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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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房——”她舉起杯子,在半空象征式的繞了個圈,“他也沒再來過!對,就如你猜的,那天我也在場,隻是打扮的很低調,你沒注意。

    現在,來回答我問題吧,你到底——用的什麼方法?”聲音裡,漸漸有銳利浮現。

    韓亞兒盯着她,目光中隐隐帶着一撮火苗。

     “很抱歉,韓亞兒小姐,你要的答案我沒辦法給你。

    可能,這裡面有什麼誤會,那天的事你并不清楚,你也不知道薛之彬他——”她頓了頓,神色明顯黯淡,“他現在有多恨我,多讨厭我,所以,我不是你的情敵,也不知道——” “你給我住嘴!”她突然站起身,将杯子裡的香槟潑在她臉上,“在把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後,怎麼還可以用無辜的臉對我說誤會!?誤會,什麼誤會!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白癡看不出那個男人在想什麼嗎!整天裝着一副無辜柔弱的樣子,卻讓身邊的人因為你而受傷!你認為,當衆悔婚這種事隻要不提就可以算過去嗎!别自欺欺人了,無論你在婚迅發布會上表現的再深情再無辜,人們也會永遠記得你一年前在媒體面前承認自己腳踩兩條船的醜事!M&S影響力大,他們保你,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淩旼基!脫離了他光環,你根本什麼都不是!你這樣惺惺作态的模樣,我看了就想吐!” 冰冷的酒沿着她下颚滴在牛仔褲上,覃南有一瞬頭腦幾乎是空白的,眼前隻看見韓亞兒扭曲了的臉龐以及那雙燒着怒火的眼。

    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當面潑酒,對方還是個明星,她又驚憤又委屈,竟啞然了許久才開口。

     “是,我是做過傷害别人的事。

    但我不明白,你有什麼立場在這裡指責我!我已經說過,我不是你的情敵,也沒做過任何破壞你們關系的事!如果你和薛之彬之間有矛盾請你找他解決!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再把我拖到你們之間,你不覺荒唐麼?”她看看自己濕漉漉的衣襟,不覺有些悶氣,“之前我還以為你是明星不會做過分的事,現在看來,我似乎天真了些。

    ” “怎麼,明星就不是人!在男友被人搶走的時候出手教訓那個第三者,有錯麼!” “我已經說了我不想也沒有介入你們之間!我和薛之彬結束了!在那個晚上,在我說出那些話,在我把戒指取下來之後,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你和他戀愛,難道不懂他是怎麼樣的人麼!對于背叛和傷害他的人,他從來不會也不可能原諒!” 那是他的驕傲與他的自負,對于背叛者,他從來就隻有恨與不屑。

    當初,她就是深知這一點,才會在那時那樣子做。

    如果他不肯放開,她就逼得他不得不放開,隻有這樣,才能停止他對旼基的傷害。

     其實後來,她也想過這是一種自私,也許即使在薛之彬身邊的時候,她心底仍把旼基擺在最重要的位置。

    犧牲她的名譽以及她和薛之彬的感情,來換回旼基的名聲,她就那麼做了。

     “韓亞兒,他恨我,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我。

    ”眼前的女人,應該是真的愛他吧,如果不是深深愛着,又怎會因為愛情而如此失态。

     “恨?呵呵……”她又倒了杯香槟,端到唇邊慢慢輕抿,覃南見狀立刻朝後靠了靠,就怕她一個情緒不穩又潑過來。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他也能恨恨我,可是,你知道麼,他對我從來都沒有溫度。

    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我們相處多久,他永遠都是那副倨傲冷淡的表情。

    ”看到覃南質疑的神色,韓亞兒再度妩媚一笑,“别信報刊雜志上的那些照片,他隻是笑給記者看,有些報道甚至還是他親自透露給記者的!别太吃驚,他就是這樣的男人!為達一個目的,什麼都可以利用。

    覃南,我可以很明白告訴你,薛之彬越是恨你,就越代表他愛你,越是生氣,就越是在乎。

    這個道理,你也應該懂。

    隻是那個人,有時候藏的太深,如果你不是太仔細看,就永遠不會知道那副高貴冷漠的外表下藏着什麼!” 她一仰首,将香槟喝盡,接着又倒了一杯,“我呢,我就是看的太仔細了,所以才會一腳踩進去……”笑容漸漸透出凄美的落寞,看着覃南仍是一臉的不信,她便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我說過,自從H城遇到你之後,他便沒再找過我,無論我再怎麼打電話,也沒再來過這房間——噢,忘記說了,這裡是我們幽會的地方,是他常年包下的。

    我來Z城的時候,他就在這裡發洩壓力……呵呵,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如果并不幸福】 韓亞兒妩媚的臉上微微透着暧昧,覃南面上一僵,不由自主的望向卧房處。

    畢竟曾和薛之彬相處了很長時間,對他也有過感情,也曾以為會和他結婚共度餘生,現在聽到她口氣直白的提這事,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

     “不用這個表情。

    男人麼,身體上的事不代表什麼也不算什麼!像他那樣的男人,過去也一定流連花叢!所以,即使身體上再親密也不表示愛。

    ” “不是,你别誤會。

    我隻是不太喜歡談太私密的事。

    ”覃南有些尴尬的解釋。

     “不!這個是最關鍵的!你可能不會知道,我和他戀愛半年多,來Z城無數次,他卻從來沒把我帶去他的别墅!每次,都好像偷情一樣,好像我隻是一個暖床的情人,再怎麼努力也沒法真正進入他的生活!”她撐着額頭,聲音漸漸虛弱下來,“……有次去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