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集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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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公方論列是非俟得旨乃退帝曰真禦史也議者目公為獨擊鹘【名賢詩話】 劉敞 字原夫吉州臨江人中進士甲科事仁宗英宗官至集賢學士 直集賢時方議定大樂天子使中貴人參其事公谏以為王事莫重於樂今才學滿朝辨論有餘足以增朝廷之光而顧使若趙談者居間臣恐為袁盎笑也【弟舍人攽撰行狀】 秦州與羌人争古渭州公奏請棄之謂假令新城足以蔽秦州長無羌胡之虞雖傾國守之可也不然地形便利賊能乘之以擾邊雖傾國争之可也今何所重輕而縻國财困民力損士卒之命以貪咫尺之地時議者不同竟留之秦州坐是應接多事财用匮竭矣【行狀】 判考功夏竦薨賜諡文正公曰此吾職也即上疏言諡者有司之事也且竦行不應法今有司各得守其職而陛下侵臣官疏三上天子嘉其守為更其諡曰文莊公曰姑可以止矣【陳公撰墓志】 知制诰陳丞相以修注未一月為言上曰此豈計官資日月耶公謝日上又面谕曰外間事有不便當一一語朕也無幾何朝廷從禮院有所詢問禮生擅發印狀以報禮官莫知知禮院事吳充谪罰禮生而坐以出官公奏以謂朝廷久安吏習因循百司庶府苟且巳甚稍激厲振作未知如何而充以此得罪豈不傷事害政請追止前命巳而修起居注馮京複以言事奪職公因奏事上謂公曰吳充乃是振職馮京意亦無他中書惡其太直不與含容耳公奏言自古惟有人主不能容受直言或緻竄谪臣下今則不然上慈仁好谏而中書不務将順聖德之美排逐言者乃是蔽君之明止君之善必且感動隂陽有風霧日食地震之變居五日地果震鎮戎軍而都下雪後累日昬霾太陽色昏濁畧皆如公言公又勸上收攬威權無使聰明蔽塞法令不行以消災變上深納之 兩制諸公多求補郡者公上疏論邪臣正臣之分正臣常難進而易退邪臣常易進而難退願陛下參任觀之呂溱蔡襄歐陽修賈黯韓縧皆有真質無流心論議不阿執政有益當世者誠不宜許其外補使四方有以窺朝廷啓奸幸之心上悟頗留修等【并行狀】 宦者石全彬以勞遷宮苑使領觀察使意不滿退而愠有言居三日正除觀察使公封還詞頭不草制其命遂止【墓志】 奉使契丹公素知敵山川道裡敵人道自古北口囬曲千餘裡至都河公問曰自松亭趨柳河甚直而近不數日可至中京何不道彼而道此蓋敵人常故迂其路欲以國地險遠誇示使者且謂莫習其山川不虞公之問也相與驚顧羞愧即吐其實曰誠如公言時順州山中有異獸如馬而食虎豹敵人不識以問公曰此所謂駮也為言其形狀聲音敵人益歎服 治揚前守政苛吏民不安公以寛簡附之而民大和及至郓月餘境内政清盜賊屏息先是西路久旱郓尤多蝗公入境而雨至州數日蝗自出境亡去 是時士大夫稍矜虛名每得官辄讓衆亦予其恬退讓不失始利而得名益高讓端無窮或四五讓至七八下至布衣福州陳烈等初除吏亦讓賜之粟帛亦讓公以為此皆挾僞求名要上迷衆其風不可長乃建言諸讓官或一讓或再讓或不得讓宜一以故事舊典為準 是歲将親大祫於太廟丞相欲加上尊号公以禮部兼領名表丞相請撰表公說止之曰陛下自寶元以來不受徽号至今且二十年天下之人莫不知天子持盈好謙今複加數字既不足盡聖德而前美并棄誠亦可惜願加深思富丞相不怡曰适已奏聞乃是上意欲爾不可止也公曰諾退謂子弟曰吾備位近臣當獻可替否寜得罪權門豈可使主上受虛名而棄實美耶遂上疏曰陛下尊号既巳雲體天法道欽文聰武神聖孝德盡善極美複加大仁不足增光而曰至治有若自矜今百姓多困倉廪不實風俗未清賢不肖混淆獄訟繁多盜賊羣起水旱繼有四夷雖粗定亦本以重賂厚利羁縻之非畏威慕義者也未可謂至治然則讓而不居於聖德彌高矣臣謂陛下永執至道以當天心必有一謙四益之報增加數字未足發揚光輝而反累二十年昭升之美章凡四上天子得公奏顧侍臣曰我意本謂當如此遂斷章表不受公於是忤時相 公學問廣博無書不通自浮屠老子以及山經地志隂陽蔔筮醫藥天文畧皆究知嘗齋太乙宮與内弟王欽臣夜語曰歲星往來虛危間色甚明盛以吾觀之當有興於齊者歲餘英宗以齊州防禦使入繼大統遂登大位【并行狀】 宋名臣言行錄後集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