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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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私的吧,僅僅隻是接受着,卻無法付出相同的感情。

    而惟一能做的,便隻有寵着她了。

    以寵為由,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身旁。

     她的喜歡,隻需要對着他一個人便好了。

    因為,她會是屬于他的橘色。

     而一旁的清淙望着眼前這對“眉目傳情”、“打得火熱”的情侶,忍不住地苦叫一聲:“鳳大人!” 他的鳳大人啊,難道注定要被這女人吃得死死的?! “哎,清淙,别擺着一張臭臉了。

    ”廚房内,楚小橘看着正在泡茶的清淙,忍不住地皺了皺眉頭。

    因為鳳黯的關系,所以清淙向來對她存有敵對意識。

    不過……呃,為了日後大家的和平相處,這種關系是必須要改善的。

     “你别打擾我工作啦。

    ”努力地推開站在一旁礙手礙腳的楚小橘,清淙不滿地道。

     “還不就是泡個茶而已嘛。

    ”這種工作,沒必要那麼小心翼翼吧。

     “什麼叫‘而已’,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做真正的茶道啊。

    ”清淙鼓起雙頰沒好氣地道。

    唉,看到這女人,他便又想到剛才眼前所上演的那一幕。

    她根本就是把鳳大人當成玩具嘛! 好吧,她的确是不懂。

    楚小橘幹脆站在一旁看着清淙泡完所謂真正茶道的茶,“你要端去書房?”她問着已經端起了托盤的清淙。

     “當然。

    ”揚了揚頭,清淙端着茶離開廚房,朝着樓梯走去。

    鳳大人還等着喝他泡的茶呢,對于自己的技術,清淙他向來是很有自信的。

     楚小橘則尾随着清淙一起上樓,“對了,書房旁邊的這間是幹嗎用的?”指了指暗紅色的木門,楚小橘随口問道。

     雖然她時常竄到别墅來,但是對于每個房間的用途倒還不是很清楚。

     “啊,這間房間是鳳大人母親的房間啦。

    ”清淙嚷道。

     “母親?鳳黯的母親不是很久以前就過世了嗎?” “足啊,但是鳳大人很敬愛他母親的,一直保留着這個房間呢。

    ” 敬愛嗎?楚小橘疑惑地蹙了蹙眉,她記得鳳黯曾說過他和他母親的感情并不好,這樣的母親還會“敬愛”?沒有多想的,她朝着木門走去。

     “哎,你不可以……”活音未落,推門而入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然後在清淙還來不及出聲警告的時候,楚小橘已經踏入了房間。

     天啊!清淙忍不住地哀号了一聲,這個房間,鳳大人向來不許旁人進入,即使是打掃衛生,也都是鳳大人親自動手,連他都隻是在門外看到過房間内的情景。

    而這個女人居然…… 楚小橘緩緩地步入房間,環望着四周的布置。

    紅色的窗簾,紅色的地毯,還有那紅色的沙發,看得出來,鳳黯的母親身前應該很喜歡紅色。

     房間顯然是經過精心整理的,因為太幹淨了,幹淨得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人氣,然後,楚小橘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集中到了一點。

     在雙人床的所靠的牆壁的正中央,懸挂着一張巨幅的油畫。

    很大,大的幾乎占據了一面牆壁的三分之一。

    而油畫中的人,她可以肯定是鳳黯的母親。

    因為……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雖然鳳黯曾經說過他的臉很像他的母親,但是她卻沒有想到會相像到這種程度。

     如雲的青絲像瀑布般地垂落在胸前,似雪的肌膚染着一抹嫣紅,與那血色的朱唇相映成輝,而那雙媚惑人心的眼眸,則似乎在傳遞着某種強烈渴望的信息,強烈到能夠把一切存噬…… “不要看。

    ”一隻有着些微溫度,近乎冰涼的手擋在了她的面前,遮住了她的雙眼,然後,在下一刻,她跌入了那有些顫抖的懷抱中。

    麝香的氣息,是他身上所獨有的氣息。

     淡淡的,卻讓人有沉醉的感覺。

     是鳳黯!楚小橘一驚。

     “别看。

    ”耳邊繼續響起着他的聲肯,像是在壓抑,亦像是在逃避。

     “怎麼了?”楚小橘想要拉下鳳黯的手。

    他的動作太過突兀,使得她感到不知所措。

     “不要看,不要看!好不好?”鳳黯一隻手緊緊地摟住楚小橘,而另一隻手則死命地壓在她的雙眸之上。

    他不想她看見這幅油畫,仿佛是要把他醜陋的那一面揭發出來。

     他的母親,是生下他的人,卻也是最恨他的人。

    為什麼會保留着這幅油畫,他不知道,但是此刻,他卻極不願意讓她看見這畫。

     “你先放手啦。

    ”楚小橘嚷道,想要拉下他的手,奈何整個身子包括手,都被他抱進懷裡。

     “我不放,我不會放的。

    ”他把頭埋在她的發裡,魔魅似的聲音,像是在對她說,更像是在對自已說。

     好緊,摟着她腰的手,把她抱得好緊,緊得她幾乎透不過氣來,“你究竟是怎麼了?在介意什麼嗎?是這個房間?還是牆壁上的畫?”她不解地問道。

     “不要提畫。

    把剛才看到的忘記了好嗎?”他的聲音,依舊在低喃。

    他不想要她把剛才所見到的記在腦海中。

    母親,即使在她死了那麼多年之後,他卻依然無法擺脫開她嗎? 畫?“那是你母親的畫像吧,和你很像啊。

    ”她有些艱難地道。

    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