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關燈
笑。

    「堂哥,你受苦了,我是來幫你的。

    」 「為什麼殺了他們?」白川慎望着一地的守衛,不解地看着一向溫和有禮的堂弟。

     白川信儒歎了口氣。

     「不殺他們的話,今晚你們怎麼出得去呢?放心吧,我已經想好脫罪的法子,更何況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痛苦。

    除了這樣,我無法幫上你什麼忙,在集團裡我隻是個小角色,我的話是沒人聽的。

    」 「信儒……」白川慎無言。

     白川信儒指了指地牢後方的小門。

    「走吧,帶着你心愛的女人,能走多遠就走多遠!這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了,我已經串通好幾個對你忠心的守衛,到了後門看見你,他們會放行的。

    」 白川慎的臉上流過一絲複雜情緒,随後又快速斂去。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川信儒隻是笑了笑。

     「我……因為你是我的堂哥啊!打死不離親兄弟,不是嗎?」說着,便把手上的消音槍塞到他手中。

     「拿着它,以防萬一。

    好了,時間不多,快走吧!」 抱起虛弱的伊恩心,白川慎離去前又望了堂弟一眼。

     「信儒,家族裡我最信任的人,一直是你。

    」 ******bbs.fmx.cn*** 城郊外一棟荒廢已久的屋内,柴火燃燒的味道彌漫了整間屋子,明亮的火光照亮了原本幽暗的屋内。

     一名女子躺在鋪在地闆的一塊長布上,火光喚醒了多日未眠的她。

     見到女子微微睜開雙眼,白川慎微笑道:「-醒了?」 伊恩心睜開眼,看着一室的陌生和荒廢。

     「這裡是哪裡?」他們逃出來了? 她低下頭,看見自己的左手臂又重新被上藥裹好。

     轉動了下架在火堆上的烤肉,白川慎淡淡說道:「城外的廢屋。

    放心,他們暫時不會找到這裡來,今晚-可以好好休息。

    」 「想吃點東西嗎?」他撕下幾塊肉,遞給剛起身的伊恩心,知道地牢的人不會給她什麼好夥食。

     他神色悠然的不像正在逃命!她推開他的手。

     「你為什麼這麼做?」 一個原本高高在上的人,何苦為了一個殺手成為叛徒? 白川慎歎了口氣。

     「因為我們是人,肚子會餓,想吃-隻是因為食物鍊。

    」 伊恩心不禁氣悶地瞪了他一眼。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白川慎望着她略顯蒼白的臉色,手指輕滑過她如凝脂般的臉蛋,聲音嘶啞。

     「那-呢?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他的眼神頓時寫滿了憂傷。

    「-是誰?」 伊恩心撇過頭,不敢看着他悲傷的雙眸,那眼神引得她一陣椎心剌痛。

     白川慎見狀,忍不住失望地搖頭。

     「現在-還不肯相信我嗎?就算-的催眠早巳解了?」 伊恩心一聽,驚訝地回望着他。

    「你知道?」 白川慎點點頭,這女子能騙得了任何人,卻騙不了他。

     「-是我的恩心嗎?」 伊恩心緊咬着下唇不說話,卻忍不住淚水直落。

     「催眠解了,-居然什麼也不肯告訴我?」 「我不想害你……」 「又是一句不想害我!可-知道這句話害得我多苦?!」聽着她哽咽的話,白川慎陷入回憶裡,不禁痛苦又氣憤。

     「整整五年,我沒有一天不後悔,沒有一天夜裡沒有-的影子、還有-跳下碧川前留下的那隻鞋!-怎麼狠心如此對我?!」 伊恩心突然擡起淚眼。

     「我跳下碧川?為什麼?」 「-不是企圖自殺?」白川慎看着她,冷靜了下來。

     伊恩心搖搖頭,想起與他分離的那一晚,眼淚又不聽使喚地掉落。

     「那一夜你跑出去,我等了你好久,都沒看見你回來,所以才跑出去找你……可是,我還沒找到你,就有人打昏我,從此一别就是五年……」 她沒有自殺? 白川慎深深皺起眉頭。

     「那麼……那封信呢?」突然,他氣憤地掄起雙拳。

    「那封信是假造的!」 那封信是企圖讓衆人對恩心的死亡信以為真,而當年他太過悲傷,竟沒有仔細查看那封信的真僞,讓恩心在敵人的羽翼下度過整整五年?! 可惡!愚蠢的他! 伊恩心抓住他的手臂,急忙地問:「信?什麼信?」 白川慎歎了口氣,耙緊了頭發頹然道:「有人假造-死亡的場景,然後模仿-的字迹……」 伊恩心一聽,身子無力地跪回地面。

     假造她的死亡?一開始就有人在設計他們?那麼她父親、她善良的父親…… 「我父親呢?慎!那我父親怎麼樣了?」她緊張地抓着他。

     白川慎無言地望着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伊伯父他……」 從他的神情,她猜到了幾分,不敢相信地大喊:「不!」 「恩心,别這樣,我會替伊伯父報仇的。

    」白川慎心疼地擁住她,眼底閃着憤恨的怒火,他不會放過計畫這一切的人! 恩心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痛心撕肺地喊着:「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廢屋裡火光依舊明亮,卻溫暖不了兩人内心的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