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史拾遺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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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塘厲鹗 撰 列傳第四 韓延徽 契丹國志曰韓延徽仕劉守光為幕府參軍守光與六鎮搆怨自稱燕帝延徽谏之不從守光置斧于庭曰敢諌者斬孫光鶴力谏守光殺之延徽以幕府之舊且素重之得全守光末年衰困盧龍巡屬皆入于晉遣延徽求援于契丹太祖怒其不拜留之令牧馬于野 資治通鑒曰延徽為契丹相晉王遣使至契丹延徽寓書于晉王叙所以北去之意且曰非不戀英主非不思故鄉所以不留正懼王緘之讒耳因以老母為托且曰延徽在此契丹必不南牧故終同光之世契丹不深入者延徽之力也 列傳第五 王郁 資治通鑒曰義武節度使兼中書令王處直未有子妖人李應之得小兒劉雲郎于陉邑以遺處直曰是郎有貴相使養為子名之曰都及壯便佞多詐處直愛之置新軍使典之處直有孽子郁無寵奔晉晉王克用以女妻之累遷至新州防禦使及晉王存朂讨張文禮處直以鎮定相為唇齒患之以新州地鄰契丹乃潛遣人語郁使賂契丹召令犯塞以解鎮州之圍郁素疾都冐繼其宗乃邀處直求為嗣許之軍府之人皆不欲召契丹都亦盧郁奪其處乃隂與書吏和昭訓謀劫處直防處直與張文禮使宴于城東暮歸都以新軍數百伏于府第大噪劫之曰将士不欲以城召契丹請令公歸西第乃并其妻妾幽之都自為留後 列傳第六 趙延夀【子匡賛補】 冊府元曰趙延夀少時有相者雲此官豈止于是耶後必有甲兵大權位極列土人或诘雲此人妍柔如女子安有大兵權乎俄遷盟津許田汴水宋城連帥宣徽使樞宻使兼領河陽清泰中複為樞宻使資治通鑒曰契丹主入汴唐王淑妃與郇公從益居洛陽趙延夀娶明宗女為夫人淑妃詣大梁防禮契丹主見而拜之曰吾嫂也 五代史曰契丹犯京師趙延夀所尚明宗公主已死徳光乃為延夀娶許王從益妹是為永安公主 冊府元曰晉天福三年九月庚申契丹使頁允廷信押按各馬往雒京般取後唐公主丙寅趙延夀進馬二匹謝恩放燕國長公主歸幽州 契丹國志曰晉軍降契丹太宗悉收其铠仗數萬貯恒州驅馬數萬歸其國遣杜重威将其衆從已而南及河太宗以晉兵之衆恐其為變欲悉以北騎擁而納之河或谏曰晉兵在他所者尚多使聞降者盡死必皆拒命為患不若且撫之徐思其防太宗乃使杜重威以其衆屯陳橋防乆雪官無供給士卒凍餒鹹怨重威相聚而泣重威毎出道旁人皆罵之太宗猶欲誅晉兵延夀言于太宗曰皇帝親冐矢石以取晉國欲自有之乎将為他人取之乎太宗變色曰朕舉國南征五年不解甲僅能得之豈為他人乎延夀曰晉國南有唐西有蜀常為仇敵皇帝亦知之乎曰知之延夀曰晉國東自沂宻西及秦鳳延袤數千裡邊于呉蜀常以兵戍之南方暑濕上國人不能居也他日車駕北歸以晉國如此之大無兵守之呉蜀必相與乗虛入防如此豈非為他人取之乎太宗曰朕不知也然則奈何延夀曰陳橋降卒可分以戍南邊則吳蜀不能為患矣太宗曰朕昔在上黨失于斷割悉以唐兵授晉既而反為仇雠北面與我戰争勤兵累年僅能勝之今幸入吾手不因此時悉除之豈可留以為患乎延夀曰向留晉兵于河南不質其妻子故有此患今若悉徙其家于恒定雲朔之間每嵗分番使戍南邊何憂其為變哉此上防也太宗悅曰善惟大王所以處之由是陳橋兵始得免分遣還營 玉堂閑話曰五代契丹入防之初所在羣盜蜂起北人患之陳州有一婦人為賊帥号曰白頸雅形質簏陋髪黃體黑求詣北主稱男子姓名衣冠拜跪皆如男子北主以為懷化将軍委之招輯山東諸盜其屬數千皆男子前後有夫數十人少不如意皆手刃之僞燕趙延夀問之自雲能左右射被雙鞬日可行三百裡盤矛撃劔皆所長也後為兖州刺史馮彥卿戮之 太平廣記曰趙延夀将家子幼習武畧即戎之暇複以篇什為意甞在遼廷賦詩曰黃沙風卷半空抛雲重隂山雪滿郊探水人回移帳就射雕箭落着弓抄鳥逢霜果饑還啄馬渡氷河渇自跑占得高原肥草地夜深生火折林梢南人往往傳之【出趙延夀傳】東都事畧曰劉溫叟仕晉為翰林學士契丹犯京師溫叟懼随契丹北徙與承防張允求去職契丹主怒欲黜為縣令趙延夀曰學士不稱職而求解者罷之可也得不黜 十國春秋曰趙匡賛字元輔本名美後更今名幽州薊人也祖徳鈞後唐盧龍節度使封北平王父延夀尚明宗女至忠武軍節度使匡賛幼聰慧應神童舉明宗诏賜童子及第仍附禮部春牓清泰末晉髙祖起并州命延夀将兵屯上黨徳鈞将本軍自幽州來防時晉髙祖以契丹之援引兵南下徳鈞父子降晉契丹主盡锢之北去匡賛獨與母公主留西洛未幾晉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