之深如此第民心惟一而其類有四其在官屬即士類也凡承流宣化整綱肅紀與夫饬法明計杜夤絶請諸條此所謂勵官常以儆師士者至于士則講讀考課而外爰有監鄉闱建義學諸條而農長諸民諸如舉孝奬廉粥孤養老恤菑扞患調争減役以及耗羨之除常平之置皆是也若夫工估則凡厘漕平關築隍濬畎與夫行戶所必裁承應所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