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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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載撝喪以歸為之服缌厚加赙恤仍請於上贈撝拱衛大夫明州觀察使錄其家四人敵自是不複犯東京矣 辛未殿中侍禦史張浚試侍禦史時浚方上疏論秘書省正字胡珵自托李綱服童仆之役而出入其寝室朝夕交結隂中善良逮綱遭逐營為百計密招羣小鼓唱浮言陳東之書珵實筆削意欲使布衣草萊之士挾天子進退大臣之權一時閧然幾緻召亂按珵罪狀天地不容願禠奪官爵投之荒裔永為臣子立黨不忠之戒 诏自今犯枉法自盜贓抵死者籍其赀時議者以為贓吏之盛所在填溢願明诏有司應緣贓得罪及曾經按發迹狀明白并毋得與堂除及親民自今有犯者仍籍其赀即監司守倅失按郡縣及監司失按守倅與失於互察者并科違制之罪不以去官原免上酌其言乃诏贓情俱重者籍沒餘從之 秘書監李樸立樸舉進士國學禮部皆第一操履勁特自為小官天下高其名蔡京将強緻之俾其所厚導意許以禁從樸力拒不見京怒形於色然終不害也 壬申中書舍人汪藻滕康衛膚敏并罷或曰膚敏等在後省數論事為黃潛善所惡故斥之 癸酉銀朱陷蔡州知汝陽縣丞郭贊朝服罵敵不肯降而死 甲戌诏曰自來以内侍官一員兼钤轄教坊朕方日拯憂念屏絶聲樂近緣内侍官失於檢察仍帶前項可減罷更不差置丙子金人陷淮甯府知府事向子韶死之其弟新知
唐州子褒等與阖門皆遇害子韶子諲兄也 己卯胡珵勒停送梧州編管用張浚章疏也 庚辰禮部請令曾得解及免解武舉人就淮南轉運司附場類省試從之 三月丙戍先是執政以山東盜賊踵起建請敕榜東京其詞有雲遂假勤王之名公為聚寇之患宗澤恐豪傑解體是日上疏言自移淮甸強盜如蝟毛而起正以去朝廷遠無所歸至於此耳臣謂自京城圍閉天下忠義之士梯山航海數千裡争先勤王者大臣不能撫而用之使之饑馑流離弱者填溝壑強者為盜賊此非勤王之人罪皆一時措置乖謬耳今河東河西不随番賊而自保山寨者不知其幾千萬人諸處節義士夫不愛其身而自刺其面為争先救駕者亦不知其幾陛下以勤王者為賊則此二者豈不失其心邪此皆詞臣失職之過願陛下黜代言之臣更降罪已之诏許還阙之期則天下之人盡皆遷善遠罪不犯有司豈複有為盜者不報時有王策者本遼舊将善用兵敵以千餘騎付之往來河上澤密遣統制官王師正擒之釋縛解衣坐之堂上為言契丹本我宋兄弟之國汝何不悟義恊讨以刷社稷之恥策感泣誓以死報澤時呼策與語策具言敵中虛實澤又益喜大舉之計遂決 尚書工部侍郎楊時兼侍講 辛卯金人陷中山府自靖康末受圍至是三年乃陷 甲午诏經筵讀資治通監遂以司馬光配享哲宗廟庭時上初禦經筵侍講王賓講論語首篇至孝悌為仁之本因以二聖母後為言上感動涕泣侍讀周武仲進讀通監上掩卷問曰司馬光何故以紀綱為禮武仲敷述其義甚詳因為通監解義以進每至安危治亂之機必旁搜遠紹極其?谏焉侍讀朱勝非嘗言陛下每稱司馬光聖意有恨不同時之歎陛下亦知光之所以得名者乎蓋神宗皇帝有以成就之也熙甯間王安石創行新法光每事以為非是神宗獨優容乃更遷擢其居西洛也歲時勞問不絶書成除資政殿學士於是四方稱美遂以司馬相公呼之至元佑中但舉行當時之言耳若方其争論新法之際便行竄黜謂之立異好勝謂之沽譽賣直謂之非上所建立謂之不能體國謂之不遵禀處分言章交攻命令切責亦不能成其美矣上首肯久之 己巳東京留守複上疏乞車駕還京時澤招撫河南羣盜聚城下又募四方義士合百餘萬糧支半歲澤聞兩河州縣敵兵不過數百餘皆脅使 服日夜望王師之來即召諸将約日渡河諸将皆掩泣聼命澤乃上疏大略言祖宗基業可惜又陛下父母兄弟蒙塵沙漠日望救兵河北河東京之東西陝西淮甸間億萬生靈之衆陷於塗炭乃欲南幸湖外蓋奸邪之臣一為金人方便之計二為奸邪親屬皆已津置在南為臣不忠一至於此時上遣中使譚璨賫诏書茶藥撫谕澤上表謝又請上還京師 庚子河南統制官翟進複入西京宗澤言於朝即以進知河南府充京西北路安撫制置使 石壕尉李彥仙複陝州事聞即以彥仙知陝州兼安撫司事彥仙以信義治陝與其下同甘苦由是人多歸之 信王榛旣唱起義兵即遣和州防禦使馬廣赴行在先以其疏附東京留守宗澤以聞 夏四月甲寅朔磁州統制官趙世隆以所部詣宗澤降世隆本磁州書佐澤在磁以為中軍将澤既去磁以州事付兵馬钤轄李侃金人圍磁州急州有禁軍有民兵民兵甚衆禁軍恐其勢盛将校郭進乃作亂世隆與進謀遂殺侃以通判趙子節權州事至是世隆與其弟世興将三千人歸澤将士頗疑之澤曰世隆吾一校耳必無他有所訴也乙卯世隆入拜澤面诘之世隆辭服澤笑曰河北陷沒而吾宋法令上下之分亦陷沒邪命引出斬之時衆兵露刃於庭世興佩刀侍側左右皆懼澤徐語世興曰汝兄犯法當誅汝能奮志立功足以雪恥世興感泣會滑州報敵騎留屯城下澤謂世興曰試為我取滑州世興忻然受命 丙辰诏文臣從官至牧守武臣管軍至遙郡各薦所知二人置為二籍一留禁中一付三省樞密院遇監司帥守将官钤轄有阙於所舉人内擢用之犯贓連坐即罪廢及法不當得之人皆毋得舉用議者請也 戊午趙世興至滑州掩虜不備急攻之斬首數百得州以歸宗澤複厚賜之時有降寇趙海者屯闆橋辄塹路以阻行者管軍闾勍刍者八人過其壘海怒而脔之觇事者以告澤召之海以甲士五百自衛而入澤方對客海具伏即械之系獄客曰彼甲士甚衆姑徐之澤笑謂其次将曰領衆還營明日誅海於市聞者股栗統制官楊進屯城南王善者有衆二千餘皆山東遊手之人先進來降屯城北二人氣不相下一日各率所部千餘相拒於天津橋都人頗恐澤以片紙谕之曰為國之心固如是邪當戰陣立功時勝負自見二人相視慙沮而退 己未诏除京畿東西河東北陝西路許置巡社外餘路并罷先是杭溫二州言已就緒诏許存留至是亦罷 宗澤複上表請上還京略曰陛下有奸臣之臆說凴金人之詭辭忘周室之中興循晉惠之往轍時契丹九州人日有歸中國者間有捕獲敵衆澤選契丹漢兒引近坐前推誠與語谕以期奮忠義共滅金人以刷父君之恥即給資糧遣之且賜以公憑竢官軍渡河以為信驗人令持數百本去又為榜文散示陷沒州縣及為公據付中國被敵在此之人因驿疏以聞澤遂結連諸路義兵燕趙豪傑嘗謂人曰事可舉矣必竢回銮當以身先之故請上歸京尤力 庚申诏禦前軍器所見織戰袍工匠發還绫錦院依限織進初命監绫錦院姜煥擇良工就禦前軍器所專織戰袍欲以賜有功将士中書侍郎張慤等言於上曰前日中人因事辄置局紊亂紀綱不可不深鑒今若以織文責绫錦院而使少府監督其程限則事歸有司於體為正上曰甚善故有是命 上谕大臣曰故事端午罷講筵至中秋開朕以寡昧适茲艱難知學先王之道為有益方孜孜經史若講筵暫辍則有疑無質徒費目力朕欲勿罷可乎大臣皆稱善乃诏勿罷時上在宮中内侍有言講讀官某人敷陳甚善臣今拟奬谕诏書以進上曰此當出自朕意若降诏書自有學士爾等小臣豈宜不安分如此
【臣留正等曰閹寺之禍着矣佞柔側媚以狗馬聲色惑其君禍之小者也剽略書傳誦說古今以才藝自售則其為禍豈易測哉建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