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目續麟卷十六

關燈
永王璘反上皇遣淮南節度使髙适等讨之 書法【遣讨者肅宗也書上皇遣何病肅宗也肅宗趣取大物故永王啟保有江表之心綱目書讨而不以肅宗主之所以緻自反不縮之譏也此特筆也終綱目一而已矣】 上皇二字羨【自是綱目誤書上皇非特筆也】讨當作擊○按遣讨既出肅宗必無複書上皇之理即以為病肅宗則當書擊以見意【謂肅宗不得而讨之也】安有乙事而冠以甲名者且此既書上皇讨則璘敗宜書伏誅何以稱走死豈君父讨臣子不可書誅以正其罪乎亦可謂自相矛盾矣 【丁酉】二載 考異【按天寶十五載下分注肅宗皇帝至德元載此年歲首當大書肅宗皇帝至德二載蓋傳錄阙漏據睿宗即位于中宗景龍四年六月歲首分注睿宗景雲元年而次年大書睿宗皇帝景雲二年此則當于二載之上仍書肅宗皇帝至德六字】 考證【當書肅宗皇帝至德于二載之上○謹按姚氏曰睿宗景雲二年下分注?宗先天元年明年始大書?宗明皇帝開元元年至天寶十五載下分注肅宗至德元載明年惟書二載未嘗大書肅宗皇帝至德為無始故今于二載上加肅宗皇帝至德使得上同開元矣】 書法【睿宗二年大書睿宗皇帝景雲二年正始也于是而大書曰肅宗皇帝至德二載恒也其不書何譏也何譏譏始之不正也始無所受其不正也甚矣綱目不從睿宗例書之所以病之也】 此條終屬疑案如書法所雲則朱子凡例當有分别曰始無所受者不得大書今既無此語安知非傳録阙漏如考異所雲耶必如書法之説或從呂後分注年号方足以示譏今既大書二載何惜此六字而謂不書足以病之乎以凡例推之朱子未必有此意當以考異考證説為正書法所雲未免傅防綱目至于?肅相近而實不同自有大書可據如?宗書傳位于太子肅宗書即位于靈武是非邪正昭然可見安在區區無益之空文或書或否謂足以分低昻而定賢否哉姑識以俟來哲 江南采訪使李成式讨永王璘璘敗走死 分注【成式與河北招讨官李銑合兵讨璘李廣琛召諸将謂曰吾屬從王至此天命未集人謀已隳兵鋒未交尚及早圖去就不然死于鋒镝永為逆臣矣諸将皆然之于是廣琛以麾下奔廣陵璘黨皆散憂懼不知所出成式将趙侃等濟江璘兵遂潰璘奔鄱陽江西采訪使皇甫侁遣兵擒殺之】書法【璘書反矣書讨宜也于是皇甫侁擒璘殺之不書伏誅何帝有慊也故再書讨以正謀保江表之罪不書誅以緻趣取大物之譏】 當直書永王璘兵潰走死江南李成式讨九字可删○按讨者義在已誅者罪在人綱目不書誅以正永王之罪而反書讨以予肅宗之義非權衡之平也肅宗趣取大物視永王一間耳前書擊者所以緻自反不縮之譏此書兵潰走死明其妄動無成适自取死而已恕永王者所以惡肅宗也書法傅防綱目非是○據分注兵鋒未交璘黨皆散則潰也非敗也本潰而書敗未免失實且使廣琛無逆臣之言諸将無解散之舉璘未必遽敗又況擒殺璘者江西采訪非成式也勲故去成式而書兵潰亦覈實之義耳 帝入西京上皇發蜀郡 考異【按巡幸例曰帝至某據上書帝至鳯翔此入字當作至】 分注【上入西京百姓出國門奉迎二十裡不絶舞躍呼萬歳有泣者上入居大明宮禦史中丞崔器令百官受賊官爵者皆脫巾徒跣立于含元殿前頓首請罪環之以兵使百官臨視之太廟為賊所焚上素服向廟哭三日是日上皇發蜀郡】 西京非鳯翔比也至者過而不留之名入則有定居之意【觀分注入居大明宮可見】考異不必從 冬十二月上皇還西京 下當補居興慶宮四字○按後書李輔國遷上皇于西内實自興慶宮遷之也當先書居興慶宮于還京之下一以着上皇避位之實一以起輔國遷居之繇而肅宗靈武即位之罪益不可掩矣今上書帝入西京下書上皇還西京曰入曰還略無異辭則如二君矣非所以表微也 史思明髙秀岩各以所部來降 考異【史上漏賊将二字】 思明前書賊将【天寶十四載防常山書賊将史思明】此不複見且既書來降則非賊矣考異説泥 【戊戌】乾元元年冊回纥英武可汗以甯國公主歸之英上當有為字疑漏 【己亥】二年二月月食既 考異【提要作日食既】 分注【先是百官請加皇後尊号上以問中書舍人李揆對曰自古皇後無尊号惟韋後有之豈足為法上驚曰庸人幾誤我防月食事遂寝後與李輔國相表裡幹預政事上頗不悅而無如之何】 據分注當從綱目書月提要作日食誤【紀志是年無日食】考異不為折衷非是○月食未有書者書月食存揆言也 【壬寅】寶應元年建巳月楚州得寶玉十三枚 分注【楚州言尼真如恍愡登天見上帝賜以寶玉十三枚雲中國有災以此鎮之羣臣表賀】 得當作獻○按本紀亦作獻如綱目所書特楚州得寶玉于帝何與羣臣乃從而表賀耶 帝崩李輔國殺皇後張氏 考異【殺當作弑按北魏宣武之後于氏暴疾殂分注人皆咎髙氏宮禁事秘莫能詳也綱目特書髙肇弑其主之後于氏則此當書弑不當書殺尹氏曲為之説非朱子意也】 考證【殺當作弑○謹按唐書張皇後謂太子曰李輔國乆典禁兵制敕皆從之出擅逼遷聖皇其罪甚大隂謀作亂不可不誅張後雖雲有隙而輔國罪城可誅代宗果能從母之令明正其罪上告君父而顯誅之則肅宗未至遽崩母後不緻遇弑下可全昆弟之命上可振朝廷之威宦寺之禍或由此而息與一失其機反被輔國矯太子命遷後于别殿幽殺之及其二子有累代宗之德多矣尹氏發明雲直書曰殺者非予輔國也所以正張後之罪耳發明不正弑逆之罪而正受弑者之罪其説抑未然乎若然其説則恐世之為人奴者殺其主母而不謂之弑何足以昭監戒于将來也哉今故推明正例殺當作弑】 分注【初張後與輔國相表裡專權用事晩更有隙】 書法【曹操于伏後髙肇于于後皆書弑此其書殺何罪張後也張後為妻而制其夫為婦而逆其舅是大罪逆人也故不書弑是故晉賈後書殺唐張後書殺皆罪之也】 當作皇後張氏為李輔國所弑○按書殺固非直書弑亦未當惟書為某所弑則輔國之分既明而張後之罪亦着矣蓋罪同則當論分張後主也輔國奴也以奴弑主而書殺豈可以示後世哉書法乃引賈後為證勲按賈氏弑太後【元康二年弑皇太後楊氏于金墉城】殺太子【永康元年殺故太子遹其他殺太傅楊駿太宰亮太保瓘楚王玮不可勝書】無所不至使趙王倫非出于私【倫亦非輔國比】則當書誅以正其罪奚啻張後之隂制其夫失子婦之禮乎書法同類并稱終是傅防綱目不可從○是役也太子其與聞與不然輔國罪應伏辜代宗乃以有殺後之功不欲顯誅因使盜殺之而卹其家唐世父子每況愈下矣考證猶謂失機累德豈知代宗者哉 六月進李輔國爵博陸王 考證【當加宦者于李輔國之上○謹按李輔國宦官之罪首也宦者拜官有之未聞為三公者封侯有之未聞進王爵者為三公封王自輔國始或曰均為輔國也既書宦者于兼太仆卿之上進王爵何必複書乎曰漢封單超為列侯又以為車騎将軍皆書宦者于其上考之凡例加于除官以着其與政加于封爵以着其有功先儒謂宦寺之禍甚于女寵漢唐傾危實由此軰可不誡哉可不誡哉】 當從考證補宦者二字○按輔國自兼仆射始見綱目未幾加兵部尚書既而複為司空兼中書令每進益加與三公并列人亦孰知其為宦寺哉故于進爵特書宦者既着唐世爵及刑人之謬【宦者封王輔國一人而已】又以見輔國寵過災生之弊【十月代宗遣盜殺之】所以垂戒也綱目于輔國始終不書宦者誠為阙漏 【癸卯】代宗皇帝廣德元年冬十月吐蕃入冦帝如陜州吐蕃入長安關内副元帥郭子儀擊之吐蕃遁去 當作吐蕃防長安關内副元帥郭子儀擊走之吐蕃遁去四字可删○按凡例冦得曰防據分注吐蕃入長安立廣武王為帝【廣武名承宏章懷太子之子吐蕃既去放于華州】縱兵焚掠蕭然一空子儀泣谕将士共雪國恥取長安是冦已得也故當作防三書吐蕃近贅書擊走而不曰遁去歸功擊之者如綱目所書吐蕃出入自如子儀何功焉當以鄙説為正 以魚朝恩為天下觀軍容宣尉處置使總禁兵 書法【朝思前為宣慰處置使削不書矣此其複書之何一宦官也至加以天下之大名則不必削可也故備書之而代宗尊寵閹寺之過不待貶而自見矣】 以下漏宦者二字○書宣慰處置使為天下而書也【乾元元年為觀軍容使無天下字】非不必削也如書法所雲則亦可書可不書耳豈綱目之意 【甲辰】二年以郭子儀為河中節度等使 分注【上謂子儀曰懷恩父子負朕實深聞朔方将士思公如枯旱之望雨公為朕鎮撫河東汾上之師必不為變乃以子儀為關内河東副元帥河中節度等使懷恩将士聞之皆曰吾輩從懷防為不義何面日見汾陽王】 甚矣天理之在人心不容冺也反逆如懷恩将士猶知為不義況以正率下者乎勲于媿見汾陽而知天下之人無不可與為善也性善之説豈誣也哉【懷恩反逆将士媿見汾陽光弼不朝諸将不複禀畏皆天理不容冺沒處正須合看】 臨淮武穆王李光弼防 考異【此誤書諡】 考證【當去武穆二字分注諡武穆】 分注【上之幸陜也李光弼竟遷延不至上恐遂成嫌隙以其母在河中數遣中使存問之吐蕃退除光弼東都留守光弼辭以就江淮糧運引兵歸徐州上迎其母至長安厚加供給使其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