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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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京秩,桑怿贈防禦使,子:湜,推恩加等,其馀褒贈有差。

    福之子,曰:懷德、懷譽、懷謹;侄:懷玉;孫:惟恭。

    圭之子,曰:光祖、光世、光嗣。

    傅之子,曰:瓊、璩、璋、圭、琬。

    康定初,元昊寇鎮戎軍,圭将三千騎為先鋒,自瓦亭至師子堡,賊圍之數重,圭奮擊,多獲首級,乘間叩鎮戎軍,請益兵,不許,止缒糧與之,士卒既飽,圭語之曰:‘兵法以寡擊衆必在暮,我兵少乘其暮氣之衰,可得志也。

    ’乃馳入賊,一将以槍直其胸,傷右臂,圭左手以杵碎其腦,一将複以槍進,圭挾其槍,運鐵鞭擊死之,虜驚遂引去,上聞,特遣使獎谕,以其下死傷多,止賜名馬金絹,仍暴其功以勵諸将,圭以所得二槍植山上,及圭死,邊人即其所為立廟焉。

    圭通陰陽術數,好水之戰,自知其不得還,将行,謂其家人曰:‘可速去,無為虜所仇也!’及虜攻瓦亭,果購其家人屬如圭之言。

    圭所将兵止五千,連鬥三日,諸将俱殁,圭望福陷賊,猶欲援出之,軍校顧望,多不從,圭斬以徇,乃複入戰,擊殺數百人,鐵鞭撓曲,手掌破裂,三易馬,猶馳擊數百人,矢中目,還軍中卒。

    武英常勸耿傅曰:‘君非主兵者,奈何欲與英俱死也?’朱觀亦戒傅少避銳鋒,傅不答,于軍中指顧自若,求與英俱死,或謂福之敗,由傅督諸将稍急,韓琦得傅為朱觀贻書,戒以持重,尹洙亦作《闵忠》、《辨誣》二篇,其謗遂息。

    怿善用劍及鐵簡,有智略,謹畏常若不足,所至寇盜衆所不能獲者,必獲之,其功賞推之居己上者,或譏其好名,歎曰:‘若欲避名,皆不可為也。

    ’益自信。

     葛懷敏,開封人,感德軍節度使霸之子,以霸蔭補供奉官,其妻王德用之妹也。

    懷敏通時事,善希合,故多薦其才者,積官眉州防禦使、泾原副都總管。

    慶曆二年,元昊寇鎮戎軍,懷敏領養馬城,會将聞賊兵徙壕外,遂帥諸将趨定州,劉賀以蕃兵五千與賊戰,不勝而潰,懷敏入保定川寨,曹英又敗于寨之東北隅,懷敏所部人奔駭,懷敏為衆所擁,幾蹂踐死,輿至甕城乃蘇,賊遂聚火圍其城,懷敏召諸将謀來日結陣赴鎮戎軍,因谕其親軍,聽中軍鼓乃得行,及鳴鼓,懷敏上馬,大軍未動,馭者勸未可去,有頃,複上馬,又不從,拔劍将擊之,士衆遂散,乃策馬至長城壕,賊周圍斷其歸路,與諸将皆遇害,馀兵為賊所隔,及保他寨堡不赴者獲存,賊遂長驅直抵渭州六七百裡,民受其患。

    初,懷敏除鄜延,而主帥範仲淹言其怯懦不知兵,遂徙泾原,卒敗事如仲淹言,定川奏至,贈懷敏節度使,谥“忠隐”。

    子:宗晟、宗壽、宗禮、宗師,皆贈秩或賜官。

     郭恩,開封人。

    初隸諸班,出為左侍禁,累有戰功,積官崇儀使、并代钤轄管句麟府軍馬事。

    初,夏人歲侵屈野河地至耕獲時,辄屯兵河西以誘官軍,經略使龐籍戒邊将勿與戰,月馀食盡,去,如是屢矣,是歲正月出屯,三月始去,并州通判司馬光行邊至河西白草平,數十裡無虜迹,時知麟府州武戡、通判夏倚已築一堡,又與光議,乘虜之去,出其不意,别創二堡據其地,使不得耕,功軍畢,則廢橫戎、臨塞二堡,徙兵實新堡,列烽燧自衙門紅樓下,視其地如指掌,堡成,三十裡外田,虜必不敢耕矣,籍從光議,遂築二堡,恩與武戡及走馬承受内臣黃道元以巡邊為名,往按視之,諜者言虜兵屯沙黍浪十五裡不絕,恩欲止,道元怒以言逼恩,恩遂夜率步騎千四百人,循屈野河北行,見卧牛峰舉火,戡曰:‘虜知吾輩出矣!’道元曰:‘此若輩之為也。

    ’俄聞鼓聲,亦不信,比明遇賊,自旦戰及食時,虜四面合擊,武戡走東山,趨城東掖門以入,恩與道元皆陷賊,恩死之,贈觀察使,子:中言、中彥、中良、中謹,弟:思,并贈秩或賜官,給恩舊俸三年。

     馬遂,開封人。

    初補散職,為北京指揮使,聞王則叛,中夜叱咤,晨興,詣留守賈昌朝,請與行陣,命持榜招降,則盛服見之,與坐,遂谕以禍福,則不答,遂扼其喉,擊之流血,賊徒骁捷卒石慶斷其一臂,遂诟之曰:‘妖賊!吾恨不斬汝萬段!’即被害,時張得一侍賊側。

    上聞遂死,深嗟惜之,贈遂宮苑使,五子并賜官。

    得石慶,付其子,使剖心祭遂。

     景泰,字周臣,普州人。

    天禧三年,登進士第,累官至都官員外郎、知成州。

    元昊反,有薦泰知兵,召到,換左藏庫使、知甯州。

    泰通判慶州日,常上章言元昊包藏禍心,主将任福無長策,凡三上不報。

    及元昊寇鎮戎軍,敗葛懷敏,初入攻渭州,泰率兵五千,間道赴援,戮先鋒殿直張向逗留而行,遇賊于彭陽西,依山為陣,陰選三百騎為左右翼,張旗幟為疑兵,賊愕視不敢進而遁,士卒請追擊,泰止之,搜山果得伏兵,與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