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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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你侵犯我的公民權利!”她大聲道,把革命之不屈不撓的精神發揮到極限。

    太可恥了,他竟然趁她睡覺的時候,進行此卑鄙的行為。

     “口不渴嗎?”他很好心地遞上了一杯飲料。

     這……的确是有點渴,不過…… “要喝嗎?”他繼續在她面前晃動着飲料。

     “唔……我要!”不喝白不喝,況且她也确實有點渴了。

    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适當地補充口水也是需要的。

    接過飲料,蕭雨梅仰頭灌下。

     “糕點呢?”他對着她繼續遞上食物。

     “我要!”不拿的是笨蛋,她的肚子早就在咕咕叫了。

     “話梅?”他遞上零食。

     “我要!”她繼續把白吃白拿的政策貫徹下去。

     飲料,糕點加話梅,就在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女人蓦地想到這根本是男人的緩兵之計,“等等,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

    ”抽出紙巾,蕭雨梅擦拭着嘴角。

    還要她發現得早,識破了他的奸計。

     “你想說什麼?”不破澤人耐心良好地等着對方的下文。

     “我想說的是,我要回……”話到一半,她猛地眨了眨眼。

    回哪裡?回中國嗎?現在飛機不正飛往那裡嗎?總不見得說要先回日本,然後再從日本搭飛機回中國吧。

     “回什麼?”他挑眉。

     “算了,沒什麼。

    ”氣往肚子裡咽,她自我懊惱地搔搔頭。

    反正回到了中國,也代表着她的解放。

    給他當了那麼多天的女傭,應該也夠本了吧。

     拿起沒有喝完的飲料,她一邊喝着,一邊看着窗外的一片雪白。

     片片的雪白,她知道,那是雲。

    因為座位的關系,他坐在窗口處,而她坐在他的旁邊,所以在看着窗外的時候,目光自然也無可避免地看到了他的側面。

     完美的五官,似乎不管從那個角度看來,都是美好的。

    而最近,她似乎越來越容易看着他的臉發呆。

    老天,她該不會犯花癡吧!“對了,你為什麼和我一起搭飛機回中國?”她終于想到了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就忘了問的事。

     若是回國的話,好像可以她自己一個人回耶! “去參加《絕對主動》在中國的首映式。

    ”他給了她一個答案,随即又道:“還有……” “還有?”他的目光,讓她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去你家提親。

    ”他對着她扔下了一爆炸性消息,當場炸得她頭昏眼花。

     噗!口中的飲料自口中狂噴而出,斑斑駁駁的污漬染上了他白色的襯衫。

     “提親?!”高八度的聲音,足以讓人的耳膜受到非比尋常的刺激。

     不破澤人蹙了蹙眉,自口袋中掏出了手絹,擦拭着襯衫上的飲料漬,“嗯。

    ” “你要和我結婚?”蕭雨梅反手指着自己。

    她需要确認清楚。

     “是啊。

    ”比起她的急躁,他顯得平靜無比。

     “可是……可是……你父親不是反對嗎?”她猛抓着一頭短發。

    對于此種消息難以接受。

     “他已經同意了。

    ”比起那第一印象,她後來做出的行為,讓一向嚴肅的父親跌破眼鏡。

    除了母親之外,她是第一個在父親面前放肆到這種程度的女人。

    即使父親沒有直接開口說同意,但從他默許的态度來看,足以讓人明了他的意思。

     “哎?同意?你父親居然會同意?”嘴巴大得足以吞下西瓜,蕭雨梅猛翻着白眼。

    拜托,那天他父親不是反對得厲害嗎?既然反對,好歹也該有點職業道德——反對到底啊! “不然等下了飛機後,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父親。

    ”他不介意地說道。

     “免了。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蕭雨梅力圖保持自己情緒的穩定,“我有答應過要嫁給你嗎?”這是最重要的一點吧。

    現在人人都是婚姻自由。

    而她,不記得她有說過要嫁給他之類的話。

     “嫁我不好嗎?”頭微側着45度角,他盯着她問道。

     沒人說不好,但是她根本就沒想過他會成為她的老公。

    好吧,她承認,她是喜歡上他了,隻是這種喜歡,還沒有強烈到要嫁給他的地步。

     況且,他說過他要她,說過他喜歡她,但是卻不曾說過他愛她。

     “不好。

    ”她癟癟嘴答道。

     “可是我卻覺得很好呢。

    ”手指,撫上了她的柔唇。

     “你……”她猛瞪了他一眼。

    想要狠狠地撥開他的手指,但是……哎,他的手指碰觸着她的唇,這種感覺,真的很,呃,舒服。

     “梅梅,嫁給我。

    ”棉絮般的嗓音,猶如天邊浮雲般的聲線,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淪陷。

     卑鄙啊,明明知道她喜歡他的聲音,竟然來這招,“我……我……”堅定立場啊,這時候絕對要堅定立場。

     “好嗎?我會寵你的,一輩子寵你的。

    ”一抹微笑顯現在那唇角邊,他若天使一般地溫柔道。

     溫柔的聲音充斥着耳膜,他的笑容讓她看着怔忡。

    這該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溫柔的他吧,溫柔得仿佛不存在那冰冷的面具。

     心,開始有種淪陷的感覺。

    淪陷在了他撩人的音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