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列隊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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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探險家的周圍。

    成百條嗓子在喊:‘把他們舉起來!把他們舉起來!’刹那間四個人在人群上面被抛起來。

    就聽聲音喊着‘上利簡特大街去!上利簡特大街去!’外面街道上的情景更是不同一般。

    不下十萬人在那裡等着。

    當四位英雄被舉過頭頂在大會堂外面的電燈光下出現的時候,迎着他們的是一片緻敬的呼喊聲和‘列隊前進!列隊前進!’的呼叫聲。

     “午夜過後,四位探險家被送到阿爾巴尼·約翰·臘克斯頓勳爵的住處,在那裡群衆齊唱着《他們是好漢》的歌。

    這才結束了倫敦多年不遇的一個非凡的夜晚。

    ” 格拉迪斯——啊,我的格拉迪斯——格拉迪斯我美麗的湖啊,現在要改名中央湖了。

    她永遠不會由于我而衰朽了。

     讓我用幾句話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吧!在南安普敦我沒有收到任何電報、信件,到倫敦的那天晚上,大約十點鐘,在一陣恐懼的寒顫中我到了她的家。

    她是死了還是活着?我在花園的小路上飛跑,敲着門,聽到裡面格拉迪斯的聲音,我沖進了起坐間,她正坐在一張矮矮的扶手椅上。

    我幾步跨過了房間,把她的雙手握在我的手中了。

     “格拉迪斯!”我叫着,“格拉迪斯!” 她擡起頭來望着,臉上充滿了驚愕,而後把她的手抽回去了。

     “你要幹什麼?”她說。

     “格拉迪斯!”我叫道。

    “這是怎麼了,你是我的格拉迪斯呀,你不是小格拉迪斯·享格頓嗎?” “不,”她說,“我是格拉迪斯·波茨。

    讓我把我的丈夫介紹給你吧!” 生活是何等荒唐啊!我機械地鞠着躬,和她矮小的丈夫握手,他深深地坐在那張我過去常坐的扶手椅上。

     “爸爸讓我們住在這幾。

    我們的房子快收拾好了。

    ” “啊,是的,”我說。

     “那麼,你在帕拉沒有收到我的信了?” “沒有,我沒收到信。

    ” “是嗎,真可惜!信會把一切說明白的。

    ” “非常明白了,”我說。

     “關于你,我已經向威廉說了,”她說。

    “我們之間沒有秘密。

    這件事我很抱歉。

    不過不會太深,是吧,你都可以到世界的另一頭撇下我一個人在這兒。

    ” “我走了。

    ” 當我正走出房門時。

    那個小個浜的男人象傻子似地大聲笑了起來。

     突然我停下腳步。

     “你願意回答一個問題嗎?”我問。

     “好吧,這要看是什麼問題了,“他說。

     “你怎麼幹的?” 他盯着我,他的小臉上是一種無聊的表情。

     “你不認為這問題大有點涉及私事嗎?”他說。

     “好吧,就一個問題,”我喊道。

    “你是千什麼的?你的職業是什麼?” “我是一個律師的辦事員,”他說,“在約翰遜和海裡維爾律師事務所,錢賽利巷,四十一号。

    ” “再見吧!”我說,急忙走進外面的黑暗裡。

     再一個小小的場面。

    昨天晚上我們都在約翰·臘克斯頓勳爵家裡吃晚飯,以後我們坐在一起,抽着煙,談論我們的冒險。

     約翰·臘克斯頓勳爵有什麼話要和我們說。

    他象來了一個舊雪茄煙盒,把煙盒放在他前面的桌子上。

     “你們也許記得,”他說,“那天我們在沼澤地發現了翼龍,我們看到一個滿是藍色土的火山喉管。

    ” 教授點了點頭。

     “那麼,好了,全世界我唯一不得不打交道的是一個有藍土火山喉管的地方,那就是金伯利的大戴貝爾斯鑽石礦。

    所以你瞧,我想到了鑽石,做了一個籠子,頂着它以防那些野獸的襲擊,在那裡我快樂地度過了一天。

    這就是我弄到的東西。

    ” 他打開了他的雪前煙盒,”裡面有二十到三十個沒有加工的寶石。

     “當時我什麼也沒有告訴你們,照我想,這些寶石也許價值不大。

    因此,我把它們帶了回來,到家的第一天,我拿了一顆直接去找專家,請他加工并且估價。

    ” “這是結果,”他說,把一顆美麗的鑽石放在桌上。

    “他估計這一堆值二十萬鎊。

    當然我們四個人平分。

    好了,查倫傑,你的五萬鎊準備幹什麼?” “我要創建一個私人博物館,這是我夢想多年的了,”教授說。

     “你呢,索摩裡?” “我不去教書了,這樣我就有時間完成我的白垩化石的最後分類了。

    ” “我要用我自己的那份,”約翰·臘克斯頓勳爵說,“組織一次探險,再去看看我們心愛的高原。

    至于你,小夥子,你,當然要用你那份張羅結婚了。

    ” “現在還不,”我說。

    “我想。

    假如你願意算上我,我倒願意跟着你探險去。

    ” 臘克斯頓勳爵什麼也沒說,但是隔着桌子把一隻曬得黑中透紅的手伸了過來。

     (全文完)