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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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見了,你的家人怎麼辦?”小清仙猶不死心地掙紮到,企圖使眼前的這個女人打消掉這個念頭。

     “你們是神仙耶,難道就不會用仙術暫時麻痹他們一下,讓他們覺得我不在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拜托,她把他們當成是什麼了?“你……” “快點啦,羅羅嗦嗦的,一點都不像個神仙!”又兩個爆栗子敲在了兩小仙的腦袋上。

     痛哪!兩張小嘴癟了癟,“好—吧。

    ”答應地萬分勉強。

     “很好。

    ”季如伊滿意地點點頭,“對了,去之前,最好先把變套古裝給我穿。

    ”總不能到了古代穿套現代裝去吓别人吧。

     “哦。

    ”麻煩哪。

     “還有,别忘了變出點銀子給我。

    ”省得沒錢花。

     “知道了,還有沒有别的要交代啊?”現在的人類怎麼這麼難搞定啊。

     “當然有啊,最後一點,你們兩個要和我一起去。

    ”多兩個神仙在身邊,應該會多一點保障吧。

     “我們?!”兩雙眼睛四道目光齊齊地射向季如伊,清、純二仙震驚地叫道,“你要我們陪你一起去唐朝?” “對啊。

    ”笑眯眯的眼神,猶如老鼠看大米。

     天!小小的腦袋無力地耷下,他們怎麼開始懷念起天上了…… 雪寒山莊,位于西湖邊,依山傍水、亭台樓閣,由百位當世着名的工匠花了三年的時間完成。

    其占地之廣,布局之精,何等的雅意與富麗自然不必多說。

    不過真正使它有名的倒并非是山莊本身,而是雪寒山莊的主人銀劍君幻雪。

     沒有人清楚“銀劍”的稱号從何而來,隻是江湖上有人以此來稱呼他,久而久之,大家也就跟着叫了——即使他的成名武器是琴而非劍。

     翠玉雪琴是一把古琴,通體的白玉,天蠶絲的琴弦,拿出去都是價值連城的!隻不過這把琴,在江湖人的眼中,早已成了一柄殺人的利器。

     來到這雪寒山莊後,梁宛宛就再沒有見過那個關在籠子裡的女人了。

    整個山莊裡,幾乎全是男人,即便有女人,也都是做些山莊最外圍的工作,換言之,那些人絕對見不着君幻雪的面。

     而她,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天天在君幻雪眼前露面的女人了。

    每當梁宛宛和山莊裡那些丫鬟聊天,都能從她們眼中看到羨慕的神色,對此,她是萬分無奈啊。

     當然,君幻雪也沒梁宛宛想象中的那般折騰她,她在山莊裡好吃好住的,松幽奇詹兩個下仆還兼職偶爾伺候下她,弄得她都怪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就是個吃白食的。

     一次用完了午膳,梁宛宛虛心的問君幻雪,“我這樣什麼都不幹,真的沒關系嗎?” 君幻雪攏了攏衣袖,擡眸瞥了梁宛宛一眼,“如果我說有關系,你會如何?” “這……”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什麼都不必做,也沒人指望你能做什麼。

    ” “那你把我從邊城的客棧帶到杭州來幹嗎?” 這句話一出,輪到君幻雪沉默了。

    他的手拿起了一旁剛沏好的熱茶,輕輕的的撥動了着茶蓋,再慢慢的啜了一口。

    隻是他的眼,從頭到尾,都在看着她,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又像是在打量着什麼。

     梁宛宛被看得莫名其妙,她隻知道,君幻雪貌似很“喜歡”看她,而且也從來不掩蓋他在看她的事實。

     難道他對她有點“意思”?梁宛宛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可是一來,君幻雪對她的态度,實在不像是那些戀愛中的男人,既不溫柔,也沒什麼含羞帶怯的,二來,梁宛宛不覺得自己的外貌,或者性格什麼的有吸引這麼一個赫赫有名的古人,在她看來,君幻雪這樣出類拔萃的江湖中人,就應該愛上那些什麼江湖第一美人,或者第一名伶什麼的,三來嘛,梁宛宛說到底,還是沒有徹底融入這古代社會,她還是覺得,自己就純粹一過客。

     所以即使被這樣注視着,梁宛宛那純潔的小心靈,也沒半點的歪想。

     又過了片刻,君幻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既然這樣,那麼以後你就侍琴吧。

    ” “侍琴?”原諒她,楞是沒理解這話的含義。

     而一旁的松幽和奇詹已經齊齊跪下,“恭喜梁姑娘。

    ” 梁宛宛吓了一跳,“等等,先告訴我什麼是侍琴?” “自然是服侍翠玉雪琴了。

    ”奇詹答道。

     梁宛宛霎時被雷倒了,一把琴還要人服侍的?服侍人,她至少還能說是個丫鬟,服侍琴,該叫什麼?這簡直就是勞動力的浪費啊! “怎麼,不願意?”君幻雪的手指若有似無的敲在椅子的扶手上。

     她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了他的指上,玉白的顔色,就連指甲都光滑瑩潤。

    他的手指修長且有力,這樣的手,是極為适合彈古琴的。

     “我又沒說不願意。

    ”她聳聳鼻子,“對了,不是說你琴藝天下第一嗎?我都沒看你平時有彈琴,你這樣不怕琴藝生疏嗎?” 他一笑,站起身,“對我來說,我的琴藝隻有一種,所以沒有什麼生疏不生疏的。

    ” “一種?” “對。

    你之所以沒聽我彈過琴,那是因為我的琴音,從來不是為了欣賞,而是為了殺人。

    ” 殺人?!她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他緩步走到他跟前,那雙常年撫琴的手貼上了她的頭頂,像是玩鬧似的撥弄着她束着頭發的小簪子,“一旦聽到了我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