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古體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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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年簡討見和《綠雪》之作復遺介茶一器索賦】
敬亭如靜女，危畫有餘態。
洞山如道流，吐納成沆瀣。
陽羨連故障，尻脽相負戴。
地靈草木異，雲霧凝靉靆。
尤重羅矰名，超軼絕流輩。
山氣夕陽佳，風露非灌溉。
昨賦《綠雪》詩，莽鹵乏清裁。
名流遞賡唱，粲若珠百琲。
髯也實緻師，拔戟成一隊。
白甀題紅簽，細君自蒸焙。
朝來肯送似，秀色染眉黛。
下簾候魚目，芳瓷露蟾背。
雖復遭水厄，頗亦澆壘塊。
茶聲正瑽琤，竹影交瑣碎。
詩成遣長須，聊作三舍退。
君當賈餘勇，吾衰鼓已再。
【送邵子湘之登州】 我聞大九州，香海環其外。
裨海內絡之，萬川勢交彙。
《禹貢》周職方，中央浮芥蒂。
鄒衍不可作，疇與辨茫昧。
昔者始皇帝，東巡極海岱。
海神駕橋梁，大魚射澎湃。
號為秦東門，刻石表朐界。
三山在水下，其事頗奇怪。
邵生列仙儒，遠遊信所屆。
遙飛阜鄉舄，往撫天吳背。
龍蹻陵丹崖，九點煙凝黛。
嶄絕日主祠，敻與之罘對。
日月影動搖，島嶼光破碎。
朝潮激天輪，夕汐裂地肺。
巨鯨若連山，奮鬛雲晝晦。
時見新羅船，墨點空青內。
廣乘渺何所，歸墟誰負戴。
木張悉文雄，髯才更十倍。
歸來述滄溟，始信九州大。
【讀馮圃芝《餘事集》因題天章《還山》詩卷】 木脫石氣青，吟君古調詩。
落日高鳥去，碧空澹涼惸。
一吟扣一弦，一吟傾一卮。
嘈嘈立部伎，孑孑寡女絲。
巧笑倚市門，漆室聲苦悲。
猿鳴上峽夜，雁警團沙時。
遙憶中條山，雲物秋正奇。
吳生家山南，拾橡恒苦饑。
朝吟看雲出，暮吟逐雲歸。
河聲與嶽色，中有太古詞。
誰為昭與聾，獨有馮生知。
【和田綸霞郎中《移居》】 田郎詩格如雪車，昨來新句傳移家。
夢向漪亭坐秋水，蒼筤萬個眼{開鹿}麚。
冬官事少蹋壁臥，日未卓午先放衙。
殘書滿前自穿穴，紛如雁字風中斜。
未要沈、範相賞識，風亭月觀吟梅花。
廬如瓜牛足搖膝，畢逋愛伴城頭鴉。
鷙鳥累百詎比數，蹀胚聊試終參撾。
牽蘿補屋絕代子，慎莫無匹悲包媧。
【風氏園老松】 城南風氏園，徑僻無車馬。
野色暮蒼然，徘徊古松下。
松花自開落，松籟何蕭灑。
落日望煙歸，時逢負苓者。
【徐健庵宮讚送金陵伊氏扇】 舊京扇貴李昭骨，二百年來名滅沒。
近來後出仰與伊，細砑剡藤如笏滑。
骨取湘江斑竹枝，黃楊烏角光參差。
妙手須煩畫蟬雀，名流底許矜蒲葵。
蘋末微風散高柳，八尺琉璃當戶牖。
持贈難忘東冶亭，題詩遠愧東陽守。
【盆魚】 井泉初汲寒射鮒，晙衢界水花紛敷。
草堂咫尺見濠濮，碧羅扇底紅鱗魚。
丹砂玳瑁非一狀，亦有玉雪瑩冰壺。
中庭兩樹正交蔭，日夕蟬鳥相鳴呼。
朱門定無此輩客，但聞擊鼓吹笙竽。
匡床視景移枕簟，風來蘋末看跳珠。
夜涼月白河漢轉，起聽喣沫疑江湖。
托身幸得遠鯨鱷，一一尾鬛乘清虛。
出入荇藻絕籪滬，笑渠殘曈矜王餘。
誰為惠施解吾樂，床頭尚有蒙莊書。
【《東丹王射鹿圖》】 人馬勢逸不可當，開圖素練生風霜。
奇哉落筆如挽強，誰其作者東丹王。
東樓西樓二千裡，乘秋出獵淩窮荒。
番部紅靴鐵襠，左射右射必疊雙。
鑿蹄驕馬如風檣，三花剪鬛紛怒張。
俊鶻初變為正鶬，蒼鷹塌翅隨馬韁。
雄狐狡兔皆遁藏，射麋麗龜走且僵。
東丹昔日稱人皇，扶餘開國鄰扶桑。
秋冬射獵海東磧，頭鵝燕罷傳曌漿。
跨海南歸大梁苑，時時夢憶穹廬鄉。
往往丹青自遊戲，寸縑尺素如琳琅。
宣和壓架六千軸，東丹九幅千金裝。
艮嶽灰飛玉匣散，此圖豈不關興亡？蠟炬如椽照空廊，雄談劇飲累百觴。
東丹丹青遠擅場，蹊田奪牛語堂堂，令人千載悲同光。
【李渭清簡討以龍鬚二莖見贈，來書雲：「有風鬟霧鬢之態，非火鬛朱鱗比也」，戲報長句】 阿誰拔此蒼龍須，白如珂雪光驪珠。
風鬟霧鬢憶仿佛，汜人愁態瀟湘姝。
鮫室織絲冰萬縷，博山龍涎午方鬻。
龍皮之扇驅殘暑，紫拂龍髯勝揮麈。
夢入瀟湘洞庭渚，貝闕金堂見龍女。
樂奏還宮迎貴主，錢唐破陣交風雨。
覺來一笑望秋空，依舊癡龍臥相語。
【劉子端舍人惠琴魚】 琴溪水泱泱，鯉魚三尺長。
琴高騎鯉撇波去，至今溪水桃花香。
桃花香時臨上巳，琴魚忽遍琴溪水。
半寸難求鱗與鬐，況從丙乙分腸尾？由來風俗當園蔬，水鄉風味無時無。
居然遠緻同茶筍，不用門生議蟹鱔。
故人家傍琴溪渡，渡口桃花幾千樹。
花時魚美酒正熟，好共溪琴結茆住。
【送彭古晉二首】 玉露塗蘭階，明河耿遙夕。
昨別宛陵人，復送華亭客。
渺渺九峰青，茫茫五湖白。
秋風佳景時，菰蓴正堪摘。
故園隱君子，夙抗嘉遁跡。
吳沈既丘園，董生亦山澤。
問訊今何如，予懷在三益。
聞君遊蓬池，訪阮公嘯台。
台上多悲風，台下生蒿萊。
淥水揚洪波，東逝不復回。
南有三亭岡，寒蕪望崔嵬。
一言奪相印，應侯亦奇才。
當其置廁時，何異諸輿台？君行大梁道，覽古紛徘徊。
埋照實至慎，睚眥終禍胎。
且呼竹林人，啜醨盡餘杯。
【瞿山畫松歌寄梅淵公】 誰能畫龍兼畫松，鱗而爪鬛行虛空。
誰能畫松如畫石？石骨犖確松蒙茸。
韋鑾董羽兩奇絕，眼中突兀瞿山翁。
瞿山翁，所居乃在柏梘深山中，此山上與黃山通。
軒轅鼎成上天去，遺薪往往成虯龍。
翁時散髻坐顛頂，興酣潑墨浮空蒙。
孤根裂石不三尺，倒飲萬丈疑雄虹。
瞰臨崢嶸下無地，盤雲霧回長風。
世人少見多所怪，絕技豈必昭群聾。
兩峰對起何巃嵸，瀑流直下當其衝。
輥雷噴雪不知數，下與松勢相撞舂。
撫松看瀑者誰子，得非偓佺之屬青羊公？何時與翁結廬天都雲海東？松肪煮罷方兩瞳，更千萬世無終窮。
【《獒圖》為牧仲郎中賦】 何人畫此四尺獒，目光暘睒生寒毛。
重絜係頸氣何驁，望之非獫非歇驕。
美鬈碧眼手自操，番部君長身帶刀。
豪豬作靴獸錦袍，西旅底貢來周郊。
畫師得非顧與曹，趙盾往事悲彜臯。
君獒臣獒適相遭，躇階而走走且號。
逆踆絕頷搏以鏖，彌明鬥死靈輒逃。
一獒世變心忉忉，丹青妙手良可褒。
題詩齷齪非人豪，為君一石傾春醪。
【張茂先宅】 當年張壯武，此地留空宅。
平生無仿佛，何處尋遺跡。
流恨金墉城，傷心洛陽陌。
風流陸浚儀，曾容笑鬚帛。
【賈浪仙墓】 遙望大房山，蒼蒼但煙霧。
下有千年墳，微茫辨封樹。
照夜少魚燈，淩寒走狐兔。
落日青楓林，是君獨吟處。
【王若水《古木鳴禽圖》為宋子昭郎中作】 古木幽篁亂疏蘀，下有棘枝聚寒雀。
枝頭顆顆紅珊瑚，石畔菲菲芳杜若。
一雀振羽如欲飛，一雀掉尾矜毛衣。
復有兩雀目相矞，號作竊丹知是非。
鷓鴣臨流宛相並，戢翼回頭復交頸。
黃陵廟裏花落時，啼罷鉤緌照雙影。
高堂置酒相徘徊，眼中不數濠梁崔。
天清雪霽北風作，多少蒼鷹欲下來。
洞山如道流，吐納成沆瀣。
陽羨連故障，尻脽相負戴。
地靈草木異，雲霧凝靉靆。
尤重羅矰名，超軼絕流輩。
山氣夕陽佳，風露非灌溉。
昨賦《綠雪》詩，莽鹵乏清裁。
名流遞賡唱，粲若珠百琲。
髯也實緻師，拔戟成一隊。
白甀題紅簽，細君自蒸焙。
朝來肯送似，秀色染眉黛。
下簾候魚目，芳瓷露蟾背。
雖復遭水厄，頗亦澆壘塊。
茶聲正瑽琤，竹影交瑣碎。
詩成遣長須，聊作三舍退。
君當賈餘勇，吾衰鼓已再。
【送邵子湘之登州】 我聞大九州，香海環其外。
裨海內絡之，萬川勢交彙。
《禹貢》周職方，中央浮芥蒂。
鄒衍不可作，疇與辨茫昧。
昔者始皇帝，東巡極海岱。
海神駕橋梁，大魚射澎湃。
號為秦東門，刻石表朐界。
三山在水下，其事頗奇怪。
邵生列仙儒，遠遊信所屆。
遙飛阜鄉舄，往撫天吳背。
龍蹻陵丹崖，九點煙凝黛。
嶄絕日主祠，敻與之罘對。
日月影動搖，島嶼光破碎。
朝潮激天輪，夕汐裂地肺。
巨鯨若連山，奮鬛雲晝晦。
時見新羅船，墨點空青內。
廣乘渺何所，歸墟誰負戴。
木張悉文雄，髯才更十倍。
歸來述滄溟，始信九州大。
【讀馮圃芝《餘事集》因題天章《還山》詩卷】 木脫石氣青，吟君古調詩。
落日高鳥去，碧空澹涼惸。
一吟扣一弦，一吟傾一卮。
嘈嘈立部伎，孑孑寡女絲。
巧笑倚市門，漆室聲苦悲。
猿鳴上峽夜，雁警團沙時。
遙憶中條山，雲物秋正奇。
吳生家山南，拾橡恒苦饑。
朝吟看雲出，暮吟逐雲歸。
河聲與嶽色，中有太古詞。
誰為昭與聾，獨有馮生知。
【和田綸霞郎中《移居》】 田郎詩格如雪車，昨來新句傳移家。
夢向漪亭坐秋水，蒼筤萬個眼{開鹿}麚。
冬官事少蹋壁臥，日未卓午先放衙。
殘書滿前自穿穴，紛如雁字風中斜。
未要沈、範相賞識，風亭月觀吟梅花。
廬如瓜牛足搖膝，畢逋愛伴城頭鴉。
鷙鳥累百詎比數，蹀胚聊試終參撾。
牽蘿補屋絕代子，慎莫無匹悲包媧。
【風氏園老松】 城南風氏園，徑僻無車馬。
野色暮蒼然，徘徊古松下。
松花自開落，松籟何蕭灑。
落日望煙歸，時逢負苓者。
【徐健庵宮讚送金陵伊氏扇】 舊京扇貴李昭骨，二百年來名滅沒。
近來後出仰與伊，細砑剡藤如笏滑。
骨取湘江斑竹枝，黃楊烏角光參差。
妙手須煩畫蟬雀，名流底許矜蒲葵。
蘋末微風散高柳，八尺琉璃當戶牖。
持贈難忘東冶亭，題詩遠愧東陽守。
【盆魚】 井泉初汲寒射鮒，晙衢界水花紛敷。
草堂咫尺見濠濮，碧羅扇底紅鱗魚。
丹砂玳瑁非一狀，亦有玉雪瑩冰壺。
中庭兩樹正交蔭，日夕蟬鳥相鳴呼。
朱門定無此輩客，但聞擊鼓吹笙竽。
匡床視景移枕簟，風來蘋末看跳珠。
夜涼月白河漢轉，起聽喣沫疑江湖。
托身幸得遠鯨鱷，一一尾鬛乘清虛。
出入荇藻絕籪滬，笑渠殘曈矜王餘。
誰為惠施解吾樂，床頭尚有蒙莊書。
【《東丹王射鹿圖》】 人馬勢逸不可當，開圖素練生風霜。
奇哉落筆如挽強，誰其作者東丹王。
東樓西樓二千裡，乘秋出獵淩窮荒。
番部紅靴鐵襠，左射右射必疊雙。
鑿蹄驕馬如風檣，三花剪鬛紛怒張。
俊鶻初變為正鶬，蒼鷹塌翅隨馬韁。
雄狐狡兔皆遁藏，射麋麗龜走且僵。
東丹昔日稱人皇，扶餘開國鄰扶桑。
秋冬射獵海東磧，頭鵝燕罷傳曌漿。
跨海南歸大梁苑，時時夢憶穹廬鄉。
往往丹青自遊戲，寸縑尺素如琳琅。
宣和壓架六千軸，東丹九幅千金裝。
艮嶽灰飛玉匣散，此圖豈不關興亡？蠟炬如椽照空廊，雄談劇飲累百觴。
東丹丹青遠擅場，蹊田奪牛語堂堂，令人千載悲同光。
【李渭清簡討以龍鬚二莖見贈，來書雲：「有風鬟霧鬢之態，非火鬛朱鱗比也」，戲報長句】 阿誰拔此蒼龍須，白如珂雪光驪珠。
風鬟霧鬢憶仿佛，汜人愁態瀟湘姝。
鮫室織絲冰萬縷，博山龍涎午方鬻。
龍皮之扇驅殘暑，紫拂龍髯勝揮麈。
夢入瀟湘洞庭渚，貝闕金堂見龍女。
樂奏還宮迎貴主，錢唐破陣交風雨。
覺來一笑望秋空，依舊癡龍臥相語。
【劉子端舍人惠琴魚】 琴溪水泱泱，鯉魚三尺長。
琴高騎鯉撇波去，至今溪水桃花香。
桃花香時臨上巳，琴魚忽遍琴溪水。
半寸難求鱗與鬐，況從丙乙分腸尾？由來風俗當園蔬，水鄉風味無時無。
居然遠緻同茶筍，不用門生議蟹鱔。
故人家傍琴溪渡，渡口桃花幾千樹。
花時魚美酒正熟，好共溪琴結茆住。
【送彭古晉二首】 玉露塗蘭階，明河耿遙夕。
昨別宛陵人，復送華亭客。
渺渺九峰青，茫茫五湖白。
秋風佳景時，菰蓴正堪摘。
故園隱君子，夙抗嘉遁跡。
吳沈既丘園，董生亦山澤。
問訊今何如，予懷在三益。
聞君遊蓬池，訪阮公嘯台。
台上多悲風，台下生蒿萊。
淥水揚洪波，東逝不復回。
南有三亭岡，寒蕪望崔嵬。
一言奪相印，應侯亦奇才。
當其置廁時，何異諸輿台？君行大梁道，覽古紛徘徊。
埋照實至慎，睚眥終禍胎。
且呼竹林人，啜醨盡餘杯。
【瞿山畫松歌寄梅淵公】 誰能畫龍兼畫松，鱗而爪鬛行虛空。
誰能畫松如畫石？石骨犖確松蒙茸。
韋鑾董羽兩奇絕，眼中突兀瞿山翁。
瞿山翁，所居乃在柏梘深山中，此山上與黃山通。
軒轅鼎成上天去，遺薪往往成虯龍。
翁時散髻坐顛頂，興酣潑墨浮空蒙。
孤根裂石不三尺，倒飲萬丈疑雄虹。
瞰臨崢嶸下無地，盤雲霧回長風。
世人少見多所怪，絕技豈必昭群聾。
兩峰對起何巃嵸，瀑流直下當其衝。
輥雷噴雪不知數，下與松勢相撞舂。
撫松看瀑者誰子，得非偓佺之屬青羊公？何時與翁結廬天都雲海東？松肪煮罷方兩瞳，更千萬世無終窮。
【《獒圖》為牧仲郎中賦】 何人畫此四尺獒，目光暘睒生寒毛。
重絜係頸氣何驁，望之非獫非歇驕。
美鬈碧眼手自操，番部君長身帶刀。
豪豬作靴獸錦袍，西旅底貢來周郊。
畫師得非顧與曹，趙盾往事悲彜臯。
君獒臣獒適相遭，躇階而走走且號。
逆踆絕頷搏以鏖，彌明鬥死靈輒逃。
一獒世變心忉忉，丹青妙手良可褒。
題詩齷齪非人豪，為君一石傾春醪。
【張茂先宅】 當年張壯武，此地留空宅。
平生無仿佛，何處尋遺跡。
流恨金墉城，傷心洛陽陌。
風流陸浚儀，曾容笑鬚帛。
【賈浪仙墓】 遙望大房山，蒼蒼但煙霧。
下有千年墳，微茫辨封樹。
照夜少魚燈，淩寒走狐兔。
落日青楓林，是君獨吟處。
【王若水《古木鳴禽圖》為宋子昭郎中作】 古木幽篁亂疏蘀，下有棘枝聚寒雀。
枝頭顆顆紅珊瑚，石畔菲菲芳杜若。
一雀振羽如欲飛，一雀掉尾矜毛衣。
復有兩雀目相矞，號作竊丹知是非。
鷓鴣臨流宛相並，戢翼回頭復交頸。
黃陵廟裏花落時，啼罷鉤緌照雙影。
高堂置酒相徘徊，眼中不數濠梁崔。
天清雪霽北風作，多少蒼鷹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