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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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和你的美德一起受上帝的稱贊,我永遠也不會改變。

    ” 他慢慢地點着頭,他的表情沉痛。

    “我知道,我不願意你去。

    我崇敬那些善惡分明、嫉惡如仇的人,正是因為這點,我才去當警察的。

    但我也知道它意味着危險。

    當我發現你在冒着危險時,我吓壞了。

    當我意識到我在和奧斯卡一起時,你離開了辦公室,我的胃裡便象有人往裡面倒了一瓶醋。

    我猜到你到那去了,但珍妮·李不承認,我花了1O分鐘才讓那女孩說話。

    她幾乎象你一樣倔強。

    ” “我會告訴她你對她的評價。

    她會認為這是對她的表揚。

    對,這提醒了我,她答應如果你來就給我發信号。

    她沒發。

    ” 他笑了。

    “奧斯卡和我在一起,他告訴她如果她想拿起電話給你發信号的話,她最好是準備一輩子都當她的接待員。

    ” “有意思的威脅。

    這可能是唯一能使她就範的威脅了。

    ” “你從沒相信奧斯卡的感覺能力。

    另外,他還讓我帶個口信給你。

    ” “什麼口信?” “他說如果你被捕了的話,給他打個電話,他說他會來保釋你。

    他好象認為我不會這麼做。

    ” 她笑起來:“你說的對,他是很有感覺力。

    ”她的表情突然又變得嚴肅,她的手指摸着唐奈利的指節。

    “喬,我們這事算完了嗎?” 她看到他猶豫了一下,最後才說:“隻要我們從現在起彼此真誠,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

    ” “你顯得不象24小時之前可能顯示出的那樣肯定了。

    ” “也許是因為我剛開始明白要維持相互關系并不象陷入愛情那麼容易。

    ” 阿曼達的脈搏加快了。

    “但它值得。

    ”她半帶懇求地說。

     “是的,它值得。

    ” 當他倆的目光凝視在一起時,他站起來,伸出了手。

    阿曼達被安撫的渴望壓倒了一切,趕快撲進他張開的手臂裡。

    她的手臂抱着他的腰。

    她可以感到他穩定的心跳,感到他的溫暖流進她的身上。

    他身上熟悉的男人的氣息充滿她所有的感覺。

    他的下巴支在她的口上,歎了口氣。

     “為什麼歎氣?”她問道。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懶洋洋的。

     “滿足。

    當我這樣把你摟在懷裡時,整個世界覺得太好了。

    ” “我不能總是在你的懷裡。

    ” “所以我想當你能夠的時候,盡量長久地抱着你。

    ” 他的嘴唇在尋找她的。

    輕緩、自在的吻是種沉醉。

    這給她的血管裡放了把火,喚醒了她全身的感覺,感受着他的嘴唇在她的嘴唇上最細微的觸動。

    再沒有比這能忘懷一切的觸動更甜蜜的了。

    再沒有比這無法分辨的激情更熱烈的了。

    她皮膚的感覺活躍起來——觸着她的皮膚的棉布突然在胸前和腹部消逝了,火熱的嘴唇正頂着她的雙乳。

     他要她,就在廚房裡,她的背靠着桌子,她的衣服和他的衣服在她周圍纏成一堆。

    溫柔的開始,溫柔的回避,随後是急切的渴求。

    渴求感覺,渴求證實,渴求愛。

    當他們達到激情的最高峰時,他們在峰尖上享受,在屈服野蠻的需要之前盡可能長久地沐浴其中。

     被席卷他們的最初始的渴望震顫着,阿曼達感到無法想,更沒法動,隻有唐奈利知道他們躺到了床上。

    當他們在涼床單上伸開肢體時,他又把她抱進溫暖的懷裡。

    他的觸摸恢複了她對未來的信念。

    帶着徹底的滿足,她進入深沉無夢的睡眠。

     然而,當她醒來時,卡莉被殺的事實又回到了她的頭腦裡。

    才是淩晨4點鐘,但她知道再追回睡眠已不可能。

    她把頭更舒服地枕在唐奈利的肩上,想把她知道的所有材料理出個頭緒。

    她躺着看着天花闆,希望能有唐奈利的感覺能力,這時他醒來了。

     “深更半夜的,”他睡意朦朦地說。

    “怎麼了?” “沒什麼。

    我隻是在想。

    ” 他抱怨道。

    “我想我根本不必要問想的是什麼。

    ” “難道羅伯特說的有關特内斯·威斯頓和傑克遜僞造帳本的事對你沒感覺嗎?” 他心裡罵了一句,伸過手去開床邊的燈。

    她正希望他這麼做,這樣她就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了。

     “我覺得這完全是可能的,兩個商人,不管是不是合夥人,如果要價錢好的話,同意出賣一家公司。

    ”他說。

     “阿拉拉·馬爾克斯怎麼樣?” “我沒法說。

    我還沒見過她。

    我第一次見她是昨天我去快餐廳找你時。

    ” “那麼你明天為什麼不花點時間去見她,看看你能發現點什麼?我喜歡聽到你的印象。

    ” “明天不行,阿曼達。

    我已經離開農場好幾次了。

    ” “唐奈利。

    ”她開始不耐煩了。

     “别再多說。

    這是我的工作。

    阿曼達,當我可以出去時,我會幫你。

    但我的農場不會自動出産東西呀。

    ” 她費了全身的力量才控制自己不要展開一次争論。

    她想到了以危險來提醒他,隻要他保護她的本能被激發,他就會把他的種子之類忘得一幹二淨。

    從長遠觀點看,這樣對她卻沒什麼好處。

    她不想要一個男人整天跟着自己。

    她希望他能介入這件事。

    她要他使用他的腦袋,而不是他的肩膀。

    她知道唐奈利的内心深處也這麼想。

    但這必須由他自己做出決定。

     “你有空時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