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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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卻成了雪乃那妖豔魅力的俘虜,前去讨好别人,結果自己卻一去不複返,這樣做,與他的本心發生了抵觸,無論如何他想恢複自己本來的憎恨,于是他向葛西君道出了已變成美麗的雪乃的草場一那悲慘的過去。

    難道不會是這樣嗎!” “是啊……” 這種見解不是與事件的順序展開更接近嗎? “盡管如此,但他仍不能抑制自己的感情,于是整個身心全部沉溺在雪乃身上。

    雪乃也接受了他的愛。

    他終于喪失了複仇的意志,反而與雪乃攜起手來殺死了朝永敬之……” 立夏子一氣呵成,續繼講着。

    可以說朝永在社會生活的行列中成敗了,一切都背他而去,迫使他走上了自殺之途,對于那個尾随到現場,見他自殺未遂、又補上一刀的犯人,立夏子感到了那顆無以複加的冷酷的複仇之心。

    因為不管怎麼說這畢竟是複仇者對逃避了十年之久的仇敵的報複行動。

    ……但是,如果岩田為雪乃的妖魅奪魂,他懷有把雪乃據為己有的欲望的話,那麼他也會對朝永産生強烈的嫉妒心。

     此外,雪乃如果顧意轉到岩田身邊的話,除了把掌握自己肉體秘密的朝永殺死以外,别無他法。

     服務員端來了兌水的酒,順便也把煙灰缸換了一隻。

     泷井喝了剛送上的酒。

     “也隻有這種解釋了。

    ” 泷井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

    從他那皺着眉頭的臉上,立夏子還看到了輕微的懷疑的神情。

    即便是他,除此之外,也拿不出更明确的看法,這是顯而易見的。

     “這麼說,岩田同雪乃勾結起來,殺死了朝永,又玩弄了嫁禍于我的花招,然後逃跑、躲到什麼地方藏身了吧。

    ” “嗯。

    暫時隐藏一下,早晚是會和雪乃一起生活的……” 泷井突然閉上了嘴,用手拿着桌上的杯子轉了一會,然後用強硬的口吻說: “我想,他現在仍然是在什麼地方躲藏着,不過,我從雪乃的背後看,總感受那是個男人的身影。

     “當你活着回來出現在南青山雪乃家的時候,她一定受到了像遇到幽靈一般的刺激。

    于是她醒悟到複生的你可能看穿了她的罪行,于是指使一個男人把你殺掉。

    ” “你認為在坡道上刺殺我的是岩田?” 岩田是泷井的姐夫,不知什麼時候,立夏子卻忘記了帶個“君”字。

     “那個時候,好像是在夢中……即使到今天,也做不出決斷。

    說實在話,是與不是,可能性我認為各占一半。

    ” 語尾中夾雜着不情願的苦澀的味道。

     “殺死葛西君的大概也是他吧?” “大概,不是岩田就是雪乃……” “即令如此,他們是怎麼知道葛西君的投宿地的?” “當然我也沒有确切的把握,但……葛西君也被雪乃的容姿牽動了魂魄,與岩田僅僅是程度上的差别而己。

    作為畫家,恐怕首先他還是個男人。

    為此,他來到了福岡,他想如果在那兒抓到了雪乃和岩田過去的把柄,以此為武器,他就可以按照個人的意願征順雪乃了。

    一方面他感覺到了自身的危險,另一方面他更被征服欲所驅使。

    表面上看去好像很矛盾,但是,這一點我認為不是沒有可能的。

    ” “是嗎……” “因此,葛西從福岡的旅館給雪乃打了電話。

    将手中的秘密透露了一下,引誘她上鈎。

    然而卻遭到了雪乃的斷然拒絕。

    于是葛西給我打電話,叫我前去。

    此事我認為是發生在遭到雪乃拒絕之後。

    未曾想到雪乃卻立即采取了行動。

    她本人,或者岩田,飛到了福岡,和我隻有一步之差,就把葛西君的口永遠地封住了。

    葛西君最後說出桢野君的名字,仍然是想告訴雪乃的前身經曆。

    ” “那個旅館的女傭人說,到葛西君房間來的人,是個中等身材的男人、穿着方格花紋的西裝。

    ” “嗯……所以真接下手的,可能是岩田。

    ” “噢到秘密的人幹淨利落地殺人後,又悄悄地走了。

    ” 立夏子現在更感到了一種活生生的恐怖。

    朝永之死的真相,自己比誰都了解,可是在南青山的夜道上遭到刺殺後,除了答察的追捕外一直未受一點傷害,自由地活動着,這一點更使她感到不可思議。

     “你隻遭到了一次襲擊,是不是他們中途改變策略了。

    ” 泷井似乎猜到了立夏子的心思。

     “即使你看穿了大城山事件的真相,但警察仍然把你看作犯人,進行追蹤。

    因為你并沒有抓到足以推翻你的冤案的證據。

    他們可能謀算,與其暗中把你幹掉,還不如讓警察把你抓起來,這樣一來,事件也就有了着落,他們也就可以從危險之中解脫了。

    于是他們便放棄暗殺你的意圖,等待警察将你捕獲。

    ” 一提到警察,立夏子就顯得格外緊張。

    桢野醫生,把今天的經過向警察一報告,自己這次被徹底的迫蹤包圍,難道不就隻是時間的問題了嗎? “已經沒有等待的時間了,剛才您不已經說過了嗎?” “嗯。

    在搜索之手向你伸來之前,無論如何要找到雪乃或岩田,讓他們吐出真情。

    ” 泷井用令人吃驚的嚴厲态度說道。

     “天城山事件,葛西君事件,還有雪乃的變化,至今還沒有抓到一個确鑿的證據。

    現在,趁我們還能自由行動,除了追蹤他們本人以外,再也沒有别的辦法了。

    ” “具體地講,怎麼辦——?” 泷井的眼睛緊緊地捕捉着立夏子的視線。

     “抓住雪乃。

    向雪乃的‘陰部’沖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