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通天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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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衣從冰箱裡取出啤酒。

     摩木從通子那裡得知,她已掌握了能足以使妹背身敗名裂的重要證據,摩木非常高興,但這種高興太短暫了,第二天他就和通子失去了聯系。

     ——發覺了! 情況隻會是這樣。

     當妹背發現自己的醜事敗露後,他監禁了通子,并對其百般考問,通子終于說出自己是為了逃避所犯罪行而接近妹背。

    妹背聽到地檢刑事部副部長檢事花了四年時間收集自己的罪狀時大吃一驚,現在這證據已有一半在檢事手裡。

    但妹背不知道摩木為什麼要這樣,因為通子也不知道其原因。

     不管摩木的理由是什麼,檢事包庇犯罪分子,利用罪犯來作間諜,這可是反擊的好材料。

     摩木整天在家坐卧不安。

     失去聯絡後的第三天,發現了通子全裸的屍體。

     摩木大驚失色。

     知道自己掉進了自己設下的圈套。

     惡夢即将來臨。

     第五天果然出事了。

     妹背誘拐了由加裡。

     在由加裡被誘拐前,摩木曾接到一個名叫“田中”的男人打來的電話,說通子把實情全都招了,故他要誘拐由加裡,請好好看着由加裡吧。

    若要保女兒的話,條件則是摩木辭職和交出通子偷出的文件。

    如果不答應就殺掉由加裡——田中說完後便挂斷電話。

     摩木注視着警察的搜查。

     知道這都無濟于事。

     隻有交出證據、辭去檢事職務。

    而通子被害一案,對摩木來說,卻不希望破獲,因為這樣一來警方将發現自己濫用職權、包庇罪犯的醜行而最終使自己聲名狼藉。

     ——白骨警部該出場了。

     志乃将視線移向杯子。

     館說過,特技有很多種。

    志乃現已領教了真衣的特技。

    真衣的也好,美彌、美津姐妹倆也好,都不是志乃可能學到的。

    館打算對志乃進行搜查的訓練,這也不是一朝一日就能練成的,但确實是在訓練,訓練怎樣看人。

    世上有各種各樣的人,也有各種各樣的事,館準備訓練她看穿這一切的眼力。

     七月二十五日。

     白骨讓兩個男人坐上護送車,駛向了縣警察總部。

     這是從常出入飯館、酒家的客人中選出來的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分别是今年三十六歲的野口和三十八歲的淺倉,野口的血型是A型,淺倉是O型,除A、O、B型血外,還有W、N式血型,還有判斷是分泌型還是非分泌型的S式血型。

     根據法醫的鑒定結果,野口和淺倉的血型與伊澤通子身上查出的血型一緻,從現場找到的頭發和xx毛也是野口和淺倉的,而且淺倉和野口在七月一日早上到第二天下午沒有不在現場的證據。

     二人都在信濃土木株式會社工作,說他們沒有不在現場的證據,是因為二人那天開車兜風去了。

    且又說不了到底去了哪兒,并拿不出證據,當問到使用的車時,野口和淺倉說是開的公司的車,且是卡車,白骨檢查車子發現,車子内外都沖洗得幹幹淨淨,沒有留下體毛等其他東西。

     得到法醫的見到之後,白骨逮捕了野口和淺倉。

     橫發刑事手握方向盤,驅車向獨立嶺的山腳駛去,城舞秋之正等候在那裡,橫發心情愉快,還沒有取得野口和淺倉的口供,但先把他們交給城舞,這是約定,城舞是館的同夥,不會出錯的。

     看來象是白骨和橫發破了案,刑事部長是不會無視橫發的功勞的。

    橫發一邊吹着口哨,一邊開着車。

     “不要吹不吉利的口哨!” 白骨命令道。

     “為什麼口哨不吉利?” 橫發不可理解地問道。

     “反正都這麼說,在船上嚴禁口哨,就是怕招來魔鬼。

    ” 白骨給他解釋。

     “不過這是在長野縣。

    ” “住口,叫你停,你就停!” 白骨并非心情不好,相反,已和志乃取得了聯系,知道摩木由加裡身體健康,殺害通子的罪人和誘拐由加裡的犯人是同一夥,兩個案件一起解決了。

    白骨控制住興奮的心情,要等到最後勝利時才能開懷大笑。

    橫發不懂這些,不懂得搜查工作到最後階段的最後一環,都不能松懈。

     所以聽到他的口哨,總覺得不吉利。

     城舞等人正在山腳下候着。

     真衣和志乃也在。

     白骨一行到了,乘另一輛車來到的還有從縣警察總部來的搜查一課課長,以及地方檢察廳來的負責本案的檢事。

    他們都是城舞叫來的。

     城舞讓全體站成一排。

     “野口君和淺倉君以殺害伊澤通子的嫌疑被逮捕。

    我隻是幫助警察破案。

    我到這裡來是做個實驗。

    在這之前,我先問問野口君和淺倉君,是你們殺死伊澤通子的嗎?” 城舞說。

     “胡說!我們是冤枉的的!我們沒有殺人!” 淺倉叫了起來,野口也跟着叫。

     “知道了,那我們就隻有開始做實驗吧。

    但為了慎重起見,我再講一遍:殺害伊澤通子的罪犯曾遭到黑兵衛的襲擊,黑兵衛的前腿也被鐵鏟打斷,受了重傷的黑兵衛現已經被救,傷口也已痊愈,馬上它就要出來。

    黑兵衛是條兇猛的獵狗,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如果野口君和淺倉君是犯人的話,黑兵衛決不會罷休,會張口向你們撲來。

    作好準備吧!如果不是犯人,一切大事不必擔心,開始吧!” 城舞吹了一聲口哨。

     白骨和野口、淺倉站成一排,真衣和志乃也站在那裡,地檢廳的檢事和縣警總部搜查一課課長也站在那裡。

    這裡是被害現場,為埋葬屍體而挖出的坑還留在那裡。

    七月二日那天,犯人正是在這裡殺害伊澤通子的。

     殺人犯身上有股特殊氣味,黑兵衛會聞出來的。

    這時野口和淺倉立即露出了極其恐怖的神情。

     一個中年男人牽着黑兵衛出來了。

     “先采取第一步行動!” 城舞照預先安排宣布。

     黑兵衛早已咬牙咧嘴地叫起來,叫聲非常可怕,從露出的牙齒間流下了口水,黑黑的眼睛死死盯住野口和淺倉,一動不動的,并不看其他人。

     城舞好象也能使人産生一種被壓迫感。

     狗犬聲越來越大,黑兵衛拖着牽它的人往前撲。

     “放開黑兵衛!” 城舞叫道。

     “等等!不要放!這狗不是黑兵衛!你們弄錯了!” 野口和淺倉哀叫道。

     “是的,這條狗是警犬。

    經過訓練以以聞出特殊的氣味,這個氣味就在你們的衣服裡,你們分辨得出這條狗不是黑兵衛,為什麼?” 野口和淺倉回答不出城舞的問題。

     涸澤老人牽着真正的黑兵衛出來了,右前腿還纏着繃帶。

    黑兵衛已聞到野口和淺倉的氣味,發出狂叫,拖着涸澤往前撲。

     “想放開真正的黑兵衛嗎?” 淺倉哭了。

     野口反倒平靜下來了。

     白骨充滿了感激之情,卻張不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