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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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練完一套劍法流的汗水,竟沒有比和寶璐在床上翻雲覆雨所流的多? 為什麼,練功一整天的身體,也比不上和寶璐巫山雲雨之後來得酸痛? 窦櫻桃恍然失神地走出房門,沒留意到那蘭迎面走來。

     “發什麼呆啊!”那蘭在她腦袋上敲了兩記。

     “小舅舅——”窦櫻桃狠狠投給他埋怨的眼神。

     “嘩!幹麼怨氣沖天?”他揚高劍眉。

     “小舅舅,你到底教給姜寶璐什麼花招?” 害她全身酸痛得要命,骨頭都快散掉了一樣。

     “哈哈,寶璐得手了?”那蘭笑出聲來。

     窦櫻桃肝火大動。

    “你居然陷害自己的外甥女,你是怎麼當人家舅舅的?太過分了!” “别生氣嘛!”那蘭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功夫這麼好,我若不教寶璐幾招,他将來怎麼制得住你?” “告訴我,怎麼拆解你教給他的那幾招?”她氣鼓鼓地脹着雙頰質問。

     那蘭挑挑眉。

    “這可不行,怎麼能跟你說,我可不能背叛寶璐。

    ” “你們竟然聯手欺負我!”窦櫻桃氣嚷。

     “櫻桃,你這麼想那誤會可就大了!小舅舅是在給你幸福,你以後就會明白了。

    ”那蘭哈哈大笑。

     “誰要明白這種事啊!”绯色在她頰上暈染開來。

    “你才跟寶璐相處幾天,就把他帶壞了!” “這更冤枉人了!”那蘭大聲喊冤。

    “寶璐好歹也是個男人,男人的天性就是如此,我隻有教他怎麼把你壓上床,細節可就沒有教了,接下來要怎麼發揮那是各憑本事。

    ” 寶璐走出房門,正好聽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鬥嘴。

     “早。

    ”他走到櫻桃身旁,抿嘴笑望着她。

     櫻桃别開火紅的臉蛋,想到昨夜火熱的纏綿,甚至在他身下聲吟嬌喘,她整張臉就完全燒透,幾乎要冒出煙來。

     “昨晚睡得好嗎?” 那蘭瞄了寶璐一眼,明顯忍着笑。

     “很好。

    ” 他心中所想的都如了願,心情自然好極了,但是櫻桃顯然心情比他糟很多。

     “你的傷……還好吧?” 那蘭低笑,意有所指。

     寶璐微窘地笑笑。

    他不好意思明說,昨夜的歡愛過于激烈,好幾次都害他傷口滲出血,但他根本無視傷口裂得更大,甯可先征服欲獸。

     櫻桃氣就氣在這裡!昨晚害她好幾次重新包紮他的傷口,她擔心得要命,他卻根本毫不在意! 她忽然想起了兄長的傷勢。

    “小舅舅,大哥他們都還好吧?” “豹兄給的傷藥很好,他們的血都止住了,隻是還需要時間慢慢養傷,尤其是止弓,斷了兩指……”那蘭低低歎了口氣。

     “爹娘要是知道了,心都要疼死了。

    ” 櫻桃臉龐一黯,眉心憂傷地輕蹙着。

     “對了,昨晚我們商議好了幾件事,我先跟你們說清楚。

    ”那蘭說道。

     “是什麼事?”寶璐和櫻桃互望一眼。

     “我們懷疑胡臬台大人的五萬兩黃金是贓銀,所以商議好了不再把镖押往甘肅,免得惹禍燒身。

    ” “不去甘肅了?”櫻桃微訝。

     “沒錯,這些贓銀數目太大,而且不知來曆,依我們猜測,當中很可能牽連不少官府衙門的人,所以我們打算把贓銀回頭運往京城,交由朝廷處置。

    但是我們是平民百姓,要見皇上一面難如登天,而要如何想辦法見到皇上,可能就要拜托寶璐的爹幫忙了。

    ”那蘭轉眼看向寶璐。

     寶璐微一思索,淡笑道:“其實想見皇上,不必非找我爹不可。

    ” “你爹是宰相大人,曾在皇上身邊十多年,沒有人比你爹合适。

    ”那蘭說。

     “是啊,不找你爹,那還能找誰?”櫻桃問道。

     “我。

    ”寶璐微笑。

     “你?你能見到皇上?!”那蘭十分訝然。

     “當然能。

    因為我曾經是皇上的禦用畫師。

    ”寶璐笑着解釋。

    “我爹辭官退隐,我是家中獨子,所以皇上才肯放我回家,否則,我至今應該都還是皇上跟前的禦用畫師。

    ” 那蘭和櫻桃愕呆了。

     “為什麼沒聽你說過?”兩人幾乎同時間。

     “不過是當皇上的畫筆而已,沒什麼可說的,隻有‘八寶公子’的落款才是真正代表我自己的畫。

    ”寶璐輕笑道。

     “你見皇上容易嗎?”那蘭問。

     “我想應該比我爹見皇上容易,因為我隻要讓人帶一幅畫進宮呈給皇上,皇上就會見我了。

    ”他不疾不徐地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