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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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部,編年類,宋史全文> 欽定四庫全書 宋史全文卷十四 宋徽宗 庚辰元符三年正月己卯夜漏未盡宰臣執政會門下省黎明詣内東門宣召入會通門至福寜殿皇太後曰大行皇帝無子天下事須早定惇厲聲曰在禮律當立同母弟簡王皇太後曰神宗皇帝諸子申王雖長緣有目疾次即端王當立惇又曰論長幼則申王為長論禮律則簡王當立皇太後曰俱是神宗之子豈容如此分别於次端王當立徽宗乃即皇帝位诏皇太後權同處分軍國事诏大行皇帝皇後号元符皇後 二月吏部侍郎徐铎知貢舉給事中趙挺之寶文閣待制何執中起居郎吳伯舉同知貢舉 知開封府吳居厚因奏對言陛下即政之初京師有妄議朝政者當行止絶乞增置邏者上曰及朕躬否居厚曰雖不敢指斥然傳播朝廷陞黜将大有更張其語不根上曰如及朕躬容朕修省居厚慙謝而退 曾布因言青唐之事全是章惇力主此議紹聖以來措置邊事無不如意臨了作此一事至今狼狽了當不得 壬寅大行皇帝殡于福寜殿之西堦甲辰太後曰皇帝年長聖明本不須同聽政但以再三不得已從所請比俟殿殡便欲退處今至祔廟亦黾勉也先丞相最被遇真皇先一年薨不及策立仁宗相公等必知先丞相事業舊嘗見父言慈聖盛德然還政亦差遲至今記得此語以此不遑自安如此庶幾不違父教不辱先相門風又俗諺雲彼殺不如自殺不成更待他時教他人有言語後還政何如先自處置為善衆皆稱頌 己酉知南安軍邢恕為龍圖閣待制知定州 诏以新除吏部尚書韓忠彥為門下侍郎新除資政殿學士黃履為尚書右丞忠彥陳四事以禆新政其一廣仁恩其二辟言路其三去疑似其四謹用兵 诏管勾禦藥院郝随劉友端與外任宮觀以近年禁中修造華飾過當故也 癸亥複範純仁劉奉世呂希純王觌吳安詩韓川唐義問并分司南京純仁光祿卿居鄧州奉世少府監居光州希純少府少監居唐州觌光祿少卿居和州安詩少府少監居澧州川少府少監居随州義問屯田員外郎居安州又诏呂希哲管勾明道觀呂希績管勾崇福宮呂陶提舉玉局觀蘇轼移廉州蘇轍移永州劉安世移衡州秦觀移英州程頤移峽州鄒浩監袁州酒稅黃庭堅添差監鄂州在城酒稅 三月權發遣洛州龔夬為殿中侍禦史權發遣衛州陳瓘為左正言添差袁州酒稅鄒浩為右正言用曾布韓忠彥黃履所薦也上極稱浩且謂布曰浩擊章惇文字待降出布因言言路得人中外孰不鼔舞唯章惇蔡卞不樂爾 庚寅敕下禮部放正奏名進士李釡以下五百六十一人第一第二等賜及第第三第四等賜出身第五等賜同出身 辛卯诏太史前告天将動威日有食之期在正月變異甚钜殆不虛生應中外臣僚以至民庶各許實封言事在京於合屬處投進在外於所在州軍附逓以聞 丙申章惇上大行皇帝陵名曰永泰陵诏恭依 夏四月朔日有食之百官守局日官言辰初食西北四分至巳五刻而複 新知太原府蔡京依前翰林學士承旨是日曾布再對力陳京卞懷奸害政羽翼黨援布滿中外善類義不與之并若京留臣等必不可安位上慰谕曰無他皇太後但且欲令了史事以神宗史經元佑毀壞今更難於易人爾曾布獨對上曰封事已百餘軸盡言章惇於定策之際罪惡固不待言蔡卞隂狡害政紹聖以來傷害人物多出於卞其罪更大於惇布曰陛下分别忠邪如此則臣雖退歸山林死亦瞑目至簾前亦具以此陳之後三日上又曰言惇卞者已二三百軸 庚戍以皇長子生輔臣稱賀 月犯東鹹丙辰熒惑犯填 丁巳诏天佑予家挺生上嗣國有 大慶赉及多方解網恤辜何俟終日範純仁下項官與宮觀差遣外州軍任便居住 中丞安惇罷知潭州先是陳瓘言陛下欲開言路首還鄒浩取其有旣往之善可謂得已試之才安惇尚緣往事論浩罪惡欲寝已成之命自明前舉之當其說以為先朝之事且當遵承國是所系不可輕改豈有事事不改而可以謂之善繼天下皆非而可以執為國是乎鄒浩既來惇可去矣惇聞瓘章已出亦自請去故有此命 瓘又言國是之說孫叔敖戰國一時之事然其言曰夏桀商纣不定國是而以合其取舍者為是不合其取舍者為非則是孫叔敖之意亦不敢以取舍之私而害天下之公是非也因録國是故事上之 【講義曰國論之無所主非也國論之有所主亦非也國無定論固不可以為國然使其主於一說則人情視此以為向背人才視此以為去就人言視此以為是非上之政令下之議論皆遷就而趍之甚矣國是一言之誤國也夫國以為是即人心之所同是也又安有衆之所非而自以為是使人皆不得於國是之外者此特孫叔敖之妄論唐虞三代孔孟之明訓初無是也秦漢至五代其言未嘗用也本朝自建隆至治平其說未嘗有也自熙寜王安石始有是論而紹聖之蔡卞崇甯之蔡京皆祖述其說而用之熙甯以通變為國是則君子為流俗矣紹聖以紹述為國是則嶺海之間皆逐臣矣蔡京之國是又為豐亨豫大之說而已則立黨石刻黨碑凡所托以害君子者皆以國是藉口曰此神考之意安石之說也缙紳之禍多曆年所豈非一言可以喪邦乎】 陳瓘言陛下改用大臣明示好惡卞則安坐而不動 惇則備禮以求去立其私說變亂名實為國政之害大者有三一則以繼述神考為名違其說者謂之不孝而實有負誣之心二則以厚於先帝為名違其說者謂之至薄而實有輕欺之意三則假經義之糟粕竊安石之緒餘依語而行蔽惑上下謀發於蔡卞之心事成於章惇之手脅持上下果斷必行此二人者外示睽間而心不相忘有急則相應自然必緻之理也 五月貶濰州團練使前知湟州王贍為諸衛将軍房州安置姚雄奏稱青唐邈川始因王贍貪功生事招誘羌酋收複窮遠之地費财勞師連歲不解上疑貶贍太輕太後曰自此必寜靜矣 癸酉诏近經登極大赦及累降赦宥中外臣僚無不甄叙唯瑤華廢後未複位号理所未安令三省樞密院同詳議聞奏乙亥瑤華以犢車四還禁中至内東門皇太後遣人賜以冠服令易去道衣乃入中外聞者莫不懽呼丙子制廢後孟氏可複為元佑皇後上谕曾布蔣之奇曰台谏攻蔡卞已十餘章如何得卞知令自圖去就皆莫敢對上曰隻說與章惇則卞自知矣惇欲召吳伯舉往谕之己卯共奏遣伯舉上遣伯舉谕旨卞遂草表乞宮觀布又言卞之去固已定然外議皆以京進為憂上默然忠彥翌日留身具道京不可進上曰本無用之之意但於簾前更開陳太後曰相公第安心必無此忠彥退以語同列皆相慶 己醜诏追複文彥博等官 辛醜月犯昴 是日龔夬論蔡京诏送三省訖不行韓忠彥曰上恐人言未已兼來者必紛紛也甲午陳瓘上殿再論章惇又論蔡京罪狀上以為京與卞不同瓘極陳乃稍然之 六月癸卯月犯熒惑丁未制曰龍圖閣待制邢恕操心傾危雅意傳會造為光語上累宣仁使光公着被兇悖之名蒙竄殛之罪欺天誤國職爾之由今朕既申彼之寃還其爵秩則爾罪惡何詞以逃可依前官守少府少監分司西京均州居住 曾布言元佑之人憤嫉熙寜元豐之人一切屏斥已失之偏紹聖用事者又深忿元佑之人故竄斥廢黜無不過當其偏則又甚矣今日陛下欲以大中至正之道調一兩黨則但當區别邪正是非處之各得其所則天下孰敢以為非者臣累聞聖谕及皇太後亦曾宣谕亦謂是者則用不是者則不用更不必分别此時彼時若人臣皆能體此意則無不當矣 秋七月己巳熒惑曆氐星犯房星太白犯角距星 範純仁為觀文殿大學士中太一宮使蓋将以為相也時純仁在南京已病矣 辛未熒惑在房心之間 壬申以皇太後罷同聽政族屬姻戚遷秩命官者凡三十三人 豐稷陳師錫言仁宗問輔臣或謂先朝诏令不可輕改信然乎王曾曰此憸人惑上之言也鹹平中删太宗诏令十存一二去煩密之文以便於民何為不可仁宗然之由是觀之朝廷之法消息盈虛與時偕行何常之有哲宗親政召章惇為宰相惇用羣小合奸謀害元佑忠賢司馬光呂公着等變亂神考法度謂之不忠不能紹述謂之不孝以此激怒先朝此王曾所謂憸人惑上之言也惇編類臣寮章疏擇其切直不諱之言謂之讪上謂之指斥臣觀書見禹戒舜曰無若丹朱傲惟慢遊是好周公戒成王曰無若商王纣亦可謂之讪上乎亦可謂之指斥乎惇又以章疏語言不足為大惡乃持文及甫邢恕之私言辄誣光等謀廢立為不軌無狀可按無迹可尋一切以意為之惇當國七年竊持威柄禍福天下勇於害賢敢於殺人臨大變訂大事包藏隂謀發為異議陛下尚優容之乎祖宗怒惇久矣今付陛下震之上帝怒惇久矣今命陛下誅之陛下何憚而不果邪 己卯熒惑自房心之間上行月犯天隂 八月乙未朔秘書少監鄧洵武為國史院編修官從蔡京之薦也給事中葉濤龔原相繼駁奏 陳瓘言近言山陵使章惇奉使無狀以緻哲宗大升舉?濘不前乞依唐李珏故事先次行遣未蒙施行 丙申太白犯亢 九月甲子朔左仆射章惇上表乞罷政诏荅不允上謂輔臣曰朕不欲用定策事貶惇但以扈從靈駕不職坐之餘事候有人理會别議行遣韓忠彥曰例當放辭謝上曰不必爾令庭下辭謝而去可也 庚辰诏陳瓘累言皇太後尚預國事其言虛誕不根送吏部辛巳添差監揚州糧料院 癸未月入井 甲申知江寜府蔡卞落職提舉洞霄宮龔夬言蔡京與卞表裡相濟天下共知其惡播於民謡雲二蔡二惇必定沙門籍沒其家禁锢子孫又雲大惇小惇入地無門大蔡小蔡還他命債伏望博加采訪以辨忠邪 丁亥瓘知無為軍時瓘已出國門即露章辭免曰臣所望者當以流竄蔡京為急不當以移臣差遣為先也诏不許辭免 太白犯鬥杓第二星 冬十月丙申蔡京知永興軍上曰陳瓘極不可得前日遣人送黃金百兩瓘受賜泣下 新知越州章惇潭州安置徐積為制曰處心忮忍賦性隂邪凡陳開導之言無非殺伐之事隂挾仇怨妄肆中傷或稱謀危上躬或托謗讪宗廟擯除禁近視若孤豚排斥缙紳棄如斷梗投之荒裔肯使生還殺戮無辜道路以目 壬寅知樞密院事曾布為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 戊申月食畢 先是曾肇進對白上臣兄傳旨令草诏戒内外以持大中至正之道上曰隻是神宗法度當固守人材則無彼此惟是者用之肇對欲雲政無新舊惟義理是守人無彼此惟賢材當用又曰陛下當先分别君子小人然後可行大中至正若君子小人未分别則中正之道恐未易行上颔之而已 十一月癸亥朔右正言陳佑言知大名府林希以黨附權要托意詞命?害元佑臣僚所草呂大防責詞皆務求合章惇之意肆言醜诋不問是非至有老奸擅國之語乙醜诏希落端明殿學士知揚州 庚午诏自來年正月一日改為建中靖國元年或謂建中乃唐德宗奉天時年号上曰梁末帝禅位年号太平太宗不以為嫌也 陳次升言蔡卞備位兩府隂肆奸謀竊弄賞罰專報恩雠人有譽其妻父之美者極力主張寘之顯要如有議其妻父之短者指為诽謗宗廟置之深刑時人目為笑面夜義壬申蔡卞降中大夫依前分司移池州居住 十二月月犯司怪 辛巳建中靖國元年春正月癸亥流星自西南入尾抵距星其光燭地 範純仁卒遺表言伏願陛下清心寡欲約已便民達孝道於精微擴仁心於廣遠深絕朋黨之論詳察邪正之歸又言若宣仁誣謗之未明緻保佑之憂勤不顯本權臣務快其私忿非泰陵實謂之當然又言臣所重者陛下上聖之資臣所愛者宗社無疆之福苟斯言之可采則已死而猶生上聞訃痛悼賜其墓碑曰世濟忠直純仁性夷易寛簡嘗曰吾平生好學得之忠恕而已自為布衣至宰相廉儉如一俸賜悉以廣義莊前後任子恩多先踈族沒之日幼子五孫皆未官曾肇嘗曰使純仁之言行於熙甯元豐時後必無紛更盡用於元佑中必無紹聖大臣雠複之禍雲 任伯雨言去年四月朔今年正月朔莫夜赤氣起於北方光焰亘天又有黑氣在下漸沖西方散而為白咎證之來其異如此伏願陛下用忠良黜邪佞正名分殛奸惡使隂邪小人無得生犯上之心則變異之起可轉為休祥矣己巳月犯星 甲戍皇太後崩于慈德殿丁醜袝葬永裕陵諡曰欽聖憲肅皇後 趙挺之為禦史中丞任伯雨言挺之始因章惇進既謟事蔡卞及卞黜責又謟事曾布出入門下殆無虛日故士論以其觀望險詐号為移郷福建子伏乞特加審察其言 是月甲戍遼國主道宗耶律洪基卒延禧即位号天祚改壽昌七年為乾統元年 二月己亥月犯钺 癸卯月犯軒轅右角丁巳诏潭州安置章惇責授雷州司戶參軍員外置先是左正言任伯雨言章惇迷國罔上毒流缙紳又風聞敵使言敵主去年吃食次聞中國貶黜章惇敵主不覺放匕筋跳起曰甚好甚好南朝錯用此人敵使又曰何故隻如此行遣以此觀之惇之奸兇不獨孟子所謂國人皆曰可殺雖四海九州夷狄蠻貊莫不以為可殺也三月戊寅知無為軍陳瓘為着作佐郎實録院檢讨 官吏部員外郎晁補之為禮部郎中仍兼檢讨官先是提舉實録院韓忠彥奏陳瓘晁補之皆有詞學堪備史職故有是命 陳瓘奏伏聞王安石日録乃人臣私録之書非朝廷之典冊也自紹聖以此書降付史院往往專據此書追議刑賞奪宗廟之美以歸故臣建掌書之官以修私史考之往古并無此例所有紹聖神宗實録願诏史臣别行删修以成一代不刋之典 任伯雨居言職僅半歲所上一百八疏皆系天下治亂關宗社宮禁者細故不論也曾布方用事伯雨謀擊之布覺乃先罷伯雨言職知虢州 夏四月辛卯朔以太史言日當食是日雲隂太史奏不見所食之分太常博士江公望為左司谏為上力陳堯舜之道且言願陛下不畏多難而以無難為憂不矜無過而以改過為美 五月辛酉朔大雨雹是夕填犯氐 六月壬寅集禧觀災 甲辰陳佑通判滁州翌日曾布宣押視事右司谏江公望對遽曰陛下臨禦以來易三言官逐七谏臣非天下所期望先是佑因進對上謂曰凡有公事宜與江公望議論了乃來佑見公望公望曰榻前一塼之地是人臣對君父極言天下事去處惟上不欺天中不欺君下不欺心則可免戾人各有知見不必同惟不可傳會 秋七月辛酉江公望言訪聞蔡王府吏相告有不順之語浸淫恐及蔡王伏望陛下勿以暧昧無根之言而加諸至親骨肉之間诏江公望罷左司谏知淮陽軍 蘇轼卒八月甲寅三省進呈右司員外郎陳瓘上曾布書瓘聞古之賢未嘗無過尊私史而壓宗廟緣邊費而壞先政此二者合下之過也違神考之志壞神考之事此二者天下所共知而聖主不得聞其說蒙蔽之患孰大於此诏陳瓘與知州差遣乙卯陳瓘知秦州 十一月庚辰冬至合祭天地於圜壇 壬午曾布獨留進呈内降起居郎鄧洵武所進愛莫助之圖其說以為陛下方紹述先志羣臣無助之者上曰洵武言非相蔡京不可布雲洵武所陳既與臣所見不同自不當議乞納下明日遂改付溫益欣然奉行乞籍記異論之人於是上決用京矣 壬午崇寜元年閏六月壬戌曾遹言曾布呼吸立成禍福喜怒遽變炎涼鈎緻齊人之窽言欲破紹聖之信史於是布連抗章乞罷布於元符末欲以元佑兼紹聖而行故力排蔡京崇寜初知上意有所向又欲力排韓忠彥無何京為左丞大與布乖 【講義曰人皆以建中靖國為更化之時而不知紹述之诏已下於元符之末而禁中之意曾布蔡京已知之布在熙甯之時則附會安石惠卿之議至紹聖之時乃詭請薦陳瓘張庭堅輩又請毋毀光公着碑至建中之時初知上有消朋黨之意乃排蔡京而主元佑及知上有紹述之意則排忠彥而主紹述甚至蔡京者其奸又過於布在熙甯則奉行熙甯之法在元佑則奉行元佑之法在紹聖則奉行紹聖之法國論三變而蔡京亦與之俱變此小人不足責而引用小人自安石始然安石之心與章子厚不同章子厚之心與蔡京諸人不同蓋安石之法猶出於所學章子厚之法特托安石以報私怨耳至蔡京則又托紹述以奉人主之侈心耳愈變愈下所以緻中原之禍也】 新知越州鄒浩為衡州别駕永州安置 壬午中書 檢會李清臣劄子臣寮言豐稷辭谏議其意在譏切先帝又張舜民辭謝言官譏謗先朝奉聖旨李清臣追貶武安軍節副豐稷睦州安置舜民啇州安置 秋七月陳次升落修撰知萊州 戊子左丞蔡京右仆射兼中書侍郎 甲子诏治天下者以立政訓迪為先笃孝思者以繼志述事為急損益之間理宜稽考宜如熙寜置條例司體例都省置講議司差宰臣蔡京提舉遴揀乃僚共議因革 九月丁酉錢遹言曾布力引韓忠彥李清臣豐稷曾肇之徒鱗集於朝忠彥引陳瓘龔夬曾布引陳次升李清臣豐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