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虎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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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傳說,這是人可怕的殺人種族。

    還傳說佩古米人從太古時代起,就脫離了外界的文明,在近似于類人猿的裸族。

     這是有關佩古米族人們傳說。

    誰也沒有見過真正的佩古米人。

    佩古米人中也有殺人部落,還有絕對不和其他部落接觸的危險的裸族。

    假如你走到森林深處,會冷不防地飛出毒箭頭來。

    正因為佩古米人的存在,所以外界人不能深入密林的腹地。

     森林邊緣住有人家。

     志乃在伊茨裡森林裡迷路了。

     志乃是從肯尼亞的内羅華出發的。

     樹、胡桃樹、橡膠樹等參天大樹靜靜地聳立在那兒。

    小鳥停止了歌唱,寂靜得令人害怕。

    不見一絲陽光。

    氣根植物以及苔藓類植物由于其生長受到束縛,看上去蔫蔫的,沒精打采。

     ——為什麼來到伊茨裡森林的呢? 無論志乃如何搜腸刮肚,絞盡腦汁,仍然不能把伊茨裡森林和這個計劃聯系起來。

    總覺得自己是被發射到這裡來的天外來客。

     ——館虎貴被殺。

     館虎貴和城舞秋之參加了坎帕拉之戰,不好對付的白骨警視正也跟随着來了。

     可能三個人都被殺了。

    美國在非洲大陸沒有勢力基礎,法國、英國這些老牌殖民國仍然控制着非洲大陸,也不能随心所欲了。

     館一旦被殺,那麼他的全部計劃就到此結束了吧。

     志乃随身帶有一個柯達35MM的VR—G膠卷。

    志乃停住了腳步,遠處傳來了大鼓的聲音:“TaTaTa”,“打破叢林中的寂靜,正慢慢地飄過來。

     志乃吓得全身哆嗦。

    本來想拼命走出這片密林,結果反而亂闖到密林深處。

     聽說佩古米人已不住在密林深處。

    聽說他們現在已搬到密林的邊緣,因為他們已漸漸地适應了陽光下的開發地生活。

    那麼那兒會有佩古米人嗎? “TaTaTa!” 大鼓聲繼續傳來。

     志乃全身發抖,聽那聲音好象是敲打着一段空木什麼發出的。

    但不知道聲源來自何方。

    前方後方都傳來了聲音。

     志乃握緊了手槍,她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此刻,她已經忘了他個人獨自闖進這片森林,找不到出去的路,将被葬葬大森林吞沒的那種孤寂感,而完完全全地被恐懼包圍了起來。

     志乃開始奔跑起來,不管怎麼說,離蠻族人的鼓聲越遠越好。

    要是被包圍了,那就完了。

     也許蠻族人是在警告她不準靠近吧。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多遠,志乃實在太累了,便停住腳。

     眼前懸挂着無數氣根植物的後面,突然冒出了一縷輕煙,志乃回身看了看,看到身後的輕煙正在擴散。

    志乃發現這兒,那兒,到處都有薄煙散出。

    志乃慘叫了一聲。

    開始還以為是霧霭,但是煙霧中含有一種燒焦的臭味。

    志乃知道自己被蠻族人包圍了。

     志乃心想沖出去。

    反正還有槍,到了緊要關頭,總可以打死幾個蠻族人,殺出一條血路來的。

     志乃突然一陣頭暈目眩,靠在了大樹上。

    眼前仿佛是一道道紅光、綠光織成的五彩斑斓的彩虹,彩虹中赤身裸體的男女正在交媾,宛如一幅有十幾對男女在交歡的春宮圖。

     蔔阿勒古人進攻利比亞軍事基地,利比亞入侵乍得,埃及機械化部隊開赴埃及邊境,美國一五六号班機上的劫機事件,黑手黨對卡紮菲的宣戰——這一切瞬間在志乃眼前掠過又旋即消失。

     志乃睜開了眼睛。

     一大群蠻族人圍住了志乃。

    男的、女的都隻在腰間纏了塊布,布是将樹皮搗爛以後取那纖維做成的,比較柔和。

     一個女蠻人正在跳舞,跳的是種單調的,不斷扭動腰部,來回跳的圓圓舞。

    其餘人在圍看。

     志乃看着這一切,仿佛是在夢中。

    腦子沉沉的,象喝醉了酒。

     終于,志乃發現自己是被赤身裸體的綁在樹上的。

    身旁的樹上,還綁了兩個白種男人。

    同樣也是赤身裸體。

    這兩個男人看志乃。

    昏沉的腦袋漸漸清醒過來,随着腦袋的清醒,志乃漸漸恢複了意識。

     就在恢複意識的最初,志乃吓了一跳。

    蠻族人全是黑人。

    不過,與平時看到的生活在非洲大陸的黑人有着明顯的不同。

    可以這樣說吧,男的,女的,他們的五官排列異樣整齊。

    全部戴着用動物的牙齒和骨頭做成的首飾,身上僅有的東西就是這些。

    看不到有色彩的規範的裝束,也沒戴鼻環和唇環。

    這是些和俊男俏女的标準無緣的男女。

    單看長相,能感覺到這些男女似乎顯得很高貴。

     ——有救了吧? 最初,志乃這麼想道。

     光憑長相,看不出這是個殺人種族。

    他們形成了一種與外界文明隔絕的獨自的文化。

    容貌端正顯示出他們是重複進化,從所周知,近親結婚時才能純化血液。

    如果靠這種血液繼續遺傳下去的話,就能變成眼前的這類人。

     那女子跳的舞是祝醫舞。

    這是一種隻在未開化的蠻族中使用的救命術。

    巫醫經常使用的是白巫術和對抗巫術。

    白巫術采用的是整體暗示的方式,而對抗巫術則采用解除中邪者身上的咒語的方式。

     在周圍一群男人面前,被迫着赤裸身體,會有被強xx的感覺。

    如果是這樣的話,在女人面前,兩個白種男人被迫全裸,就可以看作是女人的侵犯行為。

    對封閉的種族來說,新鮮的血液是必要的。

    志乃想,大約就是為些緣故。

    巫醫跳的舞是在向祖先詢問。

    如果是醒悟到受到了侵犯還好,因為被侵犯和被殺是有天壤之别的。

     ——剛才那一陣煙霧更是在使用麻醉藥吧。

     志乃終于明白了。

     原來,佩古米族人是能夠從野生植物中提取制造麻藥的,而眼前這個看上去比佩古米族人高等的種族也善于制造和使用麻醉藥,這就不奇怪了。

    剛才意識喪失之後,再醒來時,頭腦仍感到昏沉沉的,正是麻藥起作用的證明。

    難怪眼前出現紅、綠等各種妖豔的色彩的流動,以及漂亮女人同男人的集體交歡幻影——麻藥,也許是在顯示這個種族的存在,啊,一副甜美的虛幻之境! 女人停止了舞蹈。

     那女人向男人命令了幾句話,于是,四個男人站到了被捆綁的白人的面前。

    一個白人被松了綁。

    他被帶到巫醫的面前跪下。

     ——難道那白人會被那女人收拾嗎? 沒有什麼響動。

     突然志乃慘叫了聲。

     一個蠻族男人站到了跪着的白人身後,高高地揮舉着蠻刀,随着蠻刀的一閃,白人的頭落地。

     簡直是些惡魔! 那巫醫首先捧起一捧從砍下的頭裡噴出的血喝了下去,并且褪下腰布,将血塗到自己的生殖器上。

     所有的蠻族人都照眷這樣做了。

    被砍掉了頭的白人的血被蠻族人塗在身上,并且男男女女都争先恐後地脫下腰布,将血塗在自己的生殖器上。

     第一白人的血被塗完了,下面就該輪到另一個白人了。

     那白人發瘋似的拼命掙紮呐喊。

    在這種情況下不發瘋,也得發。

    那白人被松開綁後,吓得昏死了過去。

    接着,他被帶到巫醫面前,随着蠻族人的刀光一閃,那白人也被取了首級。

     這是一場飲人血和塗抹人血的恐怖至極的狂宴! 在巫醫們命令下,蠻族人來到了志乃的面前。

     在被松綁之前,志乃就已經完全失去了任何感覺了。

     一八八一年。

     法國陸軍非洲遠征軍向阿爾及利亞南部征讨。

     率領這支隊伍的是弗拉達茲上校。

     弗拉達茲上校的任務是鎮壓北非的蔔阿勒古族人。

     在阿爾及利亞的南部邊緣,生活着一群靠貧瘠荒蕪的撒哈拉沙漠為生的遊牧民族。

    阿拉伯人非常憎恨這群遊牧民族的行徑,稱這些蔔阿勒古人是“被神抛棄的人”。

     蔔阿勒古族人被入侵非洲的阿拉伯人全部消滅光了。

    因而,那裡變成了蔔阿勒古族人的墳墓。

     不論是帛服還是鎮壓,總之,要讓蔔阿勒古人服從于法國的統治是弗拉達茲的任務。

    弗拉達茲部隊受到了被激怒的蔔阿勒古人的猛烈還擊。

     勇猛的弗拉達茲向全軍命令要全部消滅蠻族,并親口揮劍上陣。

     一時槍聲四起,炮聲轟轟。

    弗拉達茲一邊進攻,一邊前進。

    彈藥殆盡的精銳部隊在緊要關頭攻入了敵陣。

    但是,蔔阿勒古人全體出動,烏雲壓陣般地沖過來,他們隻露出兩隻眼睛,戴着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