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墜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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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幡,擔任其父經營的煤礦三家公司的董事。

     1956年、36歲時與白峰和子(24歲)結婚。

    和子系元華族白峰窯業公司經理的次女。

     同年春,其父突然去世。

    本人繼承了煤礦和金礦。

    就任董事長兼公司經理。

     1957年,他相繼賣掉三個煤礦。

     1958年,移居東京都八王子市。

     1960年,開發了位于秋田縣合川町的銅山,就任該銅礦的經理。

     1961年,成立日本陶瓷株式會社,任經理。

     1968車,就任東洋核能燃料工業株式會社副經理。

     1983車,其妻和子病故。

    同年移居現住址,至今。

     “他在煤礦市場看好時就連續賣掉了三個煤礦,這是他的先見之明呀!” 阿俵發表着他的感慨。

     第三頁是“性格、行為、健康、愛好及其他”。

     性格——敦厚。

    具有統率能力,擅長經營手段。

     平日對部下十分放手。

    但一旦發生問題,他立即出面,以其果斷、積極的态度發揮有效作用,被稱之為極有能力而不輕易外露的人物。

     行為——未聞其有迷戀酒色、賭博及其他不良之行為。

     健康——無特别的既往病史。

    身體狀況良好。

     愛好——高爾夫球、登山、讀書、讀書的主要書目均為外文書。

     評價——由于獨居公寓,幾乎與鄰居無交往,也未聞異常,除每日由一名家政鐘點工打掃房間、處理雜事外,平時很少有訪客。

     接着在《友人關系》欄目中,寫有幾個人名,并注明《與财政界人士有千絲萬縷之聯系》。

     接下來便是關于相庭擔任經理的日本陶瓷公司和擔任副經理的東洋核能燃料的經營内容。

     裡面有建立日期、注冊資金、年商業額、從業人員、交易銀行等多個項目,其中在注冊資金一欄中标明“日本陶瓷公司”為1億日元,“東洋核能燃料公司”為20億日元。

     阿俵邊看邊啧啧稱道,并不時地點着頭,仔細地看過每一頁每一行。

    但由于阿惠看不懂商業上的術語和内容,因此她隻看每頁末一行的“說明”。

     有些她也明白,例如“在産業界被稱之為第三位,注冊資金、經營狀況良好、穩定,對外信譽極高”以及“在日本先鋒企業中,業績上升勢頭不減”等等内容。

     關于《個人資産》一欄中,其在各公司的股份、銀行存款,以及八王子市和朝霞市的宅地、麻布的公寓等等不動産合計共為70億日元左右。

     “70億……” 阿俵喃喃說道。

    以前他自稱是80億日元,但商業中資金收支常常不可能固定不動,相差10億阿惠也不感到意外。

     最後一頁是《綜合所見》。

     事業發展順利,資産雄厚,其社會的、個人的評價中未見不安定因素,極而言之,由于無子女及親屬,本人老後的孤獨、死後财産分配等将成為問題。

     “嗯,看來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哇!” 看完了這份材料,阿俵滿意地大聲說道。

     “調查人員在最後加注了個人意見。

    建議相庭先生最好收養養子女,以解決老後的孤獨。

    并認為如果有了養子女,其逝後的财産問題也可以得到解決。

    ” 說完,阿俵雙手搭在了阿惠的肩上。

     “怎麼樣,這下放心了吧?” “嗯。

    太謝謝你了。

    都是我多嘴,又讓你破費了。

    ” “這不算什麼。

    能想到對相庭先生進行調查。

    我還真佩服你呢!這下我更想娶你了。

     關于養女一事,不會再有什麼猶豫了吧?“ “沒有了!” “真的?” “當然真的!” “好,就這樣定了!” 阿俵又把阿惠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了。

     這天晚上,也是12點多,阿俵用出租車把阿惠送回了四谷的宿舍。

     住在這間貧舊的宿舍裡,也不過是幾個星期的事了。

     如果成了相庭的養女,就一定會搬到元麻布的公寓裡和他住在一起。

    但阿惠希望在辭去桑拿浴室的工作後,在離相庭很近的地方租一處公寓。

     不知為什麼,阿惠一邊走在這裡古舊的水泥台階上,一邊為自己頭腦裡為什麼出現這樣“腳踩兩隻船”的念頭而感到不可思議。

     阿惠之所以這樣想也有一定的道理,她始終弄不明白,他把自己當成他的養女,而他又能從中得到什麼樣的利益呢? 是的。

    早點兒想出來最好! 阿惠在内心深處總有這麼一個疑問:至少阿俵十分希望自已成為相庭的養女,是否是因為他在窺視着相庭的财産——? 但是,至于阿俵幹這件事的漏洞一點也沒有被發現,難道受騙的不是自己而是相庭? 通過興信所的調查,相庭的身份及背景材料都明明白白了。

     的确,無論哪一點上都無懈可擊。

     這時,酒勻律師那明快的聲音在阿惠的腦子裡複蘇了。

     “自已不是确實在心中消除了茫然和不安嗎?” 和他說的一樣。

     這會兒阿惠從心底湧出了一股夢一般的幸福感。

     她想明日無論如何要給酒勻打個電話通報一下。

    這時,她用鑰匙打開了自己宿舍房門的鎖。

     她打開了電燈,而同屋的另一名大約在11點入睡的女擦身工似乎竟沒有被她擾醒。

     “有你的電話。

    ” 這位女擦身工沒睜眼睛便知道是阿惠回來了,便不高興地對她說了一句。

     “從7點半開始打了好幾次。

    我說你12點以後才回來呢!對方這才罷休。

    ” “對不起了!是誰打來的?” “好像說叫中條,是南國市還是南國署……”正當阿惠心中又一悸動時,電話鈴又響了。

     阿惠拿起了話簡。

     “喂,是北村惠女士的房間嗎?” 對方濃重的高知口音傳了過來。

     “是,我是北村。

    ” 阿惠答道。

     “啊,我是南國警署的中條。

    ” 果然是他。

    這時,回鄉時見到的那身體粗壯的中條警部補的樸實的面容又在阿惠的腦海中呈現出來。

     “您大老遠的特意打電話……” “埃剛才我是打了幾次,是告訴你上次在釣谷的礦山舊址看到的摔下去死亡的人的身份弄明白了!” “……” “他是土井元次,51歲,住東京都台東區三丁目……”“東京人……”“對。

    你有線索嗎?” “不,沒有。

    ” 聽到這話,中條沉默了,但似乎他聽出阿惠的回答是暖昧的。

     “職業是礦山工程師。

    是從事到日本各地對礦山資源進行測定的工作。

    由于這個職務的原因,他經常一兩個月不在家,也經常和家人聯系不上呢!似乎他家裡人這會兒還不擔心與他失去了聯系,但因為這次他離家時間過長,也問了他常去的熟人、親戚家,這才提出了尋人請求。

    ” “……” “另一方面,縣總部也收到了各地的有關身份不明的死者資料,其中這名死者與一份資料十分吻合。

    由于年齡和特征一緻,于是他的家人通過遺體照片确認了死者就是土井。

    ” “可是……他幹嗎去釣谷?” “因此我們認為是不是與商業買賣有關。

    礦山工程師一般對舊礦址都有記錄,是不是在進行新的礦源調查時失足死亡的。

    ” “原來是這樣。

    ” 這時阿惠便回想起當時在礦山舊址上看到的一個個被挖掘的坑洞,也許就是土井幹的呢! “隻是在這種倩況下,附近沒有找到一件測量用具或采掘工具,以及任何證明其身份的證據,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