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京師而宋璟恐後之幹寵者為國生事踰年才授郎将此兩公長慮顧後謀國深切然往時義陽擊斬樓蘭定遠通道西域錄功受封流澤後世施設之緻殊科而詳味其旨良各有以夫主上乘先皇帝讨擊之威元年夏人犯塞不戰而遁二年縛青宜結西羌震讋此亦乘釁投隙不可失之機會脫有志略之士憂國發憤見幾而作一建非常之功則議官文吏得無拾蕭宋之餘以扼之耶幸折衷其是非試豫為之處焉 治法 問周之盛時法謹于上人循法于下有善莫之蔽亦不能蔽不善不能容亦莫之容信誕實僞不可掩如此故五州相賓所賓必進五家相保所弗保必廢當是時在上者無為也取舍寄之衆心而已傳曰鄉與朝争治蓋謂是矣國家一德同俗為日已久宜若靡然向風比隆三代之盛今也猶患其不然人無常心士無正智昔所是者今以為非此所貴者彼以為賤私義偏聽詭情匿智上莫得而察也使天下之人為善不得進為惡不患廢如是者非特草野之民學士大夫預有焉其故何哉夫豈教之不至欤将賞罸未明好惡不一也今将鼓厲風俗使好惡不殊情實無隐取舍同于上有同于成周之時諸君以為何施而臻此由堯舜而下訖于周道德明法度正着于書具在也自秦而下訖于五代則得失成敗之緻為多故矣其迹亦有史存焉學者據經論世自秦而下或略弗道抑嘗考之高光創業繼統文景風俗醇厚武宣制作中興顯肅向用藝文語兩漢者于茲為盛矣蜀與魏抗衡累世二晉雖遷享國尚久中原江左建立相望唐有天下興于貞觀盛于開元肅憲文武皆号治世彼其所志所為所造所就雖不一道然施為之方其必有得傳不雲乎亂國之法有可随者況曆世之盛而可略哉朝廷稽考古事施之有政厥如弗及諸君其按舊史着之篇以待采擇焉 勸農 問先王井牧其田野以任民什伍其人民以治野制為法令使參相得然後建官設屬為之帥厲當此之時田疇則辟溝洫則治倉廪則實雖有水旱人無菜色傳所謂積于不涸之倉于此有焉國家疆理海内靡田不墾谷粟之獲不可為量數又有常平義倉以逮貧厄公私之給宜若裕如而歲一不登人有饑色至或阽于死亡何其食之不贍也夫利原于天物布于地古之天下亦今之有也而多寡赢不足如此無乃民之從事于末以害農者蕃為酒醪以糜谷者多六畜之食焉者夥欤不然治野之法考于古或未中欤古人有言行其田野計其農事而饑飽之國可知也諸君以所見于今考所聞于古遠思利害所在庶将與執事者共之 通商 問古者斵木為耜揉木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而食足日中為市緻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貨交易而退各得其所而貨通食足貨通而天下無事夫錢刀之利布帛之用金錫木材魚鹽果蓏器服纖啬之物彼編戶齊民阙一不具有不可以終日而況上之人哉故先王制商賈之職使之通功易事因利轉徙非有調發期會而遠近之貨交足此亦天下之至術也及至後世上好而下有甚無用之器難得之貨紛紛争出于是遊手益衆本業益壞諺曰農不如工工不如商蓋農之人一而工商之人百自漢以來議者發憤為言未之有改國家承平歲久生齒充盛遊手末利之人視前世不能加少然而貨賄之積猶有所未通此其故何也夫二邊為國扞蔽常患谷貴而食不給三江五湖衣食之原然錢币不足而有貿易之患吳楚之材木不勝用而殽函之人穴居渤海之魚鹽不勝取而鄒魯之人藿食至于器械百工之物不相為用者難以毛舉然則無乃不足于貨乎夫商賈繁而貨賄盛此理勢宜然也今交利者衆而貨利不通是必有說焉有司方究利害之所在以救斯弊諸君不可以不告也 兵法 問漢使韓安國王恢議匈奴安國欲勿擊恢以為擊之便卒有馬邑之事漢不足法也然兩人持論議往返齗齗焉有足觀者諸君試為漢計宜如何而可因擇其言亦有可為今日用者乎傳曰地利不如人和此至計也然趙奢先據北山秦不得逞武侯出斜谷宣王屯渭南惟視中原之得失以為成敗由此言之争地之利其亦不可以已耶抑秦趙之所取舍與魏蜀之強弱自有辨也古人有言不至學古兵法不以法亦可以濟乎吾子考古人之已行與吾子之所藴并着于篇待上之求焉傳言技擊不可以遇武卒武卒不可以遇鋭士鋭士不可以當節制節制不可以敵仁義夫節制之不可當仁義之不可敵其理甚明至于技擊武卒鋭士之優劣如何【案此下有阙文】 考工 問工天下之末作也不備末則本不立不制其末則本安得而立乎故先王之法工之在官者六分其官而工居一工之在民者四分其民而工居一多寡之數以是為稱猶患其赴之者衆則為術以權之不饬宮室不靡異服奇技淫巧以疑衆者殺無赦當此之時持規矩繩墨以事上與遊手末利之人法度之外無敢為也今承平歲久生齒充盛繡組雕镂賈生董子之所不能道者尚多有之而戒禁之令漢唐之所能行者或未舉也如是而欲事簡财省風俗樸厚以成德化之盛顧不悖哉今将考古之所可行擇今之所宜禁諸君子以為安所适從也 啓 監司賀冬啓 伏以土炭平衡氣适推于火勝地雷觀象時方慶于陽生恭惟某官性質敦闳才猷高妙膺此澄清之寄隐然聞望之隆宜上天之降康協大雅之求福某坐縻吏狀阻造賓墀祝頌之誠倍百常品 賀保馬啓 伏審祗奉恩綸榮更使節獲依仁庇深切歡誠某官風力敏強性資溫厚道洽士論政為吏師隐然聞譽之隆膺此澄清之寄方朝廷更新于馬令俾郡縣講究于诏書非有通明之才孰當臨按之選果膺襃擢實快觀瞻眷春律之将窮仰使台之尚遠茂惟德履日擁休祥益冀保頤下副頌願 到任謝執政啓 比叨诏檄誤賜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