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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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林答胡土棄中京 甲子,中京留守、權參政兀林答胡土以洛陽不可守,棄其家屬,選精銳數十騎赴行在。

    上召見,慰問良久,而內薄之。

    會唐州元帥烏古論黑漢屢遣人告急,即命胡土領忠孝軍百人,就征西山招撫烏古論換住、黃八兒等義軍為援。

     定進馬遷賞格 丁卯,定進馬遷賞格。

    每甲馬一匹遷一官、升一等,二匹二官二等,三匹三官三等。

    止散官職事,已及三品者,進數雖多,一官一等。

    止把軍頭目,自願進獻者,遞陞官職。

    無牌者給銀牌,已帶銀牌者易金牌,左右司官移刺克忠等以賞格太優,請於右丞仲德。

    仲德為上意已定,無可更者。

    蓋仲德密勸上西幸秦、鞏,故厚其賞以來馬。

    由是西山帥臣範真、姬汝作、呼延實等各以馬進。

    尋又定罪拘括,凡得馬千餘匹,以簽樞密院事、權參政抹撚兀典統領之。

     遣使諸道選兵 是日,遣使分詣諸道選兵赴蔡,凡得精銳萬人。

     詔木甲咬住監修器甲 上以器甲不完,詔並工修繕,以工部侍郎兼軍器監使木甲咬住監督之。

    不逾月造成,軍威稍振。

     論世達等除授 己巳,以前正奉大夫、禦史中丞蒲察世達為尚書吏部侍郎,權行六部尚書。

    世達嘗為左司郎中、同簽樞密院事、翰林直學士、充益政院官,皆稱上意。

    上幸歸德,遣世達督運陳州糧。

    會陳有變,世達亦預脅從。

    尋間道之汴,聞上南遷,徒步赴行在。

    上念其舊,故錄用之。

    左右司官因奏撒合、石魯合無任用。

    上不答,久之,乃曰:「世達曲從,非出得已。

    然朕猶少降資級,以示責罰。

    彼撒合掌軍一面,石魯宿衛九重,崔立之變,不聞發一矢而束手受制於人。

    今茲來歸,賜以不死,足為被恩,又安得與世達等?雖然,撒合老矣,量用其子可也。

    石魯但當酬其負禦容之勞,至於任使,朕徐思之。

    」未幾,以撒合為北門都尉,男山兒為本軍都統,石魯復收充護衛。

     詔給養恆山公幼男 壬申,武陽縣民舒懷信等六人負恆山公幼男至自汴梁。

    詔尚書省給衣食,養於近侍局大使把訥申家。

    仍遣諭仙曰:「喪亂以來,聞卿家屬散失俱盡,今有子遠來,朕甚喜焉。

    即欲馳送使父子相見,以路梗未通,兼卿男饑病、羸瘠殊甚,俟稍安好,續當遣人由便道護送以往。

    」 議遣張俊潛復京城 是月,議遣沈邱元帥張俊會鄢陵、扶溝、尉氏、通、許、陳留、杞縣等處義軍,潛復京城。

    如不能守,焚其宮室以還。

    大臣難之,遂止,然但行移附近京諸縣招撫而已。

     以粘割完展權參政 八月癸酉朔,以秦州元帥粘割完展權參知政事,行省事於陝西。

    且以蠟丸為詔,期以九月中聚集大軍,與上會於饒豐關,出其不意,取宋興元。

     盧進報王楫使宋還 甲戌,青尖山招撫盧進奏:「頃有敵騎百餘,雜以宋人北行護。

    覘者謂北使王楫以奉使還,宋復遣人議和,輜重禮物甚多,以軍防護故也。

    」上聞之,懼。

     上閱兵 丁醜,上閱兵於見山亭。

     以司天台武亢充長行 右丞仲德奏前司天台管勾武禎男亢,習父之業,精於占候,宜召赴行在,以備咨訪。

    上遣人召之,既至,屏人與語,大悅。

    即命為司天長行,所以資給甚厚。

    亢數言災咎,動合上意。

    朝士見其倨傲,往往非之。

    九月,敵人圍蔡,亢預奏今年十二月初三日敵人攻城,及期,果然。

    上復問:「何日當解?」亢曰:「直至明年正月十三日,城下當無一人一騎。

    」上喜,但密計糧食,使至不闕。

    明年正月十日城陷,十三日撒營去,城下無一人一騎。

    其數術精妙如此。

     詔尚書省牒宋中書省借糧,仍諭阿虎帶等 己卯,前降授蔡州都軍緻仕內族阿虎帶言:「宋人與我和好百年之久,以先朝邊將生事,是緻兩國隻失相加。

    今我困憊南走,去彼不遠,若不較名分,以之給和好,但得兵糧見資,足以禦敵。

    倘南北先和,併力來攻,我之受禍不淺矣。

    臣雖老謬,乞與辯士李裕、周鼎奉使,不得助兵,則得助糧,必不得已,猶可以間南北之和,緩腹背之敵。

    惟陛下省察。

    」詔尚書省牒宋中書省借糧一百萬石,因假阿虎帶鎮國上將軍、同簽大睦親府事,裕充知事,鼎令史,男阿鄰亦侍行。

    陛辭,諭旨阿虎帶曰:「宋人負朕深矣。

    朕自即位,數戒邊臣無擾邊界。

    邊臣有自請討伐者,朕未嘗不切責之,向得州民,隨即見付。

    近日淮陰來歸,彼欲多輸錢帛為贖,朕若受財,是貨之也。

    秋毫不犯,付以全城。

    今乘困弊,據我壽、泗,既誘我鄧州,又攻我唐州。

    雖然,彼所以為謀亦淺矣。

    敵人滅國四十,以及於夏;夏亡,則及於我;我亡,則及於宋。

    唇亡齒寒,自然之理耳。

    為彼之計,不若與我連和,同禦大敵,所以為我者,亦為彼也。

    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