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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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者權住進拟遂遷起居舍人 壬戌皇子?薨追封兖王谥曰沖惠 九月丁亥複分利州為東西路 癸巳嗣濮王士歆薨追封韶王 丁酉遣樞密院檢詳諸房文字張貴谟賀金主正旦 冬十月戊申上禦大慶殿發壽聖隆慈備福光佑太皇太後壽成惠慈皇太後聖安壽仁太上皇帝冊寶遂帥群臣奉上於慈福壽康宮 辛亥禦文德殿冊皇後 壬戌金主遣吏部尚書張嗣工部侍郎石頓思來賀瑞慶節 甲戌大閱諸軍 十一月庚寅上詣壽康宮上太上皇帝寛恤诏令 壬辰右丞相京镗等上孝宗皇帝淳熙寛恤诏令 癸卯賞宜州捕降峒寇功 十二月戊申陳賈自知甯國府除兵部侍郎以賈淳熙未曾擊朱熹故也先是熹乞追還職名及改正過待制恩數繼又乞緻仕其初奏略曰陛下即位之初臣以愚賤疎遠之蹤首蒙眷知召置講席正以庶官無由入侍禁闼故特假以侍從職名臣嘗再三懇辭曲蒙天慈加賜手劄俾速隻受因進不敢力辭供職四旬屢得進講凡所開啓多蒙采納而臣蠢愚迫切便欲緻君堯舜之上遂觸忌諱以煩譴诃皇慈過恩猶不加罪親禦翰墨俾就退閑旬日之間除書繼下所宜即日拜命奔走率職别圖後效以塞前愆而反覆思維前日之罪既以學力未充誠意不至無以仰稱明诏感悟天衷釁咎不容湔洗所有元借職名已是難複冒居豈敢更叨進擢之寵欲望追斷新舊職名俾以寄祿元官複奉鴻慶故宮列聖香火其第二奏略曰伏念臣本是庶官無他勞效元帶秘閣修撰已是兩朝過恩比者隻緣聖意欲令講書遂使暫陪迩列未及兩月果以罪戾譴罷而歸所被誤恩理宜追奪其第三奏自劾議祧廟事略曰臣之凡愚素号山野入侍經幄僅及四旬意見闊疎言辭鄙拙固已自知不堪選用之意惟有中間辄議僖宗皇帝皇家始祖不當一旦并行祧毀且使太廟之祀止及八世降於天子九廟之禮尤非所宜獨蒙聖慈特賜宣問親奉玉音以謂僖祖之廟自不當遷至於再三不謂孤論難持竟亦無取退伏循省益愧心顔尚借寵榮許仍舊職非但有乖輿論亦恐上累清朝其第四奏乞緻仕略曰不意病勢危笃自知難戀聖朝依例合乞緻仕又念見系庶官不敢專具奏牍遂申本貫依條陳乞恭奉聖旨未賜開允唯是區區本以鄉來入侍日淺自知未有毫發報稱不當仍帶舊職出領祠官所以懇避再三即非過為沽激所有昨來陳乞緻仕實緣病勢危迫方敢冒昧今雖苟延喘息終是不堪異日使令不敢更叨廪祿以速滿盈之咎其第五奏自劾妄議山陵事略曰去歲曾因集議永阜?宮妄意辄陳管見欲乞少寛遠日改蔔神臯庶妥威靈以延運祚今者伏覩進奏院凡前日小大之臣曾議此者皆已坐罪次第降黜而臣狂妄又嘗面奏其迹尤不可揜其罪尤不可赦但以所入文字不曾付外是以漏網未抵譴诃若遂隐匿不言更冒榮寵竊慮隻受之後公論不容未及終朝更煩褫奪顧微臣進退之義雖不足言而聖朝刑賞之中則為可惜伏望聖明奮發威斷付之司敗以肅邦刑庶免煩言重勞淵聽其第六奏略曰蓋臣本意止為已罷講官不敢複帶侍從職名而於其間三次奏狀乃因他事忘其前語此其所以屢渎聖聰而曾不足以少回天意者也乞照臣去年申省及後來第一第二次辭免奏狀早賜施行熹之奏雖屢上朝廷未之許也而台谏洶洶争欲以熹為奇貨門人楊楫聞鄉曲射利者多撰造事迹以投合言者亟以書告熹熹報曰死生禍福久已置之度外不煩過慮然群憸相顧久之不敢獨發監察禦史胡紘草疏将上會遷去不果沈繼祖者為小官時嘗采摘熹語孟之說以自售至是以追論程頤得為監察禦史紘以藁授之繼祖銳於進取謂可立緻富貴遂奏熹剽竊張載程颢之餘論寓以吃菜事魔之妖術以簧鼓後進張浮駕誕私立品題收召四方無行義之徒以益其黨伍相與餐粗食淡衣褒帶博或會徒於廣信鵝湖之寺或呈身於長沙敬簡之堂潛形匿迹如鬼如魅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公不亷等十罪乞褫職罷祠其徒蔡元定佐熹為妖乞送别州編管 【講義曰治平以前台谏之所彈撃出於議論之公熙甯以後台谏之所彈擊出於觀望之私王呂用事其所惡者蘇轼孔文仲也故李定景溫為之鷹犬章蔡弄權其所惡者元佑諸君子也故張商英來之邵為之鷹犬秦桧賣國其所惡者嶽飛張浚也故方俟卨何若為之鷹犬今侂胄擅命其所惡者非道學之名儒乎而李沐沈繼祖輩之所彈劾一則曰僞學二則曰僞黨疑侂胄鷹犬耶】 紘初為進奏院未為人所知趙汝愚時奪職居餘幹韓侂胄意未快會有薦紘可備鷹犬者甫及一歲累遷至監察禦史汝愚有零陵之命用紘章疏也時侂胄欲論朱熹無敢先發者紘毅然任責物色無所得經年醖釀章疏乃成會建方喪之議遷太常少卿紘遂以藁授沈繼祖 辛未诏落熹秘閣修撰罷宮觀蔡元定編管道州 金主遣兵部尚書完顔崇道太常少卿巨棟來賀明年正旦 丁巳慶元三年春正月乙亥朔 壬寅知樞密院事鄭僑罷 癸卯參知政事謝深甫兼知樞密院事 是月行遣朱熹蔡元定省劄始至熹方與諸生講論有以小報來言者熹略起視之複坐講論如初詞色更為和平翌旦諸生乃知其有指揮時郡縣捕元定甚急元定色不為變毅然上道熹與諸所遊從百餘人送别蕭寺坐客感歎有泣下者熹微視元定不異平時因曰朋友相愛之情季通不挫之志可謂兩得之矣又曰季通之行無幾微不适意丘子服獨為之涕泣流連而不能已處事變恤窮交亦兩得其道也初元定師事熹而熹顧曰季通吾老友也凡性與天道之妙它弟子不得聞者必與元定商确之嘗輯其講論之辭曰翁季錄者蓋引以自匹也嘗曰造化微妙唯深於理者能識之吾與季通言而未嘗厭也及其貶也恨無可與□語其殁也祭之以精詣之識卓絶之才不可屈之志不可窮之辯不複可得而見蓋深緻其哀熹嘗論中庸已發未發之旨以為人自嬰兒至老死雖語默動靜之不同然大體莫非已發元定不以為是獨引程氏說以為敬而無失便是喜怒哀樂未發謂之中後十年熹再與元定辨論始終其說而悉反之由是益奇元定每諸生請疑必令先質之元定而後為之折衷同門寡二以故小人深嫉之故是時有朱熹倡僞蔡元定實羽翼之之奏也【明年元定卒於道州】二月己酉右丞相京镗等上神宗皇帝玉牒高宗皇 帝實錄 丁巳大理司直邵褎然請明诏大臣自今權臣之黨僞學之徒不得除在内差遣诏下其章 戊午诏諸軍陞差主帥選擇總領或屯駐軍州守臣審核上於樞密院 丙寅诏以昭慶軍承宣使内治省押班王德謙為節度使台谏交章論列宰相京镗亦言其不可遂罷 辛未刑部侍郎直學士院吳宗旦坐交結王德謙為之草制奪三官癸酉送南康軍居住 三月癸巳複禁銅器民間舊有者限兩月赴官投賣每兩以三十錢酬之民間多不盡輸遂命再限兩月不複酬以錢違者許人告湖州舊鬻鏡行於天下至是官自鑄之 乙未建東華門 丙申王德謙奪三官撫州安置 庚子禁浙西州軍圍田 壬寅诏自今有司奏谳死罪不當者論如律 夏四月丙午雨土 以不為嗣濮王壬子以旱禱於天地宗廟社稷 乙醜雨雹 六月癸卯朔言者論三十年來僞學顯行場屋之權盡歸其黨所謂狀元省元與兩優釋褐若非其私徒即是其親故望诏大臣審察其所學而後除授宣敎郎錢文子以太學兩優釋褐一任回當召徑就部注潭州醴陵知縣而去時人稱之 戊辰頒淳熙紹熙寛恤诏令 閏六月甲戌内出銅器付尚書省毀之遂命申嚴私鑄銅器之禁 乙亥遣起居舍人衛泾賀金主生辰 戊寅朝散大夫劉三傑免喪入見論僞學之黨變為逆黨防之不可不至及論留正共引僞學之罪韓侂胄大喜即日見旨劉三傑除右正言甲午留正分司西京送邵州居住廣東提舉茶鹽胡安國遣人入大奚山捕私鹽島民 遂聚衆作亂 秋七月庚午監察禦史沈繼祖錄淹囚四百餘條來上诏進二官 八月戊子複置嚴州神泉監 辛卯知廣州錢之望遣兵入大奚山執島民盡殺之 甲午均諸路職田 九月壬寅以四川旱诏制置總領諸司蠲放民賦 辛酉遣戶部郎官曾炎賀金主正旦 乙醜申嚴帥臣監司臧否郡守之制 诏監司帥守薦舉改官明答以僞學之人仍結朝典罪 丁卯言者論僞學之禍望申饬大臣鑒元佑調亭之說杜其根源是秋當大比漕司前期取家狀必欲書委不是僞學五字於後時有柴中行者為撫州推官獨移文漕司稱自幼習易讀程氏易傳未委是與不是為學如以為僞不願考校士論壯之 冬十月癸酉雷 丙戌金主遣戶部尚書完顔愈吏部郎中張汝方來賀瑞慶節丙申以壽聖隆慈備福光佑太皇太後違豫赦天下十一月辛醜上孝宗哲文神武成孝皇帝徽号曰孝宗紹統同道冠德昭功哲文神武明聖成孝皇帝 是日太皇太後崩於慈福宮後姓吳氏讀書萬卷翰墨尤絶人高宗由是寵遇紹興十三年正位宮壼光宗即位後當為太皇太後以壽皇故乃更号壽聖皇太後紹熙五年後年八十有二行慶壽之禮孝宗廟始正位号雲壬寅朝獻景靈宮癸卯朝享太廟甲辰祀天地於圜丘赦天下上将行大禮而内府無圭乃下國子監借文宣王玉圭用之蓋紹興十四年國學初建時所錫鎮圭也乙巳诏為大行太皇太後服朞 丁未大理少卿趙 介為金國告哀使合門舍人朱龜年副之 壬子車駕自慈福宮還大内 十二月丙子始禦正殿 丁醜以大行太皇太後?宮蠲紹興府明年身丁錢折帛綿絹庚辰罷文武官納官告绫紙錢 甲申雨土 乙未 金主遣禮部尚書奧屯忠 工部郎中薛愈來賀明年正旦 丁酉知綿州王沇乞置僞學之籍仍自今曾受僞學舉薦關陞及刑法亷吏自代之人并令省部籍記姓名與閑慢差遣吏部侍郎黃由奏人主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