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燈
你一個人用?王認裡明明住那麼多人,為什麼你沒有給他們用呢?剛剛連開門的管理體制事都沒聽過檀香燭,差點把我們趕出去,為什麼你要偷偷地用,不讓人知道?實在很奇怪”她毫無保留地提出自己的疑惑。

     永珹忍不住輕輕笑出怕來,這個小兄弟完全不知道永珹兩個字在這裡代表的意義,居然一連串地盤問起自己來,不知道太沒有心機,還是太粗線條了。

     “我并沒有刻意隐瞞不讓人知道,檀香燭是我自己私下買來用的,沒有經過王府的帳冊,所以王府管事不知道,至一地其中的原因,我無法三言兩語對你講清楚。

    ”他輕聲地解釋。

     孟君天咬了咬唇。

     “這樣啊,你們大戶人家規矩太多,這我知道,不方便說就算了,但我可不可以問你,你用菊花燭的原因和理由嗎?” 她雙手交疊在胸前,注視他的眼神十分迫切想得到答案。

     “菊花燭?永珹挑眉。

    菊花燭的香氣很嗆,用在内室不太合适,不過放在廁所裡很不錯,入夜後點上菊花燭,廁所的臭氣就會沖淡許多。

    效果非常好。

    ”他實話實說。

     茅廁? 孟君天大受打擊,整個人像被雷劈中一般定住,目瞪口呆。

     她精心制作的菊花燭居然被他拿來放在茅廁裡用? 那些什麼浪漫的幻想全在這一刹那噼哩啪啦地破滅了。

     永珹看他忽然傻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早知道會被用在茅廁,她根本不用那麼費心,還在燭身上一支支地刻上菊花瓣了。

     她是要刻給呤詩作畫或是梳妝畫眉的人看的,才不是要刻給人家拉屎的時候欣賞。

     孟君天越起越受傷,灰心得轉身想走。

     看到對方的表情,永珹擔心是因為自己說的話才害他變得如此,莫名的感覺到内疚。

     “小兄弟,你們店裡的師兄弟名字都很有趣,我知道一個叫端午,一個叫中秋,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不會是叫元宵或是清明吧?”他語氣輕松地笑說。

     “元宵在那邊天井裡,另一個不叫清明叫七夕。

    我的名字叫君天,孟君天,”她沒好氣地答。

     居然把她的菊花燭放在茅廁裡用,她越想越氣。

     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讓劉雨揚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把她嘲笑到死為止, “你姓孟?”永珹有點驚訝,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所以你是孟老闆的兒子。

    ?” 他想起來了,深深迷倒他的那個絕色佳人,如果如果他真的是孟夫人,那這個小兄弟就是她的兒子了。

     “嗯,孟老闆是我爹。

    ” 想到這男人如此糟蹋她的菊花燭,孟君天就一肚子氣,一句話都不想再跟他講了。

     難怪,永珹終一地知道為什麼孟君天會看起來很眼熟的緣幫了,原來迷倒他的絕色佳人是他的母親。

     “幸會,打擾了,再見。

    ” 孟君天有氣無力朝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回天井去。

     永珹怔望着她垂頭喪氣離去的背影,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苦苦思索方才的對話内容,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哪一句話傷害了他? 帶着困惑回房,他脫下披風,在暖炕上坐下。

     “四爺回來了,今兒怪冷的,桌上有碗蓮子紅策湯,你先喝了暖暖胃。

    過會兒再用晚膳吧”歡玉邊說邊将房中的幾盞燈一一點燃。

     永珹端起溫熱的湯喝了兩口,不禁想起此時正在後院天井中吹冷風的那兩個少年, “歡玉,後院天井内有兩個少年,正在等溫總管回來,你把他們帶到前廳去,再讓廚房給他們煮熱湯面吃,如果吃完了面,溫總管還沒回來,你就把他們送來的貨點收下來,讓他們先回顧去。

    ” “是” 歡玉對主子一慣的體貼習以為常了,随即聽命辦事去。

     永珹喝完了湯,把碗擱在一旁,房中飄着淡淡的檀香,若有似無地将他籠罩包裹住,他深深吸口氣,想起了那張雪白如月的臉龐。

     絕色付佳人早已在他心中深深烙下,隻要他一閉眼,就會看見黛眉彎彎,如櫻紅唇,光滑似緞的烏黑秀發。

     這三個月來,他不知道在那條後巷中徘徊流連過多少回了,但次次都沒有機會再見佳人一面,雖然佳人可能早已為人妻,與他沒有緣分,但他隻想,再多看她一眼。

    别無他念…… 永珹從桌案上怞出一張宣紙,蘸笑,俯身寫下—— 飛花時節,垂陽巷陌,東風庭院, 重伊尚如昔,但窺伊人遠; 葉底歌莺梁上燕,一聲聲伴人幽怨, 相思了無益,悔當初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