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集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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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固請行法時上已不豫不能記覽政事多宮中所決丁知曹寇不能平遂與利用合謀請罷公政事除太子太傅上初不知歲餘忽問左右吾目中久不見寇凖何也左右亦不敢言上崩太後稱制公再貶雷州【記聞】 公始谪道州司馬素無公宇百姓聞之競荷瓦木不督而會公宇立成頗亦宏壯守土者聞于朝遂再有海康之行【倦遊錄】 公貶雷州丁謂遣中使賫勑往授之以錦囊貯劒掲于馬前既至公方與郡官宴飲驿吏言狀公遣郡官出迎之中使避不見入傳舍中久之不出問其所以來之故不答上下皆惶恐不知所為公神色自若使人謂之曰朝廷若賜凖死願見勅書中使不得已授之公拜受于庭升階複宴飲至暮罷【記聞】 公貶死于雷诏還葬洛陽過公安民皆迎祭哭其喪斬竹挿地以挂紙錢焚之尋複生筍成林邦人神之号曰相公竹因立廟其旁【麈史及名臣傳】 公赴貶雷州道出公安剪竹挿于神祠之前而祝曰凖心若負朝廷此竹必不生若不負朝廷此枯竹當再生其竹果生【筆錄○此說與前二書異意前說為是】 公少時不修小節頗愛飛鷹走狗太夫人性嚴嘗不勝怒舉秤鎚投之中足流血由是折節從學及貴母已亡每扪其痕辄哭【記聞】 公初為樞密直學士賞賜金帛甚厚乳母泣曰太夫人不幸時家貧求一缣作衾襚不可得豈知今日富貴哉公聞之恸哭盡散金帛終身不蓄财産公外奢内儉無聲色之娛寝處一青帏二十餘年時時有破壞益命補葺或以公孫弘事靳之笑答曰彼詐我誠雖弊何憂且不忍處之久而以弊複棄也【遺事】 處士魏野贈公詩曰有官居鼎鼐無宅起樓台及上即位北使至賜宴兩府預坐北使曆視坐中問譯者曰誰是無宅起樓台相公坐中無答丁謂令譯者謂曰朝廷初即位南方須大臣鎮撫寇公暫撫南夏非久即還【政要】 鄧州花蠟燭名着天下雖京師不能造相傳雲是公燭法公嘗知鄧州而自少年富貴不點油燈尤好夜宴劇飲雖寝室亦燃燭達旦每罷官去後人至官舍見厠溷間燭淚成堆杜祁公為人清儉在官未嘗燃官燭油燈一炷熒然欲滅與客相對清談而已二公皆為名臣而奢儉不同如此然祁公夀考終吉萊公晚有南遷之禍雖其不幸亦可以為戒也【歸田錄】 王元之之子嘉佑為館職平時若愚騃獨公知之喜與之語公知開封府一旦問嘉佑曰外人謂劣丈雲何嘉佑曰外人皆雲丈人旦夕入相公曰于吾子意何如嘉佑曰以愚觀之丈人不若未為相為善相則譽望損矣公曰何故曰自古賢相所以能建功業澤生民者其君臣相得如魚之有水故言聽計從而功名俱美今丈人負天下重望相則中外有太平之責焉丈人之于明主能若魚之有水乎此嘉佑所以恐譽望之損也公喜起執其手曰元之雖文章冠天下至于深識遠慮殆不能勝吾子【記聞】 張忠定守蜀聞公大拜曰寇凖真宰相也又曰蒼生無福門人李畋怪而問之曰人千言而不盡者凖一言而盡然仕太早用太速不及學耳張寇布衣交也公兄事之忠定常面折不少恕雖貴不改也公在岐忠定自蜀還不留既别顧公曰曾讀霍光傳否曰未也更無他語公歸取其傳讀之至不學無術笑曰此張公謂我矣【談叢】 張乖崖常稱使公治蜀未必如詠至澶淵一擲詠亦不敢為也【記聞】 公南行至雷陽吏以圖獻閲視之首載郡東南門抵海岸凡十裡凖恍然悟曰吾少時有到海秖十裡過山應萬重之句乃今日意爾人生得喪豈偶然耶【旌忠碑】 公貶雷州時丁謂與馮拯在中書丁當秉筆初欲貶崖州而丁忽自疑語馮曰崖州再涉鲸波如何馮唯唯而已丁乃徐拟雷州丁之貶也馮遂拟崖州當時好事者相語曰若遇雷州寇司戶人生何處不相逢比丁之南也寇複移道州寇聞丁當來遣人以蒸羊逆于境上而收其僮仆杜門不放出聞者多以為得體【歸田錄】 高瓊 衛國烈武王 家世燕人徙亳州事太宗真宗官至太尉曾孫女配英宗為宣仁聖烈皇後 上在澶淵南城瓊請幸河北曰陛下不幸北城百姓如喪考妣馮拯在旁呵之曰高瓊何得無禮瓊怒曰君以文章為大臣今敵騎充斥如此猶責瓊無禮君何不賦一詩詠退敵騎耶上乃幸北城至浮橋猶駐辇未進瓊以所執撾築辇夫背曰何不亟行今已至此尚何疑焉上乃命進辇既至登北城門樓張黃龍旗将士皆呼萬歲會敵将達蘭中弩死敵遂退他日上命凖召瓊詣中書戒之曰卿本武臣勿強學儒士作書語也【記聞】 太祖與文臣言未嘗文談蓋欲激厲将士此漢高祖溺冠之意也至太宗好文方戰争之時多作詩賦羣臣屬和故武事不競卒有潘美之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