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佗續編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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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得鈞旨在帳【原阙】 難拘制其出入故為最所擒今【原阙】 某不可自安於軍中提轄至公【原阙】 人而為人所擒汝不知乎提轄【原阙】先父之言公即命移文於最取【原阙】 曰
侯邦至而一人一物有傷則【原阙】 皆行軍法及邦至公命送歸本【原阙】 領公文申蓋慮最中路邀殺之【原阙】 士類如此
嘗軍行遇雨公下馬徒步屬【原阙】
裡至一廟宇【阙】憇公勞勉屬【原阙】 矣然士欲立功名亦須習勞其【原阙】 安逸故雨中徒行以習勞也廟【原阙】 公指山問屬官曰諸公識黃龍【原阙】 其下城如此山之高某舊能飲【原阙】嘗有酒失老母戒某不飲【阙】主【原阙】 自後不
複飲俟至黃龍城大張樂【原阙】 以觀打城城破每人以兩橐駞金【原阙】 今日之勞有一屬官曰某不要公【原阙】 要觀公之志直欲恢複燕地蕩其【原阙】 中原而已也
公自奉甚菲薄屯駐将郝最飲食【原阙】 其寨而食素最以酸餡為供公食【原阙】 最曰此名何物曰酸餡公曰某平【原阙】 食此顧左右留其餘以為晚食不【原阙】 甚愧公性嚴重語不輕發於僚屬【原阙】但語次間微見其端而聞者竦然【原阙】 屬官會
食惟煎豬肉虀面未嘗兼【原阙】 人供雞公曰何為多殺物命庖人曰州中所送食也公命後勿複供公與士卒同甘苦不複以口腹自累然亦出於仁心愛物者如此提轄官有杖士卒者公曰且教訓之勿輕笞辱也然取人一錢者必斬故士卒樂於用命嘗謂先父曰某之士卒真可用矣颍昌之戰人為血人馬為血馬無一人肯回顧者複中原有日矣
公命宅庫除宣賜金器存留外餘物盡出貨以付軍匠造弓二千張先父曰此軍器當破官錢公曰幾個劄子乞得某速欲用故自為之
一日行軍至一店見其屋新蓋茅而有少缺處公呼店主人問之此必我軍士取汝茅乎店主曰宣撫之軍未嘗一毫擾人此自偶缺茅耳公曰豈有汝新蓋店屋而缺此一束茅立命刷之須臾刷到一馬軍即欲斬之軍曰非入取其茅也下店飲食系馬於檐忽聞宣撫來急上馬來不覺誤掣下店主舉家泣告實不曾擾猶杖之而後行
公謂先父曰戰陣既交手執得槍住口有唾得咽則已是勇也機密儒生未嘗曆戰陣到中原見大戰則心動矣先随某入小陣以觀戰某令機密立馬處必無害也若欲便溺切勿離馬仄蓋數十萬之軍其目盡在某一旗上機密若往來不定則軍人一暗箭射殺之矣蓋惡夫亂其目也大陣皆動然後可随衆動也蓋公神勇每戰嘗自為旗頭身先士卒先父力谏曰敵人或識之聚強弓以射我奈何雖公忠義神明相之自不能傷然非大将之事也公曰昔杜充留守京師某有兵二千來受充節制始至适城外有大寇數萬充即命某往戰充謂某敗且斬某不敢以兵寡不敵為辭即往說賊約降來禀充充曰我何嘗令汝受降須為我擒之某複往責賊以約降而緩來今不複受降矣願與汝挑戰賊魁出鬬某馳騎獨往奮大刀斫之自頂至腰分為兩數萬衆不戰而潰人力不至於此真若有神助之者某平生之戰類如此
公一日以沉香分屬官各得一塊而先父所得最小以為不均複以一裹分之而先父所得複小公怃然先父曰某以一身從軍雖得香無所用之公乃曰某舊日亦愛燒香瓦爐中燒栢香耳後來亦屏之大丈夫欲立功業豈可有所好耶衆有愧色
公再謂先父曰某被主上拔擢至此傥有纎毫非是被儒生寫在史書上萬世揩改不得某苟有過機密必以見告公家素無姬侍先父被檄差出遠方妄傳公納士族之女以為妾先父以告公曰四川吳宣撫嘗遣屬官來議軍事某飯之彼驚訝某之冷落歸言於吳宣撫吳乃以二千缗買一士族女遣兩使臣妻送來某令其立於屏後告之曰某家上下所衣紬布耳所食虀麫耳女娘子若能如此同甘苦乃可留不然不敢留女乃吃然而笑某曰如此則不可留也遂遣還之初未嘗曾見其面也公之不喜聲色出於性之自然者如此漢上報敵騎大至公移檄本路備五萬人軍資所遣止二百人耳敵素懾公之威名望風而遁先父言於公曰宣撫威名已震敵那敢犯我特大張其勢以動我實不敢深入我複以虛聲應之正得其情矣然我軍仰給於江西敵避強擊弱他日必大入淮西以輕兵襲江西而焚蕩之我軍乏供則自坐困宜置一軍於江州沿江往來以為回易可得利以益軍資又可以開拓形勢以絶其窺伺之心公於是立江州一軍
先父被檄在遠公嘗遣一兵持書來趣回盛寒止一單布衫先父問曰汝怨乎曰不怨也他軍所得請給則有減克又如科作納襖之類自身雖暖老小則凍餒矣宣撫則不然所請食錢若幹不減一錢聽軍自用之某自因家累重而費之非在上者有克於我也何怨之有公奏戰功必以實未嘗徇私而寄名虛奏公之子宣贊雲勇冠三軍攻随州手持兩錐首先登城公乃奏其功與妄将私昵竄名戰士之中以冒官爵者異哉此士之所以樂於用命而服其至公也
紹興六年冬公親提兵往取蔡州二更令下三更即行至蔡州其濠水深濶城上惟植黑旗并無守者每進攻則黑旗動然後一隊兵上城相禦退則複下勢不可攻乃歸董先為殿劉豫伏兵俟我軍退則追而掩之我之後軍逢彼踏白者為親戚且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