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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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禧宮。

    仍詣彰義宮,展拜,詣懿昭廟,行奠酌禮。

     ○命聖廟守僕四窠中一窠,依廟宮守僕例,入啓點下。

     ○成均館啓言:「西齋掌議沈允之所懷以爲『兩廡從享之制,先以位次爲序,位次相齊,則以東爲上。

    今於先正文正公金麟厚躋享之後,先正文成公李珥移享于東五十三位,先正文簡公成渾移享于西五十三位,先正文元公金長生移享于東五十四位,先正文正公宋時烈移享于西五十四位,先正文正公宋浚吉移享于東五十五位,先正文純公樸世采移享于西五十五位,然後東西位次,先後得宜』雲。

    齋儒所懷,誠有可據,而聖廟從享,事體莫重。

    請令禮曹,博考典禮,指一稟處。

    」允之。

    禮曹啓言:「凡聖廟享祀位次,皆以東爲上,而又皆通東、西廡,定其位序。

    今以《文廟享祀圖》攷之,四聖位次,顔子居東一位,曾子居西二位,子思居東三位,孟子居西四位。

    通東西,而爲顔、曾、思、孟之次。

    以至宋朝六賢、我東諸儒,皆用此例矣。

    今此文正公金麟厚陞配於西廡文元公李彥迪之下,以時代先後,定次第奉安事,旣已啓下,則西廡文成公李珥以下三位,自當移奉於東廡,而東廡文簡公成渾以下三位,又爲移奉於西廡,然後次第始爲秩然。

    泮堂齋儒之見,無容他議。

    請知委本館,使之依此擧行。

    」敎以:「位序使然,而六版之換妥,事係重愼,隻請知委本館擧行,未知爲當。

    朝見泮長,已以在外大臣儒臣,雖難遍詢,在京大臣處,使之獻議,然後歸一,以示重其事之義爲敎。

    』且況《原》、《續五禮儀》、《文獻備考》等印行之書,不但錄其東西位次,先朝《禦製文廟後祀錄》,亦有不易之刊本,則今番釐正之後,《從祀錄》不可不更印,以遵先朝定制之聖意。

    雖以告由一事言之,尋常修改,亦皆先告,則諸儒祠闆之互廡移奉,禮當措辭於祝帖,幷偶此意,發遣曹郞,收議于在京行公大臣。

    因此而又有詢問者,配食之禮,太廟、聖廟,豈有差等,而今聞卿曹考奏之說:『敎書徑傳於本家,從享時無宣敎之節雲。

    此必以罕有之禮,文獻莫徵而然。

    今若略倣太廟配享例,其曰先告事由於聖殿,而仍於廟庭宣讀後,陞附當廡,禮畢,以其敎書,齎傳於本家,庶合儀文。

    此一款,一體問議。

    」禮曹啓言:「文正公金麟厚陞配文廟儀節,問議于在京行公大臣,則右議政尹蓍東以爲:『配食位次之東、西移安,齋儒所懷、該曹稟啓,俱有所據,而《從祀錄》之更印,移奉位之祝帖措辭,聖殿之先告事由,批旨提敎,允合典禮。

    但敎書之廟庭宣讀,果無壓尊之嫌乎?太廟從享,若有已例,則又可以據而行之,何敢有異議?』雲。

    領中樞府事金履素,病不獻議。

    判中樞府事李秉模以爲:『位次換妥,雖係愼重,不失其序,然後爲安於心。

    至於互廡移奉之祝帖措辭,廟庭宣敎後,陞附當廡,待其禮畢,而齎傳本家,節文燦然,委曲周備。

    以臣愚昧,何敢容議?』臣鍾顯以爲:『互廡移奉,禮宜愼重。

    今此文正公金麟厚位版,若奉安于文元公李彥迪之上,而隻西廡四位,次次遞降,則或似便宜,而不但文元、文正之時代,稍有先後,西廡諸位,旣不得不以次遞降,則文元公李彥迪居文純公李滉之次,文成公李珥居文簡公成渾之次,文元公金長生居文正公宋時烈之次,文正公宋浚吉居文純公樸世采之次,位次紊錯,實爲一般,則恐合釐正,而若或釐正,則祝帖之當爲措辭添入,誠如聖敎。

    至若宣敎儀節,則隻行於太廟配享之功臣,而獨於文廟陞配之先正,無此儀文者,實爲從前未遑之典。

    今番則依聖敎磨鍊擧行,而自今爲始,凡於聖廡陞配之時,以此著爲定式。

    敎書則宣讀後,使其子孫,齎去本家,祠版緻祭時,先行於陞配之前,恐合事宜。

    』」敎以:「依卿議可也。

    」 11月7日 ○戊申,以徐龍輔爲吏曹參判,金勉柱爲黃海道觀察使。

     ○敎曰:「今番旣依壬戌、丁酉之例頒敎,權停禮爲之,儒生參班之節,除之。

    甲申年,則親臨之故,特行試製,其前各年,旣無試製之例。

    此一款禮曹知悉。

    」 11月8日 ○己酉,行酌獻于文宣王廟,從祀文正公金麟厚于聖廡。

    宣敎書曰: 眞儒後千載生,政合崇報之典;公議待百年定,爰擧躋享之儀。

    表而出之,道所存也。

    顧寡德任君師之責,伊崇儒爲表準之方。

    扶正抑邪之謨,憲章列聖;繼往開來之學,寤寐前賢。

    惟一念大闡斯文,庶八方鹹歸有極。

    第近日士趨之不古,逌吾儒道統之未明。

    世道之汚隆斯關,政急挽回之術;前哲之典型已遠,若爲矜式之圖。

    惟卿,海東濂溪,湖南洙泗。

    性命陰陽之奧,沕乎《太極圖》同歸;格緻誠正之要,先於《小學》書着力。

    賦詩言志,獨推天地間二人;玩理窮源,嘗著《易象篇》諸說。

    卓然獨見大意,求之自有餘師。

    道器混一之論,斷然黜諸家之謬;理氣四七之辨,沛乎釋同志之疑。

    剛毅直方之蘊于中,則大冬松柏;光明溫粹之發於外,則淸水芙蓉。

    綽乎九分地頭,展也三代人物。

    幸値孝陵大有爲之際,佇見醇儒展所蘊之休。

    受知邸宮,固已盡圖中寓意;賜臨直署,別是講論外輸心。

    鹽梅之契暗符,若殷宗之得傅說;君民之責自任,類伊尹之遇成湯。

    嗟!皇天未欲平治,而大賢遽決斂退。

    內院醫藥之請,無賴叩心之忱;深山奉諱之恫,幾灑化血之淚。

    惟終始孤忠直節,亦自學問中推來;而出處大正至精,益驗義理上做去。

    身自許綱常之重,世皆稱博約之工。

    霽月光風,自是有道氣像;精金美玉,兼以餘事文章。

    蔚然衆望之俱該,允矣多士之攸則。

    惟其造詣之妙,有難測知;尙此表章之方,未遑克擧。

    寔爲邦典之欠闕,每切予心之慨嘆。

    天意殆有相焉,偏多曠百世之感;今時若不偶爾,詎緩大一統之規?扶倫正俗之章,固激切而有契;明理覺後之訓,亦昭融而無間。

    竊幸知卿莫如,是謂在心惟簡。

    予志先蔽,奚趐重言複言;僉議攸同,非止一疏再疏。

    玆以卿從祀于文廟之廡。

    闢異端而斥偏詖,政屬定民志之時;從聖廡而享春秋,實爲勵士風之會。

    次聯隣德之先正,庶周旋而無違;配侑在座之聖師,尙瞻仰之有所。

    淸標直氣,妥英靈於文牀;明薦精禋,齋虔誠於泂酌。

    於戲!莫謂當時志業之未究,可使來世風聲之永垂。

    明善誠身,詔後昆而斯範,考功度德,質前聖而奚疑?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明日頒敎于仁政殿。

     王若曰,天降眞儒,丕闡文明之運;德合崇報,聿擧躋享之儀。

    庸副群情,先蔽予志。

    言念聖廡配儒賢之典,實爲斯文明道統之要。

    夫子之宮墻斯尊,非聖德而孰與;後學之模範攸在,庶正路之不迷。

    肆予自承祖宗洪基,恐負君師丕責。

    末俗之習尙已痼,奈趨向之或岐;先哲之閫域難窺,恐議論之易繆。

    佇期皇道同歸之化,益軫金秤稱來之方。

    緬昔河西大儒,蔚爲海東正學。

    詩出天性,詠楓樹而寓丹心;姿近生知,劈蔥根而探玄理。

    平生心契,獨推天地間二人;本原工夫,專在《大》、《小學》兩部。

    理氣互發之辨,折衷大賢;道器一物之非,剖析諸說。

    綱常自任,秉執則至正大中;矩規是循,踐履則下學上達。

    是以百世師表之評,已爲一時公共之論。

    其道也繼濂、洛開後人之功,于時則際孝陵賁太平之治。

    魚水之契已合,自靑邸而受知;風雲之期暗親,錫墨畫而寓意。

    黼黻協贊之化,幸有其人;笙鏞賁飾之休,佇見當世。

    那意上天之不弔,遂自下邑而永歸?七月窮山,幾灑蒼梧之冤淚;一片丹旐,不改玉果之舊銜。

    嗟!事業未展於當時,而功化尙賴於末學。

    備道德節義之盛,宛然三代上典型;明君臣父子之倫,允矣千載下標準。

    撐天之大綱永樹,隔展之曠感冞深。

    祥麟瑞鳳之儀,幾切時不同之恨;良金溫玉之質,實有知者希之歎。

    終始進退之間,惟義是視;雍容出處之際,無跡可尋。

    於是孟氏之統有傳,始知子思之功爲大。

    瞻鰲山杖屨之所,非無妥靈之祠;顧芹宮籩豆之班,宜備腏食之禮。

    事不偶爾,幸群議之僉同;表而出之,若天意之有相。

    玆於本月初八日,以贈領議政文正公金麟厚,從祀于文廟之廡,國人賴以矜式,多士擧有依歸。

    接洙、泗、洛、閩之流,淵源遠矣;躋靜、退、牛、栗之列,春秋饗之。

    於戲!文在玆足徵,道自此不墜。

    菁莪樂育,佇見作興之休;衿紳聳聽,孰無觀感之效?故玆敎示,想宜知悉。

    〈竝藝文提學具庠撰。

    〉 11月9日 ○庚戌,次對。

     ○《華城城役儀軌》成。

    上謂華城留守趙心泰曰:「城役所費,幾近八十萬。

    爲所重,不欲有一毫苟簡者,卽予本意也。

    此書刊行,使擧世人,曉然知城役本末,可也。

    」 ○敍前參議李城輔,仍任經筵官。

    上謂右議政尹蓍東曰:「頃者一儒臣事,意在責備,今則從享順成,宜有節拍矣。

    」仍命敍用。

    又敎曰:「今旣敍用,經筵官仍任。

    儒臣之因事罷削,卽亦美規。

    古則不參班列,遞罷現告,亦不以儒臣拔之。

    此蓋官職,自有朝廷體貌而然。

    今人固陋,必以向來譴罷之擧,看作礙眼,而固知儒臣,不以此爲深引之端。

    此意下諭。

    」 ○命停擧儒生尹顯大等,竝蕩滌。

     ○遞吏曹參判徐龍輔。

     ○賜祭于故判敦寧府事金聖應。

    時,判敦寧府事金持默,請由省掃,敎以:「國舅先山也。

    給澆奠床」,仍有是命。

     11月11日 ○壬子,停華城糴穀。

     11月13日 ○甲寅,時,鷹峰近處,有虎患,諸營以出城獵虎,啓,敎曰:「虎出城外,爰得其所。

    何異於薄伐玁狁,至于太原乎?且況當寒行獵,其弊甚於猛獸,卽爲撤獵。

    」 11月15日 ○丙辰,飭五部,搜訪遺棄兒。

    以日寒申令也。

     ○敎曰:「凡有禦覽冊懸吐之命,玉堂齊會,具公服較準,卽館中故事。

    此規廢卻,不知有故事者久矣。

    近因夜長,課誦經書,考閱諺解,內閣、玉堂所在懸吐,本多有相左。

    名以稽古之地,固陋若此,豈不爲貽笑之一端?此後禦覽冊懸吐,玉堂齊進之例,自當申明,雖以內閣言之,直閣以下齊進。

    如或卷帙多,而時任閣僚乏人,原任直閣以下抄啓文臣中,稟旨定幾員,以爲眼同較正之地。

    以此傳敎,載之掌故,俾各遵行。

    」又敎曰:「經書懸吐時,齊會較準之式,纔有下敎,而卷帙浩多,則猶必有踈漏處。

    明經文臣中能講者幾人,看冊數,量宜抄啓,使之對準。

    又或館學居齋幼學中,能講者招來,更爲對準事,一體定式,竝臨時稟旨。

    令內閣知悉。

    」 11月16日 ○丁巳,敎曰:「昨過聖後忌辰,而豐陵〈趙文命。

    〉本宅,近無從宦之人。

    豐恩〈趙義浩。

    〉事後,乃弟趙時溥之朔望問安,洪奉朝賀力請於筵中,特許付銜,則無故之時,豈可無官?前府使趙觀鎭付軍職,以爲出入於候班之地。

    國典,文衡文集之難於自辦印出者,許令芸閣印給。

    況豐陵,以元舅元勳,身經元戎,位亞元輔,其體貌之自別,果何如?擬與翼靖〈洪鳳漢。

    〉年譜印頒,而以其編帙之簡略,《鶴巖集》秋間淨書,先欲入印。

    印役畢後,遣承旨,緻祭於豐陵府院君家。

    因此思之,春間金忠靖、〈在魯。

    〉趙忠孝、〈顯命〉兩相嗣孫之祿仕,意在世宥,則該曹之不擧行,極涉未安。

    更加嚴飭,先以司果各一窠,作永付之祿。

    又思之,前僉知趙來鎭,年過七十,尙今生存雲。

    再昨年收用之後,更不檢擬,敦寧都正加設單付。

    綏吉園忌辰又過矣。

    李長玉、李良玉之後,仕籍無人,贈贊成家後孫,令兵判加設,擬入於參下當窠。

    」 11月17日 ○戊午,行抄啓文臣親試及課講。

     11月18日 ○己未,禦春塘臺,行抄啓文臣親試及試射。

     ○召見文正公金麟厚後孫直休。

    上以文正遺集,多有散逸,命更爲刊印。

     ○命儒生宋啓榦、金直淳拿問,嶺南宣召人嚴飭上送。

    時,嶺南道臣李泰永,以安東生員李楨國、禮安生員金台翼、星州幼學鄭煒病未上來,報于吏曹,敎曰:「前此付軍銜畿儒二人〈啓榦、直淳也。

    〉之至今不來,殆若以抄選自居,早欲處分而未果。

    鄕外宣召之人,亦焉敢效尤乎?大抵山林之抄選,亦有層節,或以蔭路拔者,或以白徒薦者,而三公齊會,諸堂會同,議于賓廳,列名書入,啓下得允,然後始付經筵官。

    如此之人,固可以有召不應,外此,雖筮仕之一命,不敢違傲,況軍銜乎,又況無職名乎?有軍銜不爲上來人,令該府,拿問處之。

    其餘儒生,嚴飭各該道,俾令俟病間上送。

    」 11月19日 ○庚申,次對。

    上謂右議政尹蓍東曰:「大臣旣免而復授,則《枚蔔錄》,必以重蔔書之,不如初不許副,一直行公,故今番領左相許免之敎,欲爲收還,於冬至臨時而勉出之矣,李羽逵之疏出,而予有思量者。

    言官之論大臣,無或爲怪,而其言則全不稱停。

    此亦近來舊染俗習中窺覘之一套也。

    言或是也,則直斥袞闕,猶且奬詡,況恤於勤攻大臣,而至於其疏論,一則曰事務全廢,一則臥閤調養,侵斥兩相於一筆之下,是豈蹇諤之風乎?伊時欲爲嚴處,而慮有言路閉塞之說,故姑爲涵忍矣。

    大抵列聖朝相傳心法,予敢曰善繼善述,而亦自有時措之義矣。

    丙申以後,不得不左賢右戚,親接士夫,而所謂士夫,未必皆賢士,則反生無限之弊,漸至奸贓之售計。

    入則俯仰眉睫,伺察幾微,出則藉弄權柄,誑惑人心,壞亂世道,以至末如何之境。

    故昨春權??疏後,有一番大處分,而疏辭之切中時病,亦有由焉。

    蓋於其時,每對筵臣,如二提學之起自久蟄者,屢言其朝象之岌嶪。

    不然,則權??何以知之?權裕疏出後,奸贓之事,幾至乎《明義錄》之更作,卿等亦何以知其詳也?其後掃淸,正値好機會,而于今兩載,有何一新之效乎?惜乎!朝廷之上,岐路分貳,如彼而有如彼之病,如此而有如此之弊。

    苟欲丕變汚習,則必須得賢與共,而才難之歎,莫此時若也。

    今若進用戚畹,則便爲兩截之事。

    戚畹旣不可用,則一名中人,亦豈可進用乎?不得不進用此時之人,而所謂近臣,經傳則矇無見解,史記則全不領略,至於彌綸政事,朝廷得失,生民疾苦,一不置意。

    於斯五者,旣無可語,而頻繁召接,何益之有?且予非不念庸言庸行之謹,而予之性稟,或於辭氣之發,不無太露之患。

    一番召接,反有一番生弊。

    近日之罕接此輩者,職此故也。

    是以,予之看書之暇,昨年優於再昨年,今冬又勝於昨年,是豈少忽於躬勤庶務而然乎?由今以往,彌綸保合之責,不可他求,一則曰大臣,二則曰大臣。

    予則端拱而已,一委於卿等,卿等須悉此意,思所以對揚之道,而矯救之責,旣委於大臣,則如羽逵者,敢生敲撼之計乎?所謂以言獲罪者一二人,尤爲切痛。

    予欲加律處分,稍使知戢,而多般商量,今姑閣置。

    卿須宣布於朝紳,此後則痛革舊染,無敢更售也。

    」蓍東曰:「聖人久於其道而後,能化成天下。

    第觀近日朝象,漸有轉移之效。

    倘軫陶鎔之化,鹹囿悠久之域,則舊染之汚,自底於日新矣,聖世之治,允升於建極之休矣。

    」上曰:「建極,何足比方?化成,亦豈容易乎?傳所雲琢磨切磋者,必遇模稜堅硬而後,乃可成器。

    至若今世人品,無非柔軟輕脆,雖有良工,何以下手乎?」 ○遞黃海道觀察使金勉柱。

    勉柱,以儒臣樸載淳,疏請文武近臣,限十年勿爲藩邑,引義乞免也。

     ○設厚州鎭,以魚面把守將李健秀爲僉使。

    先是,議置厚州鎭,右議政尹蓍東筵白曰:「厚州設鎭事,重臣鄭民始,曾經北伯,熟諳形便,不可不及今商確決定矣。

    」民始曰:「厚州設鎭,豈不爲好,而此地雖屬北道,距三水絶遠,與廢四郡接界。

    故設置四年,故相尹趾完建白而罷之。

    」上曰:「聞其前,亦嘗設置,六十年而罷矣。

    」民始曰:「我國疆界之內,周行無礙,而獨西、北兩界,因厚州與廢四郡之空棄,沿邊一帶,不能相通。

    故故相南九萬之必欲設厚州。

    但厚州、三水,相距屢百裡,而重峰疊嶺,道路險阻,其間鎭堡,莫不淍殘。

    惟魚面稍勝,而與厚州,隔一大嶺。

    若移三水於魚面,又設閭延、茂昌等邑,則足爲厚州聲援。

    且聞以閭延霜坡坪,將屬厚州,而閭延之地,惟此坪開曠雲。

    今若屬之厚州,則設有復設閭延之議,將無所施。

    今則馬馬海把守,緣江而上,直抵三水境,若設厚州,則馬馬海把守,必不欲越入他境。

    厚州設置之後,西六鎭,亦當量宜撤罷,而江口雖曰殘鎭,處在厚州、烏梅兩江交會之地,決難撤罷。

    其次神方、廟坡等鎭,近或爲四五十裡,遠或爲八九十裡。

    若撤罷,則數百裡間,人煙必將斷絶,此亦可悶。

    」蓍東曰:「厚州土地膏沃,人民旣多,卽今設鎭,斷不可已,而三水之凋弊,由於豹、蔘之失利,魚面移邑之議,從後商處,亦未晩。

    至於霜坡坪之割屬,雖於閭延復設之前,似少妨矣。

    」民始曰:「厚州處在江邊,向南開野,稍爲低平,且是沃土,設鎭固宜,而三水移邑之議,民情同願。

    但設鎭之後,若以民戶,皆屬鎭民,則必將復散矣。

    」上曰:「如上土例,或可無弊乎?」民始曰:「上土則爲江界之別中營,鎭內民事,皆爲主管矣。

    」上曰:「厚州亦屬三水地,而仍設一別中營,似爲便宜。

    鎭將,則以李健秀,仍差無妨矣。

    」蓍東曰:「筵退後,與重臣,相議便否,始可決定矣。

    」至是,右議政尹蓍東啓言:「前因魚面把守將李健秀書陳冊子,鹹鏡道帥臣,論理狀聞後,有曾經道帥臣處,問議稟處之命矣。

    諸臣獻議,同異不齊,而其中甲山之烏梅江以西,移屬三水,三水之別害鎭,移屬長津,江界廢四郡之祥覇坪,移屬厚州,三水府之移邑魚面,廟坡、魚面、神方之罷鎭等事,最所緊要,而重臣鄭民始爲北伯時,遍巡三甲諸鎭堡,詳知形便,而一皆持難。

    然厚州旣不可不設鎭,則祥覇坪,姑令移屬,然後可以通魚鹽之路,而民人始得奠接。

    厚州則陞爲獨鎭,履歷僉使,如法聖之例,賦役獄訟,使之專管,祥覇坪則移屬厚州事,分付於鹹鏡、平安兩道道、帥臣處,而其餘烏梅江、別害鎭之移屬,三水府之移邑,廟坡、魚面、神方之罷置諸條,稍待設鎭,開春後益加探察,採訪道、帥臣,論理啓聞,更爲稟處。

    」從之。

    敎曰:「鎭將,以魚面把守將李健秀,今日政,令該曹擬入,而民情必以鎭民爲不若邑民,依關西上土例,爲屬邑別中營,勿以鎭卒稱之爲可乎?抑直設官府乎?此亦當問之一端。

    以此放擧分付,而諸臣收議,後錄下送,以備該道掌攷。

    」 ○右議政尹蓍東啓言:「鹹鏡道觀察使趙尙鎭、北道節度使鄭觀采狀啓以爲:『明川府所管在德堡,處在高峰絶頂之上,而土地犖确,耕播無路,泉源枯渴,鑿飮難繼。

    重之嵐霧、風雨,城堞、公廨,日緻傾頹,弓矢、器械,自至朽傷,每當修補之時,則必責土卒,故擧懷渙散之心。

    至於舊基斜丫洞,在長白山下三大洞口,卽舊日藩胡去來時要衝之地。

    田土肥饒,城池依舊,人民旣多,移彼設此,政合便當。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

    』在德堡宜移舊基之論,其來久矣。

    土地之沃瘠、井泉之甘涸,旣相懸,城廨、器械,又有朽鈍堅利之殊,而人民聚散,隨而向背。

    關防形便,無甚緊歇,則捨此取彼,實合事宜,依狀請許施。

    舊城之修築、官廨之移建,待開春道、帥臣相議,從便措處,竣事後,更爲狀聞之意,請分付。

    」從之。

     ○命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蔡濟恭許免傳敎置之,遣承旨,還傳命召。

     ○經筵官李城輔,上疏辭,批曰:「曰疏曰書,已屬水流雲空,今何必追掛齒牙?爾疏以:『父子同列,大爲宋文正所嚴斥者,追後考見』爲說,覺之固好,後時何妨?大抵求疑於無疑,設疑而釋疑,卽問學之第一好道理。

    況於儀文節簇之間,雌黃於朱紫,古人之比之聚訟,誠先獲之的論。

    予於曩事,亦以爲雲,勿辭上來。

    」 ○大司諫金翰東上疏曰: 臣嘗於喉院直宿之夜,見曉皷纔動,司鑰來請放鑰,怪而問之,人曰:「聖上每値朔望,曉參眞殿,風雨寒暑,罔或有間,二十年如一日。

    」臣感激讃歎,蹶然起坐,竊不自勝其欣幸之私。

    奉先思孝,人君之盛節,而爲人之大本也。

    大本旣立,百度旣正。

    欲識聖人高處,當於此等處認得。

    我殿下每太廟將事,奉薦而進,其視也慤,其行也趨,恍惚彼此,神明來享。

    逮乎閟宮之親裸也,威容怵惕,焄蒿悽愴,出戶周旋,僾然逌然,涕泗汍瀾,從官感泣。

    五十而慕,臣於是乎見之。

    臣又聞之,或於享祀,遣官攝行也,整衣齋居,明燭達宵,洞洞屬屬,如在其位,旣報禮畢,方纔就寢。

    此皆足以克享神人,弘敷大德,而臣又見之,寢禦之室,不過數椽,常膳之食,不過數品。

    以至燕衣褻裘,三澣四撋,輦輿儀仗,紅渝碧落,窓紙則補罅而塗墨,廳茵則編莞而綴蒲,樸陋粗惡,多礙觀瞻。

    臣常以是歸語鄕裡,遐土厖俗,每謂君王所居,必金闕玉樓,珠簾綉帳,種種奇麗,不似人間,故創聞是說,駭而不信。

    此皆殿下躬行儉德,風動一世者,而何乃功化所及,一切相反?傳聞之人,或疑殿下導率之方,猶有未盡,玆誠誤矣。

    訛言不懲,惑亂滋甚。

    貪官汚吏之掊克生靈,以自封殖者,輒皆藉賣權貴,連結勢威,瞬目搖手,以誑愚俗。

    臣每念至此,痛心疾首,誠欲割劈奸人之肺腸,以尊聖德於天下耳。

    堂堂聖朝,學士、大夫之所聚會,卽四方賓旅所仰望而慕效者也。

    及觀其容止,聽其談論,則或側弁而悸帶,或儇步而跛倚,評品資級之久近,較看通擬之多寡,而某藩之餽,孰厚孰薄,某邑之産,何有何無,僚宷群居,日孶孶爲此,而數日待漏,輒有苦色,一宵持被,如就死地,習尙之浸染,若是之汚乎?夫紀綱之不立,亦宜內自宮掖,外察諸臣。

    臣請槪言之。

    掖隷恣橫,飭禁本嚴,而每守宰新出,持帖乞錢,謬例已成,貽羞實多。

    彼雖下賤,卽亦近習。

    近者如此,遠者可知。

    至於閭裡富人,嘉會請客,綵花金勝,交映左右,油餳蜜果,皆踰丈尺,糜費日廣,侈靡相尙。

    臣謹按,光廟元年,惟客使燕享,用油蜜果,餘竝嚴禁。

    逮我先朝,無論國婚與士婚,亦禁油蜜果,而用金銀露布花者,杖八十。

    此皆列聖盛德,推之躬儉之餘,欲化民成俗者也。

    至若民生休戚,專係於制産裕食。

    而均廳之預貿貢米,卽一巨瘼。

    每一豐登,販貿益夥,而産米之鄕,其害滋甚,米價刁翔,不異儉歲。

    今宜嚴飭有司,定數之外,雖升鬥之穀,無得加貿,使民知樂歲之可樂,而膏澤淪於肌膚,然後徐議通變,永革弊規,不可已也。

    又如刑獄審理之政,是殿下苦心、至德之所著見者。

    每殺越獄成,疑晦多端,則殿下躬執成案,克明克愼,判詞一出,民服神明。

    我殿下審克之意如此,而牧民之官,或恣行威怒,濫殺無辜,諸路皆然,而嶺南尤甚。

    凡有訟獄,必文緻其罪,陰售屬虐,向來一二守宰之事,卽其驗也。

    風行草偃,徒虛語耳。

    臣向有一二事可言者。

    傳曰:「忠信重祿,所以勸士」,而今三司侍從之臣,多不食祿,蓋員額之數,倍於祿科,而三司之職,肅命旣難,而順遞未易,故名雖遞受,實則屢空。

    或虛縻軍銜,終歲而不得受者有之,或懇囑騎曹,數月而僅一受者有之。

    堂堂千乘之國,金華侍從之臣,乃不能繼其月廩,擧世耽耽,惟一麾是圖,幸而得之,貪擭無厭。

    彼固有罪,亦朝廷使然。

    度支歲入米,不過十萬石。

    古者或所入過是,而所出不及,故僅尤經費之用,邇來所入不及,而所出過是,則以若國用,制其祿食,宜乎有損而無增。

    第惟臣之愚見,則百用可蠲,惟士之廩給,不可以不給也。

    今軍門之冗濫者尙多,稍議變通,屬之地部,顧安所不可乎?至若科擧之制,今士之赴擧,旣無定額,鄕之送士,亦無貢法。

    士趨之不端,科擧之淆雜,未必不由於是。

    今若定其額數,申以薦法,而文詞之外,視以學行,以之取捨,則三物賓興之化,亦將復見於今日也。

    又如銓選之法,國之大政。

    我殿下搜罷剔抉,野無遺逸,歷觀前史,淹滯之振拔,莫今若也。

    況今殿下,以革舊俗、改舊觀爲務,夙夜嚴恭,董正群下,而任其事者,多不能仰體,黜斥或欠稱停,激揚不厭人心,卒未見聳萬夫之觀瞻,萃一代之精神。

    若使一往伈洩,竊恐世道朝象,竟無丕變之日,今宜申加飭勤,以懋遠圖也。

    朱子曰:「帝王之學,雖與韋布不同,其所以講明義理,存體應用,則未嘗不同。

    」夫儒者之學,以經傳爲本,則爲正爲眞,以新奇爲務,則爲邪爲僞。

    故古之敎者,必先審夫趨向之分,而近世之士,工聲病,爭新巧,以爲立揚之計。

    窮經問學,看作詭異,攝儀操躬,恬不爲意。

    凡此俗弊,皆由於蒙養之不端,禮敎之不行。

    朱子所以深緻意於《小學》之敎,而橫渠敎人之以禮爲先,亦以是也。

    夫《小學》之書,昔我先大王眷眷乎培養之工,而惟是書爲先。

    今宜更飭有司,嚴立科條,內則使敎官,會于公廨,月三考講,外則擇其有文學地望者,爲之塾師,任其考課,則其於端本之功,豈雲少補?至於禮之爲敎,古今異宜,而三代之禮,可按而行者,惟鄕飮禮是已。

    蓋其獻酬辭讓、升降進退,使人觀感,知有所據守。

    夫子所謂觀於鄕,而知王道之易易者,正以此也。

    昔我邦名碩之典州、郡而處鄕塾者,皆行是禮。

    今宜申明舊規,內而館學,外而校院,使於春秋絃誦之暇,肄習鄕飮之禮,使之觀善而成敎,則其爲辨上下定民志,無有過於此。

     批曰:「爾言萬言,皆指陳時弊,當隨處試爾之言。

    」 ○齎咨官金在洙,以北京聞見,具手本于備邊司曰:「兩湖之役,尙未討平。

    湖南之苗匪,則太學士福康安、總督和琳、福寧、姜晟等,領兵進討,相拒歲餘,以其地理之未諳,不得制勝之策。

    今年夏、秋之交,購得詗諜,使之前導,和琳等督兵前進,屢戰屢勝,直擣賊巢,連獲其頭目石三保、石代噶等,亦多殺獲。

    不出今年內,似可底平。

    湖北之敎匪,則俱是民家,而因飢滋擾者也,號其黨曰白蓮,稱其魁曰敎主,多用邪法,煽惑愚民。

    四出抄掠,湖南當陽等數十縣,無不被其蹂躪。

    太學士孫士毅、將軍明亮、舒亮、總督惠齡、成德等,分兵征討,間有俘獲,未得大捷。

    八月十二日,惠齡、成德等,與賊交戰,大敗賊衆,進薄賊壘,燒其寨柵,擒其巨魁張正謨、劉洪鐸等。

    賊黨勢孤,四散逃竄,亦當非久掃淸雲雲。

    敎匪之一支賊黨,間道徑出,進圍河南省南陽府唐縣,殺害長吏,抄掠居民。

    警報甚急,皇帝特命副敎統台布,統領京營兵二千,行收直隷、山東等省兵八千,前去救應,而官軍纔入河南界,賊聞風逃走。

    官軍則駐箚於湖北交界處,以備不虞,兩湖捷書,購得勝本各一度,煩不付呈,小人復命日,呈納計料。

    福康安、孫士毅、和琳等,受瘴成病,相繼病歿,皇帝聞甚悼惜,各賜內帑銀一萬兩,贈康安、和琳爵一等公,使子孫世襲,以酬其勞。

    皇帝憫念湖民之因賊滋擾,不得遂生,特下慰諭之旨意,今、明年應征之賦,盡行豁免。

    皇帝命湖南總督姜晟等,修築近苗州、縣之城池,盡收土司、苗民之兵器,一竝燒燬雲。

    」 ○命年六十以上人,勿差冬至享官。

     11月20日 ○辛酉,以閔台爀爲黃海道觀察使,李城輔爲禮曹參議。

     ○吏曹判書沈煥之,上疏乞遞,批曰:「臺閣之不得爲臺閣久矣。

    戚畹竊威勢,則畏他媕婀,外朝顓寵權,則怵彼囁嚅。

    雖爭呈萬言彈章,除非切逼於時諱,等是死僧之杖。

    卿亦試考內閣所在禦定《章箚彙編》及《公車文叢》數百餘冊。

    幾十載之間,苟無論其說之輕重、緊歇,生意下手於當路者頂門上,其人阿誰?所謂數百餘冊蠅頭字,特皆郢之書燕之說。

    於是乎位日益高,氣日益豪,期以長此樂而保此利者,每忽於知止之義,莫逭乎惡盈之理。

    《詩》雲:『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此之謂也。

    朝廷何負於此輩,此輩負國相率,入於罟擭?言念及此,令人不寒而粟。

    如使臺閣,隨事勤攻,人皆能樂聞,臺閣寧或不得爲臺閣?自有昨春屛奸之處分,接此而在黜陟激揚之地者,彰癉稱停,人心慴服。

    奬一而勸百,勵十以戢千,舊俗維新,囂習底靜,藉令瘢無可洗之跡,疪無可覓之端,日望其月朝之來,諷說者登用,敢言者擢拔。

    遠邇瞻聆,鹹知其今日規模,分明如此,然後卿可以無怍於奉朝賀疏中,尊聖德於三古之句語,而以予觀卿,誠未覺其何政之稱停、甚事之慴服。

    出自卿手之臺閣,卽無非言出其口,罪隨其身者流。

    此果卿則進諤諤之士,予反施訑訑之擧而然乎哉?苟或不然,卿之夙夜憂懼,恐負大何?豈待人之所雲雲?今於寥寥寂寂中,諫長陳腐常談,看作有意用心。

    聞朝筵之敎,尙不念顚倒??蹶之方。

    萬有一人,皆嫌於專用,卿等當言處卻步,不言而囚舌,則卿之狼狽,且置之,依舊是昨春以前爻象,卿等之罪,合置何辟?」 ○以洪守榮爲司圃別提。

    吏曹參議韓用龜手書口傳政也。

     ○長陵獻官李儒敬在外,未及於受香。

    上切責吏曹,下參議韓用龜于義禁府。

     11月21日 ○壬戌,竄吏曹參議韓用龜于朔州。

    敎曰:「如渠滓穢之蹤,含忍於塗泥之中,收錄於滌蕩之時,宜其彜性之不泯者存,猶勝於豚魚之頑、雀鼠之微,而何嘗有一半分知德感恩,怵分畏義之現於言辭,發於行止者耶?予雖嫉惡之性太過,寤寐一念,必欲人其人,而匿其瑕,矜其不能,援其將溺。

    苟有涉於自谷遷喬,用夏變夷之漸,從前無妄,一付之行雲流水,於渠亦然。

    近頗無礙,則渠固渠也。

    寧忍不悛宿習,不顧大防乎?渠之許多罪負,前旣不諭,特推不忍人之政,今亦何必索諭,而以同朝之所共知者言之,禦極初一疏,名雖徑出,實則示其自貳之意於人,不欲與國邊爛漫。

    金木之典,在渠當耳,其時隻遠之而已,終不以其罪罪之者,一則念其兄,一則憐其兄。

    又其後所爲,無非罔赦,至以跖、惠二字,對渠敷心而言,俾知懲艾。

    然猶依舊,是誠化外。

    甚至昨日擧措,渠之腔中,昧一嚴字畏字。

    渠不足言,顧其職,則吏曹參議也。

    激揚彰癉,卽渠之責。

    俾渠行渠胸臆,而一味顧藉容與,則朝廷其可曰有刑政乎?齋官塡差,渠旣自渠手,正書入啓於前夜,忽於經宿過午之後,投呈一疏,辭其職名,揷入數句隱映語。

    此與丙申徑出疏,一串貫來,伎倆畢露,情狀莫逃。

    及其因飭敎入來也,顚倒呼望,慌忙手書,都出於利害縈其中,而心不棲舍,又何其辱朝廷之甚也?天地之大德曰生,生物之理,莫過於仁。

    惟仁者,爲能惡人。

    屛諸四裔,使他人皆得砥礪名行,誠心事君,鹹囿太和元氣之中,仁之爲用,不在於喣濡。

    義禁府東間嚴囚罪人韓用龜朔州府投竄。

    」上謂承旨曰:「吏判事,豈成說乎?其所秉執,卽義理也,而以韓用龜事言之,惟以招降納叛,黨同伐異爲事。

    若此不已,將不知抱明義而含笑入地。

    此意使之知之。

    」 ○行抄啓文臣親試、更試及課講。

     ○宣傳官李鼎會試射,未滿式,命降定訓局軍,該大將,更試柳葉箭十巡,得十五中後草記。

    又命:「南行宣傳官出六,限滿不得決科者,皆依鼎會例施行,嚴防南行宣傳官出六之式,勿用武南稱號。

     ○領議政洪樂性、左議政蔡濟恭,因金翰東疏,上疏辭,賜批不許。

     11月22日 ○癸亥,禦仁政殿,親傳廟、殿、陵、園、宮香祝,祗送于東庭,詣永禧殿展拜。

     ○放輕囚。

    以日寒也。

     11月23日 ○甲子,親行永禧殿冬至祭,駕還至雲從街,召貢市人。

    敎曰:「今日,卽亞歲也。

    特詢弊瘼,其各書進。

    」仍還宮,謁璿源殿,敦諭于領議政洪樂性,封還辭疏。

     11月24日 ○乙醜,召見時、原任大臣。

    諸臣方以冊儲事,仰陳,上曰:「昨年亞歲卿等之陳請也,予以明年好,再明年亦好,愈久愈好爲言。

    予意蓋以遲遲又久,爲祈永之本矣。

    」時元子侍坐。

    左議政蔡濟恭曰:「上下酬酢,已移數時,而元子端坐如植,不一遊目,《小學》之工,已成矣。

    」上曰:「三更後始就寢,未明已盥梳,拜跪應對,便已成習。

    非予敎之也,卽我朝家法也。

    夫爲學入德之門,莫先於《小學》,而近聞士夫家規,小無讀《小學》者,泮庠《小學》講,亦廢閣不行雲。

    此亦足以觀世道也。

    先朝校正本,卽活印,故未及廣布。

    予欲重刊而未果矣。

    」又曰:「天下事,莫不有規模。

    予之規模,已定矣。

    領相老矣,隻當臥閤,左相亦因中書故事,不欲如例赴朝,予不強之,而大臣異庶僚,所貴大體,何責細務?領敦寧,雖未必有言語、文字之長,而所守之確,予嘗歎尙。

    判府事之文學、政事,靡適不可,而兩大臣,則今適不在時任,予所委毗而責成者,卽右相也。

    從古人臣之不得行其志,蓋或有牽掣顧畏之患,而顧今戚畹之幹政,權奸之竊柄,皆無可言。

    朝政時務,予方一以委之於卿等,卿等顧何憚而不爲?入侍承宣,亦近臣,而予於十數年來,積被所謂近臣輩所欺蔽。

    世道至此,靜思初心,中夜髮竪。

    今者之敎,予則以爲今日第一義。

    卿等毋負予意也。

    」 11月25日 ○丙寅,濟州妓萬德,散施貨財,賑活饑民,牧使啓聞。

    將施賞,萬德辭,願涉海上京,轉見金剛山,許之,使沿邑給糧。

     11月27日 ○戊辰,命兩銓,申明久任之規。

    有聲績守令,準瓜陞用,相換守令,依初拜例計仕,營將、虞候未準朔者,俾勿遷轉。

     ○遞大司成李晩秀,以南公轍代之。

     11月28日 ○己巳,大司憲宋煥箕,上疏辭職,批曰:「間因承宣言,知卿必手寫疏本。

    每對心畫,無異面談。

    且況從享禮擧,斯文增光。

    如卿等者,翩然彙征,此其時也。

    卿須卽起登途,賁有鳳儀鴻漸之美。

    」 ○行抄啓文臣親試。

    敎曰:「經旨之如是善對,不有宿工,那能到此?曾聞輪誦經書,作爲課業,果葉所知。

    且其每文各體,典雅謹嚴,不溺於鄙俚之俗臼。

    抄啓文臣申絢,貂皮額掩一部賜給。

    發揮已發、未發之性,奇哉奇哉!始信嶠南學子之實地着力。

    抄啓文臣柳台佐鼠皮耳掩一部賜給。

    」又命更試時文臣試券之不中格者,書下問目,使之條對。

    「內閣以其供辭論啓,命下弘文館議處。

     十二月 12月1日 ○壬申朔,敎曰:「大臣、諸臣,求對,請擧封冊之禮。

    國本定而名號正。

    庚戌以後,神人有托,臣民葉願。

    至於封冊之擧,猶屬外面儀節。

    祖宗朝已例與聖意,今予所欲仰述之本旨,對諸臣言之,而明年,旣就傅之年也。

    先以明年開講之意,亦有言之者。

    領相筵奏,當出擧條,令吏、禮曹知悉。

    」 ○擢大司憲宋煥箕秩資憲,爲元子師傅。

    領議政洪樂性啓言:「謹考事例,三歲以前,差出輔養官,五歲以後,則當差出師傅,而元子師傅,以正二品差出,又是先朝定式。

    朝野儲望之人,卽大司憲宋煥箕也。

    方在亞卿之列,請正卿陞擢。

    」從之。

     ○以李益運爲吏曹參判,李城輔爲吏曹參議。

     ○諭元子師傅宋煥箕,趁開講上來。

    敎曰:「肅廟在沖歲時,顯廟令選輔養之官,創名講學廳,卿家兩先正膺是任。

    卿於今日,踵先武而述先美,予固欣幸。

    卿亦與榮,卿之幡然,豈待予言?予雖未接卿面,宿德雅操,聞己盈耳。

    奚特以卿爲卿家之人,而畀以委諸?明歲,就傅之歲也,欲令蔔吉於歲初。

    卿其趁期登途之意,史官傳諭。

    」 ○禮曹以元子與師傅相見禮節目啓。

    〈一,元子與師傅相見時,元子東壁西向立,師傅具黑團領詣西壁東向立。

    一,元予先行再拜禮,師傅次行再拜禮。

    一,元子與師傅相見,一朔內三巡進見。

    一,講學時師傅所住處,以萬八門內公廨、或監印所通融之。

    〉 12月2日 ○癸酉,行抄啓文臣親試。

     12月3日 ○甲戌,召見大臣、閣臣。

    時,冬至正使沈頣之赴燕,至薛劉站卒。

    上詢大臣曰:「正使更差以送,可乎?」左議政蔡濟恭曰:「戊辰年,故相鄭錫五,卒於去瀋陽不遠之地,故我國不更差送,而今則入柵不過一日程,則我國之若不聞知,隻令副使、書狀入送,或似未安。

    且今年便是嘉慶初次正至進賀,似不可引用戊辰例矣。

    」右議政尹蓍東曰:「卽差正使,急速發程,似無未及之慮也。

    」敎曰:「奄逝之報,聞甚驚惜。

    故參判金龍慶及海興君赴燕中路卒逝,皆在回還時;故相李行遠,卒於渡江之前;故相鄭錫五,卒於到瀋之前雲,而重臣之喪,出於入柵。

    右例各異,不可引用,而判樞直拜,視同當品正使,朝家優恤之政,在所緻加。

    廟堂參考兩相例,差殺磨鍊,行會灣伯處,俾無泛忽於送死之節。

    何異於死於王事乎?有戊辰年故相赴燕卒逝錄後之例,恤孤之事,宜有拔例。

    待闋服調用。

    」 ○緻祭于忠憲公徐命善,賜食物于奉朝賀金鍾秀。

    敎曰:「百世在前,千歲在後,磨泐不得,消礱不得,邪不能幹正,人異於鬼者。

    寔賴義理之不特無常泯而已,而能常不泯也。

    程夫子所謂雖謂之堯、舜至今在,可也雲者。

    旨哉斯言!逢今日溯念疇昔,怳如隔晨。

    嗚呼!天地其仁,日月其明,今日之有今日,莫非先王之攸賜,而時有忠憲,隻手擎捧,仰贊神度之功。

    大抵義理,講之則明,不講則晦。

    明之又明,如鑑之空,然後可以有辭。

    風氣日下,習尙日卑,窺覘之俗,羸豕可慮。

    一部《春秋》,無地可讀,則須於記舊念故之政,時加留意,以示其不忘此日之意,猶賢乎已,而亦不害爲講明中一端。

    故領相忠憲公徐命善祠版,尙不得官享,其子監察潞修,今日政,差送守令,待其祠版抵衙緻祭,而祭文當親撰矣。

    」諭奉朝賀金鍾秀曰:「年年此日,莫或虛度,卿必記有。

    久阻之餘,倍用翹想。

    遣入侍史官,問卿起居,附傳食物。

    」 ○以黃海道節度使金思穆,差冬至正使,除朝辭赴燕。

     ○以鄭民始爲議政府左參贊,尹得逵爲黃海道兵馬節度使,旋以統制使李儒敬相換。

     12月6日 ○丁醜,以李晩秀爲成均館大司成。

     12月7日 ○戊寅,命寧越淸泠浦禦筆碑閣,道臣、禮堂,一體奉審。

     ○命內閣,校正新印三經、四書句讀,吏曹抄明經文臣十人,泮堂抄明經儒生十人以啓,考準檢校。

    待敎徐有榘、抄啓文臣金熙朝,管其役,役畢,賜賚有差。

     12月8日 ○己卯,行抄啓文臣課講。

     ○召見幼學宋啓榦,緻祭于故贊善宋明欽。

    敎曰:「昔在癸未,故贊善之上來也,予請以賓禮見,贊善辭巽,力言而後肯之。

    及其登筵,多陳資益之謨,事若隔晨。

    今見乃孫於三十四年之間,而不待叩其所存,接其貌,便識爲吉士。

    爲先正家甚幸。

    以予念舊之心,當有示意之擧。

    故贊善宋明欽家,遣官緻祭,幼學宋啓榦,除童蒙敎官。

    」 ○禮曹參議李城輔上疏辭,賜批敦諭。

     ○遞吏曹參判李益運、吏曹參議李城輔,以黃昇源、成德雨,代之。

     ○印頒《無冤錄》。

     12月9日 ○庚辰,次對。

    敎右議政尹蓍東曰:「予於昨年,取讀《朱書百選》矣,今年又選經書百編,三十餘日而盡讀。

    充然如有得,故近又留意於《左傳》矣。

    」 ○以李亨元、李書九、李益運爲備邊司提調。

     ○命各道營將,以守令履歷排擬,禁軍將,亦以曾經守令人差擬,著爲式。

     ○以李在學爲漢城府判尹。

     12月10日 ○辛巳,禦春塘臺,行抄啓文臣親試、試射,仍行宣傳官射講及壯勇營來春等試射也。

     ○罷吏曹參議蔡弘遠。

     ○以權??爲吏曹參判,申耆爲吏曹參議,尋以韓晩??代之。

     12月11日 ○壬午,敎曰:「聞抄啓文臣,受由下鄕,甚至驛人、馬之加數立把。

    雖奉命使行,濫騎則自有當律。

    抄啓文臣,乃是私行,一馬二夫,猶是曠絶之恩數,而延逢旗仗之出待,飮食之供饋,無異別星,驛人、馬,無難加把。

    此後一遵式令,騎馬一、人夫二,私持奴馬各一外,亦勿供給,境上出待,各站供饋,一竝除罷。

    文臣犯科者,邑驛違令者,道臣狀聞請罪。

    」 ○罷吏曹參議韓晩裕,以成德雨代之。

     ○以李秉鼎爲藝文館提學,遞吏曹參判權??,以徐龍輔代之。

     12月12日 ○癸未,敎曰:「《小學註解》,義例不一,每欲淘洗,而竝與印本稀罕。

    此蓋不能修明之一端。

    昔在先朝,惓惓於《小學》之敎,予於九歲以前,周而復始,五講是書,每次程式,不下百遍。

    今於三十六年之後,點檢句讀,恰如初學。

    近因夜長,課習經傳,傍及是書,益覺義例之不可不校正。

    訓義附編之載於小註,尤非尊閣之道。

    至於申諭中外,講而習之之方,當在校印以後。

    且況大臣之奏,諫長之疏,亦已樂聞而許之,《小學》義例校正之事,令內閣主管爲之。

    設廳,近於張大,欲就甘盤諸家,稽古舊僚,而畀是役。

    原任直提學判府事李秉模、直提學李晩秀、原任直閣南公轍、奉朝賀徐有臣、行護軍李義駿、春川府使韓用和、利川府使李述源,明日入來閣中校正,當爲加差之人,更爲稟旨。

    」 ○敎曰:「別雲劍,爲任至重,古則與大臣同品,然後爲之,高於大臣之大君,亦爲之。

    後雖不若古規,而猶以正卿以上崇品人備擬。

    近來則太無界限,屑越莫甚。

    前此別加嚴飭,而觀此別雲劍望筒,參判之未經亞銓者,亦皆擬入。

    當該兵曹判書,從重推考。

    此後就議大臣,指一定限,仍爲定式,以正卿中曾經六曹長官,政府西壁及亞卿中曾經亞銓人,擇擬。

    」 12月13日 ○甲申,次對。

    敎判府事李秉模曰:「卿以近六十之年,位至大僚,而尙讀《小學》雲,予甚嘉歎。

    奉朝賀徐有臣,則徐文淸之子也;直閣南公轍,則南文淸之子也,副摠管李義駿,則予於故宰臣,多有資益。

    二直提學李晩秀,則己卯冊封時,故相爲翊善,李命楫爲長史,而予讀《小學》於此堂。

    韓用和、李述源,則亦桂坊顧問之人也。

    今番是役之使卿等爲之者,豈不好哉?」又敎曰:「開卷第一義,乃是做人樣子。

    古者敎人,自王宮國都,至于閭巷,皆入小學,及其長也,敎以大學。

    今此《小學》之書,雖非古之所謂《小學》,而其爲敎,則一也。

    善敎《小學》,則可以爲《大學》。

    在先朝惓惓於是書,故予亦讀之又讀。

    己卯此堂之所讀,卽第五次熟讀矣。

    其時熟習,而今則竝與句讀而多不記。

    今此校正之命,意有在焉。

    必當先定義例,而訓義附編之載於小註,亦似未安。

    諸家集解中,先正註有之雲,然否?」右議政尹蓍東曰:「鹹鏡監營闆本,果有先正註矣。

    」又敎曰:「《訓義小學》,無朱子本註。

    此則商量入錄,而集註中冗長者,皆刪入於小註,好矣。

    且《小學》,非朱子獨爲之也,使門弟子,多所編輯,故如鄧伯道之事,卽劉淸之之所載錄,而朱子恨其未能拔。

    此等處,可思其表出朱子本意之道,而朱子說中,取其最好者而添入,則未知如何耶?朱子千言萬語,無非嘉言善行,實無以取捨,亦不可輕議矣。

    至於本文,則不可一字下手,卷數減之,亦好,而非但有妨於初學,亦多掣礙於科講矣。

    將此數三義例,先爲講定,自今日始役,好矣。

    」 ○上謂知訓鍊院事李敬懋曰:「武經七書之尙無可讀之本,旣欠尙武之政,且非右文之意。

    卿之所帶訓鍊院,卽古之武學也。

    旣立其學,又建是官,獨於所講之書,竝與闆本而不爲藏弆,其可乎?右相時在武庫之任,摠理編校之事,卿則主張董役,可合編輯之人,大臣抄啓,以爲斯速淘洗之地。

    書成後,活印藏于本院,仍令關西監營摹刻。

    」又謂敬懋曰:「武經七書註釋草率,必求其習於此等書者,以爲編輯之道,而《孫武子》、《司馬法》諸書,皆是世代高,故文體甚好,勝於八大家,不可但以武備之書而看之也。

    」 ○知訓鍊院事李敬懋啓言:「訓鍊院節目,今將啓下揭闆,而能麿兒堂上,如不以三營中軍,依前例兼,日次輪差試官,循例擧行,則其所考講,必不若原定堂上之認作己責矣。

    」判中樞府事李秉模曰:「輪差試官,則恐將如文臣朔試射之有名無實,原定似勝矣。

    」右議政尹蓍東曰:「依前以三營中軍,爲訓鍊院能麿兒堂上,輪行考講,專意勸奬,似有實效。

    」從之。

    上曰:「先朝乙酉年,洪奉朝賀,欲以能麿兒廳,合於訓鍊院陳達,而堂上區處則未及爲之。

    蓋三營中軍、訓鍊都監,則雖以有地處者差下,而兩營則履歷差遜於訓局。

    若以三營中軍,兼行訓鍊都正之事,則亦涉如何?雖不可不依前使三營中軍主管,而以訓鍊能麿兒堂上,稱號則好矣。

    且訓鍊院堂上,則季朔宣傳官捧講,尙患無暇,能麿兒講之一朔六次,無以兼管矣。

    」 12月14日 ○乙酉,召見幼學金直淳,命緻祭于故參判金亮行。

    敎曰:「又得一吉士,可謂公私之幸。

    乃祖,果是何人?卽予常所尊信而深詡,非獨爲其林下之士而然者。

    且況筵中談論,驪江酬酢,至今不能忘于中。

    金亮行家,遣官緻祭,金直淳除敎官,依宋啓榦例。

    」 12月15日 ○丙戌,行黃柑及秋到記儒生講製。

    柑製與到記兼行也。

    製述居首進士李敬叅、講居首生員閔德基,竝直赴殿試。

     ○敎曰:「我東之印行經籍,自國初,因勝國舊制,置校書館以掌之,而勝國時謂之秘書省,弓裔時謂之禁書省,則其最初建置之在於禁中,可知也。

    太宗三年,別置鑄字所於宮中,用古註《詩》、《書》、《左氏傳》爲本,範銅爲字,廣印典籍。

    此又鑄字之所由始,而世宗朝,有庚子字、甲寅字;文宗朝,有壬申字;世祖朝,有乙亥字、乙酉字;成宗朝,有辛卯字、癸酉字。

    如《龍飛禦天歌》、《治平要覽》、《朱子大全》等書,皆卽宮中印校,謂以秘府。

    本國初闆本之類,皆精好便觀,蓋有以也。

    予以春邸,令校書館,以世宗朝甲寅字爲本,鑄十五萬字,卽經書正文印本也。

    卽阼元年丁酉,命關西伯,復以甲寅字爲本,加鑄十五萬字,藏于內閣,卽《八子百選》及新印《經書大全》印本也。

    甲寅,親選朱子書百篇,將以內閣所藏鑄字印頒,命葺昌慶宮之舊弘文館,移儲鑄字。

    乙卯春,陪慈駕還自奉壽之筵,將編《整理儀軌》,以設印役,鑄銅字三十萬,謂之整理字。

    先印《志喜》賡《載軸》及前後賡載之詩,又下《禦定奎章全韻》雕印,藏其闆。

    今年,又以丁酉字,印頒《禦定史記英選》。

    凡有禦定書刊印、活印之役,必於此爲之,蓋予所以仰述國初成憲之意,而若其名號,則予未嘗肇錫,故閣臣等,姑且以監印所稱之。

    」至是,命仍用國初建置時舊號,稱之曰鑄字所。

     12月16日 ○丁亥,召見故縣令鄭麒壽後孫聖鸐。

    敎曰:「嘗見《龍城雙節錄》,襄武兄弟之之功之烈,光于屬國,彰于海內。

    今於其孫之登筵也,如對伊人之典刑,而摩挲其古蹟文字,嗟歎久之。

    幼學鄭聖鸐,令該曹調用。

    」 ○改差吏曺參議成德雨。

    吏曹以壯勇營從事官洪守榮,差祭官也。

    敎曰:「名以大小法式,一有撓改,均之爲違制之歸焉。

    均廳郞及糧餉從事之差祭安徐,卽亦法式。

    壯勇營從事亦然,則無特敎,無草記,違制越例,有此急急塡差,惟恐擧措之不突兀者,抑何所執?吏曹當該堂上,姑先改差。

    」 ○遞吏曹參判徐龍輔,以洪明浩代之,蔡弘遠爲吏曹參議。

     ○飭關西道、帥臣,選取列邑武士,通武經、練騎射及膂力過人者三技,取一技以聞。

     12月17日 ○戊子,命倉官有逋,竝與該堂論罪,著爲式。

     ○命罷前參議成德雨職。

    因司諫李景溟疏論:「銓官差祭洪守榮,所關非細,請施譴罷之典,」從之。

     12月18日 ○己醜,遞吏曹參判洪明浩。

     12月19日 ○庚寅,以黃昇源爲吏曹參判。

     12月20日 ○辛卯,禦春塘臺,輪對,行都政〈吏曹判書沈煥之,參判李敬一,參議蔡弘遠,兵曹判書鄭好仁。

    〉及日次儒生殿講,嶺南武士射講。

     ○遞大司諫金翰東,以徐郁修代之,以李敬一爲同知經筵事吏曹參判。

     12月23日 ○甲午,禦仁政殿,親押廟社殿宮臘享香祝,祇送于殿庭,仍詣景慕宮,行肄儀。

     12月24日 ○乙未,重推掌樂提調閔鍾顯,罷協律郞尹羽烈職,監祭承旨李勉兢不敍。

    始,上召見臘享獻官戶曹判書李時秀,問臘享迎神樂,始於何時。

    時秀曰:「始於四更一點,而畢奏似不過二打之頃矣。

    」上曰:「一成四拍,通計九成,爲三十六拍。

    拍數如彼其多,畢奏若此其遽,若非刪厥成數,必是漏卻節奏。

    執拍典樂,使秋判嚴治。

    今後若或故爲太遲,則厥罪惟均,此意竝嚴飭。

    」 ○齎咨官金在洙,謄報《湖南》捷書曰: 九月十五日,臣和琳跪奏。

    爲生擒緊要爲首賊目石代噶,嚴訊辦理,竝大兵現在圍攻平隴情形,恭摺具奏,仰祈聖鑑事。

    竊照統兵攻勦平隴,節次奪險而進。

    已將捧風坳、強虎哨兩路,賊巢緊要門戶,次第攻克,而附近之三岔坪、勞神寨等處,着各大寨,亦陸續出投。

    臣惟恐平隴賊勢漸孤,首逆石柳鄧等,潛思竄遁。

    是以,令通各路營卡駐箚大員,務期嚴密防堵,毋許首逆賊目,乘機逃脫。

    臣于攻勦強虎哨之次,連據隆團、花園、水樹等處,報稱:「均有苗匪糾衆,攻撲營卡,乘間燒搶民村。

    」當經詳訊降苗,僉稱:「現在石柳鄧,據守平隴,被官兵圍裹日緊,令賊目石代噶,糾衆匪黨于花園一路,欲分大兵之勢。

    」臣査,石代噶一犯,係與石柳鄧,首先起事,肆擾黔川交界,地方官自官兵,勦洗大塘汛地方苗寨,該犯與石柳鄧,逃至黃瓜寨,嗣後到處,糾合苗匪,抗拒官兵,燒搶降苗。

    洵,爲賊目內第一罪大惡極之人,上年曾奉諭旨,令分派大員,務期嚴拿就獲。

    玆當大兵深入賊巢之次,尙敢睯不畏死,分投搶掠,必須設法生縛,以除助逆羽翼。

    當經硏訊得寔,密飭花園一帶提鎭等,認眞搜捕去後,玆臣于二三月等月,同額勒登保、德楞泰、興肇、阿哈保、西津泰、花連布、違音泰及巴圖魯侍衛、將領等,由強虎哨,分兵進發,連克。

    後坡新寨、麻裡灣等處,大小賊卡十餘處,斃賊甚多。

    惟距平隴,尙有十四五裡,周圍山梁,修砌、木城、石卡,防守,其力正在設法攻勦。

    旋據摠兵袁國璜報稱:「連日花遠一路,先爲逆苗,無數紏衆而來」,當經督率官兵、鄕勇,擊退。

    竝據降苗探訪:「卽係賊目石代噶糾約之人,適被官兵趕散,現在老旺寨,商量。

    燒搶降苗,以圖脅逼,入夥再來,攻撲該鎭」,旋卽密派熟悉苗地之劉勇、張宗武及降苗石蘊裕,潛購老旺寨苗生張子貴及伊子張廷耀、張廷旺、小寨苗人石士寬、石士祿等,設法圍挐。

    該鎭督率遊擊揚洪新、守備李時芳、黃塘幹天祿、千摠張朋、把摠夏瑚及隆團糧員桃源、知縣王述周等,由裡梅排樓坡,一路星飛,帶兵策應。

    當于老旺寨地方,將該犯擒拏,一經得信,卽飛派巴圖魯將弁等,沿途迎探。

    迨十六日,押解到營,臣親加硏訊,據供隨同石柳鄧燒搶起事、抗拒官兵各情節,一一不諱。

    近因平鑨攻圍緊急,石柳鄧潛逞于永綏、花園、隆團、水樹等處,逼脅降苗,各處打仗,要想牽掣大兵,不想各處營盤,攻撲不動。

    邀來各苗傷了多少,走到尤旺寨,就被官兵、鄕勇,拿住。

    如今石柳鄧手下,尙有隴長受一犯,幫同抗拒,竝與吳廷義兄弟等,聚衆十數萬,吃血盟誓,不許投降于周圍,修砌、木城、石卡,惟圖屯守,是實等語。

    除另錄簡明供單,恭呈禦覽外。

    現將該犯裝貯木籠,派泒官兵,押令遍歷各寨,臠割于何處垂斃,卽于何處梟示。

    此刻石代噶,已經擒獲,不但黔川去一巨逆,可無兼顧,卽石柳鄧手下,又除一巨魁,稍堪稱快。

    臣現仍趕緊督兵,分投布置,直搗平隴,務將石柳鄧、吳廷義弟兄及賊目隴長受等,按名一一生擒,肅淸苗境,以祈仰慰聖明。

    厪注除將鄕勇、苗人等,査明從重奬賞外,所有連督兵打仗及擒賊目石代噶緣由,恭摺具奏。

    伏乞皇上睿鑑。

    謹奏。

     ○湖北捷書曰: 九月十八日,臣成德、惠齡等跪奏。

    爲仰仗天威,掃蕩賊巢,生擒首逆張正模、劉洪澤等各情形,仰祈聖鑑事。

    臣等自派兵勇,假扮榔坪之人,誘賊出巢,痛加勦殺之後,雖已窮蹙,抵死抗拒。

    臣等自八月十二日起,分遣將弁、兵勇,或東或西,旋攻旋退。

    我兵輪番更替,賊匪處處預防。

    如此五晝夜,因於十七日,密傳各營分路,預備進勦,一面選派趫健勇兵百人,各持乾草一束,竝噴筒、引火之物,暗藏火繩,埋伏于賊巢四闈溝內,三更以後,攀援而上于賊墻,以外土鬆各處,堆放草束,旋卽追至半山,將噴筒,火彈點燃,一齊抛擲,時値西風,登時燃焰飛空,引透地雷藥線,掀響山谷,延及賊卡鹿角柵門,全行燒燬。

    臣成德,督率協領岱明、遊擊張會元、都司林朝輔、同知鄭成基、知縣楊千果等,領兵勇,往正北進勦;臣文圖,督率候補參將朱思曾、遊擊陳載德、都司蘇老生、知縣楊界傳,帶領兵勇,由正南進勦;臣富志那,督率副將張時、許文淡、參領塔斯哈、知縣庾泰曾、翕奚等,帶領兵勇,由正西進勦。

    臣惠齡,督率參將程鵬翼、前鋒校倭什琿、都司劉貴朝、通判高擧、知縣鍾應昌等,帶領兵勇,由正東進勦;復派侍衛關騰、先福,分帶千、把、佐雜各員,帶領兵勇,來往接應。

    我兵正當地雷一發,遂卽明煙突火,蜂擁而上,直前攻撲,各逆匪睯不畏死,捨命抵禦,火彈石塊,排擲如飛。

    匪伏自岸畔,施放槍砲,我兵率用攩牌遮蔽,槍箭齊發,當卽殺斃無數,賊匪仍然,抵死抗拒,毫無畏避之狀。

    臣惠齡,見如此情形,驟難得手,隨密令,暫將西、南兩路兵勇,撤至山腰,使賊匪全數,着力東、北。

    竝令關騰、先福,赴箕壋山溝,如該卡賊一出,卽行分投攻奪。

    臣成德、臣惠齡率兵,直撲賊墻裡,見西、南兩路之賊,潛來接應,臣惠齡飛來,繞至筲箕壋賊卡,見賊匪已分往東、北救援,隨卽督令關騰、先福,兩路進攻。

    我兵始至山腰,賊匪卽抛擲石塊、火彈,守備朱槐、千摠胡報國,帶領行營外秀載、興朝、蕭連貴等,奮力直前,披開鹿角,一擁跳入。

    前鋒校倭什琿、通判高擧,率領兵勇,隨開搶進戰卡,短兵相接,殺死賊約八九百人。

    餘賊驚慌亂竄,滾巖落澗者,不計其數。

    臣惠齡,一路徑守備利振紀、千摠楊士臣、行營把摠李向葵,拆毀賊墻,四面蜂擁而入,槍箭齊發,賊匪不能抵禦,隨卽退入二道墻內。

    我兵,卽將賊屍,塡平濠溝,殺至二道墻外,燒燬草棚,乘勝進攻。

    賊匪雖猶招邀抗拒,然人心渙散,勢已瓦解。

    臣等固恐首逆等,見圍拿緊急,萬一畏罪自戕。

    是萬死難贖之罪魁,翻得全屍而斃,殊不足以快人心,而彰國憲。

    看將平時熟識張正模、劉洪澤之人,好言誘出巢穴,庶可解京,明正典刑,竝可大壯軍威,使榔坪賊匪,聞風喪膽。

    當卽帶領鄕勇之紳士內,査得有生員孟宇寧、候補守備所千摠周代暄,向曾認識該二犯,令其緊隨第賊匪。

    男婦大小,尙有萬餘之多,若少緩兵力,仍恐又生他變,因卽連夜進攻。

    臣惠齡,督率將弁、兵勇,由筲箕壋,一路直逼二道賊墻。

    各路槍砲喊殺之聲,山鳴谷應,賊匪不能支難,紛紛潰亂。

    當見百餘賊匪,在于墻內,跪地哀號,呼求饒命,臣惠齡以該犯等見官兵,已經毀巢直逼,料難抗拒,始行求饒,情殊可惡。

    惟據孟宇寧稟稱:「所跪內應有張正模、劉洪澤二人」,卽令招出,孟宇寧恐爲所害,懇派官兵同往。

    當飭候補都司劉貴朝、候選千摠周代暄,酌帶兵勇,折毀賊墻而入經,孟宇寧等招認張正模、劉洪澤等十數人,劉貴朝一倂押令前來。

    臣等隨令捆送大營,小心看守。

    餘匪見將首逆捆縛,自知不能求生,仍行捨命抗拒。

    臣命鼓勇直前,隨將二道墻垣,一齊攻破。

    近者生擒刀斫,遠者槍擊箭射,竝將賊巢房屋,盡行焚燬。

    約計燒死及當場殺斃竝跳入水塘淹斃者,摠在一萬。

    以外生擒頭目僧廣寧、聶渭、聶泮及劉芳萬、宗相等四十八名、餘黨男婦大小七百四十九名口。

    奪獲及搜出大砲二尊、怡鎗八桿、鳥鎗三百七十八桿、長矛一千五百二十一桿、腰刀七十二口、米麥雜穀數百石。

    計自十七日醜時,起至十八日酉時止,勦殺搜獲,業將賊巢蕩平,仰賴聖主威福,未使一名漏網。

    隨將生擒賊目等,淩遲處死,其餘各犯內,雖有被擄之人,甘心從逆,殊難寬縱,當卽摡予駢誅,所有婦女、幼孩,另行別辦理。

    査其首逆張正模、劉洪鐸二犯,臣等査訊供詞,狡不吐實。

    應解京辦理,未便刑鞫,謹就錄供單,恭呈禦覽。

    竝委候補同知宣昌府通判高擧、撫標守備利振紀、候選守禦所千摠周代暄,于八月二十一日,自枝江起身,將該二犯,解京聽候査辦。

    其張正模所供之白培相、劉洪錦、劉芳萬、宗相、李興榜、傅聯陞,劉洪鐸所供之龔金鋤、朝安榮、鄧大才、孔好仁等,或經各州縣拿獲正法,或當場拿獲殺斃,俱經稟報有案,質証明確,應毋庸議。

    惟査灌灣臘一帶,道路紛岐,山徑邃密,誠恐尙有乘間逸出之犯,現在分遣弁、兵,四出搜捕,隨獲隨辦,以期盡絶根株,不留餘孽。

    所有生擒首逆,蕩平賊巢緣由,理合加緊馳奏,仰慰聖懷。

    伏乞皇上睿覽。

    謹奏。

     12月25日 ○丙申,承旨魚用謙,以洪守榮添書落點,有害於義理隄防,陳匡救之言。

    敎曰:「今日不可無此言也,日前成德雨事,果何意也?《明義錄》義理,卽不可磨滅於天地間者,而德雨乃反崖異於此義理者,何耶?謂予薄於外戚而故爲之乎?」 ○敎曰:「何論顚倒?朔州府定配罪人韓用龜罪名蕩滌。

    」因成德雨事,以示嘉奬也。

     ○遞大司諫徐郁修。

     ○定皇曆頒賜之式。

    敎曰:「時、原任大臣、閣臣、儀賓、政府西壁、六曹判書、時、原任將臣、三司長官、時任承旨、實注書、翰林,書入頒給事,定式。

    」 ○承旨申耆等上疏曰: 卽見兵曹抄呈淸曆頒賜單子,則洪樂任三字,亦入於其中。

    噫!使一部《明義》,幸而不墜於地,則世之討樂任,當嚴乎?否乎?然而前後恩私之自上特下者,輒不能力爭苦諫,導聖政於無累,已是群下之所痛心者也。

    尙復可以忘義理之重,壞隄防之嚴,乃反自下待之以無故,比其名於搢紳之列,而將爲其幹恩而上之乎?昨夕單子到院,而以義不可捧入之義,退斥之矣。

    且於臣等仕進之後,屢度往復,而該曹首堂硬執,終不拔去,竟以初本送呈。

    噫!臣等之欲以擧一世嚴討之義,庶幾望於今日同朝之間者,不亦迂乎?竊恐從此以後,一部《明義》,無地可讀,豈不懍然寒心哉?伏乞申明大義,使彜常不至漸晦,隄防不至漸壞。

     批曰:「不允。

    」 ○鑄字所印進《禦定史記英選》,頒賜諸臣,分藏于太白、五臺、赤裳三處山城。

    仍命嶺、湖南、關西,翻刻以進。

     ○考下觀旂橋祗迎儒生應製,施賞有差。

     ○掌令張至冕,疏陳懋聖學、敎儲嗣、董百官、嚴懲討、開言路、卞賢邪、察民瘼七條,賜優批。

     12月26日 ○丁酉,以韓用龜爲吏曹參議,沈基泰爲司諫院大司諫。

     12月27日 ○戊戌,大司諫沈基泰,疏請兵曹判書鄭好仁譴削。

    疏曰: 《明義錄》,卽昭代一部《春秋》。

    人心陷溺,義理晦塞,羸豕躑躅之漸,久爲有識之憂。

    日前差祭銓官,彈墨未乾,又有頒曆單子之肆然闖呈,放恣無憚,胡至此極?尤可痛者,此重臣,以扶植義理,特蒙奬擢,緻位隆顯,白首殘年,忽棄自己之所秉,甘心彼邊之立幟,恬然自歸於背馳之科。

    此不嚴懲,世道之憂,有不可勝言。

    請好仁亟施譴削之典。

     批曰:「鄭好仁,今當嚴處。

    」 ○次對。

    上責掌令張至冕曰:「日前臺臣之疏,不爲則已,旣爲則何若是巽軟乎?所謂慨惋二字,是何說耶?如爾臺諫,予不欲見之,斯速退去臺廳避嫌也。

    蓋《明義錄》義理,卽某年義理也。

    此箇義理,如河海山嶽,不渴不崩,然後國可以爲國,人可以爲人矣。

    向來韓用龜事,雖以如彼故罪之,而實則未嚴於此義理,而反有擾攘未定之端,故有伊日處分矣。

    成德雨,則謂予太薄於外戚,故欲勉敦敍之道而然乎?今朝鄭好仁疏中涇、渭雲雲,果何說也?渠雖有乙未樹立,而今者擧措,與悖疏,一切相反,可謂求其說而不得也。

    今日登筵諸臺,默無一語,還爲就座。

    如是則《明義錄》,無地可讀矣。

    徐判府諡號之忠字,亦將還收耶?」又曰:「今日諸臺中李勉昇,以乃兄之弟,尤豈可若是乎?成德雨處分傳敎之承書者,渠兄也,且伊日筵敎,渠兄皆承聞矣,渠亦必聞於渠兄,而今日又使之署前行公,則旣登筵席,何無一言乎?其兄勉兢,當與德雨輩,同爲鞫問,而特以跡無幹連者,故不爲之矣。

    諸臺卽爲退去。

    焉敢戴帽乎?竝皆脫帽出去。

    」 ○命禁、禦兩營一番騎士有薦者,移送禁旅、守部兩廳,初入仕不由禁旅者,無得擬差,著爲式。

     ○特擢沈基泰爲兵曹參判。

    敎曰:「宜有弦韋之政,有是命。

    」 ○應敎李景溟等,請臺臣鄭景祚、閔師宣、趙章漢、李勉昇設鞫,命拿鞫。

    以景祚等,不能請罪鄭好仁也。

     ○罷壯勇大將金持默,以鄭民始代之。

     ○以李敬懋爲漢城府判尹,鄭民始爲判義禁府事,李時秀、李秉鼎、沈煥之爲知義禁府事,李書九爲司諫院大司諫,李得臣爲兵曹判書。

     ○禦肅章門,親鞫鄭好仁、成德雨。

    問曰:「《明義錄》一部之書,何爲而作也?振斁倫障狂瀾,立天下之大防,揭萬古之大綱,鬼蜮而爲生人,夷狄而爲中華。

    古有麟經,今有是書。

    於是乎三綱幾頹而後擧,民志旣離而旋合。

    大抵乙未大義理,卽某年大義理也。

    特以事有關於不忍言不敢提,竊取聖人數十大義中,隱而顯、微而著之奧旨。

    所誅討者,某年兇醜,所打破者,曩日陰翳。

    當世之知其事者,後來之讀其書者,孰不領會於裁量去就之際乎?凡今衣君之衣,食君之祿,立於朝而仕于官者,姑且捨是,疆域之內,諸有血氣之倫,亦庶幾不喩而曉,此可見不泯之秉彜,自有同得而然者。

    鄭好仁,汝則非徒年迫耆耉,位躋崇顯,乙未冬樹立,謂之卓然可也。

    汝亦有常性,寧或一毫泛忽於隄防關頭,甘自歸於與亂同歸之科?況汝稟氣之不近於逆詐,朝家之所洞燭,每稱以好人,則以好人而犯昨日之罪,呈今日之疏,能辦強梁憤悱之類,所不敢萌心生意之事,挻身爲成德雨之後殿,或恐其跡之不露、言之不萌。

    汝之柔善而若此,則稍過於汝者,其將接踵,反戈於大義,蔑看而讎視而後已。

    此豈但謂霜將氷而豕將突乎?本事至微細,本義至莫重,毋論前人之特敎擧行,或按官案書納與否,異同之論,旣發於喉院,兩日往復,不啻屢次雲爾,則汝抑何心腸,抵死爭辨,殆若樹氣節而出形跡者然者,固可謂求說不得,而愍其無罪就刑,矜其無知陷穽,再昨以後,一味容忍,承宣之疏不頒,三銓之召特宣,欲使汝,自拔而自贖,朝家之於汝,曲庇極矣。

    汝忽於今朝,投呈悖疏,敢以嘲侮之口氣,侵犯之手勢,無難登徹於啓闆之前,而聞此擧知此事者,在他人猶且髮爲之上指,眦爲之欲裂,在執憲掌法之地者,袖其手而囚其舌,罔念逐雀之義,反售營護之習,又甘爲德雨與汝之餘徒。

    此何事也,此何故也?然則是書是義,爲汝輩所毀劃,駸駸至於君不君國不國乎?古之善觀勢者,先察於膜外之影。

    近日汝等所犯,豈止於影而已乎?所以獲此而幹此情節,爲先從實直告。

    又有嚴覈取服之端焉。

    朝廷之苦心至誠,在於全保世臣四字。

    世臣尙欲全保,況懿親乎?朝家敦敍之化,莫曰未孚於在廷臣隣。

    汝立朝幾十年,出入筵席,其所猜得而領略者,必不後於如德雨之疏逖,則揆以人情,能無知感,不幸而於其家,有年前遭罹,其後方便而周章,旣往勿說,方來欲安。

    此箇事理,汝亦必得聞,以何意思,以何經營,如今莫掩莫逃之時,把作汝等己物,與之頡頏於甲乙扶抑之場,使卄載禦世之規範權度,未免掃地,而竝與全保之擧,都歸烏有?卽此一節,汝之罪尤當何如?成德雨,汝則右項得罪大義之諸般事件,更不疊床,而汝之越法差祭於不敢容手之地者,無他,欲與之自異於三銓,使人皆得而知之。

    萬古天下,名之曰大義,無難自異,則是其心術,甚於乙、丙以前無知妄作之徒。

    究厥負犯,誅殛猶輕。

    爲先刑推推問,無敢隱諱,箇箇直招。

    」命問郞,讀諭罪人,又命成德雨刑推。

    又命禁堂,成德雨文書,搜探以來者,考見於大臣之前,如無關於義理事者,置之。

    好仁供曰:「《明義錄》,義理之截嚴,豈不知之乎?金尙默,卽臣之四寸也。

    」問曰:「問目外辭緣,毋敢煩達。

    」好仁供曰:「愚迷所緻,所見誤入,而與臣初不相知矣。

    」問曰:「《明義錄》,非但乙未討逆,卽某年討逆,關於此義理者,雖金石之典,亦不敢固守己見,何敢以所見不可改之意,言送承旨,使之請罪?今日上疏,又敢用涇、渭二字,義理亦有涇、渭乎?汝雖有乙未樹立,今日所犯,卽某年義理也,豈可容貸乎?」好仁供曰:「政院分付書吏,使之拔來,故不爲拔之矣。

    」問曰:「雖或分付於書吏,汝當服罪之不暇,何敢抗拒乎?汝設或不知於當初,若觀昨日處分,則必知之,何敢爲角勝之計,肆然呈疏乎?好仁供曰:」上疏萬萬無狀,無辭遲晩矣。

    「諭民始曰:」以渠柔劣者乃有此擧,況不如渠者乎?聖人見霜而知氷將至,可見防患杜漸之意。

    《春秋》筆法,至爲森嚴,今日臨門盤詰之擧,不得已也,爲其杜漸也。

    以渠年位,纔過一二日,當入耆社,乙未樹立,亦難矣。

    予思之又思,亦不能已之,蓋義理至重,予亦不自闊狹故也。

    渠疏渠豈能自辦?未知作於何人,書於何人,而隻欲懲一勵百,故其他則不問矣。

    好仁姑置之。

    問德雨,而德雨亦必詳聽問目,使之一一直供。

    爲先刑推。

    「德雨供曰:」爲今日臣子者,豈不知大義理,而伊日事,天奪其魄而然矣。

    使享色書吏,卽爲拔去,而不爲拔去矣。

    「問曰:」向來韓用龜處分,非有他也。

    以渠前日歇着之人,有向來擧措,而亦不能終始牢確,故所以有處分之截嚴。

    況於背馳此義理者乎?汝亦頂天立地之人,而必欲崖異於義理者,果何心腸?「德雨供曰:」豈敢崖異於義理?愚迷所緻,自犯罔赦矣。

    「問曰:」汝雖愚迷,豈不知君君臣臣之義乎?《明義錄》之爲某年大義理,人孰不知?汝之甘作背馳之歸,抑何委折?至重者義理也,至嚴者義理也。

    是以聖人於《春秋》,有誅心之法焉。

    汝之必欲崖異於義理之心腸,爲先從實直告。

    「德雨供曰:」心則不然,而遇迷之緻矣。

    「問曰:」他人所不爲,汝無難爲之者,果何意思?「德雨供曰:」神識昏昧之緻,無心爲之矣。

    「問曰:」他人所同爲之事,或有無心做去之理,而他人所不爲之事,豈有無心爲之之理乎?先朝聖孝出天,或有用靑天白日四字於章疏者,不問而直爲正法。

    今此義理,何等至重,而汝甘自歸於崖異?崖異於義理者,豈可不正法乎?汝之讎視義理,自歸崖異之罪,卽爲遲晩。

    「德雨供曰:」爲今日臣子,豈敢以讎視義理,萌於心乎?此則死不敢遲晩矣。

    「諭民始等曰:」如渠者,皆不知畏,方今之世,當作何狀?勿論如此如彼,事關義理處,容易容手,必欲與他人崖異者,已是渠誅殛罔赦之罪,今又反諉於下吏。

    若或從實遲晩,則或有一分可恕之端,而不然,則一德雨之正法,亦非殺一不辜也。

    更令斯速遲晩。

    「仍敎承旨曰:」刑曹郞官發牌待令,典獄官員,亦令待令。

    「問曰:」《明義錄》,卽某年大義理,有犯於此,卽是死罪。

    至於戚裡,朝家以敦親之義,必欲全保,則初非外朝之所可與知,而汝敢爲把作己事,公然至於將不得全保之境。

    隻此一節,豈非死罪乎?「德雨供曰:」無知妄作,死有餘罪矣。

    「問曰:」此何等事,而何敢以無知妄作等語,漫漶納供乎?汝之罪有二不可赦者。

    莫重義理,自歸崖異者,一也;昨年以後,無年非慶年,故當此悅豫之時,必欲使朝著,無事以過,而汝不體此意,必欲生事者,二也。

    此兩款,從實遲晩。

    「德雨供曰:」上段問目,不敢遲晩,而下段問目,則當遲晩矣。

    「問曰:」汝之心,雖曰不崖異,他人不爲之事,汝乃爲之,跡則歸於崖異,汝何敢不爲遲晩乎?且置他說,頂天立地,爲今日臣子者,於某年大義理,心雖曰不背馳,跡則背馳,殆同逐鹿而不見泰山。

    《春秋》尙有誅心之法。

    況其跡之已露者乎?從速遲晩。

    以此問目,兩罪人同爲遲晩。

    「好仁供曰:」心雖不崖異,而跡自歸崖異,其自歸之罪,則謹當遲晩矣。

    「德雨供曰:」心雖不然,而跡則然矣。

    當以此遲晩。

    「罪人鄭好仁,以自歸崖異之罪,遲晩,罪人成德雨,刑問一次,訊杖第十度,解縳,以自歸崖異之罪,遲晩。

    上命問郞,謂鄭好仁曰:」今日欲爲萬世立大防,姑有此處分,而特念乙未樹立,姑從末勘,爲先施以竄配之典,往過餘年,可也。

    「謂德雨曰:」以爾所犯言之,可謂死有餘罪,今此之擧,隻欲爲萬世立大防,以示生道殺人之意也。

    雖正法,便同勝之不武,特施徒配之典。

    「仍命押去都事,斯速下直,兩罪人,竝卽出送。

    命親鞫撤罷,仍命鄭景祚、閔師宣、趙章漢、李勉昇等,拿入。

    命禁堂,問李勉昇曰:」他罪人,姑捨是,李勉昇,乃以出入禁闥之蹤,其所近密,非比踈逖之類。

    且況祭報府捧納者,卽汝兄也;成德雨罷職時,入侍承旨,卽汝兄也。

    其時亦以德雨事,有所示意於酬酢之際,汝兄宜無不傳之理,而除職後,曉赴賓對,則兄弟相議。

    必當有停當入來者,而登筵筵席,目見駭憤之事,袖手囚舌,默無一言。

    他人猶不敢如此,汝何敢乃爾乎?此其罪萬殺無惜矣。

    不言委折,箇箇直招。

    「勉昇曰:」臺諫登筵,係是初次,故生踈愚迷,未及周旋矣。

    「上曰:」汝之臺諫新除後,使之除署經入來,蓋欲試汝擧措,果然無一言矣。

    汝兄出入近密,恩遇何如,則同其好惡,卽亦人情之不容已者,而汝兄之所爲如彼,汝於今日,又無一言,汝兄弟之無狀,足可謂浮於好仁、德雨矣。

    傳敎承書時,旣書復抹之句語,汝兄知之,則豈有不言於汝之理乎?「勉昇曰:」豈無聲討之心,而初登筵席,惶悚不敢矣。

    「敎曰:」其外三罪人不言之罪,亦各一一直招。

    「鄭景祚曰:」家在僻巷,未及見朝紙,故及登筵席,茫不知爲何事,未及言之矣。

    「閔師宣、趙章漢,皆以爲:」不知頭緖,未及周旋。

    「上命景祚等四人,竝施削黜之典。

    左議政蔡濟恭、右議政尹蓍東等曰:」凡今日北面於殿下之庭者,孰不知《明義錄》之爲麟經筆法?明目張膽,思所以闡明,而今此鄭好仁、成德雨,亦是今日臣子,抑何心腸,乃敢自異於大義論?其罪狀,萬戮猶輕,情節未覈,遽命酌配,揆以刑政,失之太寬。

    亟寢罪人酌配之命,仍許設鞫得情。

    「敎曰:」當言於臺批矣。

    「 ○義禁府以罪人鄭好仁穩城府竄配、成德雨金甲島島配,啓,命鄭好仁北靑府投竄。

    敎曰:「《明義》一部之書,何爲而作也?振斁倫,障倒瀾,建天下之大防,揭萬古之常經,鬼蜮而爲生人,夷狄而爲中華。

    古有麟經,今有是書。

    於是乎王綱旣頹而後擧,民志旣渙而旋合。

    大抵乙未大義理,卽某年大義理也。

    特以事有關於不忍言、不敢提,竊取聖人數十大義中隱而顯、微而著之奧旨,而闡發之。

    所誅討者,某年兇醜;所打破者,曩時陰翳。

    當世之知其事,而後來之讀其書者,孰不激感於裁量去就之際乎?凡今衣君之衣,食君之祿,北面於朝廷之人,姑且舍是,疆域之內,諸有血氣之倫,頂天立地者,亦庶幾不喩而曉。

    彼鄭好仁者,年迫懸車,位躋崇品,而乙未冬樹立果難矣,且其人品,不近於巧詐,每稱以好人。

    以好人,而犯三昨之罪,呈今日之疏,能辦強梁憤悱者類所不敢萠心生意之事,挺身爲成德雨之後殿,或恐其跡之不露,說之不萌。

    以若柔善而若此,則剛毒稍過於渠者,其將聯袂接踵,轉相反戈於大義理,蔑看讎視而後已,豈可但謂霜將氷而豕將突乎?思之澟然,三夜繞榻。

    本事雖似微細,本義不啻莫重。

    無論前例之與否、特敎之有無,又無論金石不易之典、異同之論,旣發於喉院,兩日往復,至於屢次雲爾,則抑何意思,抵死爭辨,殆若樹氣節而出形跡者然?固可謂求說不得。

    愍其無罪就刑,矜其無知溺穽,三昨以後,一味容忍,承宣之疏留中,臺臣之章不下,以至三銓賜環之命,而欲使渠,自拔而自贖,得尋生路,朝家之於渠,庇覆偏矣,寬恕至矣。

    渠是何人,敢又投呈悖疏?嘲侮之口氣,淩犯之手勢,自有不可掩焉。

    聞此而見此者,皆當髮爲之上指,眦爲之欲裂,身居繩愆紏繆之列,袖其手而囚其舌,罔念明張之義,反售營護之習,相率入於君不君國不國。

    古之善觀勢者,先察於膜外之影。

    近日爻象,豈止於影而已乎哉?且況朝家之苦心至誠,卽惟曰全保世臣四箇字。

    世臣尙欲全保,況懿親乎?懿親且然,況此家人乎?惇敍之化,縱雲未敷,朝家之方便於此家,周章於此家,旣往勿說,方來欲援。

    昨年以後,朝家喜懼之心,時倍而月增,草木之無知,亦欲裁培而扶植,此家之人,愛欲濟之,乃絜矩中一事。

    外臣自外臣,內朝自內朝。

    無相幹涉,勿令轇轕,以圖桑楡之收,以固水龍之榮,家國太平,官村無事。

    渠以幾十年立朝之蹤,宜知此箇事理,忽於此時,把作渠等之己物,與之頡頏於甲乙扶抑之場,使卄載外世之規範權度,未免掃地,而竝與全保之方,都歸烏有,好仁之罪,可勝言哉?又若成德雨,與好仁,一而二,二而一,萬古天下,外之曰大義無難自異,德雨之罪,亦可貰乎?鞫問之擧,不施於二人者而何?冒寒臨門,具格盤詰,不惟罪其罪於其人,誠欲使萬人知懼,百世取則。

    《書》不雲乎?『鹹中有慶,受王嘉師,監于玆祥刑。

    』今日之處分,有味於是。

    訓鞫廳拿來罪人鄭好仁,以渠乙未樹立,減一等,北靑府投竄。

    成德雨,渠亦遲晩,絶島定配。

    而今以後,鹹知象魏之高懸,莫幹邦憲,明日以後之不敢更提本事於奏禦文字。

    自有年前禁條,申明嚴飭。

    」 ○兩司〈大司諫李書九,執義李始源,司諫李景溟,掌令張至冕,正言沈奎魯、韓用鐸。

    〉啓曰:「鄭好仁之罪,可勝誅哉?《明義》一部,卽我東之《春秋》。

    乙、丙兇逆,原本於某年,則惟此大義,實是撐天地、亘宇宙,磨滅不得者。

    一或漫漶,其將國不國而人不人。

    爲今日臣子者,若知此箇大義之至嚴至重,而猶復挺身立幟,甘心右袒,則自歸於扶護亂賊,斁絶彜倫之科矣。

    噫彼好仁,拔擢何如,爵秩何如,則凡於大義所關,豈忍弁髦,而至以被罪爲限之說,悍然相距,顯有立跡角勝之意,究厥所爲,萬萬叵測。

    及夫臺章疊發,聲罪方嚴,則固當驚惶畏縮,求死不暇,而乃反一味冥頑,少無顧忌,投呈悖疏,血戰公議。

    臣等雖未見原疏,而以問目中涇、渭等句語觀之,其情節之悖戾,卽爲渠斷案。

    帳殿親問之下,渠已無辭遲晩。

    揆以王章,難免當律,而徑先酌配,大是失刑。

    臣等謂竄配罪人鄭好仁,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宜矣。

    」批曰:「不允。

    今日,卽處分之日,雖賜批,明日以後,豈可冒呈箚啓乎?《明義錄》義理,卽某年義理,則其所酌處,豈無深量乎?纔有事焉,箚啓疊呈之習,近始稍止。

    況此下敢言之莫重大義乎?今此處分,庶足懲後,明日以後,更何敢提奏乎?」又啓曰:「成德雨之罪,可勝誅哉?渠亦今日臣子,出入侍從之列,佐貳銓衡之任,而乃敢嫉視大義,背馳正論,窺覘之不足,敢爲嘗試,嘗試之不足,終至於顯逞手勢,自示崖異之跡,而曾不數日,又有鄭好仁之乖倫悖常,甘作德雨之後殿。

    帳殿訊問之下,情跡畢露,而徑先酌配,大非嚴隄防、杜亂源之義。

    臣等謂島配罪人成德雨,更令王府,設鞫嚴問,期於得情,宜矣。

    」批曰:「不允。

    」又啓言:「近日以來,世道淆漓,義理晦塞,有識之憂,厥惟久矣。

    噫彼鄭好仁、成德雨,今番負犯,是何等變怪,則凡在執法之列者,旣知其事關名義,固當明目張膽,疾聲嚴討,以效逐鸇之義,而今日兩司諸臺,齊登前席,隻傳故紙,至於目下義理,乃反越視秦瘠,伈伈俔俔,無一人慷慨請討者,此豈但辱臺閣而羞朝廷而已?大義之不明,人心之狃安,誠足寒心。

    其在警頹俗、牖冥迷之道,不可以削黜薄勘,懲其罪。

    臣等謂削黜罪人鄭景祚、閔師宣、趙章漢、李勉昇,一竝施以屛裔之典,宜矣。

    」批曰:「削黜足矣。

    不允。

    」 ○遞大司諫李書九、執義李始源。

     ○義禁府啓,請寢罪人鄭好仁、成德雨酌處之命,不許。

     ○遞司諫李景溟、掌令李貞運、張至冕、正言沈奎魯、韓用鐸。

    景溟等啓言:「卽者鞫囚之情未覈,酌處之命遽下。

    臣等目見莫大之義理,從此而益晦,莫嚴之隄防,由是而漸壞,將不知幾箇怪鬼,接跡而起。

    故相率進前,力請窮覈之際,未蒙允可,遽有還內之擧。

    臣等齊到閤外,屢次請對,見阻喉院,徊徨深夜,進退無據。

    鞫情之未究,已極寒心,臺體之壞損,尤無餘地。

    此莫非臣等人微言輕之緻。

    請命遞斥。

    」批曰:「承、史不爲詣閤,而爾等獨留閤外,損體非細。

    一竝遞差。

    」 ○以李鼎揆爲司諫院大司諫,李在學爲刑曹判書,尹得孚爲成均館大司成。

     12月28日 ○己亥,禮曹判書閔鍾顯、參判李祖承、參議李鼎德等,以孝烈別單,啓,敎曰:「恩賞宜愼,況旌贈之典乎?觀此抄啓,至於六十九人之多,豈不汰哉?卿等敢以恩賞,看作施恩生色之資,無所嚴畏之意。

    大抵此是禮判之自來病痛,判堂越俸五等,諸堂推考。

    其中大有事體之悚然者,莫重處竪旌事也。

    身爲宗伯之臣,不知似此易知之事體者,萬萬寒心。

    別單雖已抹下,判堂越俸之典,猶屬輕勘,此意知悉。

    所下別單,今日內,更爲就議大臣,陞降區別以啓。

    」 ○議政府啓言:「禮曹草記,以故判敦寧李灃妻姜氏旌閭爲請,事極駭然。

    請禮曹堂上及呈書狀頭知中樞府事李敏輔,竝削職。

    敎以:」邑號朝歌,回車;裡名勝母,不入。

    墨固異端,曾是亞聖。

    聖所願學,勿謂曲嫌。

    披《五禮議》續編,拜大院君祠宇儀條,有車駕出宮之文,而降輦所,設於大門之外,降輿所,設於中門之外。

    侍臣導駕陪祭,亞獻官以下宗親、文、武百官,下馬於洞口之外。

    祠宇之奉於私第,祭儀之規,大享差等,卽祭以大夫之禮也。

    猗歟!聖祖制禮之微旨奧義,有可以仰認者。

    家非公宮,禮同王朝。

    今於其門之楣,忽以烈女某氏之門書之,則過是門而瞻是題者,隻知爲姜烈女之閭,此已萬萬悚然。

    又豈可下輦於棹楔之下乎?無已則旌其裡,以得其閭,抑爲一道。

    常法之外,固非有司所可擅便,由前由後,不審之失,責在禮堂,當該堂上,爲先從重推考。

    狀頭重臣,則越狀而已,恩褒品第,有非其所知。

    分揀爲當,置之。

    「 ○重推吏曹判書沈煥之。

    以陵官不能擇差也。

    仍敎參奉見窠,以文元公李彥迪後裔,擬入。

     12月30日 ○辛醜,展拜于景慕宮。

     〈正宗文成武烈聖仁莊孝大王實錄卷之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