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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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朱遭山魈擄走,這個消息震驚了敖、梅兩府! 敖樸風全然不知是自己的兒子敖倪所為,甚至下令官府出動衙役兵了四處搜尋,敖仲還寫下尋妻告示,稱妻子遭盜賊山越擄走,告密尋獲者定有重金懸賞,連同丹朱的繪像一起張貼在各個城鎮市集。

     近午前。

     跟在敖倪和桀琅身邊的少年石擎天自山下返回無憂谷,把這個消息一并帶了回來。

     桀琅聽完擎天的話,忍不住露出無奈和嫌惡的表情,對敖倪埋怨着。

    “真不懂你是怎麼想的,沒事把這個大麻煩帶回無憂谷來做什麼?你沒忘記咱們的身分是逃犯吧,我可不想為了她白白送掉一條命。

    ” “那就帶她去領賞吧。

    ”敖倪懶洋洋地說。

     “這可是你說的哦!”桀琅作勢大喊。

    “喂,擎天,快去把那個姑娘綁下山領賞去吧! 擎天自顧自堆着牆邊的柴火,撇嘴笑道:“我才不去自找麻煩,綁去了那個姑娘,别說賞金額不到,說不定還會被當成盜賊捉起來哩! 桀琅嘻嘻一笑。

    “說的是,咱們誰有功夫引火自焚。

    倒是敖倪你呀,昨晚單獨另睡一屋是怎麼回事?莫非小姑娘身上長着刺?” “敖大哥别是頭一回出手就失手了吧?”擎天回頭朝桀琅做了一個鬼臉。

     敖倪已經氣悶了一整夜,哪忍受得了他們的奚落,橫了他們一眼,便朝丹失的房間走去,近午了,她房中一點動靜也沒有,讓他有些疑心起來。

     他敲了敲丹朱的房們,低聲喚:“丹朱,你醒了嗎?” 門内輕輕應了一聲。

     “餓不餓?出來吃點東西。

    ”他說。

     屋裡安安靜靜,沒有回答。

     “怎麼回事?”他感到不對勁。

     “我……”房甲的丹朱欲言又止。

     敖倪耐不住性子,退自推門進去,猛然看見她急急将腳縮進被子裡的模樣。

     “怎麼了?”他詫異地問。

     丹朱兩頰排紅,嗫嗫嚅嚅地。

    “這裡…··有沒有丫環?” “沒有。

    ”他答,看見她身上仍穿着豔紅色的新嫁衣。

     “那……随便一個女人都行……”她的下颔幾乎貼到了胸口。

     這裡除了你,沒有第二個女人了。

    ” “什麼蔔’她驚呼出聲,眼眶蓦地一紅,急得哭了出來。

    “這下糟了,我……我……” 見她落淚,敖倪一陣心疼,慢慢走到床畔蹲跪下來,柔聲問:“到底怎麼了,跟我說清楚好嗎?别淨是哭呀。

    ” 丹朱扇了扇帶淚的眼睫,怯怯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輕聲說:“昨晚腳疼,把鞋襪拆下來柔了柔.現在……我自己穿不回去了,鞋子穿不回去,我就連一步也走不得了!” 敖倪揚了揚眉。

    “什麼奇怪的鞋,拆下來就穿不回去?” “纏布很難束,且自小就有丫環貼身服侍,幾時纏過自己的腳,今天弄了一個早上也纏不好,可急死我了,這都要怪你,把我弄到這種鬼地方來。

    ”她淚眼汪汪的,心裡氣他,也氣自己。

     “給我看看。

    ”他伸手去拉她身上的被子。

     “不要不要!”丹朱吓得驚慌失措,急忙緊緊捂住自己的腳,不給他看。

     “為什麼不要?”他耐着性子。

     “我姐說,腳是女人身上最隐密的地方,不能随随便便給男人看的!”她急得滿臉通紅,像極力維護自己的貞躁一樣。

     “什麼鬼話’他嗤笑一聲,不理她,蠻橫地扯開她身上的被子,硬是抓住她正在奮力踢蹬的兩隻腳,大吼着:“你别亂動行不行,難道你想一輩子不下這張床嗎?” 丹未停止掙紮,不管不顧地别過臉。

     當敖倪看清楚她小腳上零亂糾纏的白布帛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纏得一團亂,難怪塞不過那雙小繡花鞋,為什麼不叫我來幫你。

    ”他低頭幫她解開零亂的纏布。

     “你昨晚兇神惡煞似的,哪裡敢叫你。

    ”她低聲抱怨。

     敖倪的笑意變濃,一面專注地将白布帛一層一層解開。

     “你替人纏過?”她靜靜地望着他。

     “沒有啊,這是頭一回。

    ”他隐約嗅到了一陣細細甜甜的香氣,奇怪地問:“哪裡來的香味?” “當然是我的腳呀!”她咬住下唇,低垂着頭,輕輕說。

    “自幼,我姐就讓丫鬓每日用香屑替我細心浸潤蘍洗,再灑上香粉層層裡束起來,每日這麼養着,自然就香噴,我滾處處為我設想,就希望我能得到夫君的寵愛……”說到這裡,她頓住,發現敖倪正愣愣地盯着莊已裸露的腳出神。

     她突出其來的羞紅了檢,正要把腳縮回去卻已經被他握在掌中,她微微一顫,從未被男人觸碰過的細薄皮膚,敏感得讓她倒怞一口氣,她看見自己雪白的小腳被他摸過的地方都變得粉紅了。

     敖倪萬萬想不到,她的腳摸起來竟然輕軟得有如棉絮,肌膚柔嫩纖細得宛如嬰兒.他覺得自己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丹來雙頓暈紅,扭怯地踢了踢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