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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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暗夜中,房間内原本旖旎暧昧的氣氛被一把憑空飛來的匕首硬生生打斷,床上嬌美的女子緊裹着床單,驚恐地看着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衣人,和那把釘在自己床頭上亮晃晃的匕首。

     黑衣人壓根不在意床上的女子,而是直盯着她身旁也一絲不挂卻還在嘻皮笑臉的男人。

     一點也不在意身處危機的人是自己,男人還揮了揮手說:「唉呦,好久不見! 我還在想-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哩,畢竟上次受的傷可不輕啊!」 看了一眼身旁處在失神狀态已久的女人,男人拍拍她的臉頰,溫柔一笑。

    「甜心,還不趕快走,否則我可不保證接下來吃刀子的人不會是-喔!」狀似溫柔的語氣裡,可沒有一絲玩笑意味。

     床上的女人一聽,看了看眼前的黑衣人和身旁還漾着笑意的男人,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便抓緊身上的床單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房間。

     随着女人裹着全部被單離去,床上的男人頓時毫無遮掩,但他悠然自在的态度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裸裎。

     「無恥!」黑衣女子-起雙眸,啐了一聲。

     男人不在意地笑了笑,還慢條斯理地燃起一根煙,另一手順手抽起床頭上的匕首,摸了摸刀面,歎口氣道:「我說小妹妹,-都已經來過三次了,每次都無功而返,不怕-的主人說-辦事不力嗎?」 跟她交過一次手後,從她的身形和聲音,他就能看出對方是個女人。

    不過她的主人也真奇怪,前兩次她都已經失敗了,怎麼這回還是派她來呢?難道他們的人少得可憐嗎?還是他們以為他真會一次次放過想殺害自己的女人? 第一次是她幸運逃脫,第二次是他玩興大起,但不代表第三次他也會放過她。

     黑衣女子眼神一凜,瞬間抽起腰間的雙刀,語氣冰冷地說:「白川慎,乖乖把命交給我吧。

    」 白川慎耙耙汗濕的頭發,若有其事的歎了口氣。

    「這句話-也說過三次了。

    」 「廢話少說!」黑衣女子握着雙短刀,兩面刀光交錯直直揮向床上的白川慎。

     白川慎早抓起一旁的床頭燈擋住了她第一波的攻勢,再順手抓起一旁浴巾圍在自己腰間。

     床頭燈迎向兩把交叉的銳利刀面後,瞬間裂成了碎塊,黑衣女子不甘示弱地刀刀揮向白川慎。

     白川慎悠哉地以手刀相抵,打落了她兩把雙短刀,見到她下盤露出空隙,單腳輕松一勾,黑衣女子就身形不穩地落在他已伸出的手臂上。

     輕松接下黑衣女子的白川慎仍笑鬧道:「啧啧啧,-的身材不錯嘛,何必浪費當個殺手呢?」 黑衣女子雙眼閃着憤恨的火紅,卻掙脫不開他如鐵般的手臂,内心的惶恐油然而生,她以為前兩次的失敗不過是自己太輕敵…… 一個文弱醫生能有多大能耐? 眼看覆蓋在自己臉上的黑巾就要被眼前笑嘻嘻的男人給掀起,女子心一驚,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掌。

     白川慎一吃痛,眉一皺,直接劈昏了懷裡的黑衣女子。

    看着手掌上那道鮮紅的齒印,白川慎歎了口氣,一手掀開女子臉上的黑巾—— 頓時,一頭柔軟淡色的長發直瀉而下,發絲有着自然的微卷,那張細長的鵝蛋臉、嬌小挺直的鼻子、記憶中總挂着溫柔微笑的雙唇…… 内心的震撼使得他幾乎冷靜盡失,雙手輕顫地撫着女子的臉蛋。

     這張臉,他怎麼能忘? 這張令他足足心痛了五年的臉兒…… ******bbs.fmx.cn*** 五年前四川省境内某山下村落 雖然身處高樓林立、有許多繁華城市的現代,但在這屬于邊陲地帶的村落内,許多原始風光幾乎不曾改變過。

     村内熱鬧的市集街道上,一間老舊的磚牆屋内,住着村内唯一的一位老醫師和他的女兒。

     村人對這位居住在這已十多年的老醫師向來極為敬重,他不但熱心助人,對于貧窮的村民也幾乎一文不取,盡量選用當地豐富的藥材以減輕村民們的負擔。

    而他溫柔美麗的女兒,更是使村内的青年們趨之若鹜。

     不過這樣的狀況在一年前一名陌生青年到來後就改變了。

    村人們隻知男子名為「慎」,卻不知其姓氏,更沒有人知道「慎」的過去和背景。

    而他更以不凡的氣質和談吐輕易地打敗了村内的所有青年,擄獲了醫生女兒的心。

     一年後,在老醫師的悉心教導和他聰穎的天資下,「慎」成為村内另一名可靠的醫師。

    他寬闊的胸襟和樂善好施的個性,更與村民打成了一片。

     街道旁的一間老舊磚牆屋外,有一長排的木椅供給等候看診的病人們,屋内原本的客廳也被拿來當作診療室,室内隻有兩張長方桌和一些簡單的醫療器材。

     「慎醫生,年紀輕輕的,越來越可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