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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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文無宋人論體一無負郭田作衣租食稅男兒夫宋人論體則亦何害于行文而惡之若是以為好翹人過吹毛索瘢有害心術故翻成案變亂黑白有害是非搖唇鼓舌抵掌言事有害文筆自三唐以前并無此體而宋人倡為之而害不可道人有以論文見示者随手還謝曰非所好也乃一見元襄先生文而怪之三複三歎曰此非天地至文矣乎議不骫于正而中人之綮浮薄者既非所道而迂儒繩檢率膩而不敢近出其知見實可以上下千百年史事而惜其書之不盡傳也先生在明季試必領衆早已食下士之祿吳越間士望而歸之者如影響而終以避人之故隐居當湖遂不屑以文自見今幸與先生之子遊急搜其文而全卷已亡即賸論一體亦複零散而不具如是予既悔前言之過而深歎名山大篇其滅沒于斯時而不可考者将不止是文已也因為镂其篇而又序之 沈瑤岑集千家詩序 自集詩法興而繼之者集古集唐集三百篇集陶詩杜詩集樂府詩餘長短句而獨無有集宋人詩者則以宋人詩之記之者之少也蓋不記則不能集不記則讀之者亦不以為集之者之巧是以集詩萬首莫如泗上施助教然除所記外漠漠而已如此則與自作何異焉今人好宋詩而皆不能記蘇黃楊陸掩卷茫然予嘗取千家詩示之曰一團茅草亂蓬蓬此宋詩也沈子瑤岑乃取是詩而集之驟讀之而驚既而頤解又既而心曠神豁拍桌叫快事猶是孩?所誦谙于心而熟于口而乃曳白妃黑移子而換午耳目變幻一至于此今人好刀大食百辟豈有畸制乃雜取莊山之銅曆山之金冶百以為一渙然若氷釋爛然若芙蓉之出于塘今人亦好裘剸豹以為襜?狸首以為袪綴千羊之皮以為三英五紽而浮光集翠千純百結之名其價什倍然則集詩雖小道其亦足以見其裘見其冶有如是也 張介眉八十序 當湖有蒹葭圍聚家而栖于水鄉之中菰蒲茭菱四向而環之以郁為名人高士之所都居詩人所謂蒹葭蒼蒼在水一方者一若為斯鄉詠焉第是詩本招隐之篇而序詩者謂秦襄繼霸不能取岐西之地以複周業因慨然以道阻且長藉之興懷舊之思豈其然與介眉張君為當湖望族而舉家居圍圍之中亦多他望族居之而張氏之居圍則甲于湖雅坪學士曰吾家南陸世與張氏為婚姻介眉吾親家其子子益吾婿也而蒹葭蒼蒼每欲溯洄焉而不可得即間一至之而媿其為人夫以雅坪賢君子出處不苟生平多大節其于世無一可愧而猶抱嗛嗛則必其瑰行異軌大過乎恒人而乃诎體焉而居于是夫是以每溯洄而歎莫從也今介眉年八十矣當七十時學士贈以文載雅坪集中不十年而學士乃先我反真予以七十八年之友未能溯洄一相從者而亦贈以文嘗歎久為人作夀序而自檢其篇八十者裁八人九十四人百歲者一人耳上夀之難也如此學士文有雲張氏之世幾百歲者二人踰九十者二人幾九十者三人夫向之幾百歲與踰九十者今百歲餘矣即幾九十亦幾百歲矣此無論其皆存與否而上夀之易則又如彼是豈隐者多夀抑亦身居之蒹葭之間而逍遙溶?天即以仙人之日月授其人與夫文獻之重也久矣老成典型當 鼎革之後易于放佚而介眉以肥遯之軀閱世長久舉年時所見所聞興廢得失皆足鑒往昔而儆後來加之多識大小前朝之掌故嘿識胸臆此在 聖天子下省高年猶當造門而 憲乞之而況子姓登 朝其為賜鸠賜玉者方未艾乎少時聞裡有長年每就之聽百年間事往有聞神廟太平貴家往來諸遺蹟以為咨嗟而今則啟祯之間能言者鮮矣夫鼎鼐簠簋奁匜舟刀苟雕陶冶漆在宣成靖慶所制即什襲拂拭尊為寶秘況人惟求舊誠有如蒹葭之詩所稱懷故都而歎興焉者則以老成之尚在而稱觞百裡相繼恐後夫豈異事而苟曰十年以後誰為贈文則又予之詠溯洄而茫然者也 高雲和尚四居詩序 佛家有偈而無詩偈也者揭也揭其旨而已非為詩也自中峰以詩為偈而偈乃一變然而所揭之旨仍在焉高雲工為詩及受法為平陽弟子則棄詩為偈而既而居山居水居市?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