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七/ 傳/ 贊/ 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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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好居恒靜坐等閑不見賓客取宋儒真西山及陶隐居衛生二歌置座右尊而行之蔬食布袍覺有至味凡世之擊鮮烹肥纨绮都麗若将凂焉故廬三楹與貴顯比鄰安分自守深為鄉達所器重尤孟二先生講伊洛之學命兩郎君執經門牆怕馴雅卓行褎然士林悟不肖與次公周遊成均往來得侍 翁其所議論皆依古儒先高出塵俗之外其訓兩郎君首重作人一以道義為繩勉悟景仰私淑良多次公之才勝悟十倍偃蹇不得一第且南北飄零仕未顯達相知者心恻 翁視之恬如始終就飬菽水亦歡昔人所謂不戚戚于貧賤不汲汲于富貴不獨望其子并以有諸身矣 翁其達觀而獨行者與嗚呼 翁之德隐而贀 翁之身安而壽次公之位雖不配望而曆官所在矯矯有聲長公今年複以明經應選諸孫森森環視□斂 翁亦可以含笑而歸矣獨所歉者 翁鐘愛次公生平一日不在側側思乃羁旅京國迢迢千裡複江都長沙怅焉感懷 翁得無一念之未忘乎雖然聚散榮落幻化之常儒者之學随寓而得況世局巳定誰為破格白首風塵竟亦何補悟近日公餘之暇未嘗不歎随世功名與始願稍乖也次公年力正富結三椽于翟泉金谷聞太室在前印岡在後左圖右書取先師遺訓諷而詠之一時舊日同志固不乏人相與訂約觀摩使伊洛之緒有所藉以發明其視逐逐于仕宦老死而無益者孰得孰失以此告 翁豈不以首肯之耶一官匏系執绋無從俛仰今夕澘焉淚瀉惟 翁其鑒之尚飨 祭師母龔安人 萬曆三十五年丁未夏四月某日我 師母龔安人卒于新安分陝門人、王以悟在邢、逾月聞訃、既為位哭之、複以不腆之儀、介二子奠諸殡、而申之以詞曰。

    嗚呼我 師母逝矣。

    由今追昔、固有不勝悲者。

    蓋詩首關睢。

    易戒女貞。

    則閨門之關于風化。

    而坤德之禆于齊家、至要也。

    第婦人以陰濁之性稱良者鮮。

    雖以古之聖賢不能必内助之皆賢。

    孰有以賢配賢。

    如我 師母之于 先師者。

    蓋 先師講伊洛之學、悟不肖從遊有年矣。

    無論其談道淑人、莅官行事。

    班班大儒之用。

    即居家一節。

    竊嘗歎仰景慕。

    思效之而不及。

    蓋自戊寅。

    贽見而後。

    悟之在 師側者十九。

    家居者十一。

    每過新安、即館于堂之西齋。

    其于 師門起居動靜、睹之甚熟。

    而知之甚悉。

     先師夙崇儉約、既舉□廉、我 師母承之。

    猶躬親井臼。

    朝夕事  尊嫜惟謹。

     先師德性恬淡。

    由秀才至宦成、不攺寒薄故味我 師母承之間□若犬若□□□布素、不以華麗為容。

     先師家政嚴肅、内外□然。

    我 師母承之。

    尤毖于防範。

    中堂而後、非奉□召、一人不通出入。

    先師每事修□□絜、肅然嚴整。

    我 師母承之。

    井井有條。

    即一衣服、一器皿、一飲食。

    胥各精善、無潦草之态。

    先師學本淵默日間多掩關靜坐我 師母承之。

    中饋寂然不聞聲臭。

    間燕侍 師席。

    執經移日。

    若入深山邃谷。

    令人氣爽而神清。

     先師每日漏盡而興。

    更深而寝。

    居恒皆有常度。

    我 師母承之。

    其于内外之袛候、侍婢之出入。

    亦各有常度。

    故方晚而仆婦即出。

    酒筵甫罷、有可以收理者、每躬親焉、不以妨其出之期。

    黎明而仆婦即入。

    當未入之先、巳蚤起具有盥水、随出布于仆衆。

    仆衆随栉沐灑掃、以蚤供執事。

    不待群婢之入。

    而後□為之也。

    蚤晚有畫一之規。

    尊卑無宴惰之氣。

    庭除有清肅之緻。

    臧甬無垢敝之容。

    悟見夫近世處家者衆矣。

    無論凡流、即在詩書之儒。

    寒素者類沿于俗舊草野、而不文之以禮。

    富厚宦達者、又喧嚣靡冗、多乏制度而無閑。

    果有規矩凖繩、施于有政如 先師而正位乎□交相愛助如我 師母者。

    殆未能數數見也。

    昔 先師之終、巳悲吾道失宗盟。

    今我 師母又卒、竊欷歔悲鳴、重悼鄉邦之遽喪母儀也。

    遙遙千裡、匏系一官。

     師母有靈、鑒我哀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