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集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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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公故罷之輔之移文定日檢按府庫通判以次白公公不荅是日公家宴内外事并不許通輔之坐都廳吏白侍中家宴匙鑰不可請輔之怒破架合庫鎻亦無從檢按也密劾公不治神宗批輔之所奏付公有雲侍中舊德故煩卧護北門細務不必勞心輔之小臣敢爾無禮将别有處置公得之不言一日會監司曰老謬無治狀幸諸君寛之監司皆愧謝因出禦批以示輔之輔之皇恐逃歸托按部逃出未幾罷嗚呼神宗眷遇大臣沮抑小人如此可謂聖矣【聞見錄】
元豐三年王堯臣子同老言至和三年仁宗不豫内外寒心先臣參預朝政與文富請立英宗為嗣大計遂定會公來自北都過關入觐神宗以問公對曰自至和以來中外之臣乞立皇嗣者甚衆臣等雖有請事未果行至嘉佑末琦等卒就大事蓋琦等功也於是手诏中書曰彥博蓄德深厚善不自伐懷此大功絶口不言中外搢紳莫有知者今緣故臣子明其父勲始得本末乃知援立之功厥有攸在遂加公河東永興節度使公複力辭宴餞瓊林輔臣皆預兩遣中谒者遺詩以寵其行有報在不言之語當世榮之
元豐間公以太尉留守西京未交印先就第廟坐見監司府官唐參政介之子義問為運判退謂其客尹渙曰先公為台官嘗言潞公今豈挾為恨邪當避之渙曰公所為必有理姑聽之明日公交府事以次見監司府官如常儀或以問公公曰吾未視府事三公見庶僚也既交印河南知府見監司矣義問聞之複謂渙曰微君殆有失於潞公也一日公謂義問曰仁宗朝先參政為台官以言彥博谪彥博亦罷相判許州未幾彥博複召還相位即上言唐某所言正中臣罪召臣未召唐某臣不敢行仁宗用彥博言起參政判潭州尋至大用與彥博用執政相知為深義問聞公之言至感泣自此出入公門下後薦以為集賢殿修撰帥荊南公之德度絶人如此【聞見錄】
元豐五年公以太尉留守西都時富韓公以司徒緻仕公慕唐白樂天九老會乃集洛中公卿大夫年德高者為耆英會以洛中風俗尚齒不尚官就資聖院建大廈曰耆英堂會閩人鄭奂繪像堂中時富公年七十九文潞公與司封郎中席汝言皆七十七朝議大夫王尚恭年七十六太常少卿趙丙秘書監劉幾衛州防禦使馮行巳皆年七十五天章閣待制楚建中朝議大夫王慎言皆年七十二大中大夫張問龍圖閣直學士張焘皆年七十時宣徽使王拱辰留守北京贻書潞公願預其會年七十一獨司馬溫公年未七十潞公素重其人用唐九老狄兼謩故事請入會溫公辭以晚進不敢班文富二公之後公不從令鄭奂自幕後傳溫公像又之北京傳王公像於是預會者凡十三人公以地主攜妓樂就富公宅作第一會至富公會送羊酒不出餘皆次為會洛陽多占名園古刹有水竹林亭之勝諸老須眉皓白衣冠甚偉每宴集都人随觀之潞公又為同甲會司馬郎中旦程大中珦席司封汝言皆丙午人也亦繪像於資聖院其後司馬溫公與數公又為真率會有約酒不過五行食不過五味唯菜無限楚正議違約增飲食之數罰一會皆洛陽太平盛事也洛之士庶又生祠潞公於資聖院溫公取神宗送公判河南詩隸于榜曰竚瞻堂塑公像其中冠劍偉然都人事之甚肅【聞見錄】
公之在朝契丹使耶律永昌劉霄來聘轼奉诏舘客與使者入觐望見公殿門外卻立改容曰此潞公也耶所謂以德服人者問其年曰何壯也轼曰使者見其容未聞其語其總理庶務酬酢事物雖精練少年有不能及貫穿古今洽聞強記雖專門名家有不逮使者拱手曰天下異人也公歸洛西羌首領有溫谿心者請於邊吏願獻良馬於公邊吏以聞诏聽之【東坡集】
元佑初起公平章軍國重事召程正叔為崇政殿說書正叔以師道自居每侍講色甚莊繼以諷谏上畏之公對上恭甚進士唱名侍立終日上屢曰太師少休公頓首謝立不去時年九十矣或謂正叔曰君之倨視潞公之恭議者以為未盡正叔曰潞公三朝大臣事幼主不得不恭吾以布衣為上師傅其敢不自重吾與潞公所以不同也識者服其言【聞見錄】
至和中陳執中為相台官趙拚等言執中無材行不可任歐陽修亦上書請退執中議久不決左右怪仁宗少遊燕默有所思焦勞見於色居月餘如此因問上曰陛下得非思代陳執中者乎上曰然左右乃曰代執中者易得耳何至此耶上曰此老子卻可慢人久之始用文富代之朝議皆謂得人數日問歐陽修修具以朝議為對上曰彥博有才然膽大弼前在政府甚好今複來恐多顧慮良久又曰弼前深為人所中傷今來亦焉能不顧慮然不若守前志不變也既而彥博恐不能謹畏後因郭申錫李傪争塞河事彥博意有所左右上由此罷之弼亦竟以多顧慮少所建明皆如上所料【南豐雜識】
公謂予言初及第授大理評事知縧州翼城縣未赴任有客李本者三見訪而後得見之且言本有壻為縣廵檢幸公庇之又曰本非獨奉幹亦有以奉助本嘗知其邑戶口衆人猾難治因出一策文字皆景迹人姓名其首姓張比公至姓張人事巳敗縣未能給正簿尉皆雲某等在此各歲餘豈無過失為此人所持幸君之來必辨之矣於是公盡得其奸狀上于州決配之邑人皆悚畏【記事】
趙槩 康靖公
字叔平應天府人中進士第事仁宗英宗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