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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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啊……”她邊打哈欠邊問道。

    好困啊,腦子昏昏沉沉的。

     “如果想睡覺的話,去地闆睡。

    ”他指了指床邊的地闆對她道。

    畢竟他的床,從來都不讓女人躺。

     “才……不要呢。

    ”她語音模糊地道。

    地闆焉有床睡得舒服。

     “你認為自己有發言的權利嗎?”他冷笑一聲,笑她的愚昧。

     “那……那你要怎麼樣才肯讓我在床上睡覺啊……”蕭雨梅的眼皮幾乎合上,而腦袋,則猶如小雞啄米般一點一點的。

     “不可能。

    ”不破澤人輕揚着眸子道,“正如同我不可能會吻你一樣,你也不可能有機會睡在我的床上。

    ” 吻……簡單的字眼,充斥在她那混沌的腦海中,“要……要吻啊,沒問……題。

    ”勉強地擡起頭,她迷蒙地看着眼前的紅唇。

     然後,在不破澤人還沒反應過來前,她的唇已經貼上了他的唇。

     濕潤的雙唇,笨拙地吻着冰冷的唇瓣。

    她的手捧住他的臉,猶如在吃美食般吻着他。

    好軟,真的好軟,好像小時候吃的棉花糖哦。

    蕭雨梅喃喃地想着,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口水已經塗滿了對方的唇。

     淡淡的乳香味充斥着鼻尖,如此的香甜而膩人。

    不破澤人怔怔地盯着正閉着雙眸,使勁地吻着他的蕭雨梅。

     她吻他?她竟然在吻他?!而可笑的是,現在的他,竟然沒有一手揮開她,而是在任由她吻! 她的吻,是如此的孩子氣,孩子氣得根本就像是在玩家家酒。

    但是,他對這個吻……卻沒有排斥…… 良久,她的吻總算結束。

    半耷着的腦袋一頭紮進了柔軟的床鋪中,合着的眼眸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

     “你……”琥珀色的眸子盯着床上睡得沉沉的人兒,而修長的手指,則撫上了那嫣紅如血的雙唇。

     那一夜,他開始知道,有些東西開始不一樣了。

     溫暖,舒适,猶如平常一般的惬意。

     好舒服啊,真的好舒服啊,所有的疲累仿佛都要一掃而空般,讓人不禁想要更…… “丁冬!丁冬!” 門鈴的聲音,在甯靜的空間中響起。

     好吵啊!那是什麼聲音,依稀仿佛是門鈴的聲音。

    但是,誰會按門鈴呢?金姐不可能,因為她記得她的畫稿已經交了啊,寶兒和湘彤都有鑰匙,也不可能會按門鈴啊。

     “丁冬!丁冬!” 聲音還在繼續響着。

     吵,真的好吵!躺在床上的女人緊蹙着秀眉,就在準備抓起頭下的枕頭掩住耳朵的時候,一隻大腳踹在了她的腰上。

    然後—— “哎喲!”一聲凄厲的叫聲在房間中驟然響起,某女以難堪至極的姿勢自床上跌落在地上。

     好好好好好好痛啊! 雙手捧着最先着地的臀部,蕭雨梅那混沌的腦袋暫時因為痛的刺激而清醒。

     眼鏡呢?她的眼鏡呢?因為有着600度的近視,所以現在眼前可以說是“霧茫茫”。

    眯起眼睛,雙手使勁地在附近一帶摸索着。

    終于,在片刻之後,在床的角落邊,她摸索到了自個兒的眼鏡。

     戴上了熟悉的貼身物品,印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房間,空曠而冰冷。

    除了一個衣櫃,一張床以外,再無其他。

    不過,這張床…… 視線漸漸地移到了床的中央,望着躺在床上的人。

    長長的黑發零亂地披散在乳白色的被褥上,白皙的肩膀露出在外,修長的脖頸以及好看的鎖骨,配上那張古典且唯美的臉龐,真的可以說是相得益彰。

     直挺的鼻梁,嫣紅的嘴唇,還有那遮蓋住眼簾的長長睫毛……老天!是不破澤人! 一切的記憶霎時回到了腦海中。

    蕭雨梅瞪大眼睛,望着床上還在睡的男人。

    是啊,現在的她不是在自己的國家,而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日本,更倒黴的是還必須打工還債務! “丁冬!丁冬!”門鈴的聲音還在響着。

     “來了,來了!”直覺地,蕭雨梅站起身子,朝着玄關處奔去。

    門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利索的平頭,俊雅的容貌,以及一身合身的西裝,看上去頗像是事業有成人事。

     對方看到她顯然一愣,随即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按錯門鈴了。

    ” “沒……沒關系。

    ”搔了搔亂得和鳥窩沒兩樣的短發,蕭雨梅尴尬地回以一笑道。

    早知道按門鈴的是如此帥哥,她是不是應該先刷牙洗臉,梳理好了頭發再來應門?現在的她,穿着一身皺得快走形的衣服,配上亂糟糟的頭發,實在可以說是鴕得可以。

     手,正準備關上門,突地被另一隻手擋住。

    是剛才的那個帥哥! “我……好像沒有走錯。

    ”石井文彬抽搐了下嘴角道。

    門上的門牌号碼,的的确确是不破公寓的門牌号碼,“請問,不破在家嗎?”雖然是在禮貌地問,但是他已直覺自己的聲音有些走調。

     “你找不破澤人?”蕭雨梅讷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