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集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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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繹同時師事伊川張繹以高識公以笃行俱為所稱 伊川問公與繹尋常見處有同否有差否自覺如何為我言之公曰某不逮思叔如凡請問未達三四請益尚有未得處久之乃得如思叔則先生才說便點頭會意往往造妙某雖愚鈍自保守得若思叔則某未敢保他伊川笑曰也是也是自是每同請益退伊川必謂諸郎曰張秀才如此不待尹秀才肯得【祁寛所語錄】 公言某與思叔既相友善伊川歸自涪思叔始見穎悟疏通伊川亦便喜之自此同遊處伊川以族女妻之甚相敬待和靖嘗因侍坐禀伊川曰張某每聞先生語言下解悟某聞先生語須再三尋思或更請問然後解悟然他日持守思叔恐不及某先生以為然思叔長於為文又善辦事先生沒未幾思叔亦沒和靖被召嘗曰思叔若在到今自當召用必能有為於世伊川嘗言晚得二士【記善錄】 先生嘗言學者所以學為人也徐【名度字惇立尹門人】問曰某有意於學而未知所以為問先生曰此語自好若果有此意歸而求之有餘師 又語人曰放教虛閑自然見道 先生在從班時朝士迎天竺觀音於郊外先生與往有問何以迎觀音也先生曰衆人皆迎某安敢違衆又問曰然則拜乎曰固将拜也問者曰不得已而拜之與抑誠拜也曰彼亦賢者也見賢斯誠敬而拜之矣 徐度語及蘇氏使民戰栗義問曰如何先生艴然曰訓經而欲新奇無所不至矣 先生日看光明經一部有問之曰母命不敢違朱子雲如此便是平日阙卻谕父母於道一節便緻得如此 門人贊曰丕哉聖谟六經之編耳順心得如誦已言朱曰要當至此地位始是讀書人耳 朱子序曰程夫子有言涵養必以敬進學則在緻知二言者夫子教人所以造道入德之大端而不可以偏廢者也若尹先生者其學於夫子而有得於敬之雲乎何其說之約而居之安也【先生言行錄序】 又曰先生晚歲片紙手書聖賢所示治氣養心之要粘之屋壁以自警戒熹竊念前賢進修不倦死而後巳其心烱烱猶若可識捧讀終編恍然自失因以自诏雲 或問朱子以和靖立朝議論曰和靖不觀他書隻是持守得好他語錄中說涵養持守處分外親切有訾朝廷文字多是門人代作 和靖言經雖以誦說而傳亦以講解而陋此言深有味也 和靖主一之功多而窮理之功少故說經雖簡約有益學者但推說不去不能大發明在經筵請講少開悟啟發之功紹興初入朝滿朝注想如待神明然亦無大開發處時高宗好看山谷詩尹雲此人詩有何好處陛下看此做甚麽隻說得此一語 問和靖專於主敬集義處少曰和靖主敬把得定亦多近傍理 和靖在程門直是十分鈍底被他隻就一個敬字做工夫終做得成 和靖持守有餘而格物未至故所見不精明無活法伊川先生才說病便有藥和靖卻似合下便把作死馬醫此道之傳真未易以屬人也 和靖守得緊見得不甚透如俗語說他隻抱得個不哭底孩兒 和靖才短隻緊守伊川之說【并朱子語】 和靖曰伊川門人馮理字聖先曰二十年聞先生教誨今有一奇特事先生問之理曰夜間燕坐室中有光先生曰頤亦有一奇特事理請問之先生曰每食必飽 張繹 字思叔河南壽安人 家甚微年長未知讀書為人傭作一日見縣官出入傳呼道路思叔頗羨慕之問人何以得如此或告之曰此讀書所緻耳思叔始發憤從人受學執勞苦之役教者憐其志頗勸勉之後頗能文入縣學府學被薦以科舉之學不足為也 至僧寺見道楷禅師悅其道有祝髪從之之意時周恭叔官洛中思叔亦從之恭叔謂之曰子他日程先生歸可從之學無為空祝髪也 伊川歸自涪陵思叔始見之時從學者甚衆伊川獨許思叔因讀孟子志士不忘在溝壑勇士不忘喪其元始有自得處後更窮理造微少能及之者矣 和靖言某與思叔既相友善思叔始見伊川思叔穎悟疏通先生亦便喜之自此同遊處先生以族女妻之甚相敬待學者從之漸衆 思叔三十歲方見伊川後伊川一年卒初以文聞於鄉曲後來作文字甚少伊川每雲張繹樸茂 朱子曰思叔敏似和靖伊川稱其樸茂然亦狹無展拓氣象 思叔最後進然深惜其早世使天予之年殆未可量也問程門誰真得其傳曰也不盡見得劉質夫張思叔輩又未見有文字看程門諸公力量比之康節橫渠皆不及 馬伸 東平先生 字時中或作時仲時舉東平人弱冠登第晦迹州縣靖康初以樞臣薦召為監察禦史中興初擢殿中侍禦史湖廣路撫谕還台言執政貶濮州監稅卒紹興初追贈谏議大夫 崇甯初元佑學有禁奸人用事出其黨為諸路學使專糾其事伊川之門學者無幾雖宿素從遊間以趨利叛去公方自吏部求為西京司法鋭然為親依之計至則因張繹以求見先生初以非其時恐贻公累公執贽凡十反愈恭且曰使伸得聞道雖死何憾況不至於死者乎先生聞而歎曰此真有志者遂引而進之自爾出入凡三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