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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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政緻中興其本由此厥今一年之間京師三易尹矣會稽再易帥矣 臣曆數其故玉音曰皆是 此猶安地也江西湖南廣右經敵之所讵可以尋常視之江西半歲六易漕臣湖南廣西洊易帥阃 臣奏雲江西漕臣初是趙汝暨次李介叔次印應飛次李遇龍次杜庶今方是陳夢鬥湖南帥先是向士璧次李遇龍廣西先是李曾伯次趙汝暨憲臣漕臣亦皆更易多未至任聖容愀然曰今人多是辭不肯去臣奏雲臣子之身君父之身也雖捐軀亦不可辭臣近在東宮與皇太子講禮記至四郊多壘此卿大夫之辱臣為皇太子言如去年敵在江上正四郊多壘之時若古人處此則以敵侵入境為自已之辱争驅除之必欲洗雪其恥今時士大夫不肯以為辱但要謀身為避難計臣實不曉今之士大夫是如何玉音曰是 臣州小壘閱守且三興國臨江撫信衡永桂陽武岡等郡易守皆再方當還定安集之急是豈疲勞迎送之時前者展布不能後者遷延未至江西則今僅一帥湖南則帥尚攝官監司郡守除授方新之人大抵皆未至也按圖則皆已有人考實則率多虛席寸隂當惜其可緩乎臣觀近日指揮趣湖南憲臣限一日起發臣謂不特湖南憲臣凡天下皆當如此 臣奏雲江西今但帥臣陸景思到任陳均為憲臣王佖為常平使者陳夢鬥為轉運皆未到任湖南聞李遇龍未出蜀猶是朱應元以提刑權安撫司公事臣恐安撫司公事非提點刑獄者所可攝近日指揮趣黃夢桂限一日之任極是但天下監司皆當如此玉音曰是 改鎮易擇代難寜前劣而後優毋倡絶而和寡寜用心力有餘之士毋任精神向瞶之人必如近日維揚帥臣方能遠過所代臣不知天下皆能如此否也 臣奏雲後之人勝前之人則易之是如不及則徒然易之如以李庭芝代杜庶此方是後勝於前如李庭芝臣謂久當使之帥維揚但是相臣以分道用人不欲用私客故止用元老趙葵迨葵不肯去朝廷方用庭芝維揚一火之餘豈可久無帥臣此已是遲但幸已到玉音甚以為然 為國辦事之臣要無拘以文法假之歲月責以功程勿一篑而虧其功勿中道而掣其肘臣觀大臣初至之日嘗有奏請欲嚴於命帥而久其任臣謂不特帥臣凡監司守令皆當如此也 玉音曰是曾有此奏 昔仁祖皇帝臨禦歲久天下乂安用郭元為轉運至十有三年而守令清白不擾實惠及民令監司保薦再任家法可舉而行也 玉音曰仁祖此事真可行 陛下久於道而天下化人臣久於官而實政修治效庶其見矣願陛下與大臣力行之并取進止 貼黃 臣奏雲此一段言去年諸處軍無紀律事 臣聞用兵行師所以救天下之民豈可不利禦寇而利為寇去年漢鄂諸将屬大臣統隸者固皆整然有紀至於朝廷調遣趨江湖者臣但見左金吾一軍秋毫不犯耳 玉音曰是 其餘所至貪暴掠子女攘貨寶甚於敵也道路之間邸舍狼籍生意蕭然幸不遭敵禍者乃遭兵禍豈不重失陛下之人心哉 臣奏雲臣來時所親見逆旅無人籬壁傾倒問之則曰苦於過軍朝廷遣軍所以禦敵所以救民今乃為民之害豈不大失人心聖容蹙頞久之 臣州瑞陽積峙頗厚銅镪累數十钜萬倉米亦可三十萬敵無所用也 臣奏雲江鄉論萬與京浙不同京浙是言舊會江鄉是言銅錢臣州之苖計八萬石丁大全橫歛和籴十四萬石又舊米及累年和籴緫領所未取去者共有三十許萬石臣去年勸守臣以此築城郭臣敎習民兵守之臣是時雖未蒙陛下收召然念在鄉亦是報答陛下真肯以身扞敵後為人所沮臣不得遂其心正月三日方趨召才兩旬而敵已至使臣策獲行未必如此玉音曰知得 小校吳思忠江東西宣阃本遣之戍豫章沒口聞敵已去瑞乃不禀宣阃之命提兵往來自謂敵退之後例有檢拾盜倉廪府庫之錢粟發城市富民之窖藏連艘梱載而去李虎繼至攝郡又盡其所未盡者而席卷之毫孔靡有遺者遂使瑞陽無力可以修複合舉城築為之孔艱今攝郡之将雖竄南荒所得既充未失為富而作俑之偏校猶有漏網者朝廷不知也 臣奏雲臣初亦不欲顯斥其人然念事君勿欺不敢不直言其事玉音曰須要施行 臣願陛下自本出師戒饬将臣必用軍律太祖皇帝聖訓有曰苟犯吾法惟有劔耳願陛下馭軍以太祖之訓行之并乞睿照 讀畢再奏雲臣冒竭狂瞽傥有一得之愚可采乞賜留中仍乞降付三省樞密院玉音可之臣又奏雲臣言無可采伏蒙玉音曲賜奬谕雖仰見陛下以虛受人從谏如流之美然臣無以當之臣職卑不敢殿上謝恩容臣拜下遂下殿再拜曲謝而退 雪坡集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