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他隻是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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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在同一張超大圓桌進行,侍應川流不息的分菜,菜式精緻可口,别說危家那些師兄弟,就連總出去飯局的邢豐豐都很少吃這麼昂貴的菜品。

     這導緻她席間幾次勾着蘇憧脖子歎息窮人與富人的差别,說的多了,連淩泰也注意到了,笑問,“是不是哪裡不滿意?”丫 “哪能啊!”邢豐豐媚眼生波,“要不是淩總,我們根本進不來這間會所!怎麼還可能在VIP包廂玩一下午?” 她這一說,其他人也附和起來,加上危瞳生日,便順勢一起說要敬他。

     “不用客氣,危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叫淩泰就行。

    ”他淡淡一笑,輕輕将身旁人摟在懷裡。

     他伸手時,她正在聽另一旁渃宸說話。

    對方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把她逗得眉眼彎彎。

     他這一摟,有意無意打斷他們對話,危瞳轉頭,“怎麼了?” “他們在敬酒,今天你生日,你也喝一點。

    ” “能喝?”她還記得他說過不許她胡亂喝酒。

     男人的手指在她光滑的胳膊上細細摩挲,他的指腹有一點溫涼,夏天的肌膚格外敏感。

     偏偏這時他還将嘴唇湊到她耳旁,“今天你生日,就算喝多做壞事我也不會生氣。

    ” 男人的氣息暧昧溫熱,帶着低低的磁性,震動她的鼓膜。

    刹那仿佛有道一電流自她脊背一劃而過,危瞳頓時熱血沸騰,豪邁的奪過淩泰手裡的酒杯,拍案而起,“來吧!我們喝酒!” 危家師兄弟都知道危瞳喝挂之後是個什麼德行,自然不會真的和她喝,那些酒基本都敬了淩泰。

     一來二去,他們跟淩泰關系拉近不少,加上見他對危瞳很好,離婚一事顯然子虛烏有,态度也連帶親近起來。

     唯獨渃宸,自始至終待淩泰都客氣疏離,期間除了禮貌意義上敬杯酒,再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倒是整晚都在與危瞳聊天,不時捏捏她鼻子,揉亂她頭發,像是要充分發揮大師兄這個身份,偶爾間擡頭對上那男人犀利眸色,卻也隻當沒看見。

     當事者或許沒有覺察,總留心着渃宸的兩個女人卻看出了點什麼來,這種情況下也不樂意湊上去說話。

     這晚散夥之前,邢豐豐借口去洗手間,将危瞳單獨拉走。

     “聽你家師弟說,前幾天你和淩大BOSS鬧離婚?” 危瞳簡單把基督徒的事說了說,邢豐豐詫異之餘沒多說什麼(主要這人的思考方式也實在讓她沒什麼好說==),隻問告訴她以後不用再費心思給她大師兄介紹女朋友。

     “怎麼了,她們不喜歡我師兄?” 邢豐豐不想散布沒有十足把握的謠言,拍拍好友肩膀就進了廁所隔間。

     等危瞳出來時,衆人基本都散了,會所門口隻剩兩個男人,各站一邊,都沒說話。

     淩泰喝多酒不能開車,渃宸表示他沒怎麼喝,可以把他送回去,之後再帶危瞳回家。

     危瞳嫌太麻煩,想了想,還是讓渃宸直接回去,她送淩泰。

     “那你今晚回來住嗎?”路燈下,輪廓深邃的明朗男子神色有一些暗淡。

     “不回來了,幫我跟老爹說一聲,我今晚住家裡。

    ”身旁男人低頭看她,暈黃光線裡她素淨的臉孔愈發柔和,那兩個字說的非常自然,連她自己都沒覺察的自然。

     他握住她的手,修長的五指牢牢包裹着她。

     渃宸的目光從兩人的手上移開,他上前一步,突然将她摟入懷裡,結實有力的手臂緊了緊便松,快得她都沒反應過來,之後照舊如以往每一次那樣親昵的揉亂她的發,“那我先回去,你小心開車!” “嗯。

    ”危瞳目送他離開,擡頭卻發現淩泰正盯着自己看。

    那目光,有一點莫測和意味深長,似乎……還有一些不悅。

     “怎麼了?” 這個問句,他沒回答,或者說不想回答。

     就算先前隻是猜測,剛才在危瞳未出來前對方那一番對話也足夠他清楚明白了。

     他自然看得出對方的刻意疏離與客氣,卻料不到他竟如此直接,“我并不喜歡你。

    ”他與他保持着一段距離,目光灼灼,沒有笑容,“不,應該說我有些讨厭你。

    ” 淩泰笑了笑,不語。

     “瞳瞳很單純,你不适合她。

    ” 淩泰緩緩開口,“過分護犢是一種病态。

    ” “随你怎麼說。

    說到底,你和她不過區區幾個月,我卻是從小就在她身邊的人。

    男人可以再找,大師兄隻有一個。

    ”像是不屑,又像是笃定,他笑了笑,又很快收住,沒興趣再浪費表情。

     對方如此肯定,臨走之前那個擁抱更像是挑釁。

     在他面前尚且如此,那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呢? 淩泰的眉心不自覺蹙起。

     回程路上淩泰一直沒有說話,靠着椅背似在閉目養神。

     危瞳估計他是累着了,畢竟剛下飛機就趕來吃飯,又被一群人纏了一晚上,又是啤酒又是紅酒。

     她想她今晚得做個賢惠的妻子,回家給他取拖鞋,放洗澡水,最後再捏捏肩膀按摩什麼的……這麼一路盤算着回到家開了大門,手還沒摸到燈,人已被他拖了過去。

     門關上,她被按在門闆上,黑暗中,男人帶着淡淡酒味的柔軟嘴唇吻住了她。

     力度有一點失控,他的唇由輕自重,碾磨着她的嘴唇,帶上一些吮咬。

    後頸被扶住,迫使她隻能仰着頭,身體與他的緊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